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月斓風拿走了那筆豐厚的資金,悄悄歸還了他父親。
他跪在父親面前,也不說話,三天三夜。父親怎麽問他他都不回答,怎麽罵他他也不回口,怎麽打他他也不吭聲,母親眼淚成河只換了他一句“孩兒不孝”。
他就是犟脾氣,他開不了口,他已經失去了道歉的資格。他曾經傷他們那麽深,他沒有資格索要原諒。
他這種傻子,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人原諒。
他狠不下心殺他的楉晗,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是他的楉晗。
他愛的,從來都不是這個楉晗,而是一場謊言。
他的楉晗,從來都不存在這個世界,真可笑是不是。
此生,無愛。
生無,可戀。
他殺了他的弟弟月斓嘉,不過是一個小妾生的庶子。
父親氣得發抖,不顧母親的哀求,派百名高手追殺他。
他拼死抗争,殺紅了眼,似乎只有看着這些人一個一個倒下,血流成河才能平息他內心的痛。
拳腳難敵四手,他終于倒在他們的劍下,奄奄一息。
“是不想活了?”他醒來面前是一個美得慘絕人寰的男人,懶懶的聲音。
他看清周圍環境,垂了垂眼眸,無聲回答。
“但是爺我想讓你活。”男人的聲音不容拒絕。
“一個女人而已,你得為自己而活。”說着諷刺的話,可是男人的眼裏沒有半分戲谑揶揄,滿滿地欣賞。
“齊王府葉潇然,想好了來找我。”男人施施然轉身,留下一張面額頗大的銀票,轉眼消失不見。
和傳聞中的不一樣,葉潇然武藝高強,知人善用,慷慨大方,不拘小節。
或許,這就是天意?
數日後,他出現在葉潇然身邊,成為四大美男之一夜。
夜看了眼流劍山莊,腦海裏浮現屋子裏身為犯人卻毫無囚犯自覺的小丫頭,他勾唇一笑,轉身融入夜色。
門打開,千幽看到進來的那個人,瞬間預感不好,說話聲音都抖了抖:
“你怎麽是你!”
搞了半天原來她是被齊王世子抓了!
“喲呵,小幽兒是吧?還記得本公子呢?”他學着之前陶夭夭叫她的語氣。
“嘿嘿,好久不見啊,昏大美男,咱們可真是有緣吶。”千幽讪笑着後退,那笑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怎麽?心虛了?之前把本公子當藥試驗品的時候,你可是笑得陽光燦爛的啊。”美男昏一臉的人畜無害,逼上前。
“啊——冰山帥哥你快出來啊!這裏有妖怪!!!”千幽被逼到牆角,無計可施,扯開嗓子吼。
“哈哈,你找小夜夜啊?他走了,沒人救得了你了。”美男昏鐵了心要吓吓這死丫頭。
“你到底想怎麽樣?不就是讓你為偉大的醫學研究做了點貢獻嘛,又沒要你命!你還是不是男人?”千幽幹脆豁出去了,一把推開他。
“我到底想怎麽樣?我想要你啊!這樣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美男昏似笑非笑,抱起雙手看着她,今天不下哭這個死丫頭他還真的就不是男人了!當初是誰把他脫了上衣綁在柱子上猛灌藥的?還是各種毒藥!!!!
千幽跟陶夭夭混久了,自然沾惹了不少她的脾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吃虧這一點她學到了精髓。眼神一轉,她也學着美男昏似笑非笑:
“你知道剛剛出去那個男人是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