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聲明,讓馮謀緊張起來。潘政用了什麽辦法,叫秦家悄聲無息地咽下這口氣?
不管是什麽辦法,潘政要出手了,這卻是真的!以前是老婆沒吃到嘴,馮謀不甘心。現在老婆吃到了嘴,太美味,失去了自然更不甘心,所以緊張她的心,比以前更為嚴重。
于是乎,下班的時候,馮謀出現在她公司,來接她了!
“老公是你是打算晚上給我做飯吃?”宋以蔓調侃地說。
“外面吃吧!”馮謀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你也太現實了吧,好像學完滿漢全席後,就做了一次飯?現在不用再表現了是不是?”
礙于大黑在門口,她沒再往下說,那一次還是兩人第一回同房,正新鮮的時候,半夜給她做的飯。
“那不是還做了一次嗎?”馮謀臉大地說。
“行,以後這借口我也會!”宋以蔓心想,這辦法誰不會?晚上你要想做些什麽,她也拿這理由搪塞你。
“老婆,今天潘政來幹什麽了?”馮謀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兒。
宋以蔓看眼大黑,大黑趕緊眼觀鼻、鼻觀心!
“你這個保镖還是領回去吧,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宋以蔓說着,靠到椅子上。
大黑一驚,趕緊去看大少。
馮謀擺了擺手,大黑趕緊關上了門,退到外面。
馮謀抖着腿說:“老婆啊,你也別生氣,你看呢,潘政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讓秦家自己說出不跟潘家聯姻的事兒,這說明潘政又要有動作了,爺是緊張你哈!爺這樣沒有安全感!”
宋以蔓笑,問他:“你居然還要安全感?”
“爺怎麽就不要安全感了?爺那麽愛你,當然怕人搶走你了!”馮謀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話讓她高興,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坐到他身邊說:“那我也缺安全感!”
“你缺什麽安全感?爺身邊一個女人影兒都沒有!”馮謀哼道。
“誰說?你那些秘書呢?”她說着,還抖了抖胸,笑着說:“那個被趕走的,回來沒?”
這是指被趕走的那個“奶牛”高夢璐。
馮謀看她抖得眼都紅了,當即就想撲上。她伸手推他,“說清楚,可別在我辦公室裏發情!”
“那你在辦公室裏抖給爺看?勾引爺?”他的聲音都啞了。
她的手搭在他肩上,笑着問他:“回家抖給你看?”
馮謀立刻如哈巴狗一樣點頭,樂得合不攏嘴,飛來橫桃花啊!
“可是什麽都不能做,光看!”宋以蔓又加了一條。
“為毛?”馮謀不爽了,看不就是為了後面的嗎?
“你昨晚不是在一起了?今天還在一起幹什麽?”宋以蔓靠在沙發上反問。
馮謀也不是傻人,頓時明白,趕緊說道:“爺晚上給你做飯吃,想吃什麽做什麽,行嗎?”
宋以蔓一下樂了,兩眼笑彎彎望着他問:“诶,還沒說,那‘奶牛’呢?”
“誰知道,上回趕走後來就沒問過!”馮謀随意地說。
“哦,好吧,回家做飯去!”宋以蔓站起身。
“等等!”他一把又給她拽了回來,她落進他懷裏。
“潘政到底來幹什麽了?”說半天廢話,他想知道的都沒說。
“他想收購張氏,我們公司給做的評估!”反正潘政馬上要動手,即使馮謀想做什麽,也插不上手了。再說馮謀應該不管張氏的事兒。
馮謀挑了下眉,問她:“潘政怎麽想收購張氏?”
宋以蔓知道他想到張劍對她欲行不軌的事兒上,她說道:“我哪知道?我只管接生意評估,別的不管!”她晃把他的手臂問他:“你是不信我?”
“我不信他!”馮謀說得很快,根本就沒有考慮。
“我沒事不就行了!”宋以蔓覺得他小題大作。
他掐了一把她的臉,調戲道:“傻妞,他不是那麽簡單的!”
她回掐,“傻小兒,再不做飯,姐要餓死了!”
“死女人,找收拾呢!”馮謀掐她的腰。
“呵呵……”她笑得很歡快。
“唔……”算不算是樂極生悲?
以前有個女人說,“我們吵架都吵不起來,因為每次吵架他都直接撲上來吻我,結果就沒事了!”
這也算是個好辦法不是?
最後馮謀得瑟地往外走,攬着臉紅撲撲的小女人,笑得歡脫極了。
潘政的手段非常淩厲,這似乎正應了馮謀的那句話,潘政不是個簡單的人!
第二天,張氏就曝出一樁醜聞,産品質量問題。緊接着,張氏各個醜聞曝出。
質量、管理、公司各個問題,簡直沒有一樣是好的,所有問題似乎一下子都出來了,緊跟着,股票迅速下跌,公司資産瞬間縮水。
一時間,張氏上下亂套了,張家人更顧不得自己兒子跟兒媳的戰争,一心精力都投進挽救公司危機之中。
過了一天,焦頭爛額的張父,終于想到有個危機公司這個東西,又想到以前他趕走過一個危機公司的人,當時那人就說他的公司有問題,他趕緊讓秘書把名片找出來,然後親自上門求助。
周彤興奮地蹿到宋以蔓面前,就差高興得上蹿下跳了,說道:“你不知道,當初他趕我的時候有多橫,現在呢?哈哈!”
宋以蔓笑着說:“現在報仇的機會給你,你可以把當初他給你的恥辱還給他!”
“行,我現在就去!”周彤像個女英雄就去了。
這生意不用問也知道不能接,因為張氏的危機評估就是華曼做的,如果再去幫張氏,那不就是矛與盾誰更厲害的故事了嗎?
宋以蔓心想,張氏還能想起找危機公司,說明不算完全沒救。
過不多時,周彤又回來了。宋以蔓看着她說:“瞧着不像是發洩了的樣子?”
周彤嘆氣說道:“唉,人太善良了,他對我好話說盡,甚至都求我了,我就沒忍心再把他趕走,把他勸走了!”
“好善良!”宋以蔓笑。
其實她很明白,像張家這樣的人家,等他得了勢,完全就不是這樣了。但明明知道,也做不出像他們那做的那種事,這就是善良,有時候無法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
“行了,別取笑我了,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周彤郁悶地說。
“善良是件好事,會有好報的。你看張家,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宋以蔓說道。
“上天啊,我多善良,請把段華賜給我吧!”周彤突然叫道。
“噗!”宋以蔓樂了,她問道:“你真對段華動凡心了?”
“當然,段華好男人,為什麽不動心?”周彤笑着問。
“可他那人,不好勾引啊!”宋以蔓搖搖頭。
“可不是,我真沒見過像他那樣對男女關系如此堅定的人,要是別的男人,笑一下自己就粘過來了。不過越是有難度的,我越喜歡,這樣別的女人也勾不走是不是?”周彤挑挑眉問她。
“那你慢慢來,別陷得太深,萬一最後得不到怎麽辦?”宋以蔓勸道。她還是擔心好友,她覺得段華喜歡的,不是周彤這樣類型的,但她又不能對沒把握之事武斷地做結論,只能委婉地勸說。
“行了,我知道你的好意,我會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要爆發的!”周彤笑着說:“我忙去了,看這樣子,很快能吃到慶功飯了不是?”
“是,還有慶功獎,等着拿厚紅包吧!”宋以蔓笑。
一個飛吻沖她飛了過去,周彤飛眼,“耐你!”然後消失在門口。
宋以蔓笑,看了看新聞,形勢大好,看來三天內,潘政就可以登門談收購之事了。
張氏總裁四處尋找公關危機公司吃閉門羹的消息又爆了出來。
顯然,沒有實力的公司不敢接。有實力的公司,又如何看不出這裏面的問題?張氏想收購不容易,可同樣,想救一樣不容易。宋以蔓不認為,Y市的公司裏,誰有回天的能力。
不過事情總有意外,就在宋以蔓預計潘政要上門談收購的時候,突然一個新聞出來了,“爾正公關公司接手張氏破産危機”。
“爾正”這名字好生奇怪,不過宋以蔓一看就笑了。
很容易聯想,秦爾岚、潘政!看來這公司是秦爾岚開的了,這是怎麽着?要跟她搶生意?看來秦家澄清秦爾岚與潘政的關系,徹底刺激到秦爾岚了。
這種事兒向來少不了周彤,她沖進來叫:“我說宋以蔓,情敵來讨伐了吧!搶食兒的來了!”
宋以蔓笑道:“別瞎說,她跟我算得上情敵嗎?把我當成假想敵,有意思?”
“當然是情敵了,要我,我也沖着你來,等你公司快被我逼死的時候,以這來威脅潘政,然後潘政不就是我的了?叫你平時多腦補下言情小說肥皂劇,你不聽我的,看現在腦子不夠用了吧!”
周彤說的一套一套的,宋以蔓一句就堵了回去,“我都已婚婦女了,那些還是你來補吧,趕緊有經驗找老公。”
“好你,宋以蔓,眼氣我?”周彤大叫。
宋以蔓忍了笑,向周彤身後看去,周彤轉身一看,瞧見潘政黑着臉進來了,她趕緊把表情一收,沖宋以蔓使個眼色,夾着尾巴,灰溜溜地出去了。
潘政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宋以蔓一瞧他臉色鐵青的,親自給他倒了杯茶,說了一句開玩笑的調節氣氛,“桃花劫來了?”
“爛桃花!”潘政沒好氣地哼道。
宋以蔓彎唇一笑,還沒說話,他就先開口說了,問她:“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問我?”宋以蔓覺得這種事兒,潘政肯定能解決,根本不用問她。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潘政說道。
宋以蔓先問他:“你了解秦爾岚的實力嗎?在國外都有什麽業績?”
“據說不錯,人很努力,我真沒興趣了解她!”潘政不耐煩以及嫌惡的樣子,表明他有多麽的讨厭秦爾岚!
宋以蔓想了想,然後說道:“現在情況也比較緊,不可能先調查了秦爾岚再采取行動。秦爾岚的公司,應該開得很倉促,如此的話,她對張氏的了解,也不如我們深和透。我們手裏,還有一枚重磅炸彈,那就是張耀。我的建議是內與外同時行動。”
“繼續說下去!”潘政臉上的怒意,被認真所取代。
“在外,加劇張氏各個危機的曝光,你呢,還是按照原計劃時間上門去談收購。內呢,讓張耀勸說張氏股東,畢竟收購他們還能得到錢,破産清算的話,他們一點都沒有。還有,對于張劍一家,相信保住張氏,比張氏死在他們手裏,要更重要!”
張父再自私,也不會當一個罪人,無法下去見張家祖宗。
潘政點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
宋以蔓氣得差點吐血,你這麽想的,還讓她費這麽大勁兒說如此之多?
潘政後面又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我就是想知道,我的這個決定對還是不對!”然後頓了一下問她:“你覺得秦爾岚會怎麽做?用你們的專業來看?”
“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我當時處理振興地板時一樣。不過張氏的情況不同,張氏犯的錯,不是行業潛規則,再說張氏的問題太多,很難讓人們一下子對他産生信任感,再加上管理內部混亂,張劍的不良形象人人皆知等等,如果我們沒有張耀這個人,或許能夠讓秦爾岚有可能扳回一局,但有了張耀,還等不到她的辦法有效果,股東們就都會勸着張氏被你收購!”
說了這麽多,她總結一句,“秦爾岚此舉就是賭氣!不過這只是個開始,相信以後她會跟我搶生意,萬一有哪天,把我逼到絕境再來威脅你,真是個好辦法。”
她套用了周彤的話,她覺得很有道理。
潘政面色微變,冷哼道:“她想得倒美,不會有那天的!”
宋以蔓剛想說話,門就開了,馮謀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潘政,說了一句,“談工作呢?”然後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你們談,我等着!”
宋以蔓擡眼,犀利的目光看向大黑,大黑立刻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潘政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說道:“我現在回去就運作,你盯緊她那公司的動作,要是有問題趕緊給我打電話!”
連“爾正”這個名字都不願意提,這是得有多反感?
宋以蔓點點頭,等潘政走後,她才冷下臉,看向馮謀說:“老公,你還是把大黑收回去吧,我真要不起!”
大黑為難地開口,“少奶奶……”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有難處,你跟在大少身邊不是更好?免得你左右為難不是?”宋以蔓冷冷地說。
大黑閉了嘴,低了頭,心裏不大好受。
馮謀眼睛一立,問她:“難道你不知道潘政對你什麽企圖?”
“他喜不喜歡我,那是他的事兒,你跑來捉奸,也看到了,我們就只是在談工作。你這麽做是不相信我。Y市是你的地盤,潘政能做出什麽?再說我跟一般女人也不一樣!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宋以蔓抿下唇,表明她的心情,十分不好。
馮謀也惱了,他扯了嗓子叫道:“爺吃醋不行嗎?你就不能不跟他來往?”
“我做生意當然是為了賺錢,難道喜歡我的人多了,我就都不來往了?你公司裏個個女下屬哪個不喜歡你?你不還是該用就用?你因此把人都調走了嗎?都辭了嗎?”宋以蔓反問他。
“草!爺身邊都沒女人了,你還想怎麽樣?”馮謀抓狂地問。
“我身邊也沒男人,我的助理是女人,秘書是女人,不是和你一樣?你還想要求我什麽?”宋以蔓問他。
“以後別跟潘政見面!”他命令道。
“我們只談工作,你提的無理要求,我不會同意。另外,大黑我不要了,否則咱們就鬧下去!”宋以蔓說完,不等馮謀發作,補充了一句,“你願意讓人暗中監視我,我也沒意見,只是別讓我知道就行!”
“宋以蔓,你想死是不是?”馮謀咬着牙,從沙發上站起來,挽着袖子就向她走去。
她不為所動,說道:“馮謀,你要真想鬧,我就陪你鬧。不過你想想,我跟潘政在辦公室裏談事情,能有什麽事?你不要無理取鬧!”
“爺無理取鬧?爺要真無理取鬧,爺就不讓你開這什麽破公司,滾回家好好當你馮家少奶奶去!”馮謀沒好氣地說,話也亂扔起來。
宋以蔓氣得,氣都喘不勻了,她指着門口說:“出去!”
不想見到這死男人,除了氣她,還會什麽?
“你丫的……”馮謀咬牙。
“趕緊出去!”宋以蔓又說。
“你別後悔!”馮謀目光瞪得森寒,警告她。
“我不後悔,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宋以蔓別開頭。
馮謀步子一頓,轉身大步就走,瞬間就出了門。
大黑一看大少走了,忙叫了一句,“大少!”
腳下生風的馮謀步子沒停,頭也沒回,命令道:“大黑,跟爺走!”
大黑看了少奶奶一眼,目光複雜,什麽話都沒說,跟着馮謀就走了。
宋以蔓氣得撫着胸口,這死男人,真是氣死她了。太金貴的東西,果真吃起來噎人,不那麽好下咽,讓人消受不起!
“他要是真讓你在家當少奶奶,你怎麽辦?”潘政的聲音響起。
宋以蔓擡起頭,看到潘政倚在門框上,她意外地問他:“你還沒走?”
潘政勾了勾唇說:“在招待室坐了一會兒!”
宋以蔓斂下眸說:“他不會那樣做的!”
“哦?你忘了?他是馮謀,他怎麽不會那樣做?”潘政不相信地問她。
宋以蔓笑笑,雖然有點勉強,“我知道他是馮謀,可世間了解的馮謀,不是真正的馮謀,我知道他不會!”
“我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總之我認識你把他想得太好了!”潘政說完,語氣一松,說道:“你也別說我挑撥你們之間關系,接下來我也不說了,萬一真有那麽一天,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反正在這兒,你也沒有什麽牽挂了,不如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這真是個好建立,但是宋以蔓還是想都沒想說道:“我不會離開,我想我跟馮謀也不會離婚。”
“算了,當我沒說,不過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說句話,就當是朋友,幫你一把也應該,對嗎?”潘政笑了一下,問她。
“嗯,謝謝!”宋以蔓點頭說道。
潘政直起身,離開了。只是出了華曼的門,他眼底就沉寂了下來,她這麽不信任他,一句實話都不敢跟他說?
他敢肯定,像宋以蔓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會甘心當什麽少奶奶的,如果馮謀真那樣做了,她一定會想辦法跑的。
宋以蔓現在的心裏也很亂,她覺得馮謀并不像外面的人形容的那樣心狠手辣,最起碼對她不是那樣。她不知道是自己分析錯了還是外面的人看錯了,
馮謀那邊也生氣,他剛才沒收拾那個女人,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拳頭,會傷到她。他可不管什麽打女人不打女人的,所以有時候怒極了,難免失了理智。
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還是先離開了。
二黑看大少氣得不輕,趁機說道:“大少,現在您太縱容少奶奶了!”
“哦?那你說如何?”馮謀挑着眉,不善地問他。
“依屬下說,還是大少以前的生活比較好,大少您的女人多了,少奶奶也就會上趕着您了!”二黑說道。
大黑低聲說:“大少,這樣的事情您還是得想清楚,少奶奶跟一般女人不一樣,後果跟一般女人也是不同!”
“就是哈,那女人,爺要是找一個女人,她得找兩個男人,真是氣死爺了!”馮謀哼道,他再氣也不願意讓女人給他戴綠帽子。再說他也無法想象她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樣子。
“大少,那是以前,少奶奶現在都是大少的人了,還能真的離婚嗎?女人嘛,再離婚身價可是要差很多啊!”二黑仍舊自得地說。
“那可不一定,潘少跟司少不都想娶少奶奶嗎?”大黑跟着說。
“大黑,你怎麽總向着少奶奶說話?你是不是這段時間被少奶奶給收買了?”二黑不滿地說。
大黑老實地說:“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大少要是喜歡別的女人早就喜歡了。好不容易喜歡少奶奶一個人,要真是聽你的做出對不住少奶奶的事,那就真沒辦法回頭了。”
馮謀想了想,點頭說道:“大黑說得有道理,爺要是真的背叛了老婆,老婆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非得跟爺離婚,她一直想離婚來着,哼!爺可不能讓她如願,再說爺對別的女人也沒興趣哈,根本就不想碰!”
馮謀靠到椅子上,翹着腳說:“關鍵現在爺把老婆惹生氣了,怎麽辦?”
二黑不可置信地說:“大少,剛才您還那麽生氣,怎麽一下子就不氣了?”這簡直就不像大少,他家大少被掉包了?
馮謀哼道:“還不是你們,爺一想到這個女人不能沒有,就只好妥協了。再說剛才爺也看了,她跟潘政又沒什麽。爺的老婆不是那麽容易被潘政給打動的!”
大黑二黑一起翻白眼,大黑心想,剛才您怎麽不說說好話這事兒過去了呢?非得牛,現在可怎麽辦?
二黑比較直,想什麽就說出來了,“大少,您可是一點以前的魄力都沒了,哄女人屬下可是沒有一點辦法!”
馮謀眼睛又立了起來,氣道:“你個蠢貨,能有什麽辦法?別說這事兒了,別的辦法你也沒有!”
大黑出主意道:“大少,這種事兒,還得楊助理出主意!”
馮謀想想,一點不錯,立刻大手一揮,“把羊羔子叫來!”
二黑不情不願地把楊高給找了來,大黑主動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楊高心中暗喜,自己在少奶奶面前表功的時刻終于來了,于是楊高說道:“大少,少奶奶其實氣的,是您不相信她!”
“哼,爺看到有男人在她身邊圍着,當然不爽了!”馮謀抖着腿,眉毛都擰一起了。
楊高說道:“大少,您得想想,您愛的是少奶奶什麽?是不是少奶奶的獨立、少奶奶的霸氣?”
馮謀想了想,點點頭。
楊高接着說:“少奶奶要是真的在家當個少奶奶,大少您也不喜歡了是不是?那跟別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區別!所以啊,像少奶奶那樣萬裏挑一的女人,有男人愛慕,那是極正常的。可少奶奶的眼光也好啊,少奶奶看不上司少、看不上潘少,獨獨看上了我們萬裏挑一的大少,您不用擔心少奶奶變心,因為再沒有比大少您更加優秀,無論從哪方面都是頂尖的完美男人了!”
大黑二黑聽得簡直是目瞪口呆,這拍馬屁的功夫,簡直一流啊!無人能敵啊!他們兄弟真是開了眼了!
大黑看到大少點點頭,心想,大少最喜歡自戀,這話肯定說到大少心裏去了,于是什麽都不說了。
可二黑向來是個沒眼力的,他不爽地叫:“楊高,你就會說好聽的,拍馬屁你是一流的,什麽啊!”
楊高直了背,梗着脖子問他:“我說的有錯嗎?難道少奶奶不優秀嗎?大少不優秀嗎?少奶奶跟大少,不是絕配嗎?”
一連三個問題,簡直讓人沒法回答。
二黑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沒的可說,這話就沒辦法反駁。
而馮謀已經沒好氣地開罵了,“死人,給爺滾出去,再不滾,自己成死人去!”
二黑剛才還抻着脖子不服,現在一被罵,立刻脖子一縮,灰溜溜地出門去了。
馮謀懊惱地說:“關鍵現在爺怎麽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楊高趕緊說道:“大少,那您得保證了,以後不再懷疑少奶奶。您就算懷疑了,可以讓人暗中盯着嘛,明着來多傷感情不是?”
馮謀突然想起宋以蔓的話,好像也是這麽說的,他不由點了點頭。
楊高說道:“其實女人都是很心軟的,少奶奶不喜歡禮物,您說些好聽的,做個好吃的,我想少奶奶心裏就沒火氣了!”
馮謀仔細想想這段時間,這個小女人對自己還是很順從的,他需要多了,她雖然很累,但都滿足自己了,有時候到最後都是昏睡過去的。
想起兩人在一起的細節,心就越發地軟了起來,越發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他耙了耙自己的頭發,煩躁地說:“早知道就忍了,忍一忍要死哈,多好的女人?”
宋以蔓在辦公室可沒人開導,由于張氏的事兒,公司上下都在忙。
電腦裏彈出新聞框,是有關張氏的新聞,她趕緊點開來看。
要債的把張氏的大門給堵了,門口都是人。宋以蔓覺得這事兒有點問題,要債的就算有,也不是商量好的都來吧!再說她覺得還沒到這一步,畢竟還沒談收購的事兒呢,潘政還沒有行動。而且現在有公關公司介入,公司應該有希望才是!
周彤進來說:“以蔓,你看到新聞沒?我覺得有點不正常啊!”
“是不正常!”宋以蔓站起身,拿起包說:“我去現場看看,你在公司等着接命令!”
“好!你小心啊!”周彤點頭說。
這種事情想弄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現場,因為這事兒有沒有操控,看現場就能看出端倪。
從表面來看,這是利于潘政收購的,畢竟要債的一多,不僅是外人覺得這公司肯定要倒。就連員工的心也是不穩的,比如跳槽,就算沒地兒可去的,也沒什麽心思工作了。
股票一跌,東西賣不出去,資金鏈一斷,這公司很難再救回來。
宋以蔓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張氏,下車後果真看到有很多人在要債,都堆在張氏的門口,吵來吵去的。
宋以蔓走近一些,想聽清楚,看清楚,有沒有人在指揮着這些人。
這時馮謀也接到了電話,彙報少奶奶的行蹤。
馮謀一聽就急了,頓時站起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撥號,還自語,“傻女人,別人鬧事兒你跑去幹什麽?不怕有危險?真是賺起錢來不要命,爺短你錢花怎麽着了?”
撥了號,對方卻沒人接聽。因為宋以蔓那邊太亂了,都是人們要債的聲音,包裏的電話鈴聲,早就被喊叫聲給湮沒了!
馮謀臉色大變,吩咐道:“讓他們保護好少奶奶!”然後邁着長腿就往外面沖,臉色都變了。
大黑從來沒見過大少緊張成這樣,二黑還嘟嚷,“少奶奶那麽厲害,能被別人給擠到?”
幸好馮謀心急趕過去,沒有聽到。
大黑趕緊碰他,低聲說道:“廢什麽話?趕緊打電話!”
二黑不情願地打電話。
宋以蔓還沒看出來這些人們有沒有被指使,突然張氏大門裏蹿出好幾名保安,個個手中都拿着棍子。
這種腦殘的行為,宋以蔓真不知道是誰的命令。可是這麽一來,不少要債的人都往後腿,有的甚至往外跑,有的憤怒的還要往前沖。
瞬間就亂套了,原本在外面的宋以蔓,一下子給擠到漩渦的中間。她能暗嘆自己倒黴嗎?
雖然她有功夫,不至于被擠倒踩踏,但實在太亂了,人又多,難免被人擠來擠去的站不穩。
她想順着向外跑的人出去,就在她想找到往外跑的較多的人時,一個高大穩健的男人突然伸了手臂,護着她的身後,将她往外帶。
這是馮謀的保镖嗎?這是宋以蔓的第一個念頭。她不知道馮謀的保镖在外面幹着急呢,擠也擠不進來。
人很多,也很擠,他想護一個圈,并不太容易,所以很快她就被擠進他懷裏。雖然這種情況有點尴尬,但有個人牆還是好的對吧。
他也幹脆不硬撐了,原本還沒碰到她背的手,也改為緊攬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推開亂擠的人,開道,向外擠去。
只是腳下的高跟鞋有點不太方便,一路上跌跌撞撞,相當于被他半抱着出來的,她心想要是馮謀看到了,會不會把這保镖的手給砍了?
總算是擠出來了,他帶着她一直走到馬路對面的咖啡廳門口,這才開口說道:“好了!”
只有兩個字,凜冽中帶着霸氣。
顯然,這不是一個保镖該有的語氣。
宋以蔓擡起頭,意外了。這個男人,長得有點像馮謀,只是有點。但是這個男人身上的霸氣與立體五官中的寒氣,讓人忽略了精致感,所以與馮謀判若兩人。
這是一個霸道且冷酷的男人!而他臉上隐隐的滄桑感,又顯得比馮謀年長幾歲。
如果不是馮謀曾跟她招呼過馮家大哥要回來了,她大概還不會把兩處往一起聯想。但是馮謀說過了,她本能的就聯系在一起了。
不過,在馮家人面前僞裝慣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想,那少奶奶般端莊的表情就挂在了臉上,“真是太謝謝你了!”
他淡淡地瞥她,點了下頭,什麽都沒說,提步走了!
真酷!
宋以蔓突然就想到,自己第一次設計潘政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酷?
她看着這群人,心想,難道這就是大哥回來給她送的第一份大禮?一個意外的見面方式?
雖然,她的想法有點扯,可這卻是這場意外最好的解釋。
就在她怔愣的時候,開飛車過來的馮謀,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她呆呆的以為她被吓傻了,他捏着她的肩,上下地看,急切的表情與語氣看得出他是真的着急。
“老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啊?”馮謀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剛才她被擠進人群裏的事,保镖已經說了。那一刻他真是要瘋,他真怕她被人踩在腳底下,以前新聞裏的那些事故,全都在腦中閃過,最壞的結果,也都在腦裏自動出現。
“老公,我沒事!”宋以蔓回過神,有些木然地說。
“這是怎麽了?吓着了?沒事沒事,老公來了哈,誰也傷害不到你!”馮謀一把将她帶入懷中,緊緊地抱着她,手還撫着她的長發,一下又一下,像哄孩子一樣。
這一刻宋以蔓十分地感動,什麽氣都沒了。她看到了他的在意,看到了一個男人對她的愛與緊張,大概情侶之間,再沒這個讓人感動的了。
她的手攬住了他的腰,同樣抱得緊緊的。他以為她在害怕,以為她在他懷裏發抖,自責地說:“老婆,老公來晚了,下次一定保護好你,下不為例哈!”
“老公,我沒怪你!”宋以蔓的聲音悶悶的,在他胸腔前響起。
他的心頓時就酸了,他的好老婆啊,這個時候都不會怪他,他幹什麽對她那麽兇呢?馮謀這心裏一激動,又将她抱了起來,向車旁走去。
第二個公主抱,宋以蔓受不了地把頭埋進他懷裏,千萬別動不動就這樣,讓熟人看到簡直丢死人了。不過這男人好意,她也沒拂他的意,只是乖乖地當縮頭烏龜。
一路上,馮謀都抱着她,好像這樣,他老婆就能有安全感,就能不害怕了。就這樣一直到了家。
馮謀将她抱到卧室,攬着她坐在床上,溫柔地問她:“晚上想吃什麽?老公給你做!”
這倒不是想着哄她,就是心疼心軟,這話就自然而然地出來了。
還說懶得做飯呢,現在想做飯,多勤快?
宋以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