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
陶夭夭聽到他的話,感受着他胸膛的起起伏伏,心不知不覺鎮定下來。
“到了你就知道了。”
葉潇然似笑非笑,賣起了關子。
一路下山,風聲呼呼。
野草香香,繁花夭夭。
唯一讓人費解的是,之前的桃花梨花倒是不見了。
陶夭夭靜下心來,也就長了心眼,多看了兩眼,除了桃花梨花,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她突然想起之前葉潇然送她的那枝桃花,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的包袱。
真是奇了。桃花竟然還在?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每個人都做了包袱,裝些必備品。
那枝桃花,正靜靜躺在其中。
依舊,桃花豔豔香四方。
沒人注意到,它還一如從前的鮮豔嬌美。
葉潇然的燕過無痕早已爐火純青,不過是與那些花晃眼而過,陶夭夭也就沒有多想。
平穩站到地面的時候,卻是來到了小島最底下。
“呀,兩艘小船竟然還在。”
陶夭夭覺得神奇了,因為他們山頂上的那個簡易帳篷已經不見了。
“不,不是之前的船了。”
葉潇然的話很平靜,惹得陶夭夭擡起頭來疑惑地望着他。
“我的陣法對它們無效了,再仔細看,雖然外表一樣,但這船很舊,恐怕有許多年頭了。”
還隐隐約約,讓人覺得有危險。
“好吧,不管它了,我們去找雲曦花吧,沒時間了。”
陶夭夭哪裏管得了那麽多有的沒的變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嗯,那上船吧。”
葉潇然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她不要急。
“好。”
陶夭夭望着他,沒有一絲懷疑,直接一腳踏上了船。
葉潇然微微一笑,也大步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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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陣法輔助,葉潇然倒也老實了,認認真真地劃起船來。
他利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把兩邊的槳來回拉動。
直面危險,努力拉動。
有模有樣,神色專注,一副很專業的樣子。
陶夭夭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
“葉潇然,有什麽是你不會的麽?”
好像從認識他到如今,她都沒有發現他不會的東西。
“愛妃,你忘了,要叫潇然哥哥。”
葉潇然的笑另天地失色,末了又極為得瑟地添了一句:
“當然,你叫相公也可以。”
陶夭夭妥妥地翻了個白眼,看着遠方越來越近的小島,心放松下來,又轉移了話題:
“不過——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就是葉蓁蓁的?”
“那你又是如何發現我就是非也的?”
葉潇然不答反問。
“你問過小幽兒葉蓁蓁是誰。”
陶夭夭的語氣很淡定,情緒也沒什麽起伏,可是接下來的話讓人一點都不淡定:
“你比我早知道,可是你”
“我”
葉潇然眉頭一皺便沉默了,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他那個時候,有苦衷沒錯,可是,他懷疑過她的。這讓他如何開口。
“你不相信我。”
陶夭夭笑得很無所謂,說得更無所謂,可是這笑卻刺痛了葉潇然的眼。
什麽解釋都沒有用,他不就是懷疑過她麽?他不就是覺得自己被騙了那麽久,應該慎重對待嘛?
“可是,你忘了,你也騙過我。”
陶夭夭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笑得更加明麗了。
他們之間,最好一次性說清楚,否則,以後的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