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74 章 (1)

宋以蔓剛覺不适馮謀過于的接近,就又聽到馮謀的聲音響起,“老婆,從來都是爺讓別人不爽,沒有別人讓爺不爽的,是不是?” 雖然馮謀的話很二,卻真讓宋以蔓笑了,這男人…

宋以蔓剛覺不适馮謀過于的接近,就又聽到馮謀的聲音響起,“老婆,從來都是爺讓別人不爽,沒有別人讓爺不爽的,是不是?”

雖然馮謀的話很二,卻真讓宋以蔓笑了,這男人就是讓她無語。

潘政看她被馮謀哄笑,心中不是滋味兒,他剛張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顯然他即使勉強說出不合時宜勸慰的話,時機也過去了。

不僅他遇到她晚了,就連他對她的感情,也只能在這黑暗中才敢微露,見不得光!他垂下眸,掩去黯淡下去的光芒。

楊雙美贊嘆完自己女兒的閃亮登場,忙去看潘政的反應,是不是一臉的驚豔?但她看到的是潘政垂着眼,像是在看地,反正沒看她女兒,她不禁有點錯愕,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女兒不驚豔、不漂亮嗎?怎麽潘政連看都不看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馮謀是沒有什麽興趣注意別人的,看着自個兒的女人被自己逗笑,他的心情也不錯。他就是看不得這女人哭喪着臉,多大點事兒就這樣?可真給他丢人!

宋明珠從樓梯上下來,大廳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她免上父親的手臂,另一邊是楊雙美,一行三人往潘政這邊走來。

“潘少,你剛剛回國,可能很多人都不太熟悉,我讓明珠來給你介紹一下吧!”宋東海笑着說。

潘政心情正不好,一雙深眸幽幽冷冷,再想到這家人對宋以蔓的不公平對待,對這一家子又鄙視了幾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拒絕,看都沒看宋明珠一眼,陰鸷地說:“不用,我就和馮謀在一起便可!”

宋明珠臉上有點挂不住了,那笑僵在臉上,欲笑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很是難受。

不得不說,這一刻,宋以蔓心裏,還是有幾分快意的。

楊雙美到底老辣,能繃得住臉,她瞥向宋以蔓,輕聲說了一句,“以蔓,你說句話啊!”

宋以蔓根本就不想管,她還沒開口,馮謀就開口了,“爺可沒功夫招待你,爺還要照顧老婆,你就由爺的小姨子照顧吧!”

馮謀照顧她?宋以蔓覺得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否則馮謀這個連他自己都不照顧的人,能照顧她?那簡直就不可能嘛!他究竟又在打算什麽呢?

宋東海跟楊雙美聽了大喜,宋東海雖然剛才被駁了面子,還是自找面子說道:“潘少不用客氣!”

他有點搞不明白這位少爺,剛才送禮的時候還大方溫和,怎麽一下子,态度就完全變了呢?難道是怪自己照顧不周?也是的,人家送那麽大的禮,是應該好好照顧一下。

潘政剛要再拒絕,潘太太便過來了,她笑着說:“沒想到,宋家還有個這麽溫柔漂亮的女兒呢!”

這簡直就是意外驚喜,楊雙美立刻笑得合不攏嘴,想矜持一下都繃不住了,“呵呵,潘太太真是過獎了!”

宋以蔓倒是意外了,難道潘太太也中意宋明珠?不過也是的,宋明珠雖然蠢,可也不是一點心計都沒有,自己了解她所以能讓她露出原形,外人不了解她,她還是有一定的蒙蔽性。

馮謀心情正爽,看着潘政那張黑臉就痛快,他的手在她腰間稍緊了一下,說道:“老婆我餓了,走,咱們去吃點東西!”

說着,攬着她的腰,就把她給帶走了。

她沒意見,她是懶得看楊氏母女虛僞的嘴臉,連帶着她那偏心的父親,她更不待見了!還不如去填飽肚子!

潘政的心,随着宋以蔓走遠了,應付的有些心不在焉。

潘太太問:“不知道明珠現在忙什麽呢?”

宋明珠立刻溫柔大方地回答:“伯母,我最近正在學習,畢竟我遲早要接手宋氏的!”

這話,讓并未走太遠的宋以蔓聽到了,她步子一頓,跟着平淡無波的臉上,微微泛出一抹憤意,她的拳微微握緊,心中暗暗發誓,哪怕把宋氏毀了,她也不會讓宋氏落入宋明珠跟楊雙美的手裏。

宋氏,那是她的媽媽跟爸爸一起創建,共同打下的基業,憑什麽便宜別人?

馮謀自然也聽到了宋明珠的話,他當然知道自己老婆的異樣是為哪般,前陣子查宋以蔓,他已經把她家的事兒了解個透。原來覺得這女人無敵的,原來還是有這麽多的弱點,可是他現在并不想用她的弱點來刺激她。

怎麽收拾那娘倆呢?馮謀挑着眉,苦思冥想。

“呵呵!沒想到明珠還很勤奮!最近都學些什麽呢?”潘太太又往深裏問去。

這些宋明珠自然都準備好了,她想都沒想,說道:“學習如何管理公司呢,最近我側重于研究規避公司風險,我很敬佩潘少的能力,從他的優秀成功案例中,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話是誇潘政了,令潘太太十分受用。

潘政的思緒終于回來了,就算心不在焉,他也感受到這裏面的異樣,似乎自己的老媽,還有宋東海跟楊雙美,都在撮合自己跟宋明珠?

這可壞了,他要的是姐姐,而不是妹妹,這樣的誤會,顯然是對他不利的!于是他“哦”了一聲,問道:“你都看過我什麽案例了?”

他在了解宋以蔓的過程中,也了解了她的家庭,他知道宋明珠在家只會當大小姐,什麽都不做,以前的學習成績也不好,他才不相信這宋明珠能有什麽本事,所以他問的詳細,就是想讓自家老媽打消這個念頭。

楊雙美一看潘政終于注意到明珠,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宋明珠笑着說:“就是你在國外收購奶粉企業,轉手賣給餅幹企業,我覺得這個特別成功,不說你在其中賺了多少的利潤,就說那餅幹企業以自己有養殖基地為噱頭,生産的奶香餅幹才得以暢銷全球!”

宋明珠這回真是有備而來,在楊雙美的逼迫下,真是背也背過了。

“哦?還有什麽?”潘政繼續問道。

潘太太卻覺得自家兒子近乎于逼問了,太不禮貌,于是趕緊打圓場說:“這就很了不起了,我都沒聽說過這些呢!”

她原本也不要求兒子娶什麽多厲害的女強人,只要能照顧好家就行。顯然宋明珠懂這些,就已經與別的千金小姐不同了,再看談吐也不是沒文化的,這就夠了!

性格嘛,溫溫柔柔的,簡直跟她姐姐差不多,她就喜歡這樣的性格。

只能說這些人都太能裝了,宋以蔓脾氣不好,宋明珠就可以用跋扈來形容了。

宋以蔓看着滿桌的菜,問道:“老公,你不是說要照顧我的?去給我拿盤子吧!”

馮謀怔了一下,側頭一看,發現這女人一臉的挑釁,怎麽着?這女人戰鬥力又回來了?他哼哈地說:“那不是爺覺得無聊,所以找借口,爺連自己都不伺候,還伺候你?”

宋以蔓氣,就知道他是裝的,現在就原形畢露了?

她板起臉教訓道:“有沒有人教過你做人要言出必行?趕緊去履行自己的承諾,給我拿盤子去!”

“呀,你這女人,要反了,你怎麽當人老婆的?給爺拿盤子去!”馮謀說着,手從她腰上放開,從後面推了她一把。

宋以蔓氣壞了,叉着腰說:“馮謀,你行,還敢推我了?別怪我以後說話不算數!”

“吓唬爺哈,爺吓大的!”馮謀雙手插兜抖腿,一副二樣!

瞧着他這副德性她就看不慣,她心想你不是不怕吓嗎?我便要吓你,看你服不服軟。于是她威脅道:“我看你是又想喝那苦哈哈的藥了,你應該明白,我既然能說服媽不讓你喝,也能說服媽讓你喝,你自己選擇吧!”

這回是馮謀氣壞了,這女人,就不能換點新鮮的?他的眼睛又立了起來,嚷道:“你敢威脅爺?”

“我就威脅你了怎麽着?”宋以蔓本就心情不好,現在看馮謀也欺負她,她也就杠上了。

大黑二黑兩人在不着痕跡地往門口移步子,大少跟少奶奶又吵架了,還說兩人終于和好,世界終于和平了,這怎麽說吵就吵起來了?千萬不要波及到他們兄弟二人。

沒想到,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兄弟二人沒挪多遠,就聽到大少氣急敗壞地叫:“兩個死人,真是死的,還不給那娘們拿盤子去!”

真是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宋以蔓手快極了,随手拿了個荔枝就丢了過去,正中大少的額頭,“你叫誰娘們呢?你才娘們!”

“啊!”馮謀怪叫一聲,荔枝是剝了皮的,倒不疼,但弄的額上有汁,多惡心?

“混蛋!”馮謀氣的叫罵道。

“你再罵!”又是一顆荔枝丢了過來,精準地又擊中大少額頭幹淨的區域。

“啊呀!兩個死人,還不趕緊給爺拿毛巾,杵那兒看爺笑話呢是吧!”馮謀氣的,這眼睛就差倒過來了,可見氣成了什麽樣兒。

大黑趕緊遞上毛巾,馮謀一邊擦着臉,一邊恨恨地說:“女人,你等着!看爺怎麽收拾你!”

“你還不認錯?”宋以蔓這回換了小西紅柿,故意捏開個小口丢了過去。

好歹荔枝的汁兒是白的,這西紅柿顏色可就重了,對于有潔癖的大少來講,弄一頭西紅柿汁兒,簡直是要了大少的命。

“呀呀呀……你這女人反了天了,爺真是……你還丢……我靠……”馮謀氣的,以前抖腳,現在眼嘴一起抖,大黑二黑吓的不能所以,好歹以前少奶奶跟大少還是口頭吵吵,現在終于發展成動手了,他們應該怎麽辦?

“你再跟我這态度,我還丢,惹急我就換榴蓮了!”宋以蔓滿桌找榴蓮。

沒見過宴會上有臭烘烘的榴蓮!

大黑二黑目露驚恐,少奶奶夠狠。

大黑往外一看,趕緊當救星地說:“大少,潘少跟宋總他們過來了!”

馮謀跟宋以蔓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不約而同地偃旗息鼓,暫時放下仇恨,合作起來。

馮謀心裏是想氣潘政,他就是要讓潘政看到他跟他老婆恩愛。宋以蔓則是不想讓楊雙美看笑話,她跟馮謀感情越好,楊雙美就越不舒服。還有一個原因,要是潘政看到她和馮謀打的這麽歡,肯定又不會死心了。

這群人為什麽過來了,是潘政說要吃東西。潘政哪有胃口吃什麽東西?只不過想來看她而已,他更沒想到這一群人都說餓,都要吃東西,結果就一起來了。

桌旁,大少叉着一塊黃桃送到她嘴邊,還哄着她說:“老婆,據說黃桃最養人了!”

宋以蔓非常配合地張開嘴,吃了那個黃桃。

這一幕着實很驚訝,然而令大家更驚訝地是,這地上都是什麽?為什麽這麽髒?又是荔枝又是聖女果的?

馮謀佯裝剛剛看到這群人,他轉過身挑眉說:“咦,你們都來吃東西了?”然後他對宋東海說:“你看你這衛生可不過關哈,地上怎麽就這麽髒?”

大黑二黑對于主子這颠倒黑白的本事一點都不驚訝。宋以蔓心裏笑,好一個賊喊捉賊!

宋東海立刻轉過頭斥責楊雙美,“你怎麽弄的?”

楊雙美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地怎麽就髒了呢?她剛剛檢查還是好好的,誰這麽缺德給弄成這樣?現在潘政跟潘太太都看着,簡直太失禮了,她忙說道:“我馬上就讓人來清理!”

潘政的臉色隐隐發青,什麽時候,她跟馮謀的感情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馮謀知道宋以蔓的真實性格,一定會愛上她的。

馮謀看潘政那臉色,心裏就得意加得瑟,他更加得寸進尺地說:“老婆啊,你還想吃什麽?我給你挾!”

宋以蔓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叫這厮剛才對她不敬,于是她指着最遠的那盤菜說:“老公,我想吃那個!”

馮謀心中惱怒,這死女人,溜他呢是吧!現在潘政盯着,他又不能不去,于是只好去拿了盤子,踢踏着步子過去挾。

宋東海看到姑爺居然伺候起他女兒了,滿頭都冒汗,有些責怪地說:“以蔓,你怎麽讓馮少給你挾菜?你還不趕緊照顧馮少!”

宋以蔓轉過頭莞爾一笑,說道:“爸,是謀說要照顧我的!”

馮謀哼哈地說:“對啊,照顧老婆,天經地義的嘛!”其實他心裏罵道:“死女人,你臉真大!”

難道這兩人的感情真是好了?楊雙美看的一陣驚疑,不行,她一定得讓女兒抓住潘政,否則這也太不甘心了。

于是楊雙美出言說道:“明珠,你還趕緊照顧下潘少!”

宋明珠心裏正想呢,宋以蔓的命可真好!這下她被老媽的話驚醒,趕緊去端了盤子轉過頭問:“潘少,你喜歡吃什麽?”

潘政被這一幕刺激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團棉花,怎樣都不痛快。宋明珠這麽一問,他突然就想試探一下,看宋以蔓會不會有一點點在意他?

于是他沉聲說道:“有沒有推薦的菜?”

有了潘政的互動,宋明珠十分驚喜,她立刻說道:“有啊,我給你挾,我很喜歡吃這道菜呢!”

馮謀身為男人,如何不知潘政心裏什麽想法?他得意,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還不等宋以蔓有所反應,他就挾了菜又送到她嘴邊說:“老婆,來吃!”

宋以蔓一邊吃着馮謀的菜一邊想,難道潘政看上宋明珠了?這真不知道是好是壞?她不想潘政娶這個極品女人,但潘政看上別人,又是件好事兒。

真糾結……

宋以蔓一副什麽反應都沒有的樣子,徹底把潘政激怒了,他真恨不得想把她揪出去問問,他在她心裏,到底有沒有地位?

宋明珠端了盤子回來,也想喂潘政,可到底沒敢,她羞澀地微低下頭,說道:“潘少,你嘗嘗?”

潘政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斂下眸,掩起眸中翻湧着的怒火,看了宋明珠一眼,她是宋以蔓的妹妹,可她跟宋以蔓,沒有半點相像!

“謝謝!”他端過盤子,客氣地說了一句,沉默地吃了起來。

“怎樣?味道如何?”宋明珠滿眼期待地問。

“還不錯!”潘政應付,事實上他如同嚼蠟。

宋明珠眼中閃過一抹雀躍,心想自己不比宋以蔓差,居然這麽快就得到了Y市目前最多金的單身黃金漢青睐,想到別的女人豔羨的目光,她真是開心不已。

宋以蔓支使馮謀團團轉,把自己的肚子吃飽了,馮謀可氣壞了,心想你等着,爺非得找機會收拾你不可。媽蛋今天不打的你哭爹求娘,你就不知道什麽叫振夫綱!

馮謀趁潘政吃東西的當口,在宋以蔓耳邊惡狠狠地說:“女人,你吃哈,最好吃成豬!”說罷,他就非常溫柔地大聲說:“老婆,你嘗嘗這個,吃這麽點,怎麽能吃飽呢?”

看出來了,這是要撐死她的頻率,貌合神離這招,他玩的真是高竿哈!

這點小把戲她還應付不了?她會一箭雙雕!她臉色微變,捂着肚子說:“老公我肚子疼,這菜是不是有不新鮮的啊!”她腰更彎,說道:“不行了,我去趟洗手間!”

說罷,也不等別人說話,她轉身快步走了,她聽到父親的斥責聲,“到底怎麽弄的?還不趕緊換一批!”

楊雙美的道歉聲,“我馬上就去、對不起、對不起!”

換菜?哪那麽容易?這麽一大桌菜,慢慢弄去吧!宋以蔓心情大好!

宋以蔓一走,潘政自然也沒興趣多呆,他一走,這一群自然跟着他也走了,弄得他心煩不已。

剛剛還擁擠的偏廳,現在就馮謀一人了,馮謀就咬牙想,這女人居然跑了,一會兒怎麽收拾她呢?

正想着,一個身穿性感禮服的女人扭着就走了進來,她走到他面前,身體微微前傾,使她飽滿性感的優點展露出來,她聲音微啞,帶着魅惑,還有某種暗示,“大少,沒想到今天我有幸見到您,我非常崇拜您呢!”

這把戲,馮謀見多了?勾引他?

有了!他就用這女人氣宋以蔓,上回沒氣成,是因為她找了司拓。這回在你爸的宴會上,你敢找別的男人?就算你敢,你會拿誰來氣爺?你要是幹了這事兒,上流社會裏你可就真成傻缺了!

爺找女人那是天經地義!想到這裏,他又得瑟起來,抖着腿,擡着下巴,說道:“啊?是嗎?”

女人好不容易才等着馮謀老婆不在這裏,才撿着空來的。這大廳裏的女人,想扒上大少的,多了去了,可有的沒膽,有的忌憚宋以蔓,畢竟這是宋家的宴會。

可這世上,從來不缺膽大不要臉的,這不就來了一個?別人還在張望着,相信她要是沒有什麽事,還會有更多的!

此時,她看到大少并沒有拒絕,她心中狂喜,貼得更近。

馮謀聞着她身上那濃郁的香水味兒,看着這充滿了肉感的身體,簡直一陣惡心,不過為了氣到宋以蔓那女人,他忍着!

宋以蔓從洗手間回來,還沒走到偏廳,就眼尖地看到馮謀跟一個風騷女人聊得甚歡,瞧瞧那女人的身體,都快貼上馮謀了,馮謀不僅沒推開,還笑。

顯然這是在調情呢!

“狗改不了吃屎!”她鄙夷地嘟嚷了一句,轉身向外走去,出去透透氣,剛才吃的不少,也消下食。

虧她還以為他變好了呢,原來老毛病還是那樣。

大黑跟二黑眼尖地看到少奶奶要來又走,兩人都想彙報,可再轉眼看到大少跟那女人聊得開心,又都沒敢打擾,全不約而同地閉了嘴!

潘政被宋明珠跟楊雙美煩的幾近不耐,他一直暗中盯着宋以蔓,終于看到她被馮謀氣的,走了出去,機會來了!他借口去洗手間,繞了一下,然後也出了大廳。

大廳外的景色十分優美,外面是一片有機生态林,除卻正對着大廳的噴泉外,長廊兩處,都是郁蔥的觀賞植物,在春天的夜晚,暖風陣陣,吹過花香,聞着植物的清香,景色還是十分怡人的。

宋以蔓順着長廊一直往裏走,越往裏燈光越暗,卻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馮謀在這兒,所以這兒的保全肯定是沒問題的,馮謀到了哪裏,哪裏就是安全的,所以她不必擔心有壞人,十分放心地往裏走,像探秘一樣。反正大廳裏烏糟的空氣、烏糟的人,沒一樣讓她看順眼的,還不如留在這裏。

最裏面,是一片小花園,樹下是藤蔓秋千椅,雖然燈光昏暗,可掩蓋不了這是一個優美景色的地方。

她坐在秋千椅上,輕輕地搖了起來。

尾随而來的潘政,看到那裙裾搖曳,就像仙女一般,忍不住讓他想在後面幫她推那木椅,和她一起戲耍。

他走了進去,然而他出現了,她卻停了下來,看着他,意外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你在這裏,我難道不能?”潘政冷冷地說着,走過去想幫她推秋千。

可她卻以為他要坐到自己身邊,所以趕緊就站起身,往樹那邊走去。

潘政見她躲自己,更氣,他想都沒想,張口就問:“我做你妹夫怎麽樣?”

說實話,宋以蔓已經被潘政今晚的異樣給搞暈了,先是出手大方,送那麽大個禮。然後又對宋明珠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她以為潘政終于要放棄自己了,沒想到他又跟着自己來的這兒,然後他又問出這句話。

什麽意思?難道潘政真看上宋明珠了?

宋以蔓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說,“潘政,我那個妹妹,她不像表面看的溫婉,你真想和她在一起,要多了解了解她!”

這算是盡到朋友的義務了吧!免得潘政娶了宋明珠将來後悔。

沒想到,潘政聽了她的提醒,非但沒有感激,而是用一種幾近譏诮的語氣說:“你就是這樣抵毀你妹妹的?”

宋以蔓愣了,她是好意,他氣什麽?難道他真的看上葉明珠了?不是她遲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看過言情小說、肥皂劇的她,哪裏了解這男人的花花心思。

“我只不過提醒你一句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宋以蔓見他不領情,也就不再想多說,語氣也是淡淡的。

潘政覺得自己心裏的火,不斷地往上拱,這女人怎麽就那麽有氣他的本事呢?

他一手就撐到了樹上,半低着頭,幽冷的目光逼視着她,眸內壓抑着的惱怒再也掩飾不住,翻湧了出來,“宋以蔓,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地位的?”

他突然一伸手,她吓一跳,徹底就靠在了樹上,粗糙的樹皮硌的她後背很不舒服。可她現在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他的話讓她瞬間明白了他今天晚上對宋明珠的異樣,她驚訝地問他:“潘政,你不會是因為我,想要跟宋明珠在一起吧!”

潘政冷冷地一笑,似乎有點負氣,“那有什麽不好?最起碼這樣,我和你是一家人,我能時時地看到你!”

這樣說,他并沒有意想中的痛快,心裏反而堵的要命。

“潘政,你理智一些……”

“感情就TM不是理智的事兒,我但凡有點理智,也不會掉你這坑裏爬不出來!”潘政恨恨地說,他低吼的聲音裏,夾雜了他濃濃的情緒,這種痛苦與壓抑讓人一眼就看得明白。

她的話被他的吼叫聲打斷,她輕抿着唇,沉吟了一下,跟着才說:“對不起潘政,還是以前那句話,我什麽回應也不能給你,我們只能是朋友和合作夥伴,到此為止了!”

這話,說了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多少次,可這一次,依舊讓潘政眼裏冒着的,濃濃的火焰,被不留情地澆滅,他痛苦地看着她,問她:“他有什麽好的?你改變主意了是嗎?你看看剛才,他還在跟別的女人調情,這樣的男人,就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說她跟馮謀還是在鬧離婚,那他還不會那麽痛苦,關鍵是他看到了她和馮謀在修複感情,馮謀喂她吃東西的一幕,大大地刺激了他。他有點搞不明白,她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她要接受馮謀?

“潘政,那是我的事!”宋以蔓的回答,聲音沒有什麽起伏,冷冷清清。

她不能再讓潘政幫她離婚,那只能把他不斷地往下拖,而現在她又不能讓潘政知道她有多想離婚,有了潘政這一個教訓,她就明白了,自己離婚的事兒只能自己來搞定。

現在她過的挺歡樂,離婚是個漫長的過程,慢慢來吧!

潘政眸光明滅,幾近迸裂的情緒,昭示着他幾乎隐忍到了極點,他的另一只手也撐到了樹上,徹底地将她圈了起來,她頓時安全感盡失,她又忍不住往樹上靠了靠,說道:“潘政,我要回去了,馮謀該找我了!”

他臉上浮現出孤峭的笑,嘲諷道:“他美女在側,有心思來找你嗎?如果我想,哪怕在這裏,你成了我的女人,他也不知道!”

“你成了我的女人”這一句,夾雜着一抹不經意的柔情,這一幕,他夜夜日日都在想着,想那不是一個夢,而是遲早有一天,能夠實現的。

宋以蔓卻被這話給吓了一跳,他要幹什麽?她緊緊貼在樹皮上的手,悄然收緊,聲音也帶了薄怒,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說的,恐怕無法實現!”

“蔓蔓,你的那點功夫,在我眼裏,還不算什麽,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想對你做什麽,你都是無法抵抗的,明白嗎?”潘政這句話說的很平實,仿佛只是在陳述着一件事實。

可是他稱呼上的突然改變,讓她內心裏警惕更顯,她當然明白他說的是真的,而她也不可能在這兒跟他打一場,那樣她的禮服就不能要了,她怎麽再回宴會大廳?她丢不起這個人,從哪方面考慮,她現在能做的只是“忍”,盡量安撫這個在失控邊緣的男人!

于是她輕呼一口氣,軟了聲音,說道:“潘政,你別再逼我了,我也很為難!”這就算是先低頭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驚駭的眸變得幽幽柔柔,他的聲音,更是低喃在她頭頂響起,“蔓蔓,我等你,好不好?”

既不能太過,又不能給他希望,這個尺度真是很難把握。她偏過頭,又抿了抿唇才說:“潘政,你知道我的,我是不會對不可能的人動不可能的心思。就算我離成婚了,我們是不是能在一起,都是個未知數,畢竟我也不能保證我一定就會喜歡上你,起碼目前沒有!”

她話鋒一轉,頓了一下說:“可是,現在我沒離成婚,而且就馮謀的性格來講,這輩子我可能都不會離成婚了。人總要尋找對自己最有利的路走,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把他變成一個好男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下去!”

她是沒這想法的,如果說她有一絲這種想法的苗頭,那剛才馮謀的舉動已經徹底讓她不再産生這樣的苗頭,馮謀那男人就是個渣,就是改不了的。

潘政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他薄唇一掀,譏诮的話跟着脫口而出,“馮謀能改好?就剛才那一幕,你沒看到的話,你上這兒來幹什麽?宋以蔓你就這麽糟蹋自己嗎?”

“不是我想為馮謀說好話,憑心而論,馮謀表面看女人很多,可他卻哪個都沒碰,這是真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給他機會。潘政你能保證你以前沒有個把女人嗎?我……呀……你……”

他輕輕一拉,便把她拉進了懷中,他早就想這麽做了。

她當然不肯,可是他的手臂,又哪是容易掙開的?反而,她連施展拳腳的空間都沒有,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氣急敗壞地說:“潘政,別讓咱倆連朋友都做不成!”

暖暖的春風,陣陣的花香,高大的樹,滿地的花兒,還有一個秋千,多麽浪漫的場景,可放在這不合時宜的兩個人身上,只能是怨偶。

潘政喉結上下滑動,壓抑的含着飽滿情緒的聲音,濃重地從喉間壓出,“蔓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了,我真希望把一切都毀了,要麽大家都痛苦着!”

她聽的心裏一驚,顯然潘政的理智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個時候的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她到底不能讓他豁出來讓他把一切都搞亂是不是?她沒再敢刺激他,也沒再掙紮,只是說道:“潘政、潘政……”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拒絕的話,她已經說了太多,他不但沒能放手,反而更加執著癡狂,她到底該怎麽辦才好?真是頭疼死了!

見她不再掙紮,潘政那狂躁的心,這才慢慢地開始平複,他又何嘗不知道,他逼得越急,只能把她往馮謀懷裏逼。他清楚她,她不可能在沒結婚的情況下,跟他有什麽。如果真是那樣,大概她也不值得讓他如此放不開了吧!

日思夜想的女人,終于在懷。這個小女人,軟軟地,和他想的一樣,可是他現在心裏卻沒有愉悅之感,更多的,是酸酸脹脹的、難以言喻的苦澀。

終于,他的理智回來了,他輕輕地放開她,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他的右手擡起,托撫在她臉頰處,他眸中閃着脈脈溫情,他的聲音,溫柔中趨于平靜,“以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的兩只手,都放了下來,無力地垂在身側,拳頭卻都有力地握起,他的喉結,又滑動了幾下,才艱澀地說:“今天的事,是個意外,我不會逼你,你也不用刻意跟馮謀秀恩愛來逼我死心!”

他都看出來了?宋以蔓心裏暗暗驚訝。

剛才的潘政,是被妒火蒙了理智,一旦平靜下來,這并不難看透。馮謀剛剛那德性,宋以蔓這樣聰明的女人,怎麽會自跳火坑?

“我們……還是朋友,還是合作夥伴,希望你不要因為今天我的失态,連這點小小的施舍也不給我了!”他的聲音很低,姿态更低,就好像一個做錯了的孩子,忐忑地認錯,生怕家長一點希望都不給他。

說實話,宋以蔓真的對這樣的潘政氣不起來,她輕輕開口說道:“潘政,你不用這樣……”

“不!”潘政打斷她的話,看着她那輕啓的粉唇半開,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繼續說道:“不要讓一個瀕臨絕望的人沒有希望,也許今天我看這是毀滅的深淵,明天再回頭才發現,這是一個人不得不走過的經歷。可能別人二十歲就跨過去了,我卻三十多歲才來跨,也許我們做着做着朋友,我才發現,我們只是朋友了,沒有別的!”

這話,是安撫她所說的。雖然理是這個理,可二十歲的感情,是迷茫的。三十多歲的潘政,已經足夠地成熟到正視自己的感情,他知道他跨不過去。

但是宋以蔓,卻被他的理論說服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時間的确是解決一切問題的良藥。

潘政他細地觀察着她的面部表情,等她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表情,他才輕聲問她:“我們還是朋友嗎?”

宋以蔓輕輕地點了下頭。

他猛地松口氣,如釋重負地說:“謝謝!”然後不敢再停留,生怕她反悔,大步夾雜着風,就這樣離開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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