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弦暗自好笑：“我當時還奇怪呢，跟你在一起這麽久，從沒見你用過這種技能。”

淩玄機語氣平淡：“是你沒見過。”

“你會？”莫小弦睜大眼，略感吃驚。

淩玄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你已經恢複記憶，現在打算如何？”

莫小弦幽幽的嘆氣，這個問題誅九霄也問過她，還說魔族的大門随時為她敞開，但是……

現在情況有些棘手，此一時彼一時。

淩玄機似乎看透她遲疑的原因，不冷不熱道：“我以前問過你是否真的不喜歡他了，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

莫小弦記得，她那時毫不猶豫的點頭，但是……

淩玄機沒有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轉而問道：“你想要取自己的心尖血給誅九霄？”

“是這麽想過。”

“你怎麽還是那麽蠢？”

……

莫小弦亮出爪子：“你再說一遍？”

淩玄機冷笑。

……

莫小弦默默的收回爪子：“你死之後發生了一些事。”

“哦？”

“我有一次快死了，被他救了，這算是還他的救命之恩。”莫小弦皺眉：“你還不如不幫我恢複記憶，省的這麽多事，麻煩。”

淩玄機突然俯身湊近，雙眼直視她：“恢複就是恢複了，話怎麽這麽多？”

“……”莫小弦冷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話多。”

淩玄機面無表情：“我可以讓你以後都說不出話。”

“……”莫小弦堅定冷漠臉：“你恢複記憶又沒有征求我意見。”

淩玄機比她更冷漠：“我可以把你打死，去陰曹地府征求你意見。”

“……”莫小弦幹笑：“我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很感激，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開口。”

淩玄機視線移到她唇邊，停頓片刻，起身道：“暫時沒有。”

這就意味着以後或許會有，強買強賣，可恥啊。

莫小弦道：“端木長老在誅九霄體內下了禁制，讓他修為受限，他有次無意中聽見端木長老和你的談話，說我的心尖血可以解開他體內的禁制，真的可以解開嗎？不是你們在設圈套騙他吧。”

“是真的可以解開，但那時有我在，他不敢動你。”

“你死之後，他也沒動。”

淩玄機突然低笑了一聲：“倒是沒想到。”

“雖然他沒主動想要，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償還人情的機會，而且很有分量，不容錯過。”莫小弦攤手：“所以就打算取心尖血給他，也省的以後被人拿捏着把柄。”

“你就沒想過他不會以此來要挾你？”

“得了吧，相處這麽久我還不知道？”莫小弦擡頭望天：“以防你心裏不爽，我就把我自己也加進去，反正我們三個都不是什麽好人。”

這一刻可以站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聊天，說不準下一刻就能刀劍相對。

淩玄機勾唇，不置可否：“但你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裏，并沒有取出心尖血。”

莫小弦嘆息一聲：“這件事有點複雜，不說也罷。你找我出來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