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将軍被調職?”阿黛輕聲問道,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桌面,恐怕這是太子的意思吧,阿黛慢慢的思量着,太子是想要将赤野軍交給她?
阿黛皺眉,歐純明的傷至少也要修養兩年才能算是好了,不過恐怕還會影響他的修為同身體,留下暗傷。
雖然不會影響領兵,但是他的身體确實是個大問題,如今太子拿着這條理由将赤野軍名正言順的交給她來統領?
阿黛是鳳朝歌的女兒,借着鳳朝歌的威名拿了赤水關的監軍的位置,如今順理成章的升為主帥,雖然沒有什麽人能夠說閑話,但是朝局卻未必如此。
太子的生母是當今皇後歐純熙,歐純明是歐純熙的兄長,赤野軍在歐純明的手中,代表天瑞的一半軍權掌握在歐家的手中,加上歐老爺子同歐純陽在翰林院以及朝中的影響,太子之位做的穩穩的。
可是,太子卻奪了歐家的兵權并且将這份權利交給了她。
太子并不一定是只為了她,歐家雖然是他的母族,但是如果母族的勢力太過強大,他的權利就會受到威脅。
這就是皇帝雖然讓歐家掌控赤野軍,最高的主帥卻還是鳳朝歌的原因。
鳳朝歌的存在就是對歐純明的制衡,只要有鳳朝歌在,歐純明的任何命令都會被鳳朝歌出的一句話所否決,而鳳朝歌卻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
因為梵楚是皇帝的人,他敬重鳳朝歌卻會在皇帝命令下達的時候遞給鳳朝歌一碗毒藥,鳳朝歌的勢力如此之大卻病的每日在王府裏幾乎不見人。
阿黛以前的時候總會覺得皇帝待鳳朝歌如此只好,如今卻發現,這種好事在能夠制衡的前提下,皇帝能夠掌控鳳朝歌的性命,所以對鳳朝歌的好無條件,無保留的支持。
皇帝知道鳳朝歌會全心全意的幫助他,站在他的身後,将是他皇位的最強最後一道盾牌,所以皇帝如此的保護敬重,喜歡鳳朝歌。
她不能否認皇帝對鳳朝歌的真心,同樣也無法忽視皇帝對鳳朝歌的那點控制。
如今的太子呢?他是不是也想着削弱母族的勢力,控制自己淪為歐家傀儡的可能性?
“不管歐将軍有沒有被調職,我都必須在赤水關待夠兩年,等這裏的新兵訓練出成效之後再說離開的問題。”阿黛慢慢的道。
楊涵之沒有意外,非常認真的點頭:“我明白,但是蜀鳳軍的狀态真的有些過于松散,近些年南疆的平靜已經讓他們松懈了很多,加上十年之久,當年的老兵不少被替換掉,如今的新兵信念不強,傳統的訓練方法遠不如實戰的效果更強大,沒有鳳朝歌帶領的蜀鳳軍,楊涵予沒有能力掌控全局,在南疆局勢如此平靜的時候制造事端,蜀鳳軍的戰鬥力居然直線下降。”
如果這樣,南疆一段突然的反撲,十萬大軍将要毀滅的幹淨!
阿黛敲着桌子思量:“兩年的時間,就怕南疆的局勢等不及,十年多的蟄伏,殿下的死亡就是最好的催化器,相信他們不會等我訓練好了赤野軍才反撲。”
楊涵之發愁的道:“這就是我們最擔心的。”
阿黛如今離開赤水關也不是不行,畢竟二十萬大軍被她都幹掉了,囚夷元氣大傷,赤水關外更是一片茫茫沙漠,但是如今赤野軍的訓練已經步入正軌,如果她此時離開,做好的努力就會全部白費,赤水關的将士紀律将會松散的更加嚴重,阿黛并不喜歡浪費時間的方式,哪怕如今的赤水關安全的連只鳥都不一定非得過。
“這樣,你立刻上書朝廷,調動一碗蜀鳳軍的将士同一萬赤野軍的士兵交換,等蜀鳳軍的一萬士兵訓練的差不多的時候,再換回來。”阿黛慢慢的道:“交給朝廷,如今赤水關缺不了我,朝廷想要解決蜀鳳軍的危機,這是最好的辦法。”
楊涵之微微一頓,便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便立正道:“是!”
阿黛慢慢的點頭,看着議事廳的地圖又低聲道:“這裏的地圖需要換新的了,派斥候卻探查地勢,盡快畫一張新的地圖出來。”
楊涵之點頭,記下這些事,又猶豫了一下:“郡主……”
阿黛擡頭,楊涵之繼續說:“……三皇子的狀态很糟糕,他恐怕……”需要回去。
赤水關不必天瑞,三皇子身中寒毒,赤水關的氣候幹燥寒冷,并不是一個好天氣,他如今在這裏大半年,便是天氣回暖,熬過一個冬天的三皇子身體也已經瀕臨死亡。
阿黛看着地圖出神,楊涵之也沒有再說話,桌子上的青燈燒的到油了,“啪”的一聲爆出一朵燭花,阿黛被驚動,忽然就問道:“已經到四月了嗎?”
楊涵之愣了一下,便點頭:“今天已經四月十五號。”
“是嗎……”阿黛吶吶的道,就慢慢的對着楊涵之道:“三皇子如果身體很糟糕的話,就派人送他回瑞京,如果他不願意,就強行送他回去,你負責護送。”
楊涵之有些為難:“郡主……”她是副将,赤水關很多事情需要她來解決,三皇子身體糟糕,但是身邊不缺少護衛,她應該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她無故回京引起的後果不好,畢竟她是将軍。
但是阿黛顯然沒有那麽多意味,淡淡的道:“我的命令遵從就好。”
楊涵之無奈,“是!”答應一聲,便站在原地不動。
阿黛忽然就擡頭看向外面,起身走到門前,将房門推開,就看見小小的靈物走到這裏,輕巧的,柔軟的貓一樣的步伐,看起來很是優雅而又帶着一種慵懶的,魅惑的味道,那種漫不經心的,毫不在意的,妩媚。
小東西一路走到阿黛的身前,阿黛不等他其他的動作,便彎腰伸手将小靈物抱起來,雙手架着他的腋下,将他舉到自己臉前:“又跑來了?”
鳳朝歌轉開頭,不去看她,掙紮着要下去,阿黛改為将他抱在自己的臂彎裏,她發現“緋墨”不是很喜歡自己夾着他的腋下抱着他,所以阿黛很少會這樣抱着他。
鳳朝歌安分的趴在她的懷裏,任她将他從頭摸到尾巴,像是一只被順了毛的貓,一雙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就是調皮,告訴過你,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到處跑,很危險的。”阿黛柔和的說着,一邊進了房門,為他擋下四月的寒風:“外面很冷。你會受涼生病的。”
鳳朝歌:“……”
首先,不管是緋墨,還是他,戰鬥力都是一級的高,最起碼這點兒軍營的小地方,還沒有人能傷到他,第二,這外面的小風沒有多麽滲人,對神來說,毫無震懾力。
不過,嗯,她的懷抱很溫暖,她的手很溫柔,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這讓習慣處在保護者位置上的鳳朝歌感到放心同溫暖,他想,看在你這麽溫柔的面上,他就不跟着小孩子計較了。
鳳朝歌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被他保護着,被他寵愛着長大的孩子已經強悍的可以獨當一面,并且站在高位上不再是被保護者了。
阿黛看小東西似乎很享受,而且這麽晚冒着風雪跑出來應該是等的急了,便擡頭問道:“楊副将還有什麽事情嗎?”
看着這麽溫柔的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對待這麽一只小寵物的阿黛,楊涵之很無良的想自己的主帥郡主大人是不是被鬼附體了,等到阿黛這麽柔和的問了一句,才有些受寵若驚的道:“報告郡主,還有一件事兒。”
再看見阿黛頃刻間陰下去的臉,楊涵之想她會不會一鞭子抽過來直接讓她沒命,阿黛已經低低冷冷的開口:“什麽事兒?”
看那架勢,真有一種楊涵之不說出來個一二三四五,她就直接把楊涵之嫁出去的意思。
楊涵之立正了身體,非常有範兒的道:“啓禀郡主,軍營外有一個女人來找,說是要見你,屬下讓她等在待客廳了。”
嗯,是個大事兒。
阿黛很想黑着臉就呵斥一句:“給她安排個房間。”
但是她生生的忍下了罵人的沖動,只是平平靜靜的道了一句:“讓她過來吧。”
楊涵之覺得自己沒有被關外的冷風凍死,也被阿黛的語氣給刮飛了。
阿黛抱着鳳朝歌一路走回主座上,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得更緊一些,柔和的安慰道:“緋墨乖一點兒,再等一會兒,要是困了就先睡好不好?”
緋墨很聽話,但是這些時間她很忙,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了房間裏,阿黛知道他會覺得悶,所以她會抱着他出去走一走,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将他包裹在自己的大氅裏,因為外面的寒風很劇烈,她擔心他會受風着涼。
阿黛将他照顧的很小心,對他縱容寵愛,基本上她吃什麽,他也跟着吃什麽,甚至會動用特權給他來些加餐,會每晚給他洗澡,細心德爾幫他将滿身的毛擦幹淨,邊關這樣缺水的地方,水源的緊張可想而知,她自己都沒有每天洗澡的時候,卻讓他每天都洗,她很忙,整個軍營的事情都要管着,她卻還是記得專門帶他出去走一走,她睡得晚,但是每天都會将他抱在懷裏讓他睡的好。
鳳朝歌被她養的感覺自己胖了好多,他都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到最後成了連路都不會走的米蟲。
聽到阿黛的話,他沉默的一句話不說,幹脆的閉上眼睛睡自己的。
阿黛就抱着他慢慢悠悠的哄着,看的楊涵之牙疼,這麽溫柔的郡主還真的是少見的很。
很快,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披素色大氅的女子走了進來,她頭上還帶着大大的兜帽,将她的臉隐在一片陰影裏,行走之間規矩優雅,看起來像是一個标準的大家閨秀,柔弱的像是一朵小白花張開了美麗的獠牙。
楊涵之有些戒備,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很危險,不同于郡主的強悍靡麗,而是那種屬于女子的危險的感覺。
蘇素站在桌邊沒有動作,阿黛撫摸着自己懷裏的小東西,時不時的捏捏他的耳朵,一邊輕聲道:“楊副将,你如果沒有事兒便請去休息吧,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楊涵之沒辦法,雖然自己真的有些擔心這看似很“柔弱”的小郡主的安危,但是看自己這身手,再看看人家郡主的變态戰鬥力,自己留下來只有給她當拖累的作用,楊涵之果斷的退出房門,快步離開。
等楊涵之走了之後,蘇素褪去自己身上的大氅,一張柔弱的臉卻是促狹調侃的笑意:“看來,一不小心我竟然成了危險分子。”
“對于任何一個不是軍人進入軍營的女人,都會被當做危險分子的。”阿黛淡淡的說完,就毫不留情的拿過蘇素手裏的東西,一邊冷冷的道:“快說,我很忙。”
蘇素:“……。”
你丫的拿我當勞力呢?
蘇素清了清喉嚨正想說,就看見阿黛懷裏縮成一團的小東西,他正閉着眼睛睡得舒服,當下眼睛一亮,伸手就将鳳朝歌給扯了出來:“呀!着小狐貍真可…。啊!”
阿黛一時沒有防備,被她真的一把将“緋墨”給扯了出去,鳳朝歌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結果被人直接提着後頸的皮毛就掐住身子,當下就把他的怒氣給勾了出來,也不知他怎麽動作的,爪子一揮,在蘇素白皙如玉的手上留下一道狠狠的抓痕,他則是輕巧的落在了桌子上,對着蘇素龇牙。
蘇素按住自己手,只覺得手間火辣辣的疼,暗想這小東西太厲害了,這麽一爪子還真是不輕。
阿黛則是立刻将鳳朝歌抱進自己的懷裏,看到桌上的那一小撮黑毛的時候眼底悠然泛出戾氣,森森的擡頭看着蘇素:“你很喜歡它?”
蘇素被鳳朝歌抓的疼的厲害,卻還是敏感的察覺到阿黛的情緒不對,“刷”的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阿黛小心的查看鳳朝歌後頸間被扯落的毛,看着很心疼的給他吹了吹慢慢的安撫幾乎炸毛的小東西,一邊冷冰冰的語氣就像是房外那呼呼的寒風:“蘇素,若是你再敢招惹他,我會考慮直接讓令倚樓塌了。”
還算平靜的語氣,卻是寒風瑟瑟的讓蘇素差點僵硬了!
“……是…。”蘇素稍微弱勢的語氣,卻是正經認真的,表明她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同時卻在暗惱自己喜歡萌物居然失了分寸。
蘇素非常喜歡這些萌萌的小東西,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生的這般可愛玲珑的小東西,忍不住就想抓住過來看看,哪想到這小東西如此有靈性,阿黛居然還如此在意這東西,不過也是她大腦當機了,能讓阿黛抱在懷裏的,她怎麽可能不在意?
但是……。
“他好像對你有很特別的意義?”蘇素好奇的看着他:“看起來像是狐貍,但是我還沒有見過生的這般奇怪的小狐貍。”
阿黛看着鳳朝歌,小心的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一只小爪子稍微有些不自然的蜷縮着,身上的殺氣就更重了一些,知道聽見蘇素這麽問的時候,她才稍微的平靜了一些,小心的看了一下,只是扭了一下,不是很嚴重,明天就不會疼了。
阿黛還是很小心謹慎的給他按捏被傷到的部位,小心的看着他,鳳朝歌被她按的舒服了,合上眼睛又靠着她還蹭了蹭自己的她的手。
阿黛被他的乖巧懂事安撫了,重新抱起他來,放在自己的懷裏,慢慢的給他順毛,聲音也清淺柔和了一些:“它很乖巧。”
這一句話便是不願解釋“緋墨”的來歷問題,蘇素便明白自己犯了她的忌諱了,便不再打探,而是稍微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我很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看到了忍不住,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他。”
鳳朝歌暗自嘆氣,自己真的越來越像是一只寵物了,看被這女孩伺候的多舒服,一邊卻是有些賭氣的把腦袋埋進阿黛的懷裏不再看蘇素。
他的小樣子特別的可愛,大大的趕上兩個身子的腦袋埋進阿黛的臂彎,兩只尖尖的耳朵動了動,肉呼呼的小爪子收起了鋒利的指甲,攀着阿黛的手臂。
阿黛忍俊不禁:“他生氣了,不想理你,以後不要碰他,緋墨很敏感,除了我不喜歡別人近身。”
原本他只親近殿下呢,如今殿下不再,他就更只呆在她的身邊,不許別人靠近了。
蘇素有些羨慕:“真的很可愛呢,就是性子太過敏感了,有些膽小,不像我以前養的那些東西……”
蘇素的話一頓,輕聲道:“我們的生意進行的有些不順利了。”
她以前就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身邊養了一群的小動物,小貓小狗,還有兔子貂兒之類的東西,後來駱良見她喜歡那些小東西,抓了一只小靈狐給她,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紅色的狐貍,她歡喜極了,天天抱着不松手。
後來母親死了,她調查到駱良殺了她的母親的事情,親手摔死了那只狐貍。
那只紅狐死了的時候,她抱着那狐貍痛哭出聲,卻對懷疑的駱良說小狐貍自己一不小心從桌子上掉下來摔死了。
也許死的還有她的愛情。
阿黛明白觸到蘇素的痛處了,便沒有再問,而是翻着賬本慢慢的道:“這些發展的很好?資金支撐不住了嗎?”
蘇素搖頭:“這些産業已經開始盈利,目前能夠支撐着繼續擴張,但是問題在于商樓。”一邊說着,一邊将資料交給阿黛:“商樓很厲害,産業經過幾代人的積累,同江南的一些富商關系極好,壟斷了不少的産業,如今也是趁着宸王府的勢力坍塌的時候快速擴張,同我們的關系很惡劣,我們的競争力很難強過對方。”
阿黛慢慢的敲着桌子輕聲道:“蘇素,不要陷入一個誤區,我們不是做生意,是用來收集情報。”
蘇素一愣,阿黛已經慢慢的道:“在滲透的時候,不要只拘泥于商店,可以将閣中有其他能力的弟子派出去,比如唱戲跳舞很好的,可以組成一個戲班子卻唱戲,自己生活同時将消息傳回來,可以讓擅長殺人的弟子出去江湖闖蕩做個殺手,收錢殺人,掙的多的錢交上來,收集的情報交上來,也可以找一些唱歌好的女子卻酒樓賣唱,甚至可以有一些弟子能夠裝作乞讨的人在各處收集情報。”
“各行各業都有滲透,生意做到各種方面,這樣情報網才能足夠的晚膳。”阿黛看着蘇素的眼睛:“你甚至可以讓學識足夠好的弟子去試着科舉,考中了在官場做官,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的情報,選拔宮女的時候,你樓中的弟子可以卻有幾個入宮,甚至你可以暗中安排幾個女子入了那些富商的家中做的小妾,安排一些人手成為商樓的弟子,打探足夠的消息才讓你更有人手發展商業戰勝對手。”
蘇素眼睛一亮慢慢的深思起來:“郡主你的辦法很好,但是感覺會耗時耗力,而且很重要的一項是……。”
“人手不夠,”阿黛慢慢的接住她的話道:“人手不夠,你可以直接邀請一些各行的拔尖人才加入令倚樓,比方青樓裏的頭牌花魁,請她來加入令倚樓,讓她幫你探聽消息,你可以許諾給她一個平靜的晚年,或者其他的,将令倚樓的制度做一個全面的改革,吸收其他行業的人才,只要需要讓他們的忠誠度提高,并且深深的折服于你,你可以有辦法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你做事兒。”
蘇素神色很正,還稍微有些緊張:“郡主……”也許以我的能力未必能夠完成的好……
阿黛沒有任何的意外,似乎知道她的斤兩:“你怎麽做都可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願意用誰,不用誰,怎麽做,完善那都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我只要你的忠心就可以了。”
蘇素看着阿黛,忽然被她的氣魄所折服,這個女子有着聰穎的頭腦,及善禦人之道,有着一個權位者完美的特質,值得她去追尋。
蘇素垂頭想:也許她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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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黛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