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圈養情人 — 第 230 章 他的顏(5)

第226章 他的顏 (5) 有女人尖叫不已的家世,和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那些女人見了他就跟蜜蜂見了花叢一般,而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女兒,真是怒其不争! “我有時真…

第226章 他的顏 (5)

有女人尖叫不已的家世,和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那些女人見了他就跟蜜蜂見了花叢一般,而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女兒,真是怒其不争!

“我有時真的在想,我女兒到底是不是嫁錯了人!你有盡過一天做她丈夫的責任嗎?沒有!幸好我女兒今天沒事,如果她有了什麽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你!”

眼看這場面快要收不住了,洛雲天趕緊拉過了老婆大人。

“行了!女兒的身體剛恢複,你能不能別當着她的面說這些,你這不是讓女兒不好做人嘛,他們兩夫妻的日子還要過下去的是不是?再說了,女兒是一時沖動,可能不關澤殇的事也說不定呢?”

戚澤殇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沈夢儀如果再說下去,只怕會鬧的不歡而散,最終讓女兒來做這個難人,再說了,雖然這家醫院的院長是洛雲天的朋友,但是也要提防隔牆有耳,何況院門外已經站滿了一大堆的記者,這要是吵起來,讓人看了笑話,明天一早他們兩家人都會上頭條的。

“不關他的事,那還能關誰的事?女兒總不至于自己和自己怄氣,然後自殺吧?自殺诶,你以為是小事嗎?今天是割脈,下次還不知道會怎樣,當初我就說,這門婚事不能同意,不能同意!你倒好,非要站在女兒一邊,現在怎麽樣?讓我給說中了吧!”

當時女兒要嫁給戚澤殇的時候,沈夢儀是怎麽都不肯同意的,罵也罵了,勸也勸了,哭也哭了,可女兒就像是被迷住了心竅一般,怎麽都聽不進去,就連丈夫都不站在她這邊, 當時沈夢儀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這話她要怎麽說出口,最終還是胳膊扭不過大腿,眼睜睜看着女兒帶着微笑走進了囚籠,半年不到的光景,人就像一朵開敗的荼靡,比人家過了幾十年的還要滄桑!

“戚澤殇,你倒是開個金口啊,我們把寶貝女兒嫁給你,現在出了這種事,你難道不準備給我們個解釋嗎?”

沈夢儀不依不饒,這混小子她原來就看他不順眼,人家做丈夫,他也做丈夫,誰能像他這樣呢?如今更是恨不得給他兩巴掌,讓他跪在女兒面前!

252章 掌控一切

“行了!你不要鬧了好不好,這兒是醫院不是家裏頭,要知道外面有多少記者在等着看我們的笑話,你想上新聞是不是?剛才醫生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女兒現在最需要是靜養,天大的事,都等衣搖身體恢複了再說不行嗎?”

洛雲天也生氣了,平時不管是在家中還是生意場上,他從來都是一副笑眯眯的和藹模樣,性情脾氣好的很,一點都沒有商人該有的那種精明與刁鑽,連洛衣搖都說,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商人,而像個擁有無限智慧的智者。

可如今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剛從女兒自殺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如今女兒逃出鬼門關,應該覺得高興才是,這消息一時來不及封鎖,他還來不及想着怎麽去應付那些記者,這兒就要開始處理家庭糾紛。

“澤殇,你跟我來一下!”

戚澤殇看了眼床上的洛衣搖,随即出門。

整個世界突然就變得安寧了!

戚澤殇随着洛雲天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資料室,這兒平時都不會有什麽人來,只用于平時裏醫用資料的存放。

“說吧!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到底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衣搖會有這麽極端的舉動,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麽?”

洛雲天點起了一根煙,藍色的光越發襯出他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問過那個傭人,她說那天你和衣搖在房間裏大吵了一架,你還摔破了酒杯是不是?”

他不敢去猜,衣搖的自殺有着被逼迫的因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個當父親的絕不會坐視不理!

“我們談起了離婚!”

“離婚?!”

洛雲天的眼睛驀的睜的老圓,他有沒有聽錯?當初女兒死心塌地也要嫁給他,如今不過半年,他們竟然都談起了離婚?一個男人若不是真心不愛自己的妻子,或是鐵了心的有了她人,是斷然說不出這兩個字的。

“你知道這兩個字的份量有多重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難道…難道關于他和那個姓藍的女明星之間的事,都是真的?

“告訴我原因!”

“我實在不想破壞衣搖在您二老心中的印象,剛才不是我不敢說,而是我不想說,您要是真想知道,回去問問衣搖吧。”

“是不是姓藍的那個女人?”

洛雲天略顯滄桑的眼裏,透露出與年紀相符的高深智慧,悠遠的目光裏,有一抹幽暗的精光閃過,那是一種參透世事的了然。

戚澤殇一時語結。

“先不要急着否認,我相信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沒見過不代表什麽都不知道!”

洛雲天笑了一笑,那表情裏有着對一切世事的洞悉與明察,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有什麽事沒見過,就算戚澤殇把和那個女人的事情藏的再深,也總有一些蛛絲馬跡,如果他洛雲飛真想知道些什麽,還會沒有辦法嗎?

“既然您什麽都知道,又何必問我?”

戚澤殇避開了他的目光,轉頭看向了窗外的景色,他倒不是害怕洛雲天,而是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和藍慕顏的往事,那是他心底裏最珍貴的東西之一,而他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這一切。

“爸,我和衣搖之間,真的沒有多少愛情,你知道我在說什麽的是嗎?”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在親耳聽到女婿對自己說根本不愛自己的女兒,恐怕早已經爆跳如雷了,但是洛雲天畢竟不是普通人,幾十年在商場上的磨砺,早已讓他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就算他如今心裏如翻江倒海,表面上照樣一派風平浪靜。

“澤殇,不要和我說愛情,這世上有多少夫妻的結合是真于基于愛情的嗎?你和衣搖從小相識的感情,在我看來遠比那些飄渺的愛情要重的多了,更何況我們這樣的家庭,你覺得婚姻大事真能随着自己的心願來嗎?不要太天真了!”

洛雲天拍了拍戚澤殇的肩,不明內情的人,還真的以為那是翁婿之間,其樂融融的美好場景,只可惜不是!

這小子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論心機,論城府,他絕對是萬裏挑一的人才,洛雲天只有洛衣搖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這偌大的家業将來是全都要交給他們夫妻二人的,而尋遍全城,沒有人比戚澤殇更有資格做他的女婿了!

“我們這樣的家庭,有哪家的聯姻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了?愛不愛的,其實真沒那麽重要,只要不讨厭就好,你讨厭衣搖嗎?”

他的話似乎帶着某種魔力般,一字一句的平緩無波,實則帶着某種神秘的力量,而戚澤殇卻又如同被催眠似的,對他的話無法抗拒。

戚澤殇生硬搖了搖頭,洛衣搖的美麗是公認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去讨厭這樣一張精致的如同華美瓷器的臉,他,自然也不例外。

253章 明知而為之

但是那與愛無關!僅僅只是對美好事情的本能向往而已!

洛雲飛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是他自然不會給他反駁的機會。

“那不就可以了!你不讨厭衣搖,這就是最重要的一點,男人嘛,在風月場上難免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們身處于風口浪尖,自然更懂得這個道理,逢場作戲可以!但是玩過了,就要記得回家,家裏的妻子也會睜一眼閉一睜,要是玩大了,弄的後院起火,那可就不好了!”

戚澤殇說不清心裏的感覺,他只是覺得為什麽平日看起來如同老學者的岳父,會說出這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來,很明顯他對自己和洛衣搖之間的感情了如指掌,對于他和藍慕顏那一段糾纏又虐心的感情也深知其一,他既不幹涉,更不阻止,甚至還在明知道自己不愛洛衣搖的情況下,還由着女兒的性子,同意這門婚事?

他若不是瘋了,就是城府太深!

“爸,你這麽說什麽意思?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并不愛衣搖?”

戚澤殇難以掩飾心頭的震驚,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他以為他們三個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二老都毫不知情,原來,一切都在洛雲天的掌握中,可他這麽做,和把女兒親手送入監獄比又有什麽分別?!

“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用不着我多說,家花自然是比不得外面的野花香了,但是一個男人,心裏要裝的下事業,總是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那怎麽能成大事呢?藍慕顏再漂亮,再讓你迷戀,現在不過是個戲子,最多不過是高級戲子,她能幫到你什麽?那樣來歷不明的出身,說到底不過是個紅顏禍水,将來不拖累你就算不錯了,你還指望她能助你成事?別傻了孩子,這世上真正能幫到你的,只有衣搖!”

富家公子和貧家女,這種橋段什麽年代都會有,不過是有錢少爺閑着無聊玩玩罷了,這種事什麽時候聽說過會有大團圓結局了?婚姻那可是兩個家族的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爸 ,你一向都是這麽認為的是嗎?在你的心裏,感情是可以拿來欺騙的,婚姻是可以拿來交換的,是不是?”

戚澤殇突然之間覺得很好笑,到底是洛雲天太過于薄情,亦或是他自己太過于天真?

“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你可以問問你自己,你是個商人,生來的重名利,輕情義,不要做違背自己本性的事情,我不想看到你将來後悔,你看外面的公子哥,不是個個和小明星牽扯不清嗎?有些糾纏了一輩子,到老了都沒個正式的名份,你以為什麽原因?”

罷了,洛雲天将抽了一半的煙,果斷的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滅了僅剩的半點星光,幾縷半白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而垂下。

他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戚澤殇空洞而平靜的眼神,他知道他的女婿在想些什麽!

洛雲天驀的一笑,那笑容裏有着太多的無奈,和歷經歲月滄桑後,所擁有的對世事的洞悉與智慧,他曾經…也是這樣過來的。

254章 左右為難

“是不是覺得我很絕情?人不是生來就絕情的,我也曾經年輕過,像你們這樣荒唐過,也有過狂浪的夢想,想不顧一切,去追尋,去擁有,可是…”

洛雲飛頓了頓,望向戚澤殇的目光幽遠深長,像是在回憶着一些過去的陳年往事。

“人生,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人生,你身後有多少事是和你息息相關的,你能放棄一切只顧自己?相信我,往往會那樣不顧一切的人,最後都會後悔,而我,不願意看到你後悔!”

誰不曾年輕過?

誰不曾體會過這樣濃烈的情與愛?

誰又不曾在寂靜無人的深夜裏,徹夜徘徊,被思念吞沒?

“你記住!愛情就是個奢侈品,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擁有,你,我,都是沒有資格的人,所以說一生的時光裏,能遇上,能經歷,能一起同行過,就不該再有太多其他的想法,人始終都要回到生活中,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愛應該愛的人!”

洛雲天不像別的岳父,自己的女婿出了軌,女兒自殺未遂,他固然心裏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總還是要理智的處理問題吧,他從來不是那種會被情緒牽着鼻子走的人。

“你錯了!爸爸!”

什麽?洛雲天瞪大了雙眼,卻在心裏激賞不已,從來沒有人敢當着自己的面指責自己,就連他的女兒都不行,戚澤殇倒還真是有點無懼無畏的個性,但,自己喜歡的不就是他的這份脾氣嗎?他倒是要聽聽,他的好女婿想怎麽說?

“感情這東西是從心裏自然生長的,不受任何環境,物質的約束,他有自己的來處,也有自己的歸處,他要落在誰人身上,也不是你我或是任何人所能把控的,愛情是個奢侈品,至于誰玩的起,誰玩不起,和身份地位毫無關系,衣搖足夠優秀,可能比藍慕顏好了不止千倍,但是我偏偏鐘情于後者,只能說情有所歸,我也無可奈何,我和衣搖的婚姻,更多的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這一點,你和媽媽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曾知道吧?”

戚澤殇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這幾天,他着實累了不少,人也消瘦了不少。

“怎麽說?”

戚澤殇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明白,包括洛衣搖是如何利用戚母的病情作為要脅,向自己逼婚,而自己是在無奈之下答應了這門婚事,緊接着,藍慕顏心灰意冷,遠避法國,至于這之後的事,洛雲天都知道了。

“爸,雖然我和衣搖都是生長在同樣的家庭裏,可是很明顯,她比我更懂得,婚姻可以用來作交換這個道理,雖然我的确很不齒,但是,身為人子我別無選擇!”

洛雲天的濃眉緊緊鎖着,他知道自己女兒的個性之強烈,也知道她對于自己想到的東西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但是他着實料不到,女兒竟然會瞞着自己做下這麽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如果他早知道,他一定會阻止女兒一錯再錯,這戚母的病情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在她還算清醒的時候,她一向是把衣搖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的,女兒怎麽可以…這衣搖的心啊,當真是硬過自己千倍!

這一刻,他深深覺得自己愧對戚澤殇。

“雖然是這樣一樁無愛的交易婚姻,但是我已經給了她想要的,如果大家接下來都能各讓一步,或許風平浪靜,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一些,但是你知道衣搖的控制欲有多強嗎?我但凡出去應酬一下,接觸了一些人,她回來都會向我從頭到腳都詢問一通,好像我是個犯人一樣,這些都算了,最離譜的是…”

255章 要脅

他将洛衣搖是如何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又是如何安排私家偵探去法國跟蹤自己,還有如何順藤摸瓜,找到了藍色山莊,又是如何在那裏大吵大鬧的事情全數都說了出來,聽的洛雲天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戚澤殇口中所描述的女人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女兒,她這是瘋了吧?

“衣搖真的變了,就算我想試着去愛她,我也不敢愛了!”

戚澤殇真的很累,他很想結束這樣一樁不幸的婚姻,哪怕此生他只能一個人孤獨終老,他也認了!

“衣搖是太愛你才會這樣的!不管怎麽樣,既然你們兩個已經結了婚,這是事實,我不管你們的婚姻是因何而結,但是結了就不許離,戚,洛兩家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我也絕不允許,在你們兩個人之間發生,這要是萬一傳了出去,兩家的面子往哪擱?還有,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動搖了兩家的根基,茲事體大啊!”

說到底,還是為了利益二字,戚澤殇咧了咧嘴。

“所以,不管我們是否相愛,都必須要在公衆面前扮演好恩愛夫妻的戲碼,是不是這個意思?”

“當然!這是我們的宿命,你也最好明白這一點,我不管衣搖之前做了些什麽,但是她既然成了你的妻子,戚家的媳婦,自然會盡到她的本份,來好好照顧你的母親,而你!最好也盡到一個丈夫最起碼的責任,我不管你們之前是誰提出的離婚,現在起統統都給我收回去,就是爛在肚子裏,都不許再提了!”

洛雲天收起了好脾氣,該說的,該勸的,他全都做了,如果他戚澤殇夠聰明,就會明白該如何做了,可如果他還是不明白的話嘛…

“澤殇,如果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當然可以放手去追尋你所謂的愛情,但是你注定了要為家族利益去犧牲你的個人幸福,這也是你的宿命,當然了,這筆買賣你并不虧,你和那個姓藍的女人,之前有多好我不想知道,但是我不想從別人口中再聽到任何這種事了,若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來?你懂我的意思吧!”

洛雲天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個獵人在發現目标前的那種神态,空氣中隐隐多了幾份危險的氣息,這話裏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了,赤裸裸的威脅!

“你是在威脅我嗎?爸!”

戚澤殇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不少,這分明是把槍頭對準了藍慕顏!

“這事可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是衣搖…”

他還沒說完,就被洛雲天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的語氣打斷。

“是那個女人逼着衣搖這麽做的!你居然還敢當着我的面護着別人?”

洛雲天的聲音不禁拔高了起來,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尤為明顯,他認可這個女婿,看中并欣賞這個女婿,并不代表他就會任由這個女婿胡來,一家人自然好說話,可萬一哪天要不是了?!

“我聽說那個女人在娛樂圈混的還不錯,好像還和黎天賜的兒子—黎淵在法國結婚了是嗎?哈!我就說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會進娛樂圈這個是非之地,這前腳剛離開你這個金主,後腳就安排好了後路,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啊!澤殇,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的話,你是我的女婿,我總會為你選一條光明的前程,可如果你非要一條道走到黑,那我也總要為我的女兒讨個說法是不是?最近姓藍的女人,在法國紅的發紫,如果…”

洛雲天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故意将嘴唇置于戚澤殇耳畔,還特意壓低了聲音,這接下來的話,只有他二人聽到了,但是他說的話,讓戚澤殇神魂俱裂。

果然,這商場上玉面狐貍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的,洛雲天果然夠狠!

戚澤殇不禁暗自捏緊了拳頭!剛毅的唇卻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讓人似懂非懂的笑意。

很好!

256章 童年的夢想

法國南部

藍慕顏獨立徘徊在古堡中,她的腳傷已經好了很多,上次被洛衣搖那麽一攪和,藍色山莊裏暫時是不能住了,也不知道那些記者個個都神通廣大,黎淵方面明明已經封鎖了消息,還是讓他們找上了門來,藍慕顏生性喜靜,不喜歡這種嘩衆取寵的生活,更何況自己生活的環境被人無時無刻盯着,再用放大鏡放大了無限倍,拿出來給大衆看,這和被監視有什麽分別?

再加上她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黎淵只得把她的工作往後排,反正《秋落》的電影工作已經結束,她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放一個假。

這兒是位于法國南部的一座古堡,擁有百年歷史,歲月的滄桑都寫在了高高的灰白色城牆上,外部爬滿了青色的蔓藤,蜿蜒曲折,有些甚至還伸進了頂部的窗口,顯得有些有陰森詭異,但是在那些看似可怕的蔓藤中間,卻開滿了白色的薔薇花,潔白的花瓣還沾上了晶瑩的露珠,在初秋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如同世人單純的微笑,又如同沉悶中偶爾流露出的幾縷歡快的音符,清洌明亮的讓人心生感動,天真的氣息與這座沉悶的古堡形成鮮明的對比,兩者看上去似乎毫無交集,但是這樣的搭配卻讓人眼前一亮,頓感生命的奇妙。

藍慕顏倚立在窗臺前,如水般的清澈明眸掠過窗外的美景,法國的初秋略微有些許寒意,她在身上加了一條米白色的毛衣披肩,裏面則是湖藍色的針織貼身長裙,這樣的裝扮優雅又複古,且很好的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形,使得她看上去如同畫裏面走出來的人兒一般。

“你為什麽起的那麽早,可以多睡一會的!”

黎淵已經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手裏還端着一份早點。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都沒聽到呢?”

藍慕顏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轉頭微笑看着他,模樣嬌俏又柔順,讓他不由得心生保護之情。

“我剛才就進來過,你就是這麽一個姿勢,喚了你幾聲都沒反應,傭人們告訴我你還沒下樓,我猜你一定是餓着肚子的!”

黎淵穿了一件灰藍格子調的家居服,濕漉漉的頭發略顯淩亂的散落在額前,模樣幹淨又清爽,還多了幾分俊逸,他看向藍慕顏的眼神裏滿是濃濃的寵溺。

“法國初秋的景色很美是不是?但是看飽了眼睛,餓了肚子可不好噢!過幾天我們去普羅旺斯,那兒還會更美,更讓你移不開眼睛。

一聽說可以去普羅旺斯,藍慕顏的眸內又起了光芒,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

黎淵揉了揉她的發頂,故意惡作劇的揉亂了她柔順的頭發

惹來她不依的嬌嗔,他迷戀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盤旋不去,藍慕顏有一雙特別迷人的眼睛,嬌而不媚,那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似乎特別的靈活一般,總是在不經意間閃現出靈動的光芒,時而憂郁,時而狡黠,但更多的時候,總是流露出憂郁的氣息,像是看不清楚未來方向的迷茫與困惑,他希望能看到她歡快如春日裏驕陽的一面,如果是這樣就更好了。

“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好多,拍戲很辛苦很累人,對不對?”

他拾起一片烤的金黃酥脆的面包片,在上面塗了一層薄薄的黃油,遞了過去。

“累!但是很開心,算了實現了我童年的一個夢想!”

她吃的兩頰鼓鼓的,那模樣有着說不出的逗趣,銀幕上的她風情萬種,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誰又能想到私下裏的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一個夢想?你有很多夢想嗎?”

他驀然對她的過往充滿了好奇,初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在戚澤殇身邊,有時他免不了會假設,會揣測,如果他比戚澤殇更早一點認識她,那她愛上的是否會是自己呢?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

“我的夢想…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誰年少無知的時候,會沒有幾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呢?不過,我現在在拍戲,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這是多少人都不曾有過的奇妙經歷,我不能太過貪心的是不是?”

她喝了一口牛奶,淡淡的奶香一瞬間就将她帶回到了那個曾經天真無憂的年紀,那時的她一心只想要永遠依偎在父母身旁,根本不會去想一些将來的未知人生,可一個變故,母親早逝,父親又在她懵懂無知時就離開了自己,只留下一個又一個還未解開的迷團,帶着這些未知,她又遇到了戚澤殇,上天一直在給她磨煉,卻不知何時是盡頭,也許她這一生都要飄泊中度日,永遠不會安定下來!

一思及此,她垂下羽睫,一股難以掩飾的哀傷在空氣中曼延開來,就算是法國初秋的溫暖晨光,也難以将之消融。

黎淵心下了然,只是表面上不露分毫,輕易的将話題引開了去。

“多喝點牛奶,我發覺你特別愛喝牛奶,有這麽好喝嗎?”

黎淵皺了皺眉,這種白色的又膩味的東西,他怎麽一點也喝不慣?

“多喝牛奶可以變白啊!來來來,你快多喝一點啦,你看你來到法國都黑了…”

藍慕顏的眸中閃過一絲慧黠的光芒,她不懷好意的舉過杯子,誘哄着他喝下…

“走開啦,這種東西你們女孩喝喝還行,我一個大男人,哪有天天喝牛奶的,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喝喝看嘛,天天喝酒對身體可是沒什麽好處,牛奶可以幫你調節一下的,你看你整個人都黑了,是不是法國南部的陽光把你給曬黑了…”

“不要啦…走開…”

房內傳來了陣陣歡笑聲,如同珍珠散落滿地,為這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堡帶來了一絲久違的活力。

257章 普羅旺斯之旅

一個星期之後,藍慕顏來到了法國南部最着名的旅游勝地—普羅旺斯。

“好美!”

剛下了車,藍慕顏就不禁滿心的驚嘆,她終于來到了這個心心念念的世外之地,不顧黎淵在身後的呼喚,她迫不及待的就往眼前的這一片紫色花海奔去…

普羅旺斯位于法國南部,從地中海沿岸延伸到內陸的丘陵地區,其中有很多的歷史城鎮,自古以來就以靓麗的陽光和蔚藍的天空,令世界為之驚豔,那是個現實與夢幻相結合的國度,就像法國詩人羅曼.羅蘭的名言:法國人之所以浪漫,是因為他有普羅旺斯。

“慢一點!”

黎淵從車上拿了兩瓶蒸餾水,一路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後,瞧她那興奮的模樣,就像放出籠的鴿子,整個抓都抓不住。

之前他曾經問過藍慕顏,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裏,原以為她會說是巴黎鐵塔,塞納河畔之類的,畢竟這些都是法國的标志性建築,但是她幾乎想都不曾想過,就脫口而出說想來普羅旺斯,說這兒有她夢中的世界,是她靈魂的天堂,他本來還對她的解釋一知半解,現在看到她歡快躍動的模樣,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普羅旺斯的天空清澈透明,如同一塊被精心擦拭過的藍色琉璃,幾縷白色的雲絲飄過,時而幻化成各種模樣,這兒的空氣通透清冽,如同冰鎮過的檸檬水,只需輕輕吸入一口,便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初秋,正是薰衣草迎風綻放的好時節!漫山遍野的翠綠山谷,就像是披上了一層層紫色的外套,淡淡的芬芳融合了青草的清新,飄蕩在整個山谷,一陣微風襲來,漫山遍野的花海起伏,形成了他獨特的美麗!這種美,就連世界上最優秀的畫家,都無法用他的筆觸去描繪出其萬分之一!

藍慕顏臉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歡欣,她覺得之前心裏頭積壓的所有壓抑與憂愁,都在這一片巨大的紫色花海面前蕩然無存,就像是用一雙大自然的手,撫淨了她內心所有的黑暗,也撫平了她所有的不安,只有快樂!無窮無盡的快樂!

她拾起一朵薰衣草,放在鼻尖處輕嗅了嗅,唇畔流露了一抹絕美的笑容,随即将之置于耳側,這一連串的動作,都被黎淵全數記錄在相機中,這樣的畫面,實在難得一見,如果不用相機記錄下來,豈不是可惜了!

“顏顏,你不要把墨鏡摘了,不然一會被人認出來,你就別想着痛痛快快玩了!”

眼看着藍慕顏伸手想取下墨鏡的舉動,黎淵趕忙制止了她,做明星可真是麻煩,就連出門旅游都要全幅武裝,她明明是個熱愛自然,講究釋放天性的人,卻偏偏要将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帽子,墨鏡,一如她被捆綁着不能自主的人生一般,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他們二人出門時根本沒有帶過任何助理,就和一般的旅人無異,這要是在路上被人認出身份來,只怕又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玩累了,他二人懶散的坐在一邊的大樹下,巨大的樹蔭正好為他們遮住頭頂的陽光,雖說已經入秋,但是氣溫還是時高時低,再加上一出太陽,難免還是會感到一陣躁熱,一粒汗珠悄然從她的額上滾落,劃入她的前襟,黎淵馬上細心的遞過手裏的水。

“為什麽你這麽喜歡這兒?雖然普羅旺斯是很美,但是比這兒美的地方多的是,法國是個有名的旅游之都,但是來到這兒這麽久,我沒有從你嘴裏聽到過,除了普羅旺斯以外的其他地方?”

他望着她酡紅的側顏,好奇的追問道,順便也喝了口水,頓覺那股躁熱下去了不少。

“因為這兒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說這話的時候,藍慕顏的眸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膜拜感,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神聖向往。

“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258章 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他細細咀嚼着她的話語,說真的,他沒見過天堂,還真的品味不出這話裏的意思。

“來到法國之後,我去過很多的地方,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濃濃的商業感,到處都是關于名利,地位的吹捧,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去關注過事物的本質,太冷,太硬,繁華有餘,卻偏偏少了那份最珍貴的本質和一份人情味,而我所追求的,恰恰一直都是簡單與自然,雖然你告訴過我,普羅旺斯也多了許多人工開采的痕跡,但是大部份的風景還是純天然的,我喜歡大自然的這種鬼斧神工!”

如果可以,她寧願放棄奢華的藍色山莊,而永遠的住在這裏,只是這話她不曾說出口,只怕會傷了黎淵的心,為了她,他付了多少精力與心力,藍慕顏心裏自然是知道的,只怕她這一生都會虧欠了他!

“我想我這個人,可能真的不太适合那種爾虞我詐的環境,我更向往這種安靜自在的生活方式,我這麽說你懂嗎?”

她靜靜的看向他,眸光悠遠深長,像極了遠處的那片湛藍晴空,不沾染一絲凡塵,幹淨透明的如同稚子,讓人不敢心生邪念,她今天特意換上了一身潔白的蕾絲長裙,和她如白玉般的膚色相得益彰,長發任由微風吹撫着的垂在肩頭,臉上脂粉未施,只是塗了一層淡粉紅的唇彩,素淨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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