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夜色襲來,大雨依舊,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塵土的芳香,一呼一吸之間又都是難以自拔的悲傷。
明明知道今天下午小姐不對勁,浔還是壯着膽子去跟陶夭夭彙報情況。
如鬼似魅的身影出現,陶夭夭竟然如第一次見他一樣愣了愣。
這讓浔更加好奇今日葉潇然跟她講了什麽。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
“小姐,今日屬下發現齊王府四周出現了多股不知名勢力,似監視又似試探,甚至還有一人闖入了府中,屬下跟他也打了三百多回合,他的實力與午不相上下。”
“你們是在午飯後打鬥?就是在我從正廳出來後?”安靜下來的陶夭夭思路清晰,一個大膽的念頭襲上心頭。
“是,就在小姐和世子爺在花園僻靜處又瞬間消失後。”浔有點不敢提葉潇然,字字句句都在斟酌。
“果然!”自己的一切都在葉潇然的掌控之中?他洞察一切所以肆無忌憚?所以那麽現在自己搬回來是不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正中下懷?
“還有,昨夜還有神秘人拜訪‘桃之夭夭’,對千塵說讓小姐您怕死最近就不要和執事們聯系,更不要暴露您是幕後的消息。”浔一向波瀾不驚的心也是一陣風起雲湧。
昨夜這事倒是夜做的,他一向喜歡簡單粗暴,爺說要想辦法,奈何沒有美男昏那個古靈精怪,其他人又很忙,他只得憑自己的意志去做了。
雖然不能絕對封鎖,但世子妃一定會有所收斂,有所謹慎。
陶夭夭秀眉狠狠皺起。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什麽?好像一不小心給自己惹了大麻煩哎。外面究竟是哪些人?他們有什麽目的?真的是沖着自己來的?
怪不得,明哲保身嘛,葉潇然那家夥要設計讓她滾出白衣閣。
陶夭夭這個人最吃不得虧,在她的意志裏,永遠不要讓自己吃虧才是愛自己的表現。其次她最恨的,就是被在乎的人看不起或者被在乎的人誤會,她喜歡在喜歡的人面前,活得明明白白,清清白白。
她搬出白衣閣,不過是想表示她根本沒什麽暗示,也沒什麽花樣目的。他身上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她能把他怎樣?
她表面上再雲淡風輕,心裏就是在意,就是接受不了。可是,她和葉潇然相處也只是半個多月,甚至之前她還是“傻子”,而他們之間除了演戲基本上沒什麽交集!他,憑什麽,對她如此了解?
陶夭夭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自己惹了大麻煩,而最大的麻煩其實是葉潇然!
她之前,究竟在做些什麽!還嫌命不夠短?
她現在又該怎麽辦?
罷了罷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浔,去一趟相國府,看看是否也有什麽不明勢力。”她陶夭夭還能怎麽辦!沖着她來的就沖着她來吧,她倒要看看,這些勢力是怎麽個不明法!
又是沉思良久,陶夭夭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她才默默去吃飯,默默去睡覺。
陶夭夭搬離白衣閣的消息傳到葉潇然耳中的時候,他正在白衣閣房頂邀月獨酌。
他拿酒杯的手頓了頓,随即笑了起來,三分果然,七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