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62 章 (1)

宋以蔓剛剛鍛煉完,她呼着氣,擦着汗問:“照這樣的速度,我什麽時候才能到能打的級別啊?” 段華搖搖頭,說她:“習武最忌心急,一招一式的基本功不練好,将來也很難有…

宋以蔓剛剛鍛煉完,她呼着氣,擦着汗問:“照這樣的速度,我什麽時候才能到能打的級別啊?”

段華搖搖頭,說她:“習武最忌心急,一招一式的基本功不練好,将來也很難有大的作為,你對自己要求高,我當然要對你負責一些了!”

“好吧,那你說,這樣的進度,什麽時候才能達到我的要求?”宋以蔓問他。

段華想了想說:“兩年吧!”

“什麽?兩年?”宋以蔓心想,難道自己還要忍馮謀兩年?她有點沉不住氣了。她跟着問:“有沒有速成的辦法?”

段華笑了,說她:“這還是在你有基礎的前提下,根據你的描述,你的敵人肯定從小就開始訓練自己,你想想你一個女人,三五年就能打倒對方?”

“我也從小習武啊!”宋以蔓不滿地說。

“你只是學了一門,但對方肯定是系統的進行訓練,你還是比不了的,再說你是女人,先天優勢也不比男人,能夠走一些捷徑已經不錯了!”段華說罷,擡手敲了她頭一下,“你別把這當成拍電影,覺得你能無敵!”

“喂!”宋以蔓不滿,她揉了揉自己的頭,轉身說道:“我去換衣服!”

宋以蔓進了換衣間,拿出手機一看,好家夥,多少個未接電話?有馮謀的,有周彤的,還有潘政的。

馮謀的自動忽略,看看周彤跟潘政,她還是先回周彤的吧!

剛剛撥過去,周彤很快就接了,她小聲地說:“宋以蔓,潘政等你半天了,臉都等的堪比黑包公,你趕緊過來啊!要不他等不到你不走!”

真要命,又有什麽事兒啊?宋以蔓真是怕了潘政,顯然他這架勢,肯定不是為了公事。

“好吧,我馬上過去!”宋以蔓挂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沖澡換衣,然後回了公司。

這大概是潘政頭一次見到沒有化妝的宋以蔓,比起之前的名門貴婦造型,現在的她更有一種小女人的清秀感,更像是一個女生,素靜白皙的臉,清澈的明眸,粉色柔軟的唇,一頭長發微卷地披在肩上,增添一絲女人的韻味,她步履輕盈地走進門,纖腰款擺,展露她優美的曲線。

也不知怎的,這純美的、他沒見過的一面,竟然徹底将他潛伏在心底的男性感覺給勾了出來,他竟然像個沒有自控力的男人一樣,腦子裏閃出的淨是那些不受控制的,亂七八糟的情景,讓他心生厭煩之意!

“找我有事嗎?”宋以蔓坐到沙發上,找出毛巾來擦尚在滴水的頭發。

時間太緊,沒功夫吹幹!

“我來幫你!”潘政說着向她走過來。

那場面都沒法想,太暧昧了,她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和別人暧昧?她随意擦了一下,就把毛巾放了回去,說道:“不用了,馮謀找我呢,我得馬上走,到底什麽事?嗯?”

她對他,一向都是幹脆利落的,有時候潘政真想讓她也對自己僞裝一下,像個小女人一樣對他溫柔說話,哪怕明知道是騙他,他也樂意!

他忍下自己躁動的情緒,強迫自己坐在沙發上說:“我對馮謀的媽媽說,你被鄭崖得手了,你有沒有遇到麻煩?”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如果這樣做有用的話,我早就做了。我已經試探過馮謀和我婆婆,他們是不會因為這種事,要求我跟馮謀離婚的,馮謀已經跟我婆婆澄清清楚,事情過去了!”宋以蔓心想他倒是坦白,可是他為什麽每回都給她來突然襲擊,就不知道事先商量一下?事後說還有什麽用?根本就不給她準備的時間啊!

“什麽?沒用?”潘政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意外,豪門都在意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沒用呢?他看向她問:“以蔓,你是不是在騙我?不想我插手你的事!”

宋以蔓抿了抿唇說:“我的确不想你插手我的事,不過我也沒必要騙你。馮謀不是一般人,你看看他的娛樂王國,他要是連我婆婆都搞不定,怎麽可能撐起整個馮氏,又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她如實地說:“潘政,也許你我看到的,都是假象!”

“什麽假象?”潘政追問。

“比如說馮謀,他心狠手辣、心思慎密、觀察入微,再加上身手不凡,完全不是他所表現出的玩世不恭!”宋以蔓一直覺得,馮謀的外表和他的內心,一點也不匹配。她也在找馮謀不一樣的地方,可她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從這一點上來講,馮謀比自己就強了不是一倍兩倍!

“那不可能,我跟馮謀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要僞裝,難道從小時候就開始嗎?”潘政果斷地說。

“那你還不是不如我了解馮謀?”宋以蔓反問,說的十分平靜。

潘政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解釋說:“那是因為我在國外呆的時間有些長!”等說完了,他才察覺出來自己這解釋似乎也有點不那麽恰當,面色略顯尴尬。

“行了潘政,我現在要回家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還是把目光放在工作上比較好!”她說着,拎了包往外走。

時間不早,沒功夫再換那身閃亮行頭了,就這樣回家算了。

潘政一聽,跟在她身後問她:“你不想離婚了?”

“離婚是件漫長的事,我自己慢慢努力吧,這也是我自己的事!”宋以蔓想都沒想便說道。

潘政氣的不行,再要說話,外面已經傳來一陣嘈雜聲。

馮謀如同旋風般出現在公司大門口,身後一左一右兩個高壯保镖,臉上都帶着煞氣,更別提馮謀臉上那肅殺之氣如此明顯,吓得公司前臺直往裏面蹿,周彤連話都說不出,手往裏指,直接就把宋以蔓的辦公室給暴露了。

剛剛出來的宋以蔓看到這一幕,簡直哭笑不得,這個周彤,還沒怎麽着呢就把她給出賣了。

這還是馮謀第一次到宋以蔓的公司,以前他好奇過,也想來看看,現在真來了,他卻沒什麽心思好奇,他一眼就看到宋以蔓,這一瞧可倒好,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他的眼睛何止立起來,裏面那氣焰,簡直要殺人,不僅事兒幹完了,連衣服居然都換了,澡都洗了,頭發還沒幹!再看看這女人身後的潘政,就那麽大大方方地在她身後站着,一點身為小三的自覺都沒有!

宋以蔓見馮謀來者不善,還不想讓自己的員工看熱鬧,于是對他說道:“進來說吧!”然後又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到外面讓商場的人看熱鬧,是不是更不合适?只能在她的辦公室了!

馮謀一想,也是那麽回事,他被戴綠帽之事,怎麽能讓別人知道呢?他太沒面子了,于是他暫時忍下,氣勢洶洶地帶着人往裏走。

潘政也不知道馮謀這是在氣什麽,不過有事情總比無事發生的好,他也跟着一起往裏走。

剛進了辦公室,馮謀就反腿把門踢上,潘政動作快閃了進來,可大黑二黑就沒那麽幸運了,差點被門板拍了鼻子,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對視一眼,老實地守在門口。

即使這樣,他們兄弟都聽到大少抓狂的聲音,“宋以蔓,你居然真敢跟潘政睡一起!”

宋以蔓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優雅地疊起腿,無不鄙夷地說:“馮謀,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種馬一只?”

潘政卻從中看到了機會,他走過來,勸說道:“以蔓,我們的事也不要瞞他了,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宋以蔓無語,這潘政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抓到任何一點兒機會,都不能放過。她也不解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是但笑不語。

潘政的臉上卻沒有一點不自然的神色,看起來十分地坦然,好似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馮謀看看宋以蔓,又看看潘政,突然笑了,“哈,潘政,你想挑撥爺跟老婆之間的關系啊!”他疏懶地走到宋以蔓身邊,搭着她的肩,歪頭挑釁地看向潘政,“爺可不上你的當!”

的确,就像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潘政都不敢随便向宋以蔓做出。他心裏充滿了苦澀,但嘴上還是沒有服軟,說道:“馮謀,這個時候逞能有用嗎?自欺欺人罷了!”

“爺的老婆是不是跟你睡了,爺可有辦法驗證,是不是啊?老婆?”馮謀低頭看向宋以蔓。

宋以蔓擡頭看他,站起身說:“差不多得了,我也能讓你沒辦法驗證,你要不要試試?”她見馮謀沒事,不想讓外面的大黑跟二黑吓到她的員工,所以不想再在這裏糾纏下去。

馮謀看的出來,她雖然沒看上自己,可也同樣沒看上潘政,這讓他心裏舒坦一些,他知道這女人在這個方面沒跟他說假話,現在他是勝利者,雖然潘政面色平靜,可看那愈發僵硬的臉就知道丫受多大刺激。

馮謀心情大好,他擡手,攬上自家老婆的腰說:“行,對你自己夠狠!”

宋以蔓同樣沒有打開他的手,馮謀跟潘政相較之下,她還是優先想解決潘政的感情債,畢竟馮謀離婚之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潘政可能說解脫就解脫,等哪天遇到那個屬于他的人,也說不定。

夫妻倆都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所以意外配合地一起走了。

剛才還鬧的要殺人的樣,現在柔情蜜意攬着就出來了,大黑二黑都傻眼了,搞不明白這是什麽節奏,看來真是清官難管家務事,以後遇上少奶奶的事兒,他們兄弟都躲着點吧!

周彤目前在充當前臺,前臺小姐吓的死活不敢過來,躲屋裏說再逼她就辭職,那怎麽辦?只能周彤上了,現在她看這一幕,也搞不明白了,這是感情不好麽?任誰看,倆人感情都和諧的很呢!

而後面走出來的潘政,臉色酸的要死個人,周彤無比同情,要是宋以蔓離婚還好,沒有離成婚,潘政更沒戲了。本來宋以蔓對感情的事兒就少根筋,丫說沒人追丫,以前那是她看不出人家的暗示,愣拿人當哥們兒,人家敢說出口就怪了!

要不是潘政這人攻擊性太強,目的性太明顯,宋以蔓還看不明白呢!現在可倒好,唯一一個能看明白的,也不能發展出什麽可能性來。一邊面對宋家,一邊對付大少,她才不相信宋以蔓有心思談情說愛!

看着宋以蔓坐上馮謀的車,瞬間遠去,潘政的手越捏越緊,一張俊臉烏去密布,任誰看了,都有幾分膽寒。

馮謀好看的手漫不經心輕敲着方向盤,他看着前面的路,問她:“女人,你頭發怎麽濕了?好端端的這會兒洗什麽澡?”

“剛剛練完功夫!”宋以蔓挑着眉說:“馮謀,我現在可要好好訓練自己,別怪我沒告訴你,你也趁早好好練習一下,免得我将來打過你!”

她沒瞞他,她喜歡強大的對手,她不怕對方強大,只怕自己不上進!

“嗤!”馮謀笑了,“什麽?你說你要打過我?放心吧,我就是天天躺着,你也沒那個可能性!”

看的出來,這次馮謀是真笑,宋以蔓心裏就想了,這厮真的笑起來,那笑還真是好看,可惜了,一張好皮面沒個好心思!

“到時候我打敗你,你可別哭!”宋以蔓也不理會他的取笑。

“哈哈哈哈……”馮謀笑的更厲害了,這女人怎麽那麽好玩呢?比那些只會在他眼前膩歪自以為漂亮的女人可有趣多了,這婚沒離對了。

馮謀就是認為,女人再漂亮,也沒他好看,所以那些漂亮女人在他面前就是自以為是。

笑完,他又問:“你怎麽不順着潘政騙爺呢?沒準爺一時生氣,跟你離了呢?”

宋以蔓斜眼瞥他,哼道:“我還不想被人扒開來檢查是不是處兒,還有,要我真跟潘政有什麽,你不先弄死我?離婚只能是遺願了!”

馮謀又樂了,他老婆太讓他歡樂了,嗯嗯,有她果真人生有了樂趣哈!他笑着問:“老婆,你也有害怕的事啊?”

“當然,誰沒害怕的呢?就好像你,害怕女人比你長的美!”宋以蔓嘴下絲毫沒留情,非常犀利地把馮謀這一特點給指了出來。

“擦!”馮謀乍刺兒了。

這下宋以蔓樂了,她笑着說:“老公,光你調侃別人,也太不公平了不是?我剛才乖乖讓你調侃半天,也算是讓你出了氣是不是?”

馮謀立刻警覺,問她:“女人,你又幹什麽事兒了?”

“回家你就知道了!”宋以蔓彎着唇,查幾個女人有什麽費勁?她那能幹的婆婆,現在肯定在家暴怒地等着呢!

馮謀立刻想到家裏那老佛爺,動不得說不得還請不走,他哇哇地喊她:“你又挑唆我媽什麽事兒了?”

“我可沒挑唆!”宋以蔓一臉無辜。

“我告訴你,你要是惹到爺,那你就死定了!”馮謀捏着方向盤的指節,咯吱作響,牙磨的咔咔作響!

“等你先應付好老太太,有力氣找我算帳再說吧!”她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意思,她早就想好對策了,還不好好收拾丫的,淨欺負她!

這回馮謀埋怨他的愛車開的太快,性能太好,想慢點兒都費勁兒,好歹給點油門車就往外蹿,不情願的還是到家了,他沒地兒躲啊,那老媽,想找到你的時候,鑽哪兒都能給你揪出來,到時候更慘!

馮謀進了家門,果真看到自家老太太等在客廳裏,那眼睛都立了起來。

吳梅芝沒有立刻發作,而是嚴肅地看向宋以蔓說:“以蔓,你先上樓!”

大黑二黑馬上識相地站在門外沒進門,大黑還得體的把門給關上了。

馮謀一看,家裏的傭人們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就老媽一個人,今天話題得多嚴肅啊?他踢着腿涎着臉就往裏走,吊兒郎當地問:“媽,您這是怎麽了?”

“嗖”也不知道什麽東西飛了過來,馮謀腦袋趕緊一閃,聽到後面一聲巨響,他沒敢回頭,怕再有第二下,老太太這是有備而來啊!

“媽,您別這麽暴力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嘛,我到底怎麽了?”馮謀說着,向前走了兩步,就坐在沙發上,看似悠閑,其實在防備着。

“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身體有毛病?”吳梅芝身子微微發抖,顯然的确十分的生氣。

“媽,我身體好的很,您幹什麽這樣問啊!”馮謀不解,宋以蔓到底說了什麽讓老太太這麽抓狂?這女人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出手就能讓他家雞飛狗跳的。

“沒問題?沒問題你外面那些女人,光給錢不要貨,我看你不是身子有問題就是腦子有病!”吳梅芝一臉憤恨地說。

樓上偷聽的宋以蔓,捂着嘴快要笑噴了,她這婆婆總能說出驚人之語,讓人回味無窮啊!

話說到這份兒上,馮謀算是明白老媽說的是什麽事兒了,他靠在沙發上嘟嚷,“媽,您查我這些事兒幹什麽?您沒事兒幹了是不是?”

他心裏暗罵,宋以蔓你丫的,等着哈!看爺不拆了你!

吳梅芝走近兩步,瞪着他說:“你這麽不正常,我能不查?我問你,去醫院看過沒?”這事兒真棘手,看都沒地兒看去,萬一讓人知道了,不是丢面子的問題,而是馮家別的支的人就會找碴把馮謀趕下掌門人的位置。

馮謀一聽就炸刺兒了,他也瞪起眼說:“媽,我又沒病,我看什麽?”

“啪!”吳梅芝的手拍他頭上,斥道:“跟你媽敢瞪眼?反了?”

馮謀懊惱,這老太太真難纏,他丫的什麽時候受過這氣?

吳梅芝逼問道:“你沒毛病你幹什麽把那些女人擺着不碰,你說你不喜歡以蔓我能理解,可外面你搞了那麽多,總得有個喜歡的吧!”

“看不上他們,長得還沒我強!”馮謀抖着腳說。

“你就是自戀,這也是理由?”吳梅芝質問,聲音高了八度,表示她不相信。

宋以蔓頻頻點頭,心想這婆婆說話總是一針見血,把別人不敢說的馮謀的毛病給說了出來。

馮謀這臉抽的,氣死了都不能發作,能不抽嗎?

更讓他生氣的在後面,吳梅芝問他:“喜不喜歡不是理由,你沒有生理需要嗎?”

草,跟老媽讨論這個,是不是也太讓人抓狂了?

別說馮謀抽了,樓上的宋以蔓都要笑抽了!貼着門板捂着肚子,笑的直往下出溜。

見馮謀不說話,吳梅芝也沒再逼問,她轉過身,坐到沙發上,嘆了口氣說:“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好啓齒的事,你把這個喝了就得了!”

她說着,手往桌上一指。

馮謀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發現小桌上放着一個碗,碗裏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就讓人泛嘔!

“媽,這是什麽?”他的聲音,都有點哆嗦。

宋以蔓真想看看婆婆給馮謀弄了碗什麽藥來?

吳梅芝的表情淡定堅決,板着臉說:“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弄來的藥,就是專治你這病的!”

“媽,我什麽病?我根本就沒病!”馮謀扯着嗓子喊。

吳梅芝瞥他一眼說:“要麽找個醫生看病,要麽就喝藥,你自己選!”

“媽,我又沒病,我看什麽病?”馮謀無法控制自己狂躁的心,這老太太顯然比誰都有逼瘋他的能耐。

“那你就喝藥!”老太太又指指藥碗。

“我沒病喝哪門子的藥?”馮謀扯起嗓子,比剛才聲音還高。

宋以蔓心想怪不得老太太要把人都趕出去,不趕出去的話,這嗓門,都聽去了,等明天估計就傳遍了。大少不舉,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新聞啊!

“那你就看病!”吳梅芝臉色端正,絲毫不急,卻寫着毫不妥協。

擦,老太太居然跟他玩賴,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他心裏氣急敗壞,可又不能說,老太太的招數再不入流,他也沒任何辦法。他為什麽讨厭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因為老太太把這些玩的出神入化,這麽多年他丫都得忍着。

今天他是看出來了,老太太為了後代,不惜跟他扛到底。不就是碗藥麽?有什麽?

他大跨步上前,視死如歸地端起碗,一飲而盡,他心裏發誓,他受的這些氣,一會兒要全都出在宋以蔓那個死女人身上。

什麽怪味兒?他差點沒吐出來,看着老太太那警告的目光,他硬是把這味兒給壓了下去,他丫的,這輩子就沒喝過藥,現在居然讓他這位爺喝苦藥?

好、很好,宋以蔓你給爺等着!

“嗯,明天接着喝!”吳梅芝淡然地說出讓馮謀崩潰的話。

“什麽?還喝?”馮謀的眼睛都吊了起來。

“藥當然是一天一次,不然哪有作用?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吳梅芝擡擡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行,夠狠!

馮謀懶得跟老太太矯情,直接上樓找罪魁禍首的麻煩去!

馮謀沖上樓,礙于老太太在,他沒踹門,而是推開門,結果一看,屋裏沒人!他想都沒想,直接往開着燈的衛生間躲去,哼,你躲衛生間也沒用,爺今天能饒你,爺就不姓馮!

沒想到,他還沒走到衛生間,就聽門後蹿出一個不知什麽東西,然後就是宋以蔓的尖叫聲,“啊!媽,馮謀要殺人了,媽!救我啊!”

中計了!

草!馮謀蹿到門口的時候,宋以蔓已經蹿下了樓,動作迅速地躲在了老太太身後。馮謀臉都青了,丫的,他都沒碰她一根汗毛,連她人都沒見着,叫毛叫!

他這老婆,果真異于常人!

現在不是享受,而是氣的咬牙切齒了!

老太太的臉也青了,擡着頭瞪樓上的馮謀,吼的震天響,“馮謀,你這是要造反?”

剛才婆婆跟馮謀的對話,宋以蔓都聽到了,她當然明白馮謀氣成什麽樣兒,能饒了自己就怪了,所以她才沒等馮謀發飙就惡人先告狀,要是讓馮謀看見她,他還能給她機會跑下樓?所以也別怪她不厚道。

她演的這麽像,完全因為屋裏沒傭人,不怕失儀,現在是越失儀越慘!

馮謀指着宋以蔓咬牙,“媽,她惡人先告狀!”

得,瞬間秒變小奶娃,大少也會跟媽告狀了!

可惜老太太不信,她指着自家不讓她省心的兒子怒道:“瞧你那德性,誰不怕?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要怪以蔓,你怪不到她頭上,你給我安分地過日子,以蔓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轉頭對宋以蔓說:“你上樓去,媽在這兒,沒事!”

宋以蔓在後面叽縮,聲音都抖了抖,帶着淚意說:“媽,我晚上跟您睡吧!”

馮謀額上那青筋鼓來鼓去的,這女人,過分了啊!都這樣了你還在這兒得便宜賣乖!

“馮謀,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們娘倆才滿意?”吳梅芝心裏麻煩,又沖兒子去了。

“媽,我做什麽了?”馮謀簡直冤死了,他什麽都沒幹,還背一身罪?

“那你答應我,不為難以蔓,你答應啊!”吳梅芝氣勢如虹。

“行,我答應!”現在的馮謀,只想息事寧人。

吳梅芝松口氣,“行了,以蔓,你上樓吧,沒事了!”

宋以蔓這才如小媳婦般往樓上磨蹭。

馮謀将身體撐在欄杆上,說:“媽,馮宅那麽多不省心的事兒,您不回去處理處理去?”

趕緊把老佛爺送走,他就能好好收拾宋以蔓了。

吳梅芝哼道:“我不把你拾掇安生了,我就不走,你趕我也沒用!”

行,他服了!

宋以蔓上了樓,擰着手揪着裙,扭捏地叫他,“謀!”

“滾屋裏去!”真是看她就有氣。

“馮謀你渾小子怎麽說話呢?”吳梅芝怒罵道。

宋以蔓走進門,在婆婆看不見的地方站定,沖馮謀笑,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得瑟,丫這是跟他挑釁呢!馮謀指着宋以蔓,沖自己老媽叫:“媽,你看她!”

“我看什麽看?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你不對,記着你剛才答應我的!”吳梅芝說完,轉身回自己屋,他喝了藥就行,懶得管他們夫妻這些破事兒!

馮謀轉身,看到這死女人已經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小腳丫還得瑟地晃着,簡直欠扁至極。

馮謀走進門,把門甩上,兩只手捏得咯吱響。

宋以蔓笑意盈盈,悠閑地說:“老公,慎言、慎行,要不今天你弄不死我,大概日子就別想消停了,當然弄死我的話,以後樂趣就沒了!”

“爺吓大的!”馮謀哼了一聲,步步向她逼近。

宋以蔓晃晃腳,說道:“好啊,我在這兒呢,你來收拾我吧!”

馮謀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小臉,還是那麽欠扁,眼睛裏那閃爍着的耀眼光芒,還真是奪目,他盯了半天,手捏了半天,什麽都沒做。

他真做了什麽,日子就別消停了。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馮謀垂着眼,盯着宋以蔓,但他絕不能離婚讓她如願了,就算麻煩,也拖上她一輩子!

宋以蔓笑的春光爛漫,問他:“老公,你不是很喜歡歡樂嗎?瞧,多歡樂!”

馮謀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揚着腿說:“哼,遲早爺也讓你歡樂歡樂!”

“現在你也就能說說狠話了,你不想離,那咱們就一直歡樂下去呗!”宋以蔓說着,拿了衣服進浴室去洗澡。

聽着浴室裏水聲響起,磨砂玻璃門映出她朦胧的身影,馮謀只覺得一股熱流向下湧去,身體出現異樣的感覺。以前他什麽暴露的女人沒見過?為勾引他什麽陣勢沒看到過?他只覺得那些惡心,更別提有感覺了,現在還沒看到什麽,他居然就有了感覺?那老太太究竟給他喝了什麽?

“該死!”他嘴裏低咒。

馮謀壓抑着身體的異樣,聽着浴室的水聲,腦子裏還想着怎麽收拾這女人,就這樣,宋以蔓洗完澡出來了。

她一邊哼着曲兒一邊擦着頭發,馮謀擡眼看去,這小女人洗完澡,臉紅撲撲的,頭發濕漉漉的,那眼睛更是如同一汪春水似的,整個人都帶着水氣,他都不敢往下看,那貼身的純白真絲睡袍勾勒出的優美曲線。

真是要命了,以前看着平凡無奇的傻女人,現在怎麽看着跟仙女兒似的?

他喉結上下滑動,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發出巨大的聲音。

宋以蔓奇怪地看向馮謀,問他:“老公,你餓了嗎?”她看眼時間,說道:“晚飯快好了!”

馮謀不懷好意地勾起一個笑,說道:“老婆,告狀告的這麽歡,你就不怕以後受不了爺的報複?”

“告狀?”她挑了下眉說:“媽非逼我給你生孩子,我生不出來,只好讓她找你的那些女人們了,誰能生誰能喽!”

“哦?爺讓你這麽為難?那幹脆我們睡覺生孩子吧!”馮謀這話本就是吓唬她,她想離婚,自然不肯跟他在一起。以前他以為她總要爬他的床,現在看來,都是這女人用的計,現在他就反将她,看她怎麽着?

可是這話說完,他竟然有一種期待的感覺,真是見了鬼了,他不由心裏再次咒罵,這到底是什麽鬼藥?

“呵呵,老公,我倒是很想跟你生孩子,不過很可惜,媽怕我生出鄭崖的兒子,所以讓我晚兩個月再跟你生!”她聳下肩說:“沒辦法了,你再忍倆月吧!”

說完,她給他飛了個眼,說道:“要不,你找你的小青去?”

“丫的……”馮謀沒起來,他怕自己一起來就忍不住撲過去,他可不想明天後悔,想到睡了這麽個仇人,還不得悔死?

宋以蔓看他老僧入定般地一動不動,覺得奇怪,要是往常他早就張牙舞爪地過來了,今天怎麽這麽老實?反常即妖,她把毛巾一丢,說道:“老公,我下去吃飯了!”然後就溜出了房門。

馮謀哪有胃口吃飯?他正糾結,有女人為什麽要忍着?可是用了這個女人,他又怕自己明天後悔,外面的女人還沒這個順眼,看着就惡心,難道要忍?

這極品老媽,真是要命!

吳梅芝心情不好,沒有出來吃晚飯,馮謀自是不必提,這頓飯宋以蔓吃的十分清淨,很是舒心!

這個晚上,馮謀異常的平靜,有時候宋以蔓跟他說句話,他都以一聲“哼”來應付,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讓她覺得奇怪不已。

第二天一早,馮謀早早的就去公司了,宋以蔓照例被吳梅芝攔了下來。

吳梅芝問她:“以蔓,昨晚馮謀欺負你沒有?”

她不是單純地關心兒媳,是關心她的藥效如何?

宋以蔓如實說道:“媽,謀他昨晚好奇怪啊!”

“奇怪?”吳梅芝跟着問:“怎麽奇怪了?”

“昨晚馮謀特別的安靜,以前可絕對沒有這麽安靜過,我跟他說句話,他都懶得理我的樣子,也不像是生氣,就是很安靜!”宋以蔓說道。

怎麽會安靜呢?按理說馮謀應該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才多,這不像是吃了她讓人抓的藥,倒像是吃了鎮定劑。

等宋以蔓走了,吳梅芝心想,這下可麻煩了,難道兒子的問題很嚴重?不行不行,今晚得加大藥量!

宋以蔓剛上班,周彤拿着文件夾進來說:“以蔓,人事部選中一個公關策劃,你過目一下?看看行不行?”

宋以蔓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宋東海,便對周彤說道:“我不用看了,你覺得行就用吧!”

這方面一向都是周彤負責的,她還是很相信周彤的能力與眼光。

大早晨起來,肯定是有事相求,她調整了自己的語氣,接了電話:“爸!”

“以蔓,爸今天讓人準備發請柬,潘政那邊……”

他拉長聲音,沒把話說完,宋以蔓卻會意地明白父親的意思,她接過話說:“爸,您只管讓人把請柬送過去就行,剩下的我想辦法吧!”

宋東海對女兒的态度非常滿意,立刻笑着說:“好好好!”

宋以蔓一聽連着說了三個好,就知道沒問題了,父女倆簡單說了兩句就挂了電話。

楊雙美心急地問:“東海,怎麽樣?”

“沒問題!”宋東海說完,囑咐道:“這個機會,以蔓好不容易才給制造的,你可要盯好明珠,千萬別讓她給弄砸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明珠正加緊學習呢!”楊雙美連連說道。

宋東海滿意地點點頭,不單單是想到他的生日宴,而是将來他的兩個女婿,一個是馮謀,另一個是潘政,這簡直比生倆兒子還要有用呀!

宋以蔓有點發愁了,她躲潘政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親自找潘政參加她爸爸的壽宴?看來這事兒,只能利用馮謀了。

先工作再說吧!宋以蔓想把煩事兒抛一旁,可偏偏事情都主動來找她,還沒工作半個小時,婆婆的電話又來了。

真是麻煩,她再次調整好語氣,和氣地說:“媽!”

“以蔓,你現在去馮氏看看馮謀,我擔心他身體不舒服!”吳梅芝不放心,所以讓宋以蔓去看看兒子現在恢複沒有。

“哦,好的,我現在就去!”看樣子上午是真的沒辦法工作了,去就去吧,順便把潘政的事情給解決了。

挂了電話,她拎着包準備離開,周彤在門口堵住她,說道:“以蔓,我已經讓人事部通知了,新來的公關策劃經理,明天早晨上班!”

“哦,知道了,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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