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200 章 皇帝

夏季過完,總算是熬過了一個暴雨時節,天氣漸漸幹燥,阿黛的差事辦的很好,江南的堤壩因為阿黛的提前修整,順利的熬過洪災,雖然因為暴雨連日,導致莊稼受災,但是如此嚴重…

夏季過完,總算是熬過了一個暴雨時節,天氣漸漸幹燥,阿黛的差事辦的很好,江南的堤壩因為阿黛的提前修整,順利的熬過洪災,雖然因為暴雨連日,導致莊稼受災,但是如此嚴重的災情卻沒有引起大範圍的災情,也算是功德一件。

因為證據不足,雖然阿黛接到的銀兩帶着問題,但是到底沒有撤了戶部尚書陶哲,蘇家也沒有過多的牽累,阿黛也沒有緊追着這件事不放,權當一場笑話便過去了。

反是獵苑之事,雖然因為暴雨被拖延了數日,但是到底還是如期完工,銀兩雖然是缺少了,但是不得不說阿黛确實好本事,原料方面的價錢省了一半,有很善于利用山勢,廢舊材料,所以便是銀兩很少,獵苑卻晚膳精簡。

正巧天氣漸漸晴朗起來,秋日氣氛漸濃,秋獵之日前來,便是身體不好的皇帝陛下也出來活動筋骨,率領一幹朝臣前往獵苑視察新建獵苑,順勢祈福。

“殿下真的不去嗎?”阿黛稍微的有些難過,看着鳳朝歌神色間也稍微的帶了些不願。雖然暴雨時節,然而這一個夏季之時,鳳朝歌時常陪伴左右,她漸漸習慣身邊長長有他,瑞京貴族,朝臣百姓間皆是傳言幼清郡主身邊一位情夫,生的俊美絕倫,風采斐然,深得郡主喜歡,時時帶在身邊,卻不露容顏,便是郡主的夫君都被冷落龜縮不出。

鳳朝歌如今不陪着她去,總覺得心裏不安穩,擔心他會出事。鳳朝歌卻翻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書卷,慢慢的道:“不必了,今兒皇帝陛下也會前往,若是我去,難免惹出些風波來。”

皇帝,乃是瑞京中除了阿黛最為熟悉他的人,若是他真的跟着阿黛出門而去,被皇帝看見,難免一番試探應付,定然是不夠舒服的,他還是以為宸王死了的好。

阿黛停頓了一下,便是同意,她也是知道的,鳳朝歌畢竟是曾經的皇室中人,就算再怎麽養病避府,也難免同一幹人打交道,若是真的被識的身份,難免是個麻煩。

阿黛便不再強求,只是哀嘆:“我可不可以不用去啊……”

鳳朝歌睨了她一眼:“你大可以不去啊,只要皇帝太子同意的話。”

阿黛頹喪的垂下頭去,她當然也是知道不能,畢竟她是獵苑修建的負責人,若是她不去,屆時怎麽介紹獵苑的狀況,關于獵苑的問題皇帝找誰問去?

鳳朝歌卻是看着外面稍微有些陰的天氣,忽然便道:“感覺外面的天似乎有些不好。”阿黛看着鳳朝歌有些心不在焉的,還是道:“嗯,入秋便一直不怎麽好,感覺總有些不舒服,看着也奇怪了很多。”

說着她卻猛然住口,看向鳳朝歌,他也看着外面的天色,神色間帶着說不出的詭異和冰冷,還有那種些微的好笑,似乎有些…..譏嘲的意思。

阿黛住了口,看着鳳朝歌更是有些皺眉,鳳朝歌感覺到他的視線,一時回頭就看見她皺眉看着自己的樣子,便有些奇怪:“怎麽?”

阿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鳳朝歌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忽然轉了話題問道:“我倒是很久沒有見過駱良了。不知他進來如何了?”

阿黛淡淡的一笑:“還是蘇素的本事更高一些,不知使了什麽辦法,到底是讓人乖乖的跟着了,到底這些年的苦楚沒有白受。”

駱良倒是苦盡甘來,總是多了些幸運,随着蘇素倒也是過得舒适。

鳳朝歌便垂着頭,淺淺的道:“如此,過些時日我便找他說說話吧,只是不知他的琴藝近來可有長進。”

阿黛笑着站起身來,将自己手中的針線放下,走到他身邊來,将他拽起來:“我猜他的琴藝是好不了了,如今有蘇素時時纏着,他哪裏有功夫去管自己的琴藝如何?”

鳳朝歌停頓了一下,便聽見她道:“已經好久沒有聽見殿下的琴聲了。”

鳳朝歌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兒,淡淡的道:“我也許久不碰琴曲,如今已是生疏了。”琴棋書畫,于他而言也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如今雖然時時閑着,心事關注卻總不在自己身上,難免忘了去沾惹一番。

阿黛也沒有纏着鳳朝歌非要彈琴給她聽,而是撒嬌着道:“我的琴藝也是許久未得進益,總覺得的有些殺伐陰詭之氣,聽起來亦不是很舒适,等些時日,空閑了,便請殿下指點一番吧。”

鳳朝歌聽着她說話稍微的皺眉,點了點頭:“等你空閑吧。”

兩人說了些閑話便早早睡了不提,第二日一早,夜銀便備了馬車,服侍阿黛起身上朝之後,便載着阿黛随着皇帝聖駕起行一路往西門獵苑而去,看一看這新建的獵苑如何,再去獵場上一番厮殺,也算是高興高興。

鳳朝歌仍是等在府中,處理了一幹的府務,就聽慈雪前來禀報,說是樂亭也出門而去,稍微的奇怪了一下,便沒有多問,只淡淡的道:“他是郡主的夫君,身份自是貴重,做什麽都不礙事的,出門而去這種事情不用特意報我,你們只要去伺候好了便可以。”

慈雪恭敬的答應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鳳朝歌凝神思量了一下,便随口吩咐一句:“去請駱公子道流觞水榭過去吧,我們許久未見,倒是一起聊天一會兒吧。”

慈雪的聲音自外面傳來,答應了一聲便轉身而去,鳳朝歌亦是站起身來,往水榭之地而去。往水榭的小路自是清寧,到了水榭之後也不過片刻功夫,就聽見身後腳步悠悠,轉身就看見樂亭被慈雪扶着手一路走來:“殿下。”

鳳朝歌唇角略微一勾,只道:“前些日子,暴雨重了些,公子淋了雨水難免生病,所以一直未曾打擾,今兒天氣已然不錯,請了公子過來賞景,應該算是不差吧。”

駱良倒是沒有在意鳳朝歌的說話,畢竟他一個失明的人前來賞景,确實說不過去,只是今日卻沒有往日那般的黯然怨憤,反而是平和了不少。

所以駱良微笑着答:“我想賞景是假,聽琴是真吧,公子琴藝高超,鑒賞力亦是不錯,怎麽非要聽我的拙劣之聲呢?”

鳳朝歌走到邊上飒然而坐,靠在欄杆邊上聲音格外的輕靈:“自然是公子的聲音好聽啊。”

駱良:“……….”

這話說的當真是假的不行。

但是駱良沒有再多說,而是坐在琴案前,開始慢慢的撫弄琴弦,聲音裏也帶着些悠悠同悵然:“殿下應該知道我事情,郡主那邊我很抱歉。”

鳳朝歌看着外面的水色,此時蓮花敗落,池中多是枯葉蓮蓬,倒是別有一番清寂之感,聲音不鹹不淡:“怪你什麽?你不曾喜歡她,她未曾注意你,鳳黛妖是一個人又不是我的所有物,你們之間沒有任何事情,何必說抱歉?”

駱良垂頭,沒有再說話,而是撫摸着琴弦開始彈奏,聲音亦是很悠然,松松垮垮的有些不成調子,鳳朝歌竟然也不嫌難聽,而是慢慢的道:“你身體看起來好多了。”

駱良點頭:“是啊,好多了,日日被看着,時時叨唠,雖然煩憂,卻感到舒适,被記挂的暖意,像是曾經可望不可即的溫暖。”

鳳朝歌看着他淩亂的手法,聲音裏難免多了幾分的調侃:“是啊,昨兒阿黛還在斷言你的琴藝斷不會長進了,如今看來果然是。”

被調侃了,駱良也沒有生氣尴尬,反而笑問:“殿下呢?聽郡主說,她的琴藝師承殿下,想來殿下的琴藝定然是不錯的,殿下聽了這麽久的琴,竟然不肯一彈嗎?”

鳳朝歌停頓了一下,還是悠悠笑道:“果然是聰慧敏銳,你不想彈,便直說就是,何必拿我做筏子。”

駱良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讓開了位置。

鳳朝歌也不再推辭,起身到了他的位置上,雙手撫上琴弦,擡手一劃,琴聲寥寥,嗡鳴不絕。

鳳朝歌慢慢的雙手按住琴弦,慢慢的起手,琴聲複起,悠悠叮咚,格外的閑逸自然,聽起來格外的一番意态。

駱良便在他的身邊,慢慢的聽着琴聲,忽然便理解阿黛說的鳳朝歌琴藝甚高是什麽意思了。一首很是簡單的曲子,然勝在意境深深,有着睥睨之态,閑逸卻又不失聰慧明達,更為重要的是:這首曲子完全诠釋了它本身的含義,卻絲毫不見彈奏者的主關情緒,無法聽出他到底是在說什麽。

或者說鳳朝歌表達的太過完善了,你反而聽出來自己所希望的曲子,卻不是他彈奏的曲子。有着無雙的智計,卻通曉世事。

他有着屬于神的,是身為人所不能碰觸的過往。

……………..

這邊悠悠琴聲,甚為惬意,另一邊阿黛跟着皇帝同太子前往獵苑。馬車在獵苑停下,阿黛跟着一幹朝臣等候在外,跪拜之間只看見一角明黃的袍裾飄過眼前,未見皇帝容色。

直到獵苑中傳來皇帝的聖旨,宣召幼清郡主禦前觐見,就獵苑建造之事的商談,阿黛領旨便跟着太監徑直往上前而去。

很快就到了正殿中,阿黛沒有擡頭,直接跪拜下去:“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咳咳,起吧…..”

隔了一會兒,才聽見上面傳來的聲音,稍微的沙啞,生澀漂浮,恹恹的沒有精神,阿黛不敢怠慢,而是恭敬的答應了一聲:“是。”

說着便站起身來,垂頭問道:“不知陛下召見微臣,可是要微臣就獵苑狀況介紹一番?”

“咳咳….不急,你…咳咳,擡頭過來,讓我看看,我們….說說話。”皇帝的聲音漂浮,但是帶了不少的親近同溫和。

阿黛擡頭看向皇帝,那一眼,便是震驚,但是她很快收斂了自己的神色,而是平靜寧和的上前走去,握住皇帝伸出來的幹枯消瘦的手。

她如此震驚,僅是因為皇帝的樣子,如今的皇帝皮膚幹枯,神色蒼白,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眼角的褶子很重,雙眼暗淡無光,消瘦的好像一層枯黃的皮挂在骷髅之上,雙手也滿是褶皺,血管突起,看起來頗為有些可怖情狀。

阿黛不禁的想起來曾經的皇帝,溫和,俊美,爽朗,不乏睿智深沉,尤其是…..皇帝容色間肖似曾經的鳳朝歌的母妃令儀皇後,同鳳朝歌難免有些相似之處,偶爾眼底的銳光寒意,皆是震懾人心的。

如今……..

果然是時光匆匆若流水,半點追憶惹人傷啊。

阿黛握住皇帝的手,被皇帝細細的打量起來,看着她平靜柔和的面容,還有淺淡的曼陀羅的蠱惑人心的味道,皇帝突然變笑了起來:“真像啊。”

阿黛一愣,看着皇帝不解,太子也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帝,皇帝握着阿黛的手,聲音裏帶着難免的追思和沉寂:“倒真是沒有想到,朝歌一時善心收容的孤女,如今竟然是承襲他的衣缽,行事果斷從容,成了我天瑞新的頂梁柱啊。”

阿黛皺眉,随後便恭謹的道:“殿下過獎了,阿黛不及殿下風儀。”

皇帝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摩挲着,笑容裏也漂浮,怏怏:“咳咳…你啊….咳咳咳,雖然長得不想他,但是行事作風卻都是大方,咳咳……便是這身氣度,也是像極了他啊。”

阿黛心想:陛下你确定你不是在說我們有夫妻相嗎?

但是臉上卻還是恭敬的道:“謝過陛下誇贊,阿黛自幼長于殿下身邊,聽從殿下教誨,未敢懈怠,時時謹記殿下當年教誨,不敢辱沒宸王府的名聲。

皇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好,你有心就好….”

說着皇帝便又咳嗽了起來,聲音嘶啞,氣力虛浮,看樣子也是不行的,太子一邊給皇帝順氣,一邊示意阿黛先退出去,阿黛沒有違逆,便利落的一聲“微臣告退。”便急忙出了殿門而去,等了片刻,就聽見身後開門聲響起來,轉頭看見太子出來了,便拂了拂:“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笑意頗為有些苦澀,笑着道:“陪我去走走吧。”

阿黛點頭,兩人就轉身往獵苑外面走去,卻正巧看見一個女子聘聘婷婷的而來,步履間平和優雅,看起來很有大家閨範,阿黛敏銳的看見太子的神色又一瞬間的柔和,便迎上幾步:“你怎麽來了?”

桑凝恭敬的拂了拂身,笑着道:“臣妾聽聞殿下在照顧陛下,想着殿下一人伺候難免疏漏,過來看看。”

太子便淡淡的,神色間頗為溫和的道:“你辛苦了,眼下父皇已經睡了,便不用你麻煩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桑凝便垂頭微笑:“是,那臣妾便先回去了。”

太子點頭,看着他袅袅身姿往轉身而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才轉頭去看阿黛,卻發現阿黛也看着桑凝的背影,神色頗為有些奇怪。

“怎麽了?”

阿黛轉回視線,慢慢的道:“你有沒有發現桑凝身邊的那個侍女到很有些來頭?”太子訝然,這才想起來剛剛桑凝過來的時候是被一個侍女扶着過來的,便神色有些思索:“你一說起來,這個侍女确實有些奇異之處,她的容貌實在難看,還有一塊大大的紅斑弄得臉很是滲人,但是她的存在感很低,很多時候,我都容易忽略她。”

阿黛神色一動,看着太子若有所思,太子這人心思缜密,行動顧全大局,然而這樣一個小丫鬟卻很難注意到,可是對于實力強悍之人來說,一不小心居然忽略身邊的人,顯然有些不正常的,如果他也總是不自覺的忽略這個人,只能說明這個丫鬟很善于隐藏自己,是個人物。

“看起來殿下很喜歡桑凝公主,對她也溫和很多。”阿黛輕聲的道:“如此也算是實現她曾經的願望,殿下恐怕不知道吧,她曾經很喜歡殿下,甚至想過要做殿下的側妃,可惜那時囚夷同天瑞很微妙,為了國家而放棄這個想法。”

太子也是一愣,随後皺眉道:“你也感覺到了什麽,我雖然同她之前不是很相熟,但是卻多少知道她的,桑凝年少之時很是驕縱飛揚,性情潑辣,熱烈,倒是一個很有情義的人物,很有些真性情。如今……”

阿黛此番話原就是為了提點太子的,倒是沒曾想,如此寵愛桑凝,太子對她居然還是抱有一分戒心,如此她也可以放心了。

想着阿黛也是有些歉意,畢竟桑凝如此這般的情形,基本都是她造成的,只是阿黛不後悔罷了,她們本就是各為其主,成王敗寇,想要的東西到手了,自然就是成功了,她對天瑞沒有多少感情,但是這畢竟是她的國家,是她生活的地方,是殿下想要守護的地方,所以阿黛難免為它做的更多,想着要天瑞更好。

當然,她難免涼薄,其中也有自己的私心,更是毫不真心人命,赤水關的一萬将士,囚夷二十萬兵将,江南那銀兩貪污案中被坑害的商家百姓,這些她有的是她一手造成,有些卻是她置之不理的,還有為她而死的歐辰,怎麽都是血債層層的。

但是這些,她有承受後果的準備,不會抱怨自己的痛苦,所以面對桑凝,她也單單是愧疚一下而已。

太子倒是嘆息一聲:“這桑凝公主為人倒是端莊大方的樣子,但實際上卻很善于讨好人心,照顧之間倒是盡心真實,論及陰謀詭計卻也絕對不差,反而讓袖姿公主吃了好幾個虧,但是我也是偏寵了一下,多少維護了她一些。”

阿黛點頭淡淡的道:“是該好一點兒。”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着,倒是這句話說完,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太子又重新說話:“父皇一直沒有忘記皇叔。”

阿黛手指微微的一動,只是聽着沒有答話,太子也沒有等着阿黛的答話,繼續道:“當年的蠱蟲,到底侵損了身體,雖然活了這麽久,但是難免元氣不足,傷了根本,加上年紀大了,思慮深重,越來越撐不住了,病的越發的糊塗了。”

“他睡夢中,倒是時常的喊着皇叔的名字,或者說些什麽,偶爾失神間,張口就問我,皇叔去了哪裏?他有些時日沒有入宮了。”

太子悵然一笑:“時間果然是個好東西,竟然将我們都變了這麽多,我還記得以前的時候,你剛剛被皇叔收養,躲在他身後的情景,一晃眼兒,皇叔都去了三年多了,父皇也病了這麽些時日,你更是……”

他失聲一笑,擡頭看着天色,悠悠的道:“還是都變了。”

阿黛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道:“時間确實過得快,變了很多,我都已經快忘記殿下曾經的樣子了。”

“說起來,你一直不怎麽喜歡稱呼皇叔為父王。”太子忽然問道:“到底在他身邊十多年,你真的不記得他的樣子了?”

阿黛慢慢的回憶着,聲音也有些澄淨的感覺:“我一直不喜歡稱他為父王,因為我總覺得自己不配,一個孤女,居然有這樣光風霁月的父王,我似乎太過卑微了,後來再不肯稱他為父王…..是總覺的一旦那樣稱呼殿下,我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到過去親密的時光了,所以總不這麽願意,現在…..”

“殿下曾經的樣子當真是模糊了,他的樣子一直未曾大改,但是他曾經的那種遙遠的高貴卻是變了很多,我很難感受到了。”

太子沉默一下:“父皇…..還是那麽在意皇叔,他對皇叔的感情一直很深,如今也沒有忘記皇叔。”

阿黛點頭:“明明同殿下生了兩張不同的臉,陛下卻對我如此的感慨,不少是看在殿下的面上的。”

太子笑了一下:“皇叔确實令人難以忘懷,病逝這個緣由确實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是他……”

屍身都沒有留下。

鳳朝歌原本失蹤,可惜他本病重,後來青奴回歸,帶回他病逝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偏偏青奴居然沒有待會他的屍身。

他永遠都只能是所有人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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