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村民們還沒有全部爆體,衛予靖三人趕緊離開,如果再因為他們沒有離開此地,害得更多的人死去,他們心中會很不安。
楚君山對剛剛的爆體而亡心有餘悸,吞了吞口水,道,“咱們再去實驗最後一個城市吧,如果那個城市也是這樣,那我就去戰場。”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說出來,現在最擔心的是,世外之人會不會有什麽陰謀,讓他們三個人分開,好逐個擊破?還是其他的什麽……
燕峤難得沒有怼楚君山,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無聲的鼓勵,現在他們三個人當中,就數楚君山壓力最大,如果他不離開,他們所到的每一個城市都會出現狀況。
三人用了三天的時間,終于來到了第三個小鎮,還沒有進去城門,衛予靖就察覺到裏面有種奇怪的氣息,可是到底奇怪在哪裏,她也說不上來。
楚君山臉色陰沉,久久的站在城門外,他有點不敢進去,畢竟前面那兩個村子都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那樣。
“走吧,咋們就試一試最後一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咱們連世外之人的實力都不知道,談何打敗他們?”知曉楚君山心中所想,衛予靖出聲安慰道。
深吸一口氣,楚君山堅定了目光,他心中有一個想法,如果他離開,之前的村子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畢竟世外之人還要靠這個世界做實驗,他們不會允許大批量的死亡。
想通了這些,楚君山有恃無恐,推開厚重的城門,城門因為年久失修,長了很多黴斑,楚君山一推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聲。
城門剛剛推開,衛予靖感覺一陣死氣撲面而來,城鎮中的人四肢僵硬,好似受到了某種召喚,正在朝着一個特定的方向走去。
突然感覺到身後有生氣傳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慢慢轉過身子,漆黑空洞的眸子了無生氣,紅的發紫的嘴唇透露着些許的詭異,黑黑的長指甲猶如鈎子,只需瞬間,就能要人性命。
“不好,這是喪屍……”衛予靖臉色忽的一變,拽着二人的衣角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燕峤迅速反應過來,跟上了衛予靖的速度,楚君山稍稍慢了一步,就被身後不停追趕的喪屍抓破了衣角。
楚君山如火燒屁股般跳起來,速度足足提升了兩倍,才追上衛予靖和燕峤,“你們……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意思了……丢下我就跑……”
衛予靖和燕峤的臉因為極速奔跑而變得微微有些紅潤。
撇了一眼楚君山,和身後不停追趕的喪屍,衛予靖指尖一彈,一陣狂風大作,把那群喪屍全部卷到天空。
三人好不容易跑到了安全的地方,稍微歇一歇。
楚君山心疼的看了看自己被抓破的衣服,愁眉苦臉道,“你既然有辦法對付他們,為嘛還要這麽辛苦的逃跑。”這可是上好的天蠶絲做成的衣服,世間可就那麽幾件,現在被那一群喪屍抓破了,心疼死了。
面對楚君山的控訴,衛予靖坦然道,“我忘了。”
“你……”楚君山鼻子都快氣歪了,忘了?她竟然說她忘了?
沒有理會楚君山的抱怨,衛予靖思索了片刻,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分開行動比較好,世外之人的實力,不是目前的我們可以抗衡的。”
衛予靖說的是實話,世外之人的實力,是現在的他們遙不可及1的存在。
瘟疫,爆體而亡,喪屍……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村子會變成什麽樣。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試探世外之人,不是為了來禍害這些無辜的村民。
楚君山沉默了許久,最終站起身來,“我去戰場幫忙了,你們趕緊去尋找命盤碎片吧,早點把我解救出來,再會。”言罷,也沒有等衛予靖和燕峤說話,就朝着戰場的方向趕去。
只留給他們二人一個略顯蕭瑟的背影,夕陽的餘晖,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眼見着天色越來越暗,衛予靖和燕峤商議過後,決定去剛剛的村子看看。
果然如此,楚君山離開後,那裏的村民都恢複了正常,只是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淤青,看樣子是被龍卷風卷起來摔的。
在城鎮裏暫住了一晚,衛予靖在這個地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碎片氣息。
現在楚君山已經離開,他們二人必須要抓緊找到最後一塊命盤碎片,開啓通往外面的通道,不然,等世外之人得到了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這個世界也就不再有存在的意義。
那時候,不僅是他們幾個,整個世界都會不複存在。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衛予靖和燕峤就悄悄離開了此地。
向下一個城鎮進發。
不知怎的,這幾天衛予靖格外煩躁,燕峤做什麽她都覺得不順眼,擔心自己對燕峤發脾氣,衛予靖索性閉口不言。
幾番詢問之下,燕峤都沒有問出衛予靖到底是怎麽了,燕峤也不是那種特別會哄女孩子的人,只能默默的跟在衛予靖身後。
一路向北,途徑了幾個城鎮,衛予靖都沒有察覺到碎片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世外之人搞的鬼,之前微弱的碎片指引也消失了。
尋找碎片的征途陷入了死局。
見衛予靖一直憂心忡忡,燕峤擔心她憋壞了身體,就提議先找一個景色優美的小鎮住下來,尋找碎片這種事靠的是緣分,太過急躁反而會錯失很多有用的信息。
衛予靖也沒有更好的想法,二人在一個名為洛水的小鎮住下來。
現在正值花開的季節,家家戶戶都有不少盆栽,走在大街上,随處可聞到各種清淡的花香,有的大戶人家還栽種了梧桐樹,取意鳳凰栖梧桐,希望以後自己的家族越來越大。
衛予靖最是喜歡梧桐花的淡香,甜而不膩,聞之心情舒暢。
燕峤見衛予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心下也跟着松了一口氣,衛予靖一直心情不好,他也跟着一起郁悶,這下心中的郁結之氣終于消散了。
燕峤租了一間民舍,打算和衛予靖在此居住幾天,體驗一下二人世界,也放松放松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
這天,二人手拉手出去逛街,衛予靖一直感覺小腹隐隐作痛,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難道是……
衛予靖臉色一白,不會吧?在這時候?
燕峤發現衛予靖的臉色不太好,連忙摟住她的柳腰,“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
感覺到一股熱流即将出來,再加上小腹劇烈的疼痛,衛予靖臉色慘白,緊緊的捂着小腹疼彎了腰,“我……我沒事……”
燕峤見狀,一下子明白過來衛予靖這是來了葵水,一把橫着抱起衛予靖,快步趕回他們暫時居住的家。
回到家的時候,衛予靖已經疼成了一只蝦米,整張小臉皺成一團,滿是痛苦之色。
燕峤抱着衛予靖,一腳踹開大門,聲音之大驚擾了鄰居的大嬸。
小心翼翼的把衛予靖放在床上,燕峤找了個類似于熱水袋的東西,用內力快速燒了一壺熱水,灌上,輕輕放到衛予靖懷裏,摟過滿臉痛苦的衛予靖,燕峤幫她揉着肚子。
許是燕峤的胸膛太過溫暖,又許是揉肚子起到了作用,衛予靖在燕峤懷裏慢慢睡過去。
燕峤計算着時間,這一次肚子疼的時間比上個月減輕了不少,看來以後就要這樣做。
看着貓兒一樣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燕峤心中滿是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确定衛予靖睡熟了,燕峤細心的給她掖了掖被角。
鄰居大嬸出于好奇,來到燕峤的房子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她吓壞了,這門都快被踹飛了,裏面是遭賊了?
大嬸本想着離開,卻又架不住好奇心的驅使,蹑手蹑腳的走進去,正好碰到燕峤從裏面出來。
“哎呀媽呀,吓死……”鄰居大嬸見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就從裏面走出來,着實吓了一跳。
大嬸的話還沒說完,燕峤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衛予靖才剛剛睡着,按照大嬸這音量,肯定會吵醒她。
燕峤本來在發愁去哪裏給衛予靖找要用的東西,正好鄰居大嬸來了,都是女人,應該知道那個需要什麽東西。
燕峤面紅耳赤,好一頓解釋,鄰居大神才明白衛予靖是來了女人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個,随即笑得一臉暧昧,“呦,小夥子不錯嘛,這麽會疼人,那裏面的姑娘是你什麽人吶?”
雖然是這樣問,可是鄰居大嬸早就在心中有了答案。
“她是我的妻子。”燕峤斬釘截鐵道。
大嬸笑得更加開心,“你跟我來吧,女子用的那個東西都是自己做的,你娘子疼得厲害,不适合起來,這種事,除了你,其他人也沒有資格來做。”
燕峤面上沒有任何異色,只是那通紅的耳朵,出賣了他的心情,燕峤學東西很快,短時間內就做出了五六個。
鄰居大嬸在旁一直誇贊燕峤心靈手巧,能夠嫁給他的女孩可真是有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