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流蘇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手臂一痛，皮鞭松手掉落。

莫小弦伸出腳尖往上一勾，把那條皮鞭踢出老遠，眼不見為淨。

又趁流蘇怔愣之際，伸手搶過她手上的羊脂玉手镯，緊接着轉身一腳踢向她胸口。

這腳用的力氣很大，絲毫沒有留情。

只聽砰的一聲響，流蘇摔倒在地後，又沿着地面向後滑出數十步才停下，噗嗤吐出一口鮮血，喘着氣，呼吸粗重。

莫小弦保守估計，肋骨斷了兩根。

走過去，伸手在她胸前摸了摸。

流蘇臉色一沉，低聲喝道：“你幹什麽！”

“剛才我的左腿和右腿打了個賭，如果右腿沒有踢斷你兩根肋骨，左腿就一邊嘲笑着它，一邊再補一腳。”

……

神特麽左腿和右腿打了個賭。

流蘇咬住下嘴唇，憤恨的看着她。

莫小弦在肋骨斷掉的地方輕輕一按。

流蘇當下就疼的眉頭緊皺，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莫小弦收回手，語氣滿是遺憾：“是兩根，左腿不用踢了，你運氣真好。”

流蘇看她的眼神依舊不善，但緊繃的身體明顯放松幾分。

“但是，”莫小弦笑了笑，看她神經再次緊繃起來，慢悠悠道：“我心情不好，就不太喜歡說話算話。”

“……無恥！”流蘇怒目圓睜。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無恥。”莫小弦一邊說，一邊伸出右腿，踩在她肋骨斷裂的地方，狠狠一碾。

“啊！！”流蘇凄厲的嚎叫響徹空中，臉上瞬間布滿冷汗，嘴唇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我剛才喂你吃的藥……”流蘇喘着粗氣，嘴角溢出的血把幹澀的嘴唇染紅：“你若是不想死，就最好識相點。”

“哦，我還真是害怕。”莫小弦腳上猛然用力，再次踩斷她兩根肋骨。

流蘇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一身泥污，臉色慘白。

莫小弦四處看了一眼，這裏是一個山洞，具體位置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長生殿的後山，她沒來過。

看着在地上的流蘇，莫小弦想起淩玄機說不能弄死她，那就再換種方式吧。

疼痛分為兩種，身體上的痛，和心理上的痛。

身體上痛過，那就該心理上了。

莫小弦拿着手镯伸到她面前，笑眯眯道：“你想要這個？可惜，他送給我了。”

流蘇瞪着她，不說話。

“你的手太髒。”莫小弦拿出一方絲帕，把手镯仔細擦拭一遍，漫不經心道：“我的東西，最容不得別人染指。”

“就憑你也配？”流蘇冷哼，嗓音尖銳刺耳。

莫小弦皺了下眉，把擦過的手帕仍在地上，似乎十分嫌棄，又把手镯和夜明珠一起放在乾坤袋裏收好。

上下看了流蘇幾眼，眼裏充滿煩惱：“你說，我是把你碰過的手砍掉好，還是把你直接殺了好？”

“殺了我，你也活不成……”流蘇咳了兩聲，雖處于劣勢，這話卻說的氣勢十足。

她剛才喂莫小弦吃下的埋香散并不是作假，而接藥只有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