“蘇妍,你是不是有點太欺人太甚了。”慕安綿把桌子上的文件掃到一旁,意思很明顯,她今天就是不買我的賬。
我攤開手,很無奈的道,“既然你這麽不配合的話,我也只能請季總出來主持公道了。”
我朝着前面距離慕安綿不遠處的一個小女生招手,她快速的跑了過來,我的=笑着說,麻煩你去辦公室請季總過來一下。”
小女生轉身就往季浩然辦公室的方向奔去,辦公室裏更多的人都圍在這裏等着看一場好戲。
三分鐘後,季浩然和小女生一前一後的到了,我看季浩然臉上一點都不好,興許都猜到了又肯定是慕安綿的事情。
我面帶笑容的迎上去,“季總,你看,這安綿不肯整理文件,還怪我在針對她。”
不就是裝無辜嗎?誰不會啊!別以為只有你慕安綿會,換做是誰誰都會,只是不屑用罷了。
季浩然淩厲的眼神望着慕安綿,厲聲道,“慕安綿,你怎麽回事?現在蘇總監是你的上司,你怎麽能不聽她的呢?”
“我……!”
慕安綿似乎想說什麽,卻被季浩然的眼神給止住了後面的話,只能低低的任由季浩然責罵兩句。
教訓完了,季浩然傷神的揮手,“好了,散了吧,都去工作吧,別在這裏圍着了,慕安綿,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慕安綿只好悻悻的跟着季浩然走了,我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轉身走掉,反正東西是給她了,做不做就是她的事情了。
經過季浩然辦公室的時候,我刻意停下了腳步,望了望四周,沒有人經過,身子貼着門,好聽聽季浩然又要跟慕安綿說些什麽。
季浩然進門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雙手插在褲兜裏,走兩步就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慕安綿站在辦公桌旁邊吹着頭也不敢坑聲,她敢肯定,剛才一定是蘇妍故意拆她的臺,故意整她的。
終于,季浩然還是忍不住指着慕安綿,平穩的氣息已然打亂。
“你說你,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不要招惹她的嗎?她現在可是公司上下的寶,現在這些客戶點名指姓要蘇妍去談合同,你要是把她給得罪,那些客戶撤單了,我看你怎麽辦?”
慕安綿手一揮,豪氣萬丈的說,“大不了就讓其她有能力的去談,難道策劃部就她一個人了嗎?”
季浩然揣在兜裏的手拿出來指着慕安綿,一副 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說的倒是輕松,你難道不知道策劃部所有人全部去都抵不上一個蘇妍。”
慕安綿嘴角一瞥,輕蔑的說,“至于嗎?這蘇妍有那麽大的能力。”
“我也不相信,可是這些客戶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是表揚蘇妍的,說她什麽專業還有敬業什麽的,甚至還有人說以後談合作就要她去就行了。”
季浩然垂着頭懊惱,這蘇妍當初招進來确實給公司帶來了一筆財富,可是現在看來卻感覺養了一個禍害。
慕安綿在心裏泛起疑惑,“你說這蘇妍會不會是跟別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才……!”
“你別開玩笑了,蘇妍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嗎?再說她也沒必要做那些事情,人家只要榜上一個楊霖,這輩子也夠吃穿不愁的了。”
季浩然想都沒想就否認了慕安綿的這種猜測,他跟蘇妍幾年的夫妻,蘇妍的人品,他還是相信的。
“那要真的像你這麽說的話,咱們可得小心蘇妍了,早就跟你說過她居心不良,你還不相信。”
“在眼皮子底下總比連她做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季浩然低沉的嗓音不容置疑。
我悄悄的回到了辦公室,不禁感嘆慕安綿編瞎話的能力還真是與生俱來,什麽都想的出來,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為了名利不擇手段。
季浩然已經開始懷疑我了,看來我得收斂點了,要是被他識破了,之前所做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另一件事情卻發生了,表面上是美麗的,可深入進去卻有隐藏着一個不堪的真相。
我因為公司的財務部人手不夠,臨時被派去銀行取錢,在回來的路上卻碰到了已經許久不見的楊霖。
這讓我不單單只是驚訝,多久沒見到他,我已經不記得了,他站在我的面前,身穿黑色的襯衣,下面一條白色的休閑褲,雙手插在褲袋裏,黑發很是随意的垂在額前,五官亦是精致,面容上卻讓我感覺他憔悴了不少。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提着袋子的手一緊,眼睛也不知道該放在那裏,他灼熱的眼神我更是的不敢跟他對視。
“妍妍!”
“楊總,真是好久不見啊!”思量再三,我還是覺得要打個招呼還行,要是我刻意的去躲避,反而讓別人覺得嬌柔做作。
“你這段時間過的好嗎?”他眼神裏有我所熟悉的擔憂和關心。
我沒心沒肺的笑,“過的很好啊!你也過的好吧!”
說完這句話我真想抽我自己一嘴巴子的,這都說的什麽跟什麽啊!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過的不好,人都瘦了一圈了。
“我過的一點都不好,離開你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再想你,我想見你卻怕打擾到你的生活,不過現在好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媽已經同意我們倆在一起了,我跟莫可可的訂婚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取消了。”
楊霖臉上綻開溫暖的笑容,讓人看了很舒服,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撲上來抱着我了。
我身子猛地一顫,這懷抱好溫暖,我多麽希望時間能停留在此刻,多日以來的孤獨在這一刻找到了歸宿。
良久,他才送來我,雙手輕輕捧起我的臉,“妍妍,你不高興嗎?”
我猛地一怔,腦海中裏飛速的旋轉,他剛才說什麽了?好像是說他母親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了,好像還有,要取消訂婚之類的東西。
這怎麽可能,他媽上次的态度這麽強硬,怎麽可能在短期就繳械投降,何況我當時對她的态度還那麽差。
我一度認為這是楊霖在跟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