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傳奇 — 第 40 章 皇子弟弟

見石玉兒疑惑地看着自己,雲慕白淺淺一笑,繼續說道: “早年,我在仙人峰跟着師傅學藝,一日在後山的密林中,發現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狼崽,當時心生憐憫,把它帶回去,…

見石玉兒疑惑地看着自己,雲慕白淺淺一笑,繼續說道:

“早年,我在仙人峰跟着師傅學藝,一日在後山的密林中,發現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狼崽,當時心生憐憫,把它帶回去,精心照顧。我給它取名‘飛天’,飛天并不是普通狼崽,它體形不大,可飛天遁地,反應異常敏捷,尤其對血腥味,有着非同尋常的感應,且能感受到幾百裏之內不尋常的血腥味和異常的聲音。兩個州府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幾百裏,如果發生挖心案,飛天定能第一時間感應到,然後帶着我們趕到現場。”

“可是這樣,還是免不了要失去一個生命。”

“是啊,這些挖心人也是忒可惡。我們只能盡快将他們找出來,将他們處決,這樣才能阻止後面無盡的傷害。”雲慕白顯得有些沉重,聲音黯淡。

“既然如此,今天已經是二十八了,據下月初一僅剩三天,我們得趕緊行動,趕往東邊的太丘府和流陽府,我等會兒就回雲瑤山,叫上二位師兄。”

“玉兒,我父皇那裏,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如果有宮內小姐妹問起你的去向,你就說,陪皇長子殿下去城外萬壽寺燒香祈福,別的就無需多言了,記住了嗎?”

“明白。”

三日後,雲慕白帶着飛天,和辛巴幾人趕到了太丘府和流陽府的交界之地——黑水鎮。四人進了鎮子,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次日就是初一了,幾個人早早就起床,留意着飛天的動靜。然而一整天過去了,飛天沒有任何反應。

用過晚膳後,幾個人坐在雲慕白的套房內,看着飛天,飛天悠閑地卧在地上,時不時舔舔尾巴,伸伸爪子,見幾個人都望着它,它朝衆人看了幾眼,然後,一個轉身,背對着衆人,微微眯着眼睛,似乎要進入夢鄉。

辛巴走向飛天,仔細看着它,飛天并不理會辛巴,依然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勢躺着,呼吸均勻,神情安祥。辛巴不樂意了,瞪着眼睛,對着飛天說道:

“咦,我說你這只小野物,光知道睡覺,你倒是起來幹活兒啊,今兒一天馬上就過去了,你這風平浪靜,紋絲不動的,是嗅覺出了問題呢,還是睡着了忘記幹活兒了?”

飛天聽聞此話,頭微微擡起,睜開眼睛看了辛巴幾眼,把頭轉了個方向,背對着辛巴,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咦,你還給我甩臉色啊。”

辛巴邊說着,邊跟着飛天轉的方向,又湊到了飛天的面前,看着它:

“我說飛天,我們幾個人眼巴巴地瞅着你呢,你可不能睡着啊,你快起來幹活兒,公子我給你打只野物吃,說,喜歡吃什麽,盡管開口,沒有我打不到的野物。雞?鴨?或者兔子?”

見辛巴圍着飛天唠唠叨叨的樣子,雲慕白笑了笑,說道:

“師兄,你別費神了,飛天這不是睡着了,它雖然閉着眼睛,可神經繃得可緊呢,如果有什麽動向,它會第一時間反應的。你過來歇會兒,讓它也安靜安靜。你這樣在它耳邊聒噪,會幹擾到它的。”

“那個,不是啊,小師弟,你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往年的挖心案,一般都是日暮之前發生,現在都啥時候了?天都黑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我們出去四處分散,守在各主要路口,全依靠飛天,我怕是靠不住呢。”

聽辛巴這樣說,雲慕白神情也有些凝重,點了點頭:

“師兄說的很有道理,這确實有些反常。按理說,到了這個時辰,如果真要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從去年至今,發生了那麽多挖心案,确實從來沒有哪一樁,時間會這麽晚。”

“小白,是不是你推斷錯誤?”

“這個,從歷年的幼童失蹤案和近年的挖心案實際發生的情況來看的話,規律是這樣的。為什麽這一次會有改變,這個,我也想不明白。”

一直到次日早上,飛天沒有任何反應。早上起床後,盡管前一晚大家都沒有睡好,但卻都沒有睡意,初一已經過去了,再守在這兒,似乎沒有意義了。看大家都不作聲,辛巴打破了沉默,說道:

“莫非,挖心賊已經洗手不幹了?或者,知道我們查得緊,這次放棄了?”

雲慕白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不一定。我們先趕回郡城,看其他州府有沒有什麽消息傳來。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麽這次,兇手要改變主意,不是按照以往的規律來呢?”

“除非兇手知道我們守在這兒。”

“這個不太可能,我特意舍棄了一切宮內高手的援助,只找了我們幾個,這個事情這麽隐密,少有人知道,兇手怎麽可能知道。”

“先不說這麽多了,師弟,我們先回去再看吧。”

幾個人回到郡城,辛巴和梓雲回了雲瑤山,雲慕白和玉兒回到宮中。次日上朝,就有人上奏皇帝,說雲瑤國西部的清沅府剛發生了挖心案,死者為一獨自上山挖藥的中年醫者。雲天揚不動聲色向雲慕白看了看,雲慕白一臉陰沉,心內難受。下朝回到寝宮後,雲慕白呆坐在書房裏,悶悶不樂。

雨後初晴,經過一夜雨水的滋潤,禦花園中的植物更綠了,各種花的顏色更鮮豔了。園內遍植古柏老槐,羅列奇石玉座、金麟銅像、盆花樁景。在園中的一塊碩大的空地上,一名少年正在練劍。但見他身影如雛燕般輕盈,手中的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練了兩個時辰,少年停下手中的劍,拿出絲帕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啪啪——”的掌聲,随着掌聲,一個童稚的聲音,歡快地響了起來:

“哥哥,你好棒,你的劍舞得真好!”

舞劍的少年正是雲慕白,他偱聲望去,只見一棵千年古柏樹下,立着幾個小宮女,最前面是一個粉嘟嘟白嫩嫩的小男孩,小男孩衣着華麗,一臉的靈氣。

“小天——你什麽時候來的?”

小男孩歡快地向少年跑來,笑道:

“小天在這裏看哥哥舞劍,已經有一會兒了。哥哥,你教小天武功,教小天練劍好不好?”

看着小男孩兒一臉的乞求與期望,雲慕白蹲下身子,笑道:

“練功很辛苦的,小天怕不怕啊?”

“小天不怕,小天想象哥哥一樣,又帥又有本事。”

“哈,你這小嘴兒,還是蠻甜的。不過呢,哥哥可不敢随便教你功夫,你太小了,再說,這個事情,你得回宮征得你母妃的同意才行。不過,你可以和哥哥玩一會兒,這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啊,我最喜歡和哥哥玩了。哥哥,你上次去哪兒了啊,去了那麽久,我每次去你宮中,小春姐姐都告訴我,說你不在。這些天,小天可是很想哥哥呢。”

自此,小天隔三岔五都抽會時間,來雲慕白宮中玩一會兒,小天很乖巧,嘴很甜,雲慕白和石玉兒都挺喜歡逗他。

這天,小天過來玩了幾個時辰,遲遲沒有說回宮。石玉兒有些意外,問道:

“小殿下,都這個時辰了,你怎麽還不回宮啊?”

“玉兒姐姐,今天母妃在安妃娘娘宮中用晚膳,我不想這麽早回去,我可以和哥哥一起用晚膳嗎?”

“嗯,這個,應該是可以的。還是先問問皇長子殿下吧。”

雲慕白笑道:

“當然可以啊,玉兒,你問問小天喜歡吃什麽,呆會讓禦膳房準備準備。”

一會兒後,桌上堆了滿滿當當可口的菜肴,小天雙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坐上桌,雲慕白笑了笑,陪同着小天坐下來,小天早就等不及,夾了自己喜歡的菜品,美滋滋地吃了起來。小春和石玉兒站在旁邊,幫助傳膳、侍候兩位皇子用膳。小天吃着吃着,兩只眼睛骨碌碌轉了幾轉,突然把頭向雲慕白湊過去,嘿嘿一笑,小聲問道:

“哥哥,可不可以讓小春姐姐和玉兒姐姐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啊?”

雲慕白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小天,微微一笑:

“那小天弟弟覺得,可不可以呢?你在宮中用膳的時候,可以讓那些平素裏侍候你的姐姐們坐下來和你一起用膳嗎?”

小天眼裏的光瞬間暗淡下雲,無奈地搖了搖頭。

“皇宮裏有些規矩,是千百年來,歷代祖先留傳下來的,我們身處宮中,身為皇子,就得遵守這些規矩。”

小天默默地吃着,并不作聲,少傾,他嘟着嘴,說道:

“哥哥,這些規矩是人制定的吧,一國之內,皇帝最大,皇帝說的話,大家都得聽,皇帝定的規矩,大家都得服從,對不?”

“你說的不全對,但皇帝确實有很大的權力,可以決定很多事情。”

“要是以後我當了皇帝,我就改了這些臭規矩,讓姐姐們都陪我一起用膳。”

聽到此言,在場的人都一愣,雲慕白笑了笑,并沒說話,繼續吃着,小天繼續說道:

“母妃說過,只要是皇帝的兒子,就都有當皇帝的機會,我也是父皇的兒子,所以……”

在場的衆人,聽到小天說出這樣的話,好幾人臉色已經變得煞白,有的人把頭垂得很低,似乎這樣就聽不到,也就不會被牽涉進來。眼看小天繼續口無遮攔,小春實在忍不住了,她輕輕走上前,端了一盤小天最愛的清蒸蝦,笑道:

“小殿下,您看看,這個可是您最喜歡吃的,您嘗嘗看味道是否合心意?”

小天正按自己的思路說着,冷不防話語被小春打斷了,有些不高興,嘴微微嘟着,說道:

“這個蝦子,一般都是宮裏的姐姐們幫我剝好了我再吃的。”

小春從來沒有給皇子剝過蝦子,她有些為難,呆了呆,不知道該怎麽辦。雲慕白從小春手上接過蝦子,笑道:

“來,哥哥幫你剝。”

雲慕白很細心地剝好蝦子,在自己面前的調料盤裏蘸了蘸,遞給小天,溫言道:

“小天你嘗嘗,喜歡吃哥哥再給你剝幾個。”

小天一連吃了好幾個蝦子,摸了摸小肚皮,滿足地說道:

“還是哥哥最好,有得吃有得玩。小天以後想經常來。”

“那可不行,你會把哥哥吃窮的。”

雲慕白假裝不開心的樣子,逗着小天,小天歪着頭,很認真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好吧,以後我吃少一點。可以不?”

雲慕白笑了:

“好了,哥哥跟你開玩笑的,你想什麽時候來,只要你母妃允許,你就來好了。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可得回宮了,不然,你母妃該擔心了。”

雲慕白要小春送小天回宮,他看了會兒書,眼看時間不早了,正準備就寝,突然,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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