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語童話 — 第 87 章

你是惹我生氣了! 扈栎有些郁悶地想了一會兒,認真地看着白瑁:“白瑁,你的兩個弟弟失蹤了,你沒有來找我幫忙,單槍匹馬地直接闖到佘城那裏,你實在太莽撞了。我聽見你…

你是惹我生氣了!

扈栎有些郁悶地想了一會兒,認真地看着白瑁:“白瑁,你的兩個弟弟失蹤了,你沒有來找我幫忙,單槍匹馬地直接闖到佘城那裏,你實在太莽撞了。我聽見你失蹤時我的心就是一直七上八下的,很擔心你的安危。那時,我私心裏很期望你沒有找到佘城落腳地,這樣你只是在外面瞎找,但是至少你是沒有危險。”

白瑁定定地看着扈栎,有些心虛地解釋:“我當時心急,一時沒想到。”

“我明白,你從前一個人過慣了,一直都很獨立,有事也是自己一個人扛着。”扈栎善解人意地阻止了白瑁的解釋,他的手流連在她的長發上一下下地撫摸着,剖析自己的心跡,“但是,這次你沒有告訴我你弟弟的事,我心裏是難過的,的确有些生氣的。特別是當我看見你被龍福生逼得沒有退路時,看見你雙手血肉模糊時,我既為你心痛,也對你生氣。我心疼你的受傷,也很生氣你沒有想到我,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晚到一步你會怎麽樣。是因為我沒有能力為你抵擋這些嗎?不是的,你應該了解我家的實力。你沒有第一時間向我求助,我想你其實心裏還是習慣了一個人,在最關鍵的時刻裏你忘記了我。可是,白瑁,既然你答應與我一起,我希望在以後的歲月裏你遇到難關時第一時間裏能想到的是我,讓我與你一起面對。我想護着你,不想看見你受傷,更不想看見你猶如失孤野獸那樣在角落裏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你要記住,你現在有我。”

白瑁從靠枕裏坐直了身體,仰着頭望着扈栎,抿了抿唇,是說了一個字:“好。”她的心裏是感動的,只是覺得眼睛有些酸,眨了眨眼,兩行淚就從眼睛裏滴落下來。

扈栎忙為她拭去淚,低聲勸慰:“別哭。”

白瑁笑着點點頭,但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抽噎着說:“我很高興……”說着她跪了起來,雙手環住扈栎,将頭直接靠上了他的肩頭。她的臉緊緊貼着扈栎的耳垂,語無倫次地低聲喃喃:“聽見你的話,我真的很喜歡。”

扈栎緊擁着白瑁,也附在她耳邊承諾:“我會一直陪着你,永遠。”

孤單了一千多年的白瑁在他肩頭只是不住地點頭,淚水不一會兒就打濕扈栎薄薄的衣衫。扈栎忙抽了紙,轉過她的臉溫柔地為她拭幹淚水。

這時,窗外傳來了第一聲鳥鳴。

扈栎望了望窗,厚實的遮光簾将淩晨的夜色擋在窗外,他看了看時間,對白瑁說:“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白瑁搖了搖頭:“沒事,白天我其實睡得挺多的。現在睡飽了,不要睡了。”

已經起身的扈栎又坐了下來,寵溺地笑:“好,那我陪你聊會兒天。”

白瑁笑得彎了眼,她很是好奇地問:“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我早跟你說過你們三個身邊我都派了人的,跟蹤龍夏和何岚的人失聯後我們就知道不對了。我們一面派人去找失蹤的人,一面将網上傳我們帖子的那個人找了出來。那個發帖人我們早已關注了,立刻去抓了他來。那不過是個業務還不熟練的私家偵探,立刻将主顧的聯系方式都招了出來,就是晚上帶回來的那個山雞精。然後我們又通過人去調了交通監控,一路從小學找到了那裏,兩相印證下自然就能找到你了。”

白瑁親昵地擁住扈栎:“你能及時找到我真好。”

貓愛撒嬌的天性一覽無遺。

扈栎撫着她柔軟長發,突然自己覺得找了只貓眼光真不錯,吸貓的感覺很好。

白瑁作為一只貓,很是享受了一會兒被撫摸的感覺後才又想起了問題:“那麽保護龍夏和何岚的那兩人找到了嗎?有沒有事?”

“找到了,被龍福生打暈了扔在半路上,受了點傷,我讓他們回塗山修養去了,沒什麽大礙。”

“那就好。”白瑁松了一口氣,“因為我害得他們也受了這無妄之災。下次我見到他們一定要好好道謝,他們有什麽心願或是想要的東西嗎?我要備謝禮。”

“不用,你送了他們也不會收的。”

沒有能盡到保護之責,那兩人已經戰戰兢兢的了,更何況是白瑁的謝禮。

白瑁“噢”了一聲,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打定主意一定要抽空去謝謝那兩人。想到此處白瑁又想到了自己兩個弟弟,問:“我那兩個弟弟呢?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龍夏沒什麽問題。何岚因為親手刺傷了山雞精有些應激反應,讓唐雨開導他幾天。你幫他請幾天假吧。”

白瑁又擔心地問:“會好吧?”

“會的。”扈栎的語言讓人很安心,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要相信專業人士,唐雨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心理診療所。”

“那就好。”白瑁提着的心落回原地,說着又感慨道,“不過,這次何岚能克服自己的恐懼,與龍夏一起動手反抗,真的很勇敢!”

何岚是一只極其膽小的荷蘭鼠,這是他們種族天性。龍夏不一樣,作為肉食動物的他天生就是能适應殺戮血腥,勇猛無畏。這兩人在平時就能看出不同來,何岚從來是都是內向的、怯生生的,而龍夏則不一樣,活潑外向不懼生人。

“第一次傷人是可能會有這樣的應激反應的,讓他休息幾天,過了這一關就好了。”扈栎想了想又問道,“你也請幾天假吧?”

白瑁不明白,問:“為什麽?我挺好的,不用請假。”

“特意跑去學校趴在桌子上睡覺?”

扈栎覺着白瑁也是個腦回路清奇的,受傷了還非要堅持去學校,如果真的是認真學習的那也算是愛學習,可是白瑁是出了名的愛在課上睡覺的,受傷了還跑去學校睡覺,還不如在自家床上睡的舒服呢。

就見白瑁一揮手,霸氣宣告:“輕傷不下火線啊。”說着她又舉了舉包成饅頭的手,笑嘻嘻地說:“帶傷上課,我們班老宋看着我印象分都能上升一大截。”

“那麽中午你怎麽吃飯呢?”

白瑁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她看了眼還放在床頭櫃上的湯匙,那湯匙就慢慢地升起了,平平穩穩地向白瑁飛來。

扈栎伸出手指接下那把湯匙仍放回碗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打算在學校食堂當衆表演魔術?”

白瑁啞口無言,吐了吐舌,傻笑幾聲後又想到了辦法:“我可以弄個幻術,讓別人以為我在用手吃飯就行啦。”

“你法力嫌多是嗎?剛剛才耗盡,現在還在吃藥,就想幹這麽費神的事?”在食堂讓上千人同時中幻術是件極耗力的事,扈栎堅決地制止,忽而又笑道,“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中午你跟我一起,我喂你。”

“不!”白瑁臉頓時飛上了一大朵紅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麽多人……而且這樣影響不好……畢竟是學校裏……”她不敢與他直視,頭也漸漸低下去了,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含含糊糊的,扈栎自認聽覺也算靈敏,但仍是費了好大勁才分辨出來。

扈栎沒出聲,白瑁飛快地擡頭看了一眼,只見扈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瑁又心虛起來,舉起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無賴地撒嬌:“你不能打我,我手受傷了,是個傷員。”

“我怎麽會舍得。”扈栎不想逼她,笑着嘆氣:“所以你還是在家裏歇兩天吧。我給你用的是狐族的療傷靈藥,幾天也就能恢複如初了。”

“可是,我不是要跟你去拍照嗎?就明天,”白瑁看着隐約透進來的天光,改口,“不,現在是今天了。”

扈栎這回連眼睛裏都盛滿了笑意:“沒事,我讓他們改期,橫豎也就是過幾天就好了,耽誤不了他們的事。你只管養傷就行。”

“真的幾天就能好啊?”白瑁的關注點換到了另一個方向,傷口有多深她心裏也是有數的,成了精的貓的複原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這麽彪悍。

扈栎指着她手上那月白的紗巾為她解惑:“藥是我們狐族的療傷聖藥,敷到傷口上立刻就能止血你也是親眼看見的。這手上包紮沒有用醫用紗布而用這紗巾,就是因為這紗巾也是由生肌止血的藥材織成的,這叫藥絲紗。放心吧,兩三天就能完好如初,不用擔心被毀容了。”

這最後一句的調侃意味太明顯,讓白瑁不滿地斜睨他一眼,直接躺下了嘟囔:“我要睡覺了,你出去。”說着,她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将自己的頭埋進了枕頭裏。

扈栎知道這是剛剛喝下去的藥起作用了,幫她掖好被角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白瑁半睡半醒間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麽事忽略了,在入睡的最後一刻,白瑁的手從衣服上一掃而過,終于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身衣服不是她的衣服,是誰幫她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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