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走進房間,裏面只有大黑一個人,這讓她心裏的抗拒少了一些,她坐下來,看了看潘政。
潘政并沒有坐下,而是看向大黑說:“趕緊問吧!”
大黑點點頭,看向林青說道:“林小姐,你先把這個過程說一下吧!”
語氣還算是溫和,這是看在潘政面子上的,否則的話這個女人下場絕不是這樣!
林青陷入回憶,顯然這段回憶對她依舊很痛苦,她臉上的表情就可以體現出她的心情。
“當初我離開Y市之後,心裏只有仇恨,可卻不知道該怎麽做。後來我接到一個電話,他說可以幫我報仇,然後他給我講了大概的內容。那個時候我還不太相信,畢竟僅憑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去整容,我能幹嗎?所以我并沒有答應,可是對方發來了馮略和簡蘊雪還有那個孩子的照片,我才動心了。”
大黑插嘴問道:“只是電話,對方沒有露面嗎?”
“沒有,後來我雖然同意了,但是我仍然在猶豫,對方為我辦了機票,我去了法國,結果看到了馮略一家的真人,那個時候才是我對這個計劃真正感興趣的時候,而我知道的也很少,就是讓我整成簡小姐的樣子,帶着孩子進入馮家,把宋以蔓擠走。我也看到簡小姐犯病時的樣子,這是他們選擇讓我來做這件事的原因!”林青答道。
“後來呢?”大黑問。
“後來我接受了整容,可是過程很痛苦,不僅僅是生理的痛苦,還有心理上的,我一次次地看到自己在慢慢地變成另外一個人,致使我不敢照鏡子,我怕自己會崩潰,可是我卻沒有回頭的路可走,我只能一遍遍地描繪自己的痛苦,為我的行為找一條出路,讓我奮不顧身地只往前看!”林青喃喃地說着,臉上再次重現了那時的痛苦。
潘政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他卻仍舊沒有說話,負着手站在一旁。
“後來對方終于讓我見到一個真人了,宋以蔓懷孕之後,他讓我帶着孩子回國,說馮琮可以配合我……”
大黑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問:“你是說,電話裏的人和馮琮不是一個人?”
林青點頭說道:“不錯!”
大黑問她:“有一次你上了面包車,那車裏是誰?”
林青說道:“是馮琮!”
大黑又問:“那個時候,你明明住在他家,有事可以回家再說,為什麽要把你擄到面包車上?”
“他這是在用障眼法,掩飾自己的身份,表明這件事另有其人!”林青說道。
“電話裏的那個人一直沒有現身?”大黑問。
“沒有!回了國之後,我就一直聽馮琮的指揮,他就不再打電話了,我再打回去的時候,那個號碼也已經停用,打不通了。後來我被送到醫院,就再也沒人聯系過我!一直到現在!”
大黑忍不住追問:“別的呢?就再也沒有知道的事情了?”
林青搖了搖頭。
這點信息太有限了,唯一只能證實馮琮在這件事裏面有關系,可是這個不用證實也已經知道了。二黑覺得只憑這點信息就讓林青受那麽多罪整容,是不是太牽強了?
潘政突然問了一句,“他們給你多少錢?”
林青看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說:“五百萬!”
“已經支付了?”潘政又問。
林青點了點頭,說道:“整容錢就已經打到我的賬戶裏了!”
大黑這才釋然,沒有後顧之憂,的确可以盡情地報仇了。
潘政卻有些憤怒地說:“以你的能力,在我身邊賺到五百萬根本就不是問題,而你卻……”
林青的頭又低了一些,說道:“那時候我不可能再留在你的身邊,馮謀他已經把我的一切都毀了!”
潘政的頭腦又清醒了,這大概就是人的區別,如果是宋以蔓,她肯定不會這麽做的!他的氣勢突然就降了下來,說道:“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希望你能重新開始!”
大黑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林青看了潘政一眼,潘政說道:“我們走吧!”
兩個人走出了別墅,上了車,潘政問她:“你有什麽打算?還想整回來嗎?”
林青搖搖頭說:“不受那個罪了,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都無所謂了!”
潘政說道:“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去德國的分公司工作,遠離是非之地也有助于你療傷,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怎麽樣?”
林青也知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自己不可能留在他的身邊,她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辦完了事,安排好林青的去向,潘政直接去了宋以蔓的家,不得不說她搬回來方便了他。而他這麽痛快地幫忙,自然也是有目的的。這件事不算小,雖然他樂見其成地看到馮謀和宋以蔓分開,但這事情的走向,即使他不幫忙,兩人也不會被影響到,所以順水人情還是做一做比較好。
現在他體會到自己幫忙的好處,進門的時候沒有阻攔,直接就進去了。
馮謀心裏不爽,可是人家剛剛出了手,他要是過河就拆橋,他倒是能做得出來這事兒,就是他老婆肯定不幹,他只好先忍幾次了。
宋以蔓正無聊呢,見到潘政來,她倒是很開心,聽完他的話,她感慨地說:“林青也是個可憐人!”
“不是人人都能再有一次機會重來的,這也算是她的幸運!”潘政說道。
“電話裏的神秘人,會不會就是簡蘊雪的哥哥呢?”宋以蔓問道。
“這種可能性很大,你還是要小心一些!”潘政說道。
宋以蔓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潘政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然後當着她的面接聽了,聽完之後,他挂了電話對她說道:“那個假林青,被馮琮送人了!”
“啊?送誰了?”宋以蔓沒有回過神來。
“送到那種地方了!”潘政清了清嗓子說。
宋以蔓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潘政說的是哪裏,她不由驚訝了,不管怎麽說白漫汐都是馮琮那麽多年的妹妹,現在真能做到那般無情?
這也正是白漫汐想不明白的,她以為事情過去後,馮琮會念在珍惜活着的人面子上,對她手下留情的,再說她變成這樣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總不至于趕盡殺絕吧,萬萬沒想到,馮琮真的會如此無情!
她哀求道:“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之前我是一時沖動,我已經後悔了,哥哥,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你忘了我們之前的感情了嗎?”
馮琮臉上并無動容,他勾了勾唇,涼薄地說:“別跟我提感情,讓你嫁江少烽你不想嫁,還鬧出這麽多事來。我送你份大禮,你的第一位客人,就是江少烽,你是不是該謝謝哥哥?”
白漫汐立刻花容失色,聲音愈加凄厲,似乎這樣就能改變他的心意一般,“哥哥,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啊!”
馮琮睨着她,一字一句地說:“死太便宜你了,慢慢受着!”
白漫汐被拖了出去,鄭崖在一旁調侃,“心夠狠的!”
馮琮看他一眼,問他:“怎麽?你要送你!”
鄭崖嗤笑地搖了搖頭說:“我可沒興趣!她在我身邊這麽長時間我都沒碰她!”說完,他感嘆地說:“有些女人,在你面前脫光衣服你都沒興趣,可有些女人,哪怕她身懷六甲,你都不嫌棄,這就是區別!”
馮琮的眉微微動了一下,問他:“怎麽?你還真對宋以蔓有興趣?”
“當然,別的不說,單從馮謀老婆這個稱謂上來講,你不想試試?”鄭崖勾着唇看他。
馮琮似笑非笑,沒有回答,淡淡地說:“你還是先解決了馮謀再說吧!你以為你現在是他的對手?且不說你是否真的能打過他,就從財力上來說,你就差了一大截,畢竟這是Y市,他的錢不可能全部投放到這裏來!”
鄭崖眸光微微泛涼,問他:“現在我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一半,接下來你們的打算呢?難道等着她生下孩子?”
馮琮點了一支煙,眉目凝了起來,說道:“沒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挺強,這麽着還是每天跟什麽事兒都沒有一樣,我看我們必須要進行兩手準備了!”
“什麽兩手準備?你有想法了?”鄭崖不由向前探起了身子,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馮琮說道:“宋以蔓的妹妹宋明珠幾乎和她一起懷孕的,我們想辦法把孩子換過來,只要馮謀的孩子在我們手裏,一切都好說了!”
鄭崖不解地問:“張劍不是不能生了?怎麽他老婆還能懷孕?”
馮琮淡淡地說道:“那是她爸的孩子!”
“啊?”鄭崖張着大嘴,表明他的驚訝。
馮琮笑了,說道:“不可思議吧!但這的确是個好辦法!”
“這簡直是……”鄭崖的話沒有說完,足以表達他的驚訝。
馮琮調侃道:“這下可以看出馮謀當時對你手下留情了吧!給你留了後,趁現在你不妨趕緊要個孩子,免得哪天馮謀把你也給閹了!”
鄭崖冷下臉,說道:“你嘴真夠毒的!”
馮琮笑,“這可是實話!”
鄭崖沒好氣地說:“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就說說,你打算怎麽進行這個計劃?”
——
這個時候,馮謀也沒有閑着,鄭崖和馮琮見面的功夫,馮謀見了鄭崖的前未婚妻!
馮謀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問她:“你叫什麽來着?”
本來她看到馮謀找自己心裏還很雀躍,但是現在見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記住,不由心都涼了,那股子興奮勁兒也消失無蹤,說道:“我叫齊妍!”
“噢!”馮謀随便應了一句。
齊妍卻一臉驚喜地問:“你想起來了?”
“沒有!”馮謀答的很幹脆!
齊妍一臉的失望!
大黑心裏鄙夷,心想着你自己不看看自己都什麽德性了,居然還想高攀大少,怎麽可能?不說你現在,就是你以前也沒資格高攀大少啊,跟少奶奶差遠了。
馮謀晃着腿,品着紅酒,不緊不慢地說:“啊!你看你現在吃了回頭草,結果也不怎麽樣吧!還不如跟着江家小少,你說呢?”
齊妍一臉後悔,說道:“以前鄭崖對我那麽好,我哪知道他現在變得那麽狠心,一點情面都不講?”
“那現在呢?你也回不去了不是?”馮謀問她。
“現在不可能回去了!”齊妍沮喪地說。
“你還算是有自知之明,鄭崖怎麽對你這事兒,他可沒瞞着,反正你想嫁這圈子裏的人是不可能了!以後嫁個普通人,他要是知道了你這點事兒,你覺得他不會介意嗎?你想過将來嗎?”馮謀很是耐心地說。
齊妍老實回答:“我現在哪還有将來?”
馮謀說道:“現在我給你指條路,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我給你二百萬,有這錢,你結了婚,哪個男人也不敢小看你,你說呢?”
齊妍眼前一亮,畢竟她出去工作的話一個月能賺五千了不得了,鄭崖現在也不給她什麽錢,二百萬對她來講真是筆巨款了。
經歷了這麽多的事,齊妍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異想天開,她還是先小心地問了一句,“大少,您需要我做些什麽?”
馮謀抖着腿說:“很簡單,你想辦法博得鄭崖的歡心,他身邊現在就你一個女人,為解決個需要你也是有用的不是?再說他曾經那麽愛過你,你也了解怎麽對付他。他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你就跟我的人彙報。”
齊妍的臉上立刻露出猶豫的表情。
馮謀繼續說道:“你放心,我的人會聯系你,也會保護你不讓你暴露的,安全方面不和考慮!”
大黑在一旁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放棄這個機會,最後你只能什麽都沒有!”
齊妍咬牙應了下來,說道:“好、我同意!”
“啊!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啊!”馮謀站起身,懶得多留一刻,随便敷衍一句,走了!
馮謀離開後才得知自個兒老婆不乖乖呆在家裏,而是去了公司,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馮宅看看,免得有什麽事情。
然而他回了馮宅才發現,馮略和簡蘊雪坐在客廳裏,吳梅芝在客廳裏逗着小孫子馮思賦,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見了他,反而都站起來了,小孩子更是往吳梅芝身後躲。
“這時候你不是去公司上班?怎麽回來了?”吳梅芝嘴快地問道。
怎麽?他還不能回來了?他嘴上說道:“拿點東西!”然後就向後走去。
這個家,他怎麽感覺像個外人了?
從馮宅出來,他的心緒不高,不想去見老婆,免得對她脾氣不好,于是便去了馮氏,處理一下最近沒顧上的工作!
宋以蔓是覺得在家呆着太無聊,所以來公司工作打發時間的,順便多活動活動,省着到時候生的費勁兒。
沒呆多長時間,周彤的電話就進來了,說道:“秦爾驀來了,你見嗎?”
“秦爾驀?”宋以蔓奇怪地問。
“說是找你家大少的!你要是不想見,我就打發了!”周彤說道。
“讓他進來吧!”宋以蔓說道。
她對秦爾驀的印象還是挺好的,這也是秦家人她唯一覺得是個腦子清楚的!
秦爾驀看到她,意外地說:“真稀罕,今天是你上班?我還以為是大少!”
“有事?”宋以蔓問他。
“你更好,更專業!我就是不好意思打擾你,畢竟你懷了孩子!”秦爾驀說道。
“懷孩子就不能工作了?”宋以蔓笑着問他。
“我又沒這方面的經驗,只覺得應該什麽都不動,不想!”秦爾驀小心地問她:“你的孩子不會因為我問些問題就鬧動靜吧!”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宋以蔓覺得十分有趣,她笑着說:“不會的,你就放心吧,賴不到你頭上!”
“哦,那就好!”秦爾驀說罷,拿出文件說:“你看看,秦氏出了些問題,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你不是專業的?”宋以蔓問他。
“我畢竟不是做這一行的,對數據收集也沒有專業的人才,不如你這專業團隊!”秦爾驀說道。
宋以蔓還沒接過文件夾,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兩人都意外地看向門口,發現推門進來的是曲帆。
前臺小姐為難地說:“宋總,他說他是和秦少一起來的!”
二黑擋在曲帆的面前,一臉的警惕。
曲帆立刻說:“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看我哥來了,想和他學習學習做生意,你們都是我的榜樣!”
秦爾驀立刻沉下臉訓道:“曲帆,你看這是你胡鬧的地方嗎?還不趕緊出去!”
曲帆堆起笑,說道:“哥,我沒有胡鬧,我是真的想學習的!”
然後他還求助地看向宋以蔓,叫道:“宋總……”
秦爾驀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說:“曲帆,你別以為以蔓她幫過你,你就得寸進尺,趕緊出去!”
宋以蔓覺得秦爾驀的語氣有些過于嚴厲了,便說道:“沒事的,曲帆看我懷孕,也幫過我們公司一些忙!”她看向二黑說道:“放他進來吧!”
秦爾驀看着宋以蔓說:“他太胡鬧了,畢竟是個孩子,你不用太縱容他!”
“沒有啊,我覺得他有着一般富二代沒有的品質,上回我婆婆住院,他也幫了忙,挺好的!”宋以蔓替曲帆說話。
曲帆立刻走過去說:“宋總,我永遠記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真當您是姐姐的,只是我高攀不上!”
“什麽高攀不高攀的?別胡說了!”宋以蔓說道。
曲帆手快地拿了桌上的文件夾說:“這是我哥找你的事兒吧,我先看看!”
秦爾驀臉色陰沉的要命,對他斥道:“曲帆,你也太沒禮貌了!”
曲帆快速地翻了翻,并沒有仔細看文件裏的內容,無辜地說:“對不起啊哥,我跟你随便慣了!”
說罷,他将文件夾恭敬地遞給了宋以蔓。
宋以蔓接過來說:“你對他太嚴厲了,我要是有這樣的一個弟弟就好了!”
“你是不知道他,男孩子毛手毛腳的,萬一不小心傷了你怎麽辦?”秦爾驀一臉擔憂地說。
曲帆立刻叫道:“哥,我哪是那種愣頭愣腦的人?我小心的很呢,你看我都不敢太靠近她!反而是你沒事別來了,免得爾岚姐心裏不爽又來找麻煩!”
秦爾驀怒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宋以蔓勸道:“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咱們還是談工作吧!”
曲帆與秦爾驀同時閉了嘴,曲帆臉上還是他慣有的陽光表情,反而是秦爾驀,一看就知道他心情糟糕透了。
宋以蔓看了秦爾驀的資料,說道:“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們公司應急機制做的一向不錯。這樣吧,我派出專業的人給你指導一下,就不入駐你們公司了,為了照顧秦家人的情緒,你看呢?”
秦爾驀的表情有些不贊同,可曲帆卻說道:“我看這辦法真好,這樣做沒錯!”
他這麽一說,秦爾驀的話就沒辦法再說了,他不由又看向曲帆斥道:“曲帆,你今天是吃錯藥了?”
曲帆又露出一臉的無辜,說道:“哥,我覺得宋總說的一點都沒錯啊!”
“你……”秦爾驀氣的說不出話來。
宋以蔓及時開口說道:“秦少,你也別生氣了,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和下面交待一聲,明天讓周彤和你的助理聯系,怎麽樣?”
秦爾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然後站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門口,看到曲帆立在原地,不由叫道:“曲帆,你怎麽還不走?”
曲帆說道:“哥,你先走吧,我這邊還有業務呢!”
秦爾驀看了宋以蔓一眼,什麽都沒說,很生氣地走了。
宋以蔓奇怪地問曲帆,“你幹嘛這麽氣他?”
曲帆一臉無辜,說道:“我沒有啊!不過我還真是不太喜歡他和你這邊走的過近!”
“為什麽?”宋以蔓問他。
“爾岚姐那小心眼我可是知道,我怕爾岚姐暗地裏跟你找麻煩!”曲帆說道。
“那你和我這邊走的這麽近,就不怕了?”宋以蔓問。
“嗨,我和爾岚姐本來也不近,她從來都不管我,我沒事兒!”曲帆說。
“你還打算和我說什麽工作上的事兒?”宋以蔓問他。
“沒什麽了,我就是想提醒你,哪怕是家裏在人,你也不能不防着,在辦公室裏有人來訪,還是讓你那個黑保镖守在你身邊的好!”曲帆說道。
“你還真仔細!”宋以蔓說。
“你現在時期特殊嘛!再說有的人表面看着好,或許他內心陰暗也沒準呢!”曲帆說道。
“我怎麽覺得你在說你哥?”宋以蔓問他。
“我可沒有特指的意思!”曲帆說完,随口說了一句,“不過我哥從國外回來之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他對我還是一樣的好!”
“哦?他也在國外呆過?”宋以蔓問。
“是啊!他在國外留學過!後來學成回來,繼承了秦家!秦家老爺子對他非常的看重!”曲帆說道。
“我看他倒是對你家挺好的!”宋以蔓說。
“是啊!他對秦家,對曲家都很好,只可惜我們兩家都不太争氣。”曲帆說完,說道:“好了,我走了,你一定記住我的勸告,寧可小心一些也不能大意!”
宋以蔓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曲帆出了華曼,剛剛拐到電梯口就被一股大力給拽走了,他一看是秦爾驀,不由叫道:“啊!哥,你吓死我了!”
秦爾驀揪着他,惱火地問:“你究竟在折騰什麽?”
曲帆忙說道:“哥,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不然爾岚姐和我姑姑總找你的麻煩,你也不舒坦啊!”
“你別管我的事兒,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有你在華曼附近開個公司幹什麽?你和她走的那麽近,你就不怕你媽和你姐不開心?”秦爾驀質問道。
“我這是為了報答啊!以前宋以蔓對我有恩,我報答她有什麽不對?再說我媽跟我姐,我不是都看好了!不用管她們!”曲帆說道。
“曲帆啊,我怎麽覺得你是要過河拆橋?”秦爾驀眼鏡後面的光芒,閃爍着。
“哪有?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曲帆說。
“曲帆,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真的硬了,哪怕是你現在跟宋以蔓關系好,曲家有事她也不會管的,不信的話你就試一試,沒事兒別總和我作對!”秦爾驀冷冷地說。
“哥,我真沒那意思!”曲帆笑的很是無邪。
“沒有最好!”秦爾驀放下他,大步向電梯裏走去。
曲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長長地松了口氣,擦了把汗,沒有再按電梯,而是轉身先回了他的辦公室。
過不多時,馮謀來接老婆回家。
宋以蔓上了車,轉過頭笑着問他:“老公,美男人計的如何?她答應了嗎?”
“啊!你一天都想着這事兒呢是不是?你就光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是嗎?”馮謀十分自得地說。
“臉真大!”宋以蔓白他。
“那你幹什麽這麽着急地問?”馮謀笑的很是得瑟!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色相還有用嗎?不行?”她笑的也很得意。
馮謀本想刺激她兩下,但是轉念一想,刺激了她,她一捂肚子,最後還得是他賠禮道歉的,更倒黴!于是他便轉言說道:“啊!都是結婚的男人了,總得自覺些,所以我現在不走那個路線了,直接用實力吓倒她!”
“什麽實力?給錢?”宋以蔓笑着問他。
他的表情頓時就垮了下來,問她:“你就不能笨一點?”真是一點情調都沒了。
“找個笨女人你又嫌笨,還是壓着你一點比較好!讓我聽聽,你花什麽價錢?”宋以蔓問他。
“二百萬!”馮謀抖腿。
“真敗家,你能得到什麽?二百萬就沒了!”宋以蔓心疼地說。
“啊!她要是什麽貢獻都沒有,爺就不給錢!”馮謀很是篤定地說。
“我就是覺得吧,鄭崖都對她那樣了,還能讓她知道什麽重要的事情?”宋以蔓問道。
“誰知道,試試吧!鄭崖身邊沒女人,總得有個洩火的吧!”馮謀說道。
“對了老公,你以前說你和我是第一次對不對?”宋以蔓突然問他。
“對哈!”他想都沒想便張嘴說道。
“那你之前是怎麽洩火的?”她跟着問。
“啊!爺就不需要好吧,爺就沒有那個需求!”馮謀還是沒想,脫口而出。
宋以蔓不信地說:“怎麽可能?那你以前把我按床上幹什麽呢?”
本來呢,自從她懷孕以來,事情比較多,所以他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過,結果她這麽一句話就讓他的火騰地給升起來了,這一着火可好,怎麽壓抑也壓抑不住了,可是現在她又是特殊時期,他什麽都不能做,這簡直太痛苦了,于是他只好壓抑着自己心底的渴求,說她:“你這女人,怎麽說話越來越奔放了?”
宋以蔓看他反應奇怪,也沒看出他這是怎麽了,于是遲疑地問:“老公,你在害羞嗎?”
“啊?爺是那害羞的人嗎?”他說着,斜眼看她一眼,沒有吭聲。
宋以蔓覺得他這個樣子就是疑似害羞,不過她覺得馮謀又真不是那害羞的人,現在還弄不明白,可晚上她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回到家之後,馮謀躲進書房,那股子火怎麽也壓抑不住,他只能給醫生打電話,詢問房事可不可以。結果他一聽,三個月以後就可以房事了,不由後悔極了,早知道他早就進行了,這耽誤了多少功夫?
睡覺前,馮謀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把鹹豬手伸了過去,宋以蔓吓一跳,立刻就推他的手說:“馮謀你瘋了?我還懷着孩子呢!”
“啊!爺問了,沒事,爺小心點!”馮謀說着,動靜更大。
“不行,傷到孩子!”
“你別亂動,傷到了是你的事兒!”
“馮謀,你讨厭……”
“啊……”
現在宋以蔓算是明白在車上馮謀那是什麽表情,這個死人!
得了逞的馮謀第二天是神清氣爽,簡直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可是宋以蔓的臉就臭的要命了,一大早晨都不理馮謀。
馮謀說道:“老婆哈,我去馮氏,你願意上班就上班吧!”事實證明,她上班後心情比在家裏呆着要好多了。
“你不說今天我也得上班去,氣死我了你!”宋以蔓恨恨地說。
“啊!老婆,你應該想,你現在挺着肚子我都有心情碰你,證明你魅力不減,你該高興才對!”馮謀臉大地說。
“滾!”宋以蔓實在忍不住,脫口而出。
“呀,老婆,你說話太不雅了,不利于胎教哈!”他還小心地說:“崽崽,你媽媽不小心說的,你沒聽見哈!”
宋以蔓真是被氣的要翻白眼,這脾氣不好的跟馮謀過日子,遲早有一天是被氣死的。
宋以蔓不想看到這個死男人,所以她說什麽也不讓他送,自己坐着車去上班了。而馮謀自然得先去看看新的一天有什麽調查結果了。
到了公司,周彤看到她十分的開心,說道:“我還想呢,今天會不會是你上班,沒想到真讓我給盼到了,上天肯定聽到了我的祈禱!”
宋以蔓說她:“我家大少真的那麽可怕?”
“難道你心裏就一點數都沒有?”周彤問。
宋以蔓笑,說道:“知道你受氣了,回頭給你發獎金!”
“這還差不多!”周彤擠擠眼說。
宋以蔓說道:“對了,聽說有人看到你早晨從楊高的車上下來的,你跟他走的很近?”
“有回車壞了,早晨又打不到車,剛好他找我給文件,我就讓他來接了一趟!”周彤說完,心想好在自己腦子轉的快。
一方面她跟楊高也沒什麽關系,住一起不過是非常時期,再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宋以蔓知道了內疚,于是她選擇隐瞞。
“哦!楊高真不錯,你考慮考慮!”宋以蔓是絕對想不到周彤和楊高住一起的。
“你說你,好好懷你的孩子吧,還那麽八卦,小心生出個小八卦來!”周彤說着,拿了文件說:“馬上開會!”
“嗯!”宋以蔓應了一聲。
她想到開會的時候,段華也參加,不知怎的,她想到了昨天曲帆說的話,等周彤出去,她去開會的時候,對二黑說了一句,“以後我辦公室裏有周彤之外的人,你都進來,還有,我開會的時候你也在我身邊!”
二黑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立刻答道:“是!少奶奶!”
這樣宋以蔓才覺得有些安全感,心裏踏實地走到會議室。
段華與周彤已經在辦公室裏坐着等了,宋以蔓進去後,二黑也跟了進去,站在她的身邊。
周彤沒有說什麽,現在宋以蔓是特殊時期,再說楊高說的又那麽恐怖,時刻有人在身邊保護是必要的。
段華自然也不可能問什麽,但是他看了二黑一眼,又低頭整理自己的文件。
宋以蔓有意觀察段華的表情,卻并未發現什麽,心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應該失望!
開完了會,她前腳剛剛進辦公室,秦爾驀後腳又來了。
二黑一看有人來,先一步進門,站在了宋以蔓的身邊,雙腿一叉,雙手背後。
昨天還不這樣呢,今天就這樣了,秦爾驀不由愣了一下,但什麽都沒有問,只是對宋以蔓說道:“我直接去找你的助理了,你要不要和她交待一聲?”
“你居然自己親自跑來了?你直接去就好了,剛才開會我已經和周彤交待過了!”宋以蔓說道。
“好的!那我過去了!”秦爾驀說罷,轉身向外走。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進門的曲帆,他不悅地看曲帆說道:“你沒事兒別總打擾宋總,她懷孕還要工作本來就忙!”
“哥,我知道,我馬上就走!”曲帆笑着說。
秦爾驀搖搖頭走了。曲帆看到屋裏還站着二黑,不由松了口氣。
宋以蔓問他:“怎麽了?”
曲帆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我先走了!”然後轉身跑了。
宋以蔓覺得莫名其妙,難道秦爾岚和秦太太都那麽介意自己和秦爾驀接觸嗎?不然曲帆至于如臨大敵成這個樣子?
從這之後,秦爾驀沒有再出現,一直和周彤聯系着。曲帆出現的也相對少了,雖然總往華曼跑卻沒再來她的辦公室打擾她。
宋以蔓自然沒有顧上這些事情,她發現馮謀不再回馮家。而婆婆這段日子也鮮少給她打電話,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每每她問馮謀這事兒,都被馮謀打岔過去,要麽就是他動歪歪心思,折騰她。
雖然不像以前在一起那麽頻繁,不過這男人從那回之後就又重新開了葷,隔三岔五地折騰她,每回他倒是小心,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她反抗也沒用。
她重新上班也有一段時間了,段華那邊沒有什麽異樣,馮琮也暫時沒有行動,鄭崖在開拓他的公司,一切似乎突然歸于平靜,可是宋以蔓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死心的,大概又在醞釀着什麽。
可是對于楊雙美來講,此刻卻處在激動之中,因為那個神秘的電話又來了,這次給她帶來一個讓她驚訝的計劃。
讓她女兒宋明珠的孩子和宋以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