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88 章 标準的吓人

鳳朝歌沒有把手裏的酒遞過去,沒有他的允許慈雪也不敢給駱良送酒,駱良靠在樹幹上,有些好奇的側頭往鳳朝歌的方向:“殿下手裏的酒味道很奇怪。” 相信只要是人都不會多…

鳳朝歌沒有把手裏的酒遞過去,沒有他的允許慈雪也不敢給駱良送酒,駱良靠在樹幹上,有些好奇的側頭往鳳朝歌的方向:“殿下手裏的酒味道很奇怪。”

相信只要是人都不會多麽喜歡的,因為那股鮮甜的血腥子味兒,說來也奇怪,血跡一旦幹涸就會有一種腐爛的臭氣,也不知道鳳朝歌用了什麽辦法讓這血的味道保持新鮮。

鳳朝歌看着夜色下,酒壇裏稍微泛着櫻紅的液體慢慢的道:“有些曼陀羅是不一樣的,可以有保鮮的作用。”

神界的曼陀羅是經過聖泉水的浸泡的,因此具有一定的去腐淨化的作用,同鮮血混在一起可以很好的保持鮮血的新鮮。

駱良歪着頭,聲音裏帶着淺薄的笑容:“殿下難道不請我試一試味道嗎?”

鳳朝歌慢慢的給自己灌了一口:“你不能喝。”這種酒的性烈,裏面還有寒氣很重的蛇膽藥酒,加上神界的曼陀羅是有劇毒的,人血這種東西也不是人能夠承受的。

就算阿黛這樣的修為深厚的人,一口喝下去也難保不會睡上個三五天的,甚至有可能真的出了問題,別說駱良這樣功夫盡廢的人,若是他一口喝下去,保不齊直接沒命。

看駱良撇了撇嘴,慈雪默默的退下去,送了一壇藥酒過來,駱良禮貌的道了謝,接過藥酒揭開了封泥,嗅聞了一下:“八珍酒。”

八珍酒是一種較為滋補的藥酒,度數不高,不容易醉,而且比較适合氣血兩虧的人,駱良被蘇素傷成這樣,身體機能損毀嚴重,甚至虧損的厲害,需要長期的養着,這種溫和的藥酒最适合他。

鳳朝歌看了慈雪一眼,随手丢了自己手裏的酒壇子,壇子從樹上一溜兒掉下去,“啪”的一聲在地上碎成幾瓣,他随手又拿了一壇,撕開泥封,慢慢的灌了一口,慢悠悠的道:“你最好少喝一點兒,你的身體可未必吃的住酒。”

畢竟是酒,多喝傷身,尤其還是藥酒,喝多了難免會出些狀況。

聽到他喝酒的聲音,駱良也學着他的樣子給自己灌了一口,幸好這個酒壇是小酒壇,酒很少,便是駱良也能拿的動,不然以他那廢了的手,一壇子酒估計就能讓他的手重新斷一次。

鳳朝歌沒有再說話,擡頭看着天邊柔軟的月色,那種溫柔的暖黃色帶着淡淡的光芒,讓他忽然就想起來祝神。

擁有一雙溫暖月色般的暖黃色瞳孔,泛着淺淡的流光,溫柔的像是能夠一池映着梨花的春水,那種慈和的最是溫柔的眼睛。

這樣陰冷的夜色下,只有那一份淺薄的柔軟的溫暖。如果是祝神……面對這樣的情景也不會像他這樣難過了吧。

難過?

鳳朝歌承認自己感到難過,明明不過是一場虛假的應付的婚禮,甚至賠上樂亭的一切,為了這份撲火的愛情,明明他是勝利者,沒有任何的争鬥下邊無聲了贏下的一場愛情的戰役,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開心。

為了他們将要擁有的夫妻的名分,為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阿黛身邊的位置,為了……。日後無數孤獨的夜晚。

他在嫉妒,嫉妒擁有這樣一場婚姻的樂亭,哪怕這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

随手扔了酒壇,鳳朝歌站直身體,飄飄蕩蕩的衣袖讓他恍若夜風裏的蝴蝶,一個不小心就會迎着月光飛離而去,看的慈雪心驚膽戰。

他卻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轉身離開,留下駱良靠在樹幹上慢悠悠的喝着壇子的藥酒,苦澀的酒很難喝,有一種苦到心口的澀,駱良維持的笑容也漸漸的崩塌。

直到…。

“阿駱?你怎麽還不回去?”蘇素的聲音傳來,讓駱良悠然松了自己手裏的酒壇,垂頭向下,面前一片黑暗,他卻知道,她站在樹下看着他。

駱良微微的笑了一下,非常厚臉皮的将責任推給了鳳朝歌:“殿下找我說些事情。”

蘇素皺眉,一下緊張起來,連忙提步上去,将他給扶了下來,下來之後,蘇素便湊近他的嘴邊嗅了嗅,語氣變得有些緊張:“你喝酒了?”

一邊說着,一邊幫他拉好大氅,一邊扶着他往回走,還在絮絮叨叨的訓斥:“你的身體不好,以後晚上不要總是跑出來吹涼風,小心你的身子,還有,飲酒傷身,不要總是喝那麽多……。”

駱良微笑的聽着她說話,任由他扶着自己回去。

……。

在工地呆了兩天,終于到了休沐的日子,也沒讓官員們加班,結束了工作提前放了官員們半天的假,中午就趕回了郡主府。

剛一下馬車,就看見有人等在郡主府的門口,還不是一個人,阿黛倒是驚訝了一下,慈雪正等在門口,看到阿黛便連忙走上前來,順便領着身後的一個小厮過來。

看阿黛的目光指向自己,小厮連忙上前拘禮,對阿黛輕聲道:“小的見過郡主,奉三殿下之命前來送上喜帖。”

一邊說着,一邊雙手奉上了一張紅色的帖子,阿黛看了一眼,阿黛随手接了過來,一手扶着夜銀的手往前走:“回去吧,我知道了。”

小厮也沒有多話,告辭離開。

阿黛随手将帖子扔給了慈雪,這才轉向守在門外的另一個人:“樂王爺竟然這麽閑嗎?”

樂亭随意的微笑:“覺得該來看看郡主。”

阿黛點頭:“看過了便請回吧。”這種幹脆的拒絕倒是讓樂亭笑出聲來,到底眼底帶了些苦澀:“郡主竟然一點兒都不想我嗎?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喝茶,不急在這一時。”阿黛拒絕的甚至有些狠心,冷冷淡淡的徑直越過他往前走。

“阿黛,我們就不能好好的聊一聊,哪怕以朋友的身份對待對方嗎?”樂亭有些無奈,甚至感到無力,他不知道怎麽才能和阿黛好好相處,而實際上,他們即将成為最為親密的夫妻。

阿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曾經一直将你當做朋友,但是…。樂亭,”阿黛盯着他的雙眼帶着些恨意和殘忍:“如今我根本沒有辦法再好好的對待你,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來曾經殿下的離開,如今,我更是看到了你就會想起你甚至怎樣的逼迫我的讓我嫁給你,那會讓我更加恨你。”

樂亭身子一震,阿黛已經無視他徑直往郡主府裏面走去。

一邊往裏面走,阿黛一邊就問跟在身後的慈雪問:“殿下這兩天怎麽樣?”

慈雪微笑的答:“很好,殿下在前天晚上在花園裏的櫻樹上喝了兩壇酒,駱公子也上去喝了小半壇藥酒,被蘇樓主帶回去了。”

阿黛有些驚訝,連忙問道:“殿下呢?他有沒有事兒?”

慈雪恭敬的道:“沒事兒,殿下回房沐浴之後便睡了。”

阿黛放心下來,又忽而一笑,自己有些太緊張了,竟然忘了,如今鳳朝歌已經是神,身體再不是那樣脆弱,別說兩壇酒,再有七八壇子,他也沒事兒。

阿黛很快便回了房間,但是鳳朝歌竟然不在房裏,阿黛有些驚訝,換了居家的衣裳轉身往書房而去,鳳朝歌一般喜歡的地方不是房間就是書房,如今看書倒是他最大的消遣。

阿黛倒是有些奇怪了,出門尋去,才忽然聽見幽幽的琴聲自遠處傳來,便提步順着琴音往那裏走去。

彈琴的不是鳳朝歌,鳳朝歌的琴聲她還是聽得出來的,比這個熟練而且更加意境悠遠一些,這個琴聲稍顯凝澀,偶有斷節,內裏也稍微的有些寒冷森森怨憤之意。

她一路來到的竟然是流觞水榭,是原本的那一片梅林,鳳朝歌很喜歡的地方,被他改造成了一片湖,在湖中心建造了一個小水榭,名為流觞水榭。

順着曲折的廊橋到了水榭上,一路往後面走去,就看見外面的觀景臺上,正坐着兩個人。

一人一身黑衣,靠在欄杆軟墊上,寬松的袍服順着睡上的微風吹拂而起,手中吊着一條絲巾飄在水面上,順着水面的波紋蕩漾開,上面的幾瓣深紅色的花瓣随着水紋散開。

另一人則是一身淺淡天青色長袍,眼睛上蒙着一層白色綢帶,坐在琴案之後,雙手在琴上慢慢的撫弄。

鳳朝歌雙眼微微的眯着,似乎在認真聽,又似乎沒有聽。阿黛卻看着他的容顏沉醉了,水色潋滟,容顏妩媚,那種天生的慵懶和優雅,那種清淺的微風一樣的味道,看起來就像是一團清風,感覺的到,看的到,卻無法抓在手中。

聽到她的腳步聲,駱良停下了琴聲,微笑着道:“在下琴藝不佳,倒是煩勞殿下在這裏蹉跎半晌了。”

鳳朝歌勾了勾唇角:“沒有,公子的琴聲很好。”他可以看的出來,駱良的琴藝是非常不錯的,只是因為雙目失明,僅僅靠雙手去摸琴弦,難免出現誤差。

駱良微微的笑了一下,沒有答話。

阿黛步履輕盈的直接走到鳳朝歌的身邊:“我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你居然沒有在等着我。”聲音裏難免帶着些嗔怪。

鳳朝歌勾了勾唇角:“你今天應該會見客才對。”

阿黛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樂亭,畢竟整個影衛都守衛着郡主府,他知道樂亭過來很正常。

“這算不算是吃醋?”阿黛歪着腦袋小心的笑着問。

鳳朝歌丢了手中的帕子:“嗯,我今天吃的醋确實不少。”

“嗯?”阿黛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鳳朝歌,倒是駱良“噗嗤”一聲笑了,阿黛有些不解的回頭看向駱良,感受到她的目光,駱良輕聲笑道:“殿下今天的午膳有糖醋排骨,酸菜魚,醋溜土豆絲……”

阿黛:“……。”

“你今天…。是吃了不少的醋…。”阿黛的笑容都有些幹,有些冷的哆嗦了一下,今兒的廚房是怎麽了?居然弄了這麽多帶醋的食物……

鳳朝歌看了外面的水榭一眼,淡淡的道:“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駱良便含笑點點頭,沒有一點兒波動的意思:“殿下先請。”

鳳朝歌站起身,阿黛也笑着跟着鳳朝歌轉身往外面走,駱良神色沒有任何的波動,側耳聽着外面漸漸消失的腳步聲,自己也慢悠悠的站起身,手中的拐杖敲敲打打的從另一邊離開而去。

回到房間,鳳朝歌将浴衣扔給阿黛,自己轉頭去吩咐慈雪,阿黛笑着去洗了個澡,還不忘探頭問他:“殿下要不要一起去洗?”

鳳朝歌睨了她一眼,沒有搭理,阿黛樂呵呵的自己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放了不少的菜食,較為清淡的清湯小菜,但是很開胃,感覺很舒服。

阿黛中午的午膳沒有好好的用,只是在馬車上将就了一下,這會兒洗個澡确實是餓了,坐在桌上就大快朵頤,鳳朝歌也就坐在她對面慢慢的看着她用。

等到吃飽的時候,才抱着一杯梨花釀喝的舒服,鳳朝歌漫不經心的将手中的禮書交給她:“這是樂亭送來的禮書,上面禮部給準備的是标準的聘禮,他自己又添置了很多。”

阿黛不在意的點頭,沒有多看那禮書一眼,只是問:“我聽慈雪說昨兒殿下喝酒了?是不是喝多了?有沒有不舒服?”

她會多問一些關于鳳朝歌的狀況,基本都是關心他的日常生活,看他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或者很累,鳳朝歌不在意的道:“沒事兒,我喜歡喝酒。”

鳳朝歌算不上喜歡喝酒,但是品酒方面卻很有一番研究,所以他對阿黛關心的會多解釋一句,算是讓她安心,随後他又将話題拉了回來:“慈雪說禮部的人年後要來妝點郡主府,确定喜宴的地方,還要搭個戲臺子,順便問一問新房布置在哪裏?”

阿黛怔愣了一下,有些懵懵的看着他忘了說話,鳳朝歌又繼續道:“這樣來說,我覺得這裏用作婚房不錯,我想着先把涵祭閣空出來,搬到流觞水榭去。”

阿黛思考了一下皺眉:“流觞水榭的濕氣很大,也沒有這裏舒服,而且很遠,不要搬了,我和樂亭也沒有打算睡在一起,把忘月居空出來做婚房吧,也就直接讓樂亭住在那裏就好了。涵祭閣不用動了,我不習慣。”

她只是找借口,不讓鳳朝歌搬出去而已,畢竟這涵祭閣是原本鳳朝歌住的地方,而且到現在他也不喜歡鳳朝歌将她推到樂亭身邊的想法,更不希望他為了她和樂亭委屈自己一點兒,而且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搬走。

鳳朝歌有些無奈的看着她:“不可以任性啊,涵祭閣是你住的地方,他作為未來的男主人,怎麽能夠不和你住在一起?”

阿黛冷冷一嗤:“我管他去哪兒住?你要是去住流觞水榭,我就搬去陪你住!”

鳳朝歌微微的一頓,她的身體還在調養,本來身上的陰氣就重,在去住流觞水榭加重濕氣,還是涵祭閣的環境比較好一些,嘆口氣,鳳朝歌就道:“按照你說的做吧。”

阿黛點頭,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嘟哝道:“真讨厭,好希望新郎是你。”

鳳朝歌停頓了一瞬間,忽然擡頭看着他:“你希望讓我做新郎?”

阿黛一翻白眼:“當然,本來要不能抱你回家就夠郁悶的了,還要在被塞一個進來,我郁悶的不行了已經。”

鳳朝歌歪頭一笑:“好,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阿黛睜大的眼睛看着他,鳳朝歌卻笑着站起身收拾桌子,看着他修長白皙的泛着粉色的指尖,慢條斯理的收拾碗筷,有一種淺淡的優雅和賢惠的感覺,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鳳朝歌被她弄得一愣,她已經垂下頭去,輕輕的親吻了一下他的指尖。

鳳朝歌一愣,阿黛已經接過他的工作,将碗筷收拾好端了出去,出門前還不忘對他俏皮的一笑,鳳朝歌無奈的看着她出去,沒有再說話。

阿黛出門,臉上的笑容轉瞬消逝的幹幹淨淨,沉默的臉上甚至帶着一點兒戾氣,讓接碗筷的慈雪都有些心驚膽戰。

阿黛冷冷的道:“禮部的人來了給我看好他們,有一個人進了涵祭閣,讓殿下不舒服了……”她沒有說完,後面的威嚴和冰冷卻層層遞進。

慈雪無聲的點頭應是,他還是阿黛的影衛,阿黛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會辦好,郡主的這門婚事如此不如她的心意,而殿下偏偏還如此的賢良,她心裏的那口氣也順不過來。

估計他也要好好看着禮部的人,布置方面還是讓影衛來比較好一點兒,別讓禮部的人做的太過比較好。

阿黛這才轉頭回到房間,臉上在推門的瞬間變成了柔軟的笑意,帶着美麗的感覺,還有一點兒嬌憨的感覺:“我剛剛想起來,婚禮應該是在正月裏,正好在過年之後,府裏的紅綢也不用扯很多了。”

鳳朝歌聽見她的聲音轉過身來稍微的猶疑了一下:“府中的人不是很多,我覺得也不用全都挂上紅綢,年後還要撤了,幹脆就幾個住人的地方收拾一下就好。”

郡主府的基本上完全複原曾經宸王府的樣子,雖然看着很偏遠,但是地方卻是相當的大,裏面的院子房間也很多,目前也只有涵祭閣,雨禾院還有影衛們居住的院子裏有人,再不過就是後面的下人房裏,一些粗活雜活的侍人而已,其餘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着的,倒是很清冷,鳳朝歌覺得沒有必要那麽熱鬧,只要将門面妝點一下,內裏的房間願意妝點的收拾一下,不願意的就放着就好,反正都是府裏的人一起熱鬧。

阿黛想了一下,點頭道:“也是如此,若是整個王府都妝點一遍,這一個月才差不多能弄完,不如省些力氣,婚禮也是就将就着新年的妝點再添置一點兒就行了。”

鳳朝歌無奈的扶額,這丫頭倒是真的讨厭這場婚禮,他也不再多說了,按照她願意的方式去弄就行了。

如此開始準備,阿黛幹脆的推掉了三皇子婚禮的請帖,一邊加班加點的忙着獵苑的事情,一邊陪着鳳朝歌膩膩歪歪,就到了除夕的晚上。

這天晚上,皇宮裏都會賜宴,二品以上的大員都要去,原來宸王府的時候,鳳朝歌都是借病推掉,除夕這天晚上同往日沒有多少的不同,除了多了不少的紅綢妝點之類的東西,便是影衛都沒有多少熱鬧的意思。

阿黛覺得有些沒意思,便幹脆的請了明神,讓駱良和蘇素一起過來,并着香湘,雲伯,還有慈雪,夜銀,茍先生幾個一起坐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算罷了。

至于其他的下人丫鬟,都被放了年假,影衛們也可以随意的去休息,她提前開啓了陣法,免得有人過年不給安生的弄些亂子出來。

年夜飯,最好還是自己動手比較有趣,所以這裏會做飯的都聚集到廚房裏一展身手,各自做些喜歡的東西,然後聚在一起包上一鍋餃子。

香湘最是手巧,畢竟她是一直服侍人的,所以先挑了大梁,拌了各種餡料,好幾個盆子,有三鮮餡兒,芹菜豬肉,韭菜雞蛋,羊肉餡兒的,阿黛看了一下,又加了一盆豆腐蝦泥餡兒的。

她記得鳳朝歌其實很喜歡海鮮的味道,只是這種東西做餡很腥,吃起來很麻煩,需要先将蝦洗淨,稍微過水,去了蝦殼,挑了蝦線,然後将蝦揣成泥,豆腐也要碾碎,加上各種調料,拌上點調料,香菜,味道很好。

和面這種活都交給男人們去幹,因為男人們的力氣比較大,夜銀是唯一一個做女漢子的,幫着慈雪一起和面,因為明神那性子一看就是不會做飯的,嫌棄的要命,叨叨的一直沒停,就是不肯動手,駱良也想幫忙來着,但是礙于雙目失明,自理生活尚有些困難,做飯就更不必說了。

茍先生倒是很認真的幫忙,但是阿黛發現茍先生對鳳朝歌的态度過于恭敬,還有些其他的心思,好奇的問鳳朝歌,這才知道,他是曾經就是鳳朝歌的手下,專門打理鳳朝歌明裏暗裏的那些生意的,後來鳳朝歌将不少的産業交給他,憑借他的本事也是能成就一方富豪的,但是他的妻子去暗中同他的小叔子勾結,侵奪了他的財産,他被追殺的途中被蘇素無意間救了。

倒是一段故事。

雲伯樂呵呵的過來幫忙,他年紀大了,只能幫忙做些加水加面之類的輕巧活。

鳳朝歌倒是也在一邊看着,沒有打算動手的樣子,阿黛看着他促狹的笑着:“殿下居然沒想着露一手,你竟然還有不會的東西?”

鳳朝歌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很快,和好了面,香湘手巧,因此來擀面皮,慈雪也意外的會做這些,幫着一起擀面皮兒,明神還是在一邊講笑話,沒有上來搭把手。

鳳朝歌卻挽起了袖口,開始準備包餃子。

他站在桌子邊的時候,屋裏一幹人全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修長素白的手拿起桌上的面皮兒。

誰能想到,尊貴無比,優雅矜貴的前宸王殿下,天神大人,那雙拿筆,拿刀拿劍的修長美手還能拿鍋鏟?

呃,還沒有到,是拿面皮兒。

阿黛看着鳳朝歌的動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結巴的開口:“殿下…。呃,那個……要不…。”

你還是不要禍害這些餃子了,畢竟餡兒和面皮都費好大的功夫才弄好的……

鳳朝歌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手指靈巧的動作,很快就包好了一個餃子放在一邊的竹盤裏,那餃子倒是不大不小,沒有破皮,也沒有站不起來,看起來倒是很漂亮……

“看着我幹什麽,你們不吃餃子了嗎?”鳳朝歌一邊拿起另外一個面皮兒,一邊開始包下一個餃子,他一說話,衆人紛紛回神,連忙上前開始動工,每人都是一臉的怪異加不自在……這麽親民的殿下,确實有一種掉進陷阱的趕腳……。

阿黛有些蔫了的站在鳳朝歌的身邊,喪氣的哀嘆:“沒天理了,連做飯都會,殿下你還給不給我活路了?”

鳳朝歌睨了她一眼:“放心,有人願意做,我自然願意等吃。”他才沒有那閑工夫天天做飯,而且鳳朝歌做飯有時候确實有些恐怖……

畢竟他是神,死神宮裏的東西放到人界基本上都是劇毒之物,他做出來的東西,好看,好吃,但是有毒…。

神之身自然是不懼毒物,他自己吃的很開心,其他的神也很羨慕他的手藝想要來蹭兩口,人卻不能随便吃,一不小心會出人命的。

很快,好幾盤的餃子都整整齊齊的碼在案板上,很快衆人都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管是誰的餃子,都是有大有小,也有些會不是很好看的,畢竟餃子皮也沒法一樣的大,但是鳳朝歌包的餃子卻是個頭一樣,就連鼓起的弧度,甚至捏的褶而都差不多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标準的有些吓人……

哦,這該死的強迫症……。

------題外話------

阿黛:“殿下,強迫症是病,得治!”

殿下:“你有藥嗎?”

阿黛:“我就是殿下的藥!”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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