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64 章 再遇

鳳朝歌身子一轉,靈巧的跳開,無聲的躲進了一邊的樹上。 身為死神的鳳朝歌是天才中的變态,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是這個化形術卻還有一種弊端,若是化形,就需要全部的…

鳳朝歌身子一轉,靈巧的跳開,無聲的躲進了一邊的樹上。

身為死神的鳳朝歌是天才中的變态,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是這個化形術卻還有一種弊端,若是化形,就需要全部的靈力用來維持形态,他無法再抽用其他的靈力戰鬥,也就是說化形緋墨的鳳朝歌戰鬥力為零,只是單純的好看的一個靈寵而已。

所以,鳳朝歌先躲開,讓阿黛一個人打就好,這幾個人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可是……

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傅耿的戰鬥力,這個傅耿的本事兒不是個低的,阿黛牽制住幾個暗衛,游刃有餘的一邊送出了警戒信號,一邊鞭子一甩,就直接将一個暗衛送下懸崖。

可是,這個世間總有一些事情出乎意料。

看同伴落下懸崖,幾個暗衛駭然,對視一眼,紛紛跳開,轉身逃去,阿黛下意識去追,正面迎上一個暗衛,一陣濃煙直噴面門,阿黛身形一頓,便覺得眩暈!

令倚樓的警戒響徹天際,轉眼,山峰下一隊影子迅疾而來,火勢蔓延,令倚樓慘叫不斷,那一隊影子動作迅疾,手起刀落,狠辣無情,像是一個個完美的殺人機器,動作機械簡單,更加像是一個個傀儡。

阿黛皺眉看着下面幾乎如此迅速出現的暗衛,眉心褶皺,那種格外不舒服的感覺還有令她感到狂躁的東西沿着血脈延伸而來,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灼熱的幾乎将五髒六腑都全部燃燒。

阿黛神情微微一變,感受到自己的情況,臉色一變,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是催情香!

像是上一次的事情,讓商樓的人知道她不懼毒物,因而換了這種東西!催情香是藥不是毒,阿黛雖然能夠稍微的抵抗,卻同樣會中藥,會有反應。

灼熱的感覺迅速的沿着小腹一路燒灼,阿黛甚至感覺有火焰順着經脈燃燒,完全壓制了她的靈力,便是動作一下都不得!

剛剛的煙霧她一時措手不及,吸入的雖然少量,但是足夠她在這種時刻意識模糊,甚至無法反抗,最終淪為俘虜,甚至……!

阿黛迅速一咬舌尖,讓自己的神智稍微的清醒過來,她感到有些眩暈的看着層層而來的暗衛,那些幽靈一樣的影子飄蕩的過來,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帶着滿地的鮮血殘骸,踏着屍骨血漿,狠狠的往她的身上劈去!

那一瞬間的恍惚,對方強烈的屬于男人的味道,還有曾經引誘她最原始欲望同魔念侵占了心智,阿黛不及反應,勉強的清醒,迅速躲避,仍是不及對方,被一刀狠狠的劈在肩上!

詭異的暗紅色氣體迅速的侵染傷口,她曾經感受到的,遺忘的,原始的罪惡,那間鮮血染紅的房間,詭異的符陣,被她親手推開喂了蟲子的孩子……

阿黛猛然擡手,指尖動作,狠狠的一把抓斷對方的脖子,同時近乎崩潰的失聲嘶喊:“啊——!”

聲音裏滿是凄厲的痛楚和尖銳,像是心防被摧垮,曾經那些不堪的,詭異的,遺忘的,模糊的,甚至像是別人的記憶就那麽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那戰場上被她親手劈成兩半的士兵,抱着桑仲掉下去的歐辰,飄揚的長發,那個男人精致妍麗的面容瞬間崩塌,她所有的信念摧毀的絕望……。

阿黛猛然抱頭,蹲下去,失控尖叫:“不!不是,我不是——啊!”

手腕被強硬抓住,強行扭折的疼痛讓她模糊的意識清醒一點兒,身體的燒灼感席卷而來,冰冷的夜風不能阻止,侵入經脈的東西瞬間讓她的感官同神智分離,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的伸了出去,無意識的抓住男人的面巾,猛然攥緊,痙攣的想要扯下去,阿黛泛起薄冰色的瞳孔朦胧沾惹水汽,渙散的看着對方:“殿下……”

不!他不是!鳳朝歌已經死了!

“啊!”阿黛猛然仰頭看着漫天的繁星尖叫,整個手臂被扭轉,劇痛襲來,讓她麻木的身體,模糊的意識整個清醒過來,她漂亮的貓兒眼撐得大大的,泛起薄薄的冰色的眸子劇烈的顫動,像是被重擊的漢白玉石,慢慢的爬上裂紋。

山下的火焰在燃燒,沒有影衛駐守的令倚樓,戰鬥力瞬間變弱,阿黛的靈力波動讓周圍啓動的陣法瞬間變得動蕩,被無聲無息的改動之後,瞬間變成絞肉機器,瘋狂的毀掉了大半個令倚樓,讓無數弟子連驚叫頭來不及,便化作一團血肉。

蘇素急速往後山奔來,看到阿黛的情景,尖叫一聲,手中匕首不要命的揮動,直往阿黛的身邊沖去,轉瞬便被一個影子一掌打的倒退出去!

影子們的戰鬥力意外的強悍,比之初零境界的阿黛不逞多讓,阿黛微薄的反抗被無視的徹底,轉眼她的外裳被撕成了碎布,被幾個男人壓制在石頭上,她睜大雙眼茫然的看着對方,直到自己的雙腿被岔開狠狠的摁在地上,她撐大的雙眼猛然就冒出了殷紅的血絲,詭異的爬滿了整個眼球,模糊的看到壓制自己的男人,皆是一雙暗紅色的恍若燒紅了炭火一般的眼睛,魔魅的不詳。

鳳朝歌看着下面的情景,一雙大大的眼睛終于起了波瀾,阿黛不慎中招的春藥藥性極為霸道,是神界才會有的,當年前一任禦神栽了進去的藥,名為豔日醉!

豔日醉最大的特點是,附帶魔力,會侵損人的經脈,所以阿黛才會毫無反抗之力,而這些鬼魅的影子一般的人物,他也很熟悉,身為死神的他,經常打交道的一種生物,魔人。

他們沒有自我意識,但是懂得遵從命令,是最低等的魔人,但是卻戰鬥力堪比初零境界的人,他們定然還有一個領頭的人,帶領他們行動。

鳳朝歌并不是很想參與這件事情,因為他是神,在人界動手并不是一件好事兒,人界的權利殺伐,都是凡人的事兒,一個神屬于外界的事情,不歸他的管制,對于可能擾亂人界秩序的事情,作為一個理智的死神,他是不會去做的。

二來,身為死神的鳳朝歌一張美豔無雙的臉絕對會讓阿黛看的清楚,他不想阿黛看見自己,這會兒現身定然會被阿黛看到。

同時,她希望阿黛吸取一下教訓,告訴她不是所有人都會按照她的想法來,沒有打探清楚對方的狀況,小看對方,很有可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看到那一幹暗衛居然是魔人的時候,鳳朝歌無法淡定了,因為魔人對人界的傷害是凡人無法抵抗的,身為死神的職責便是清除這些東西,所以鳳朝歌不得不出現了!

同時,阿黛騎裝的褲子被毫不憐惜的“嗤啦”一聲撕破,白皙修長的大腿暴露了出來,瑩潤的肌膚在月色下幾乎泛出光澤,腿上卻青筋畢露,猙獰的爬滿了整個腿,看的出她在用力的掙紮,以至于腿上的肌肉緊繃,卻無法動作。

蘇素此刻被一掌打的口吐鮮血,一個魔人已經上去手中長刀直接橫向她的脖子,鋒利的刀鋒在夜色下反射出尖銳的光芒,毫無疑問的可以直接隔斷她纖細的脖子,蘇素瞪大了雙眼看着那鋒利的刀鋒,想:好可惜,她居然不能讓駱良陪着她死。

一道鋒利的薄冰色流光比光更快的閃爍而去,就要隔斷蘇素脖子的男人身形猛然停頓,刀鋒距離她纖細白皙的脖頸僅僅兩毫之距,男人猛然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蘇素,想要回頭的下一刻,猛然栽倒下去!

怔愣的蘇素,在下一刻身形暴退,避開了那鋒利的刀鋒,站在一邊猛然就癱倒下去,“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卻顧不得自己,震驚的看着那顆泛着薄冰色的樹,難道救了她的……是一顆樹?

“阿明,下一場雨。”

冰冷,輕詭,幽冷,磁性,像是巴山的一場溫柔夜雨,有着令人沉醉的芬芳味道,鬼魅的,蠱惑的。

蘇素有瞬間的沉醉。

一幹魔人也停下了動作,看着那顆泛着薄冰色的樹,阿黛聽着那聲音變猛然驚醒,自模糊的噩夢中清醒過來,也不管自己骨折的右臂,擡手格擋,“喀拉!”一聲,按住她右手的男人被她硬生生的撞退數步,阿黛更是滿頭的冷汗,整個右臂幾乎都不能動了。

她的動作激怒了壓制他的然,本就眼睛猩紅的男人瞬間狂暴,不要命的撲向了她,卻有數道冰色氣流飛閃而過,片刻的停滞,壓着她的魔人無聲的倒了下去。

下一刻,一道閃電劃過,原本星芒繁燦的天空烏雲遮月,“嘩啦啦——”暴雨傾盆,轉眼滅掉了燒灼了半個樓的火焰,沖刷的地上的猩紅的鮮血,轉眼染滿血跡的地面已經變得濕漉漉的同時沒有了紅色,空氣中濃郁的魔氣同血腥味道也慢慢的散去了很多,只有雨水的濕味同泥土的腥氣蔓延在空中。

冰冷的雨水同樣打濕了蘇素同阿黛的衣服,兩人的裙衫緊緊的貼在了身上,玲珑的身體更加美麗,阿黛渾噩的神智因為雨水的擊打而慢慢的清明起來,片刻的冷靜讓她勉強控制住淩亂的大腦。

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兩人都盯着那顆樹,還在缭繞着淺薄的冰色的樹,那顆樹被雨水打濕了,但是上面薄色的靈力卻還在閃耀着淡薄的暈團。

……

商樓的寧靜太過不對,夜绫點了兩個影衛,月春,月夏過去探查情況。

月春,月夏兩人警戒着走進商樓,像是兩道影子無息的潛伏過空曠的被修理的整齊幹淨的草地,轉眼出現在商樓正門面前,像是兩道清風溫柔吹拂而過,帶着鋒銳的刀光,兩個站崗的弟子紋絲未動,只是身形略微向後倒了倒,居然靠在了門柱上!

很快,兩條細細的血線沿着他們的頸窩慢慢的往下,染濕了衣裳,在夜色下看不清血跡,卻慢慢的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濃郁的血腥味兒蔓延而來,蠱惑芬芳。

兩道影子卻絲毫不變,速度一致,身形迅疾的無聲翻過窗戶,進入商樓內部。

商樓的正門是一座樓,自三層的小樓往兩邊延伸砌上院牆,後面就是商樓的弟子們生活練功等等的地方,前面的三層小樓僅僅用來接待客人,月春,月夏,一路直接到了商樓的後面,解決了守衛無息的進入,直接破開商樓的後門,出現在商樓內部弟子的地方。

兩人剛剛破窗而出,就看見精致的回廊外面站着一個人。

男人一身醬紫長衫,腰間系着白色的腰帶,一頭長發被整齊的束起來,一張算是俊朗的臉,月春同月夏對視一眼,忽然駭然,立刻警覺,手中匕首亮出來,擺出防備的姿态,同時牙齒一咬。

淡薄的靈力迅速散開,一道煙火升上空中,豔紅的明亮在空中,夜绫看到那情景,臉色一變,聲音低而急促,卻清晰的響在每一個影衛的耳邊:“迅速撤離。”

轉眼,無數影衛無息後退,同時,月春同月夏對視一眼,默契的撲了過去!

男人唇角一挑,邪氣的一笑,腳下一個動作,狠狠的踩在一塊磚上,就飛速的後退,下一刻,無數的爆炸聲傳來,整個商樓連同倚靠的山腳都開始震顫,無數的石塊紛紛揚揚的落下了,暗紅色的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夜色中,通明的燈火開始劇烈燃燒,暗紅色的光芒變色不慎清晰。

身為影衛,她們卻明白,這是自毀陣法,會讓整個商樓都毀掉,如果影衛他們全部進入,定然會陪這個商樓一起毀滅!

月春和月夏不受頭上掉落的石頭的影響,迅猛攻擊紫衣的男人,她們腦中死死記着的三幅畫像中那個名為傅耿的男人就同這個男人重合。

她們一路追着傅耿而去,卻被一道帶着魔氣的詭異靈力狠狠的打上來,兩人迅速迎面直擊,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擋住,被勁氣打的踉跄後退。

兩人看了一眼這即将傾塌的閣樓,無視了被埋沒的危險,快速的向前強攻,她們看着那出現傅耿身邊的帶着大大的兜帽的男人,涼爽眼睛淡漠而沒有絲毫屬于人的情緒,勁風輾轉之間,那個帶着兜帽的男人披風被狠狠地扯裂,破碎的兜帽散開,男人的臉暴露熊熊火焰之下,月春和月夏沒有情緒的眸子猛然散開濃烈的驚駭,看着那個男人的臉怔愣的忘了言語。

男人有一張破碎的臉,除了下巴和一張殷紅的唇看起來很正常,男人的上半張臉完全潰爛,像是燒紅的炭火,連同他的眼睛都已經看不清。

傅耿看到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原本緊繃的神色也忽然放松,嚣張而得意的看着兩個影衛,影衛們顏色更加嚴肅,帶着沉重的視死如歸的果決。

她們的任務是活捉或者殺了傅耿及商樓的樓主和少樓主,因此就算自己死了,她們也會努力完成這個任務。

很快,商樓傾塌的地方,兩人被黑衣男人連番打擊,迅速的挂彩,很快身上便滿是自己的鮮血,那男人的手法狠辣,而且他的靈力撞擊在身上,就會沖的皮開肉綻,然後會有詭異的腐蝕性,瞬間侵蝕經脈,讓體內的靈力調動滞緩,影響行動。

“叮!”一聲,刀劍相撞擊的聲音,月春和月夏迅速後退,兩人握着手中的匕首喘息,男人也雙手指着她們二人,手指微微的顫抖。

下一刻,一陣冷風襲來,銀白的長陵吹拂而來,帶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襲男人,男人迅速提劍格擋,等着他的接下來就是三十六件快攻,等他回過神之後,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人。

男人也不再停留,帶着傅耿迅速的消失在這裏。

“轟隆,轟隆!”燒灼的火焰映亮半邊天色,恢弘的商樓随着傾塌下的泥石流狠狠的埋沒下去,火光映亮了半邊天色,照的失去月亮的永夜恢弘似白晝,夜绫靠在一棵樹下,月春同月夏癱軟在地上急促的喘息,她們的手指不停的顫抖,濃郁的血腥味兒和腥腐的臭味彌漫在周身,有其他的同僚迅速的上來給她們處理傷口,并且喂了藥丸。

一幹影衛都沉默無聲,夜绫靠在樹幹上,雙手環胸,聲音清冷淡漠:“全員戒備,在這片林子裏自由活動隐藏,明日子時在此集合。”

說完,她的身形率先消失在原地,一幹影衛也沉默的架起月春和月夏,無聲的消失在原地,眨眼間,林子裏就像沒有人來過一般只有微風在搖曳。

……。

赤水關。

站崗的将士們睜大了雙眼看着面前的夜色,雖然自己面對的是關內,但是不論哪裏,守城都是很重要的工作,一刻也不能松懈。

月色湛亮,微風浮動,很快有銳亮的光芒無聲的出現,警戒的士兵覺得有些不對,一種奇怪的味道蔓延在空中,像是一種……腐爛的味道。

“你有沒有……。”

他的話戛然而止,同伴疑惑回頭,就看見他脖子上噴出細細的血線,腦袋一不小心歪了下去!

那士兵看見自己的同伴掉了腦袋,震驚的睜大雙眼,失聲驚呼,同時雙手本能反應般擡手就拽下自己腰間的火箭。

“嘭!”

豔紅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血色的光芒,巨大的聲響下,淹沒了士兵戛然而止的慘烈驚呼,一級警戒的煙火瞬間讓沉睡的士兵迅速的起身,動作迅速,井然有序,穿衣換甲,弓箭長矛,迅速列隊。

當他們站在校場之後,方才醒神的看向四周,想:敵人在哪兒?

這天晚上,楊涵之值班,所以她徹夜未眠,正在燈火通明的值班室裏看着自己的書卷,突然聽見警戒的煙火聲,轉頭就看見內城門出升起的燦紅煙火,登時一身冷汗,轉身迅捷的出了房門,直奔校場!

另一邊,沉睡的樂亭,忽然聽見煙火聲,雙眼猛然睜開,一雙清明的眼睛帶着一點兒驚駭,他擡頭看向窗外,零星的紅色煙火落幕,讓他微微震驚,下一刻,他便迅速起床穿衣,匆匆的抹了一把臉直接往外面而去。

而另一間客房,躺在床上的駱良将自己緊緊的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夜色裏他失去了眼球的雙眼看起來恐怖而滿是傷痕,眉心緊緊的皺起來,雙手抱着膝蓋,側着身子躺在床上瑟瑟發抖,額上滿是冷汗,手心燙熱。

突然間,駱良一聲尖叫:“不要——!”就猛然撐着身子做了起來!因為起身的太過迅猛,他的右手手腕用力過度,便又“嘶—”的一聲,擡起自己的手腕,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

自從他被蘇素關進地牢大半年,他出來之後幾乎夜夜噩夢,每每夢境都淩亂不堪,全是在牢房裏被淩辱的場面,蘇素怨恨的臉,她眼睛裏的火焰每每都驚得他失聲尖叫!

這麽久了,他幾乎沒有一晚安睡過。

駱良慢慢的靠在床頭,擡手随意的擦去自己滿頭的汗水,将錦被往上拉一拉,潮濕冰冷的氣息撲在身上,黏膩的難受,他冷汗流的太多,将錦被都浸濕了,整個床上似乎都有一種潮濕的氣息。

房間裏的炭火已經快要燒完了,溫度越發的低,駱良不自禁的一個寒顫,是神的坐在床頭,了無睡意。

肩膀上的暗傷隐隐的作痛,駱良擡手按住自己的肩膀,感覺又開始上升的體溫無奈的嘆息,赤水州地靠西北,冬天總是格外的寒冷,受傷之後,他變得格外畏寒,今年變得尤其厲害,大概是病的太嚴重了,這一年只不過是剛剛入冬,他就一直在病中,高熱反反複複,一直沒好過。

看樣子今晚又燒了起來。

駱良不想管,卻忽然聽見外面一聲爆裂,煙火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又急又尖銳,他神色微微正中,立刻起身,也沒有再收拾自己,摸索着走到衣架邊上,拿下連帽的大氅,系在身上,就戴上大大的兜帽,出了房間。

門外正好跑過一個小兵,駱良一把拉住小兵:“這位小哥,我想問一下剛剛的警報是什麽顏色的?”

小兵急的不行,但是看這個人是郡主的貴客,連忙道:“是紅色,一級警報,外面危險,公子還是呆在屋裏吧。”

------題外話------

嗯,神主大人正是登場,後面會有甜蜜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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