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91 章 都是主子

蘇素眼睛一眯,終于控制不住了,恨聲開口:“你瘋了嗎?駱良,郡主她有喜歡的人了,她甚至已經嫁人了,你以為她的心裏還能給你留下多少位置?” “我不在乎,”比起蘇素…

蘇素眼睛一眯,終于控制不住了,恨聲開口:“你瘋了嗎?駱良,郡主她有喜歡的人了,她甚至已經嫁人了,你以為她的心裏還能給你留下多少位置?”

“我不在乎,”比起蘇素近乎失控的聲音,駱良的聲音平靜卻帶着決絕的意味兒,那種深愛的不肯放棄的卑微的愛,讓蘇素忽然崩潰的抓住他的肩膀:“你醒醒吧,駱良,求你看看我吶,看看你面前的人,郡主她只能是你夢中的一片雲霧,我才是真實的站在你面前的人啊!”

駱良被她晃得頭暈,卻無力掙脫:“可是,人常常會沉迷于雲霧的美麗中而忘記現實的站在面前的人。”

蘇素雙手悠然一停,無力的垂了下來,愣神的後退一步,忽然轉身疾步出了房門。

聽見“嘭!”的一聲,房門關上的巨響,駱良繃緊的神情忽然改變放松,疲倦染滿了周身,整個人都窩在座椅上失神。

房門很快又被輕聲推開了,駱良疲倦的神色沒有改變,卻又不同于剛剛獨自一人時的隐忍疼痛,他一只手按住額頭,開口問道:“是誰?”

沒有人回答,駱良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張口就問:“你是誰?”

還是沒有聲音。

“公子,樓主讓奴婢過來送湯…。啊!”香湘的聲音從外面的門口傳來,轉眼變成了驚呼,瞬間引來了院子的人。

蘇素被香湘的聲音驚動,連忙過來,卻見一身黑衣的人蒙着臉,一雙猩紅的眸子,攜着駱良出門。

蘇素只覺得心髒整個蒙了,血液一下就往腦子裏沖,駱良被他手中的短劍抵着脖子,踉踉跄跄的被挾持出門,脖子上已經破皮,上面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他臉色極為蒼白,薄唇微微的抿着,神情卻非常的鎮定,蘇素沒有看身後的人,而是非常的靜定的看着黑衣人:“你要做什麽?”

對方卻似乎沒有多少神智,冰冷的帶着駱良一路往前走,蘇素怕傷到駱良,遲遲不敢動作,駱良身子無力,只能順着男人的力道往前走,冰冷泛着紅色的短劍上沾染了他的鮮血,他卻神情格外的靜定。

“你放了他,我可以代替他,”蘇素非常冷靜的道:“我不會反抗,我會走到你身邊讓你挾持,我是令倚樓的樓主,比他一個殘廢重要。”

駱良身子一僵,猛然擡頭,對着蘇素的方向搖頭,抿緊的唇微微的顫抖,聲音卻非常的鎮定:“我是她喜歡的人,你帶着我,她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這是說給身後的人聽得。

身後的人沒有任何的波動,有些機械的帶着他往外面走,絲毫沒有在意兩人的争執,蘇素因為這句話臉色蒼白,甚至有些顫抖,她冰冷的道:“沒錯,他是我喜歡的人,所以如果他死了,你也逃不出這裏,我會用千刀萬剮的方式,讓你轉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你挾持我的話,他們沒有力量幫我報仇,你還有機會逃出去。”

駱良抿緊了唇,手指有些顫抖,忘了說話,卻聽得外面傳來一聲懶懶的笑意:“你們不用再争執了,不管誰死,他都是不知道的。”

兩人都是一愣,忽然便感覺到淡薄的海藍色的靈力氤氲而來,帶着海浪一般的清風的味道,那種聖潔的味道讓所有的人心神一松。

駱良唇角一抿,忽然在僵持間猛然轉頭脖子就往黑衣人的短劍上撞上去!

蘇素目呲欲裂,猛然高喝:“不要——!”

海藍色的軟狀結界卻無聲的出現,黑衣男人猛然揮動短劍,狠狠的揮像駱良的脖子,卻在他的脖頸處停下了,再難進寸步。

駱良稍微的怔愣,迅速後退,踉跄幾步就一下摔倒在地上,呆怔的看着前面的方向忘了反應。

蘇素猛然就往駱良的那邊跑去,中途差點絆倒了自己,卻顧不得其他,連忙的往前跑,直接蹲在駱良的身前,一手扶住他的肩膀:“阿駱……”

聲音的惶恐和顫抖讓駱良恍惚了一下,随後便感覺眩暈而惡心,身體軟下來,便是擡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蘇素只覺得懷裏的人身子一軟,便無知覺的倒在了她的懷裏!

“阿駱!”蘇素瞬間失控,抱着懷裏的駱良連說話都忘了。

……

面前依舊是一片黑暗,駱良有些怔忪的感覺到自己的躺在柔軟的床上,被褥的味道取代了那種刺鼻的血腥腐朽的味道。

還有海浪一般的腥氣。

“看不出來,你們兩人還真的是一個更比別扭,那麽愛着她,居然這麽放心的就去死?”慵懶的,優雅的,溫和的聲音,那種不羁同自由的味道卻讓駱良感到淺淡的向往。

是明神。

駱良聽到他說的話慢慢的放松,勾唇一笑:“你是神,是嗎?”

明神愣了一下,一聲嗤笑:“當然,不是神的話,怎麽……”他的話沒有說完,駱良也沒有問,而是有些恍惚的問道:“既然你是神,是不是可以救贖陷在深淵的我,讓我有一雙健康的感受到陽光的眼睛?”

明神一下噎住了,能嗎?不能。

成神唯一的好處其實是能夠長生,比人活得更長久一些,掌握更多的能力,控制身為人所無力阻止的東西,但是他還沒有能夠是人再生的力量。

其實不是沒有可能,鳳朝歌也許可以,甚至他也可以,身為神總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法,但是那些秘法所付出的代價,不是駱良能夠承受的,也不是身為神能夠承擔的。

他會受到天譴的責罰。

明神不會也不能幫助他,更有一件事,駱良他到現在都沒有明白,蘇素所在意的不是他是不是盲人,是不是殘疾,而在于是不是他。

明神無聲的一笑,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離開。

……。

阿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着自己眼前的黑色帳頂怔愣了很久,才茫然的動作了一下,然後便是“嘶”的一聲,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腰。

轉頭看向外面,天光已經大亮,看樣子該到晌午了,第一次感到鳳朝歌起的比她還早。阿黛一下怨念了,明明是她撲倒,怎麽今天他精神的不行,她就腰酸背痛…。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阿黛擡頭看去,就看見夜銀走了進來,她彎腰垂着臉,臉頰耳垂泛着不自然的紅色,唇角卻帶着淺淡的笑容,一路過來掀開了簾幔床帳,對着阿黛躬身一禮:“恭喜郡主。”

阿黛臉色一紅,只覺得身子更僵硬了。

不過心情卻是非常的好,像是吹散的漫天的粉紅色的泡泡,周身都是暧昧的因子,阿黛躲在被窩裏,伸出一只手拿過夜銀手上的中衣。

夜銀遞過中衣就很有眼色的轉過身去,唇角卻忍不住抿着笑了起來。

等阿黛一溜的躲進浴殿裏,夜銀這才将錦被掀開,看見上面的一片殷紅,便忽然起了一點兒壞心思,将床帳全都換成新的,抱着一堆被褥下去了。

她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聽見浴殿裏傳來阿黛的聲音:“殿下去了哪裏?”

夜銀微微的一愣,随後便帶着笑意的聲音輕聲道:“殿下去了明公子那裏一趟,是明公子找他過去的。”

阿黛靠在浴池的邊上看着面前的水稍微的一愣,臉上帶着一點兒深思。

鳳朝歌看着明神神情帶着淺薄的冷淡:“怎麽了?昨晚出了什麽事兒?”

明神有些深思的看着鳳朝歌,最後唇角便帶了一點兒暧昧的味道,聲音也帶着調侃:“不容易啊,神主,你這總算是把那塊肉給吃了,真是難得,幾百年也不好遇到的極品吧,味道不錯?”

鳳朝歌勾唇:“你餓了?”

他的舌尖又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唇角,眸子微微的眯起了,眼角卻挑的很高,帶着一點兒妖異的味道,讓明神狠狠的一個寒顫:“敬謝不敏。”

鳳朝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什麽事兒?”

明神也收斂了眼底的戲谑,而是将他們面前的一扇房門推開,裏面正吊着一個男人,雙手被綁縛,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的蒙面巾被扯了下來,一張臉潰爛了一般,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燒紅的炭火一樣詭異的顏色。

鳳朝歌看着吊在那裏的男人,臉色微微的一冷,神情變得幽冷而魅惑,隐隐的泛起了嗜血的殺意,一雙蠱惑的眸子瞳孔微微的豎起,像是蛇一樣帶着壓迫的味道。

明神的臉色倒是有些沉重:“昨晚,他闖進來,将駱良挾持了,我到的及時,将他控制了,駱良脖子上劃了幾道,不過沒有傷到血管。”

鳳朝歌打量着面前的人,唇邊勾起潋滟柔媚的笑,殷紅的薄唇微微的,機械的扯起一道弧度,溫柔的僵硬的感覺:“沒想到…。是…熟人呢……”

那被吊在房間中,俨然沒有生命氣息的男人,一雙炭紅的眸子帶着空茫的,機械的,呆滞的神情,赫然正是……

杏兒樓裏被鳳朝歌吸幹全身的血,成了一具幹屍的……蘇凡。

鳳朝歌笑得格外興奮和詭異,他身邊的明神卻控制不住的後退幾步,便是房間兩道門瞬間也碎成了齑粉。

他轉身而去,淡淡的道:“處理了吧。”

明神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又回頭看看這裏的房門,忽然反應過來:“啊,你弄壞了我的門啊!魂淡!”

走進涵祭閣,夜銀正巧過來,看見鳳朝歌便直直的過來,對着鳳朝歌躬身一禮:“見過殿下。”唇邊還帶着淺淡的促狹的笑意,一邊将自己手上的小盒子遞了過來。

鳳朝歌一愣,看着盒子皺眉:“什麽東西?”

夜銀卻不答,反而笑着道:“本來想要去找慈雪,讓他交給殿下,正巧撞見殿下,就直接給您吧。”

鳳朝歌看着答非所問的夜銀倒是稍微的茫然,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不敢确定,就接過來盒子,打開一看。

是一塊素棉布,料子很柔軟的樣子,簡單的素青色,織繡着淡淡的暗紋,很是華貴,鳳朝歌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昨天寝室床上的床單,下一刻他就了然知道夜銀送過來的是什麽東西了。

是昨天晚上阿黛的落紅,夜銀将那一塊裁剪下來,撞在盒子裏送過來的,其實也就是元帕,夜銀是想告訴她阿黛從來愛的都是他,雖然在軍營三年,但是卻一直很清白。

鳳朝歌倒是一眼看出來夜銀的心思,但是他卻稍微的有些好笑,不說他相信阿黛這孩子不會亂來,就算阿黛亂來,他也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活了幾萬年,他早已經不在乎很多事情了,就連生命這種最為珍貴獨特的東西都被他漠視了,何況一場歡愛是不是那個孩子的第一次?

可是…。心底的那種淺淡的歡喜,還有一點兒欣慰……

鳳朝歌搖頭不去多想,只是淡淡的道:“把這個送到房間去吧。”夜銀一愣,他已經越過她徑直往裏面走去,看方向,卻是涵祭閣的小廚房。

夜銀低低的一笑,轉身回去。

鳳朝歌推門進去的時候,阿黛坐在房間的軟榻裏正在縫衣裳,她坐在靠窗邊的軟榻裏,一身幹淨的雪白中衣,領口松松散散的,白皙的脖頸上還有一點兒青紫的痕跡,長長的頭發散在身後,稍微遮掩了一點兒痕跡。

阿黛一擡頭,就看見鳳朝歌手裏端着一個白瓷碗走進來,倒是一愣,想要起身,卻又想到什麽坐在哪裏沒有動作,而是看着他走過來将瓷碗放在桌上,坐在她的身邊。

阿黛一愣,就看見雪白的瓷碗裏,一碗甜潤糯香的黑米粥。

“還好嗎?”

鳳朝歌輕聲的問道,阿黛倒是笑了,黑米粥味道甜糯,活血滋養,味道很好,算是養身的,看樣子是鳳朝歌親手熬的。

阿黛放下手裏的活,端着粥一邊抱怨着:“我的腰都快被你折斷了,疼的要命!”殷紅稍微紅腫的唇都嘟了起來,看起來倒是有些嗔怪的樣子。

鳳朝歌輕輕的咳了一聲,耳垂變成了粉紅,稍微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确實輕聲道了一句:“抱歉。”

阿黛一愣,然後“噗嗤”一笑,滿臉興味的看着鳳朝歌:“殿下,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

昨晚他的技術…。咳咳,阿黛臉紅了一下,非禮勿念,那熟練的感覺确實不像是第一次……

給點顏色居然還開染坊了,鳳朝歌悠然勾唇而笑,一張妍麗更加漂亮的臉蛋兒往前一靠:“你覺得呢?”

笑話,他是活了幾萬年的神,見識無數,春宵紅袖,見的多了,這娃娃生澀的可憐的樣,擱以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咳…”阿黛被他弄得臉色潮紅,轉開臉問道:“殿下剛剛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

鳳朝歌的臉色稍微的有些凝滞,随後恢複淺淡的漠然的樣子:“剛剛阿明找我有點事兒。”他的聲音很正常,然而薄冰色的眸子裏瞬間閃過的嗜血同淡紅卻沒有騙過阿黛。

她微微的神色一醒,卻不再繼續問這件事兒,視線卻轉回到夜銀剛剛送過來的盒子上,好奇的看着那小巧的盒子:“這是什麽?”

鳳朝歌擡頭看向那盒子,當即一怔,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恰逢此時,“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慈雪恭敬的聲音傳來:“殿下,您在嗎?”

鳳朝歌順手将那個盒子拿到梳妝臺上,輕聲道:“進來吧。”一邊抽開梳妝盒,看到裏面的紅色的盒子一愣。

他将自己手裏的盒子,收進最底下,然後将紅色的盒子打開一看,是那個冰色的镯子,淡薄的透明的軟管一樣的,輕微的晃動可以聽見遠山清風一樣的鈴聲。

鳳朝歌嘆氣,然後将那個紅色的盒子重新蓋好放在裏面的原位上,然後鳳朝歌就漫不經心的轉向慈雪:“什麽事兒?”

慈雪抱着一大堆的東西輕聲道:“殿下,昨天婚禮上的紅綢都已經拆的差不多了,要收進庫房嗎?”

他習慣性的直接開口彙報,沒想到鳳朝歌卻輕聲道:“不用來回禀我了。”

慈雪一愣,阿黛也驚怔的看着他,有些不解,他卻淡淡的道:“去找樂亭就好,問問他怎麽處理,将府裏的內務都交給他就好。”

阿黛一皺眉,慈雪也有些皺眉,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阿黛,阿黛卻在深思的看着鳳朝歌,神情有些不悅。

就算昨天真正同她拜堂的是他,洞房花燭的是他,但是還是改變不了世人承認的樂亭的夫君的身份,他無法也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邊。

她黯然失色,維持了兩天的好心情突然就覆蓋上陰霾,鳳朝歌卻漫不經心的,拿起梳子将頭發輕巧的绾了半個圈兒,斂了一個金夾子固定住頭發,一點兒發絲垂下臉頰,讓他白皙妖媚的臉上透出幾分素淨和溫婉來。

慈雪看阿黛沒有看他的意思,只好無奈的嘆氣,退了下去。

……

忘月居裏,硯非早上睜開眼睛,一看外面的天色便是一愣,連忙起身,換上衣裳,然後将床鋪收拾幹淨,匆匆忙忙的就往外面奔去,這個時候樂亭該起床了,他的衣物洗漱的東西他都沒有準備呢。

一出門,聽見“沙沙”聲,他一愣,就看見慈霜居然已經醒了,穿戴整齊的拿着掃帚打掃院子。

硯非一愣,慈霜卻繼續打掃,頭都沒有擡:“王爺還沒有醒,不用急,去看一下廚房裏的熱水燒好沒有。”

硯非愣了一下,便愣愣的轉身往廚房裏走去,等他将熱水燒開并且放好之後,慈霜已經進來了,身後跟着一個穿着樸素的一群,帶着一點兒滄桑,看起來卻很是慈祥的樣子,看到硯非便笑了一下。

慈霜還是板着一張萬年不變的棺材臉,對着那女人道:“這是王爺的小侍從硯非。”

女人對着硯非點了點頭,然後笑得很慈祥的道:“我是來忘月居的廚娘秦氏,以後王爺想吃什麽,您拿給我就好。”

郡主府的各個院子都是準備了小廚房的,一般是每個院子配上一名廚娘,或者大廚,想吃什麽只要告訴廚娘就好了。

秦大娘很老實,原先是宸王府的廚娘,後來宸王府荒廢三年,郡主府重建,他們一家又重新回來了,秦家的當家的在後面幫忙做些雜活,秦大娘就當廚娘了,兩人的兒子當年剛出生就夭折了,後來也沒有再有孩子,就住在了宸王府,後面變成了郡主府,也算是老人了。

看秦大娘和硯非說話,慈霜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看了一下水,然後兌好溫水,然後轉身端着離開。

硯非看着他離開,對秦大娘笑了一下,就愣愣的跟着他走了出來,就看見慈霜很快站在門口,輕巧的一手端着水盆,一邊擡手敲了敲房門,輕聲道:“王爺,該起來了。”

裏面沒有任何的聲音,慈霜已經推門進去了,硯非看着他便是愣了一下,“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慈霜已經進門而去。

很快,洗漱的東西,衣物,配飾都已經放進去了,慈霜站在門前呆板的道:“王爺,您該起了。”

樂亭翻了個身,轉頭抱着被子繼續睡,慈霜繼續道:“王爺,今天是您進入郡主府的第一天,我想您也不想破了郡主府的規矩吧。”

樂亭一惱,擡手将手邊的枕頭扔了過去,暴躁的道:“閉嘴!”硯非看着那枕頭,下意識的脖子一縮,慈霜頭也不擡,伸手接過枕頭:“屬下會将這個枕頭拿去清洗。”

樂亭沒有說話,硯非小聲的扯着慈霜的衣擺道:“主子醉宿第二天早上會賴床,他的起床氣會很大…。”

慈霜一臉的靜定:“郡主府有規矩,王爺賴床,屬下會很難辦。”

“啊!”樂亭一臉不耐煩的坐了起來:“本王一向起的晚,你難道不能等我睡醒了再進來?!”偏偏面對如此暴躁的樂亭,慈霜還是一臉淡定:“郡主府沒有晚起的規矩。”

主子們都不會這麽晚才起床,就連身體不好的駱良,只要不是生病卧床,辰時二刻鐘必須起床,您已經晚了半刻鐘。

樂亭有些煩躁,卻還是很配合的起床,慈霜很熟練的幫着樂亭整理,一遍很自然的收拾了房間,反倒是硯非在一邊閑着有些無措,想了一下,才輕聲道:“昨晚收拾的被褥放哪兒了?我去把那些洗了吧。”

慈霜一遍将床鋪收拾幹淨,一邊機械的道:“我已經送去了。”

硯非一愣,他已經繼續道:“以後每天将要換洗的衣物全都拿過來放在一起,第二天一早我會将它送浣洗院裏。”

“啊?”硯非有些傻了:“其他時候不能送去嗎?”

慈霜淡淡的道:“浣洗院只有早上卯時道辰時這一個時辰裏會接收衣裳,并且将兩天前的衣物交給你。”

硯非一愣,慈霜已經淡淡的道:“也就是說,明天早上,還要去拿回忘月居的衣物。”

樂亭有些驚怔,硯非也是稍微的呆愣,慈霜已經将桌子上放着的兩本東西交給樂亭,另一本給了硯非。

“這是郡主府的一些規矩和瑣屑事物,王爺雖然是主子,但是主子還有一些的規矩要遵守,所以王爺還是要看一下的。”慈霜基本上是呆板的說着。

樂亭一聲嗤笑:“郡主府出了你們郡主還有誰是主子?恐怕這是故意寫給我看的吧。”

慈霜冷靜的道:“西南角的疏院裏還有一位明公子,雨禾院裏住着一位蘇小姐和駱公子,涵祭閣裏還有郡主和殿下,他們都是主子,這些規矩他們都不會破。”

樂亭一下竟然噎住了,他還是知道郡主府裏住着一些其他的人的,沒想到這些都是主子。然而慈霜又看向一邊的硯非:“關于侍人的規矩都在那本冊子裏,你要記清楚,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關于郡主府裏的一切不得同任何非府中人提起。”

慈霜的臉色稍微的有些嚴肅,帶着壓迫的味道,讓硯非一下子竟然愣住了,點點頭不敢再說話。慈霜又重新躬身對着樂亭道:“還請王爺移步用膳。”

樂亭稍微的皺眉,覺得這郡主府有些壓抑,不僅清冷,還有些森涼,太過不詳,感覺不像人會住的地方。

用過早膳,快到晌午的時候,慈霜帶幾個影衛過來,将忘月居的婚禮用具拆了個幹淨,慈霜還站在樂亭的面前,輕聲的問道:“王爺想要怎麽妝點忘月居可以告訴屬下,屬下自會布置好,您的在府中的月銀加上您的爵位俸祿都會記在冊上,您可以随意支使,衣物和膳食都會從郡主府公中支取。”

樂亭點頭,表示他明白了,慈霜就退了下去,然而他還沒有走,就聽見外面的聲音:“慈雪求見王爺。”

樂亭皺眉,覺得自己剛剛“嫁”過來的第一天,居然這麽多的是非,當真是有些不爽,但是他很好脾氣的看着慈雪走進來,對他躬身一禮:“屬下見過王爺。”

樂亭點頭,直接問道:“管家找我是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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