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78 章 老婆跟人跑了((1)

潘政沒有否認,點了下頭,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潘太太卻不那麽淡定,她被兒子這話給吓到了,她的手輕撫了撫胸口說:“潘政,宋家雖然不比我們潘家,那好歹也是Y市…

潘政沒有否認,點了下頭,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潘太太卻不那麽淡定,她被兒子這話給吓到了,她的手輕撫了撫胸口說:“潘政,宋家雖然不比我們潘家,那好歹也是Y市能數上名號的大家族,你要收購宋氏,這決定不妥吧!”

潘政勾了勾唇角,眉梢挑起一抹嘲意,說道:“小公司我還沒看在眼裏!宋氏只要管理有問題,那就有我收購的理由!”

“但那畢竟是馮謀妻子的娘家!”潘太太壓了壓氣息,語氣趨于平穩一些,勸他:“馮謀不是你的好友嗎?這樣會不會太傷感情?”

“媽,您覺得馮謀會把宋東海當他岳父?他那個人是什麽樣兒,您也不會一點都不清楚吧!”潘政好笑地問。

潘太太當然明白馮謀是個什麽樣子,除了吳梅芝,大概沒有一個人能讓馮謀當親人來看,包括他的老婆。想到這裏,她長嘆一聲氣,說道:“幸好媽沒跟宋太太敲定什麽,那你現在留在這兒,還想做什麽?”

他現在想的,不能說了!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沉了沉氣息,說道:“當然是為了我的收購計劃!”他雙手插到兜裏,換了副表情和語氣,說道:“媽,您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自然就回家了!”

潘太太頗有不滿,說道:“你回去也不住在家裏,非要自己住,你說你要是能有個女朋友媽也不幹涉你,可是你……”

“媽!”他不耐煩地打斷,說道:“我要找的,是能跟我站在一個高度上的女人,您別再瞎折騰了!”

潘太太不愛聽了,挑着眉說:“我怎麽就瞎折騰了?你不去處處,怎麽就知道人家是不是跟你站在一個高度上?”

“媽,處了,再不合适就晚了!”潘政知道那些所謂的門當戶對千金不能招惹,你和人家談了,再想分,對方家裏能同意?到時候就算分了,也能扒你一層皮下來。

他是早就看透了,所以才懶得去找。

“你總不邁出那一步,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你看馮謀那樣的都結婚了……”

“行了媽!”他再一次打斷她的話,有些敷衍地說:“您就別瞎操心了,我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

“什麽?”潘太太眼前一亮,立刻就來了精神,一臉八卦地問:“你怎麽不早跟媽說?那是哪家的姑娘?哎呀,媽幫你出出主意也行啊!”

“媽,您別再打聽了,要不這個也沒了!”潘政眉目之間染了不耐煩。

潘太太一聽,果真不敢再問,但心裏已經和之前的擔憂不同了,兒子有了目标就好,以他們潘家的地位,還有她兒子的優秀,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還能跑得掉嗎?關鍵她知道她兒子的眼光,帶回來的不會讓她失望!

好不容易送走了纏人的媽,潘政這才提步又向裏找去,尋找宋以蔓的身影。

宋明珠回了房間洗了澡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裹着被子瑟瑟發抖,一張臉更是慘白暗淡,哭喪着臉,哪裏還有從樓上下來時的光彩照人?跟換了個人似的。

雖然天氣漸暖,可也只是春天,在冷水裏趟了一番,宋明珠這小體格兒能受的了就怪了,但是現在,誰也顧不得她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在房間裏等得焦躁的宋東海此時終于忍不住問她:“明珠,好好的你怎麽就從大廳裏跑到噴泉裏了?”

這跳躍性太大,他怎麽也想不出這裏面到底有什麽樣的可能性。宋東海此時,氣急敗壞。可不是,他能不氣嗎?本來好好的潘政都要當他女婿了,這麽一搞,他不用看都知道潘太太會是什麽樣的态度。

今天晚上,明明讓人提起來羨慕的生日會,完全成了笑柄,這都有賴于這個不争氣的女兒。

宋明珠告狀地說:“爸,我看到馮謀在噴泉前站着,我就過去叫他。他一直沖我笑,我說我喜歡他,他也不拒絕,還是沖我笑,我一看他對我有意思,就一時難忍,撲進他懷裏,哪想到他突然躲開,我就掉進水池子裏了!”

說到後面,她簡直就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究竟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馮謀笑的,真好看,一切就跟夢似的。

楊雙美聽的直眼抽,今晚原本就是沖着潘政去的,怎麽成了馮謀?

宋明珠覺得自己委屈,所以也沒管那麽多,直接就說了,還指望她爸給她出氣呢!她也不想想對方的身份,她爸有沒有那個膽子給她出氣!

宋東海氣的,簡直都快要炸了,他咆哮道:“宋明珠,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你不是說你喜歡潘政的?怎麽又成馮謀了?我早跟你說過,馮謀是你姐夫,你什麽想法都不要有,你這是在勾引你姐夫嗎?簡直就是丢我的人!”

宋明珠是個被寵壞的,她正委屈着,還罵她?她登時就跟老媽頂了起來,一副極有理的樣子說:“爸,當時是我要先嫁給馮謀的,我就是喜歡他,你愣讓宋以蔓嫁了過去,是她搶了我的男人,現在我要搶回來,又有什麽不對?”

姐妹倆,看上同一個男人,放在哪個家庭都是一件頭疼的事。宋以蔓倒是巴不得把馮謀讓給她呢,就怕她要不起!

宋東海氣的額上青筋直暴,楊雙美趕緊出來勸道:“明珠,那潘政呢?今晚你也看到了,潘政對你,還是不錯的!”

“媽,要是馮謀回頭,我就不要潘政了!”宋明珠想起馮謀在噴泉前的笑,俊美邪氣,她就掉裏頭出不來了。

宋東海抖着手,“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楊雙美不敢袒護,罵道:“明珠,你真糊塗,馮謀跟以蔓感情那麽好,哪有你能插足的地方?潘政一表人才,又對你有意,再說潘政沒有什麽花邊新聞,是個專一的男人,不比馮謀強多了?”

“媽,那馮謀他,為什麽要沖我笑呢?”宋明珠就擰這牛角裏拐不出來了。

“我看準是你眼睛出了毛病,馮謀要看上你,娶的早就是你了!”宋東海哼道。

楊雙美倒不太相信女兒是看錯了,她也覺得這裏面有蹊跷,關鍵她心裏不甘啊,一切都發展的好好的,到最後砸了,她不找個人出出氣,她簡直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楊雙美疑惑地說:“東海,不說我倒是忘了,怎麽一直都沒看到以蔓呢?她去哪兒了?”

宋東海愣了愣,随即無所謂地說:“大概跟馮少一起吧!”現在他沒功夫想大女兒。

“不對啊,那馮謀沖明珠笑的時候,以蔓呢?”楊雙美就是下定決心要把她拉下水了。

宋東海沒說話,楊雙美說道:“這樣吧,把以蔓找來,事情能弄明白更好,要是弄不明白,讓她求馮謀說兩句好話,沒準潘政的事情,還能挽回呢?到底馮謀是潘政的好友不是?”

這話還是打動宋東海了,原本宋東海對潘政的希望不大,可是今晚看到潘政的表現,給了希望再讓他的希望破滅,得有多麽不甘?于是這事兒他還是想挽回的。

見他沒吭聲,楊雙美說道:“我去讓人找以蔓過來問問!”然後瞪了宋明珠一眼,讓她不要再亂說話,轉身就出去了。

宋明珠撅着嘴一臉委屈,她埋怨地說:“爸爸,您為什麽那麽偏心呢?一個男人,您說讓我讓就讓我讓了!”

宋東海臉色深沉的難看,他重重地吐出一句話,“你姐沒媽,可憐!”

“可憐?我媽不是她媽?”宋明珠尖叫着問。

他突然擡眼,目光轉冷,說道:“行了,後媽能跟親媽一樣嗎?你住的房間、你穿的衣服、用的東西甚至零用錢,哪樣不比你姐多、比你姐好?”

宋明珠怔了怔,她沒想到,爸爸将這一切都看的明白,怔愣過後,她帶着哭腔說:“我寧願不要那些,我都還給她,讓她把馮謀還給我吧!”

“住口!”宋東海喝道,一雙眼睛閃着冷厲,教訓道:“簡直就是胡鬧,馮謀已經娶了你姐,那是個男人,說能還就能還給你嗎?”

宋明珠驕縱慣了,即使明白道理也不想遵守道理。

楊雙美進門了,她擔心的果真發生了,就出去這麽一下的功夫,宋東海就被氣成了這樣。她趕緊轉移話題說:“東海,以蔓在房間裏,我已經讓人去叫她了!”

這話沒有轉移了宋東海的注意力,他十分不滿地說:“看看你把女兒都教成什麽樣了,她要是有以蔓一半懂事我就開心了!”

楊雙美心裏也煩,自從宋以蔓嫁給馮謀之後,一切事情就不順心,現在她跟明珠在東海眼裏的地位,越來越低,越來越不如宋以蔓那個死丫頭了。

這個時候,宋以蔓聽到外面傭人叫她過去,她應了一句,“知道了,我馬上去!”然後她撿起床上的靠墊扔了過去,說道:“找我算帳來了,你跟我一起去!”

馮謀把頭一偏,精準地躲過沙發墊,他心裏正不爽,拒絕的很幹脆,“不去!”

“你惹出的事,你不去處理?”宋以蔓笑着問。

馮謀氣的哇哇叫,“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啊?我不是為了哄你開心?”

“你就沒有點好辦法?腦子裏除了女色就是男色,除了出賣男色,沒個更高明點的?”宋以蔓說着,自個兒先沒忍住,笑了起來。

馮謀剛才就讓這女人弄的很不高興,他一聽這話,蹭地就站了起來,沖她走去,“宋以蔓,你個沒良心的,看來爺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這家是誰在當!”

“不是我嗎?”宋以蔓很是純良無辜地反問了一句。

馮謀捋袖子,看樣子要好好地收拾她。

她吓得趕緊往床那邊跳,他要真想逮她,她還能跑得掉?她那腳還沒沾地,就讓他拎着後脖領子給拎了回來,他滲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女人,你完了!”

她趕緊說好話,“老公,有話好好說!”

馮謀勾起唇,樣子十分不善,“現在才想來讨好爺,晚了!”

宋以蔓趕緊抱了他的手臂,讨商量的語氣問他:“诶!你陪我去一趟,我跟你花前月下,怎麽樣?”

馮謀為什麽不爽?就是因為他剛才要跟她浪漫的建議被她拒絕而嘲笑,所以他大少的自尊心受到傷害,正想着怎麽收拾她呢!眼下聽她這麽說,他擡眉問:“真的?”

“當然!”她說着,把她往外拉,“走吧、走吧!”

大少的自尊心,這才修複了,他一邊由她拉着往外走,一邊很是自得地說:“就說你愛爺愛得無法自拔你還不承認,瞧瞧,這麽迫不及待地跟爺約會!”

宋以蔓哭笑不得,不過也懶得跟他計較,先用了再說。

宋以蔓剛剛走進房間,就聽到楊雙美說:“以蔓,你睡了嗎?這麽半天才來?”

明着聽,這是關心,其實是挑事兒的話。

出了這糟心的事兒,宋東海心裏能不埋怨這大女兒什麽忙都沒使上嗎?所以他的話也沖了起來,“怎麽這麽磨蹭?剛才你去哪兒了?你妹妹的事兒,你究竟知不知道?”

宋以蔓進門,沒有立刻就回答,而是等馮謀進來再說。

馮謀步子散漫,是落下她一截,可那話都聽到了,他出現在門口,冷冷地往屋裏掃了一眼。

宋東海的表情僵住了,楊雙美也是一驚,跟着表情不自然起來。只有宋明珠,一臉驚喜地從沙發上站起身,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大少”!

宋以蔓這回沒計較她,而是問道:“爸,發生什麽事了?”

宋東海見她什麽都不知道,有些意外,他看向馮謀,欲言又止,但還是說:“馮少……我不明白!”

他相信宋明珠說的都是真的,不明白馮謀到底要為什麽這樣做。

馮謀抖了抖腿說:“有什麽不明白的?你教的什麽女兒?居然連姐夫都勾引,投懷送抱,簡直就是沒有廉恥嘛!我能讓我老婆誤會嗎?所以就躲開了!就這樣喽!”

宋明珠一臉不相信,她還是覺得這不是真的,她追問道:“那你沖我笑什麽?你分明就是喜歡我!因為宋以蔓,所以你才不好承認的!”

“哈!你臉真是大!爺喜歡你?真可笑,你要不是爺家蔓蔓的妹妹,爺鳥你是誰?早讓人把你丢糞坑裏了,還讓你掉水裏?”馮謀擡着下巴,極其倨傲,看宋明珠那目光,就像是看一坨大便。

這女人對他死心,才能好好地去追潘政不是?

宋以蔓完全沒了作用,站在一旁成了配角,光看戲,倒是省心。

宋明珠一臉的不相信,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簡直慘白成了紙片一樣,她還是不肯死心,又重複一遍,“那你為什麽沖我笑?”

“爺對誰都在笑,爺現在就笑,你能說爺對你媽也有意思?”馮謀斜着她問。

馮大少一直以笑面辣心為标簽,笑面就是說他時刻帶着笑的,你要是以為他在沖你笑,那你就太自作多情了。

此時馮謀的比喻,讓宋東海臉直抽,楊雙美心裏也別扭。

楊雙美可沒心思看戲,她就撿着時機找宋以蔓麻煩,問她:“以蔓,怎麽這事兒你不知道?”

宋以蔓還沒說話,馮謀一個犀利的目光就掃了過去,他沒拿正眼看楊雙美,挑着眉說:“爺當然不能讓老婆誤會了,早把她支走了!”

他冷笑一聲,寒眸駭人,帶着陰戾的警告,“這人哈,太貪心最後只能是什麽都得不着!”說罷,他轉身,兜裏的手伸出,自然地攬了她的腰,“老婆,我們約會去!”

大好的夜景兒,他幹什麽把時光浪費在無聊的人身上?應付完老婆的差事,他當然趕緊走了?不過他呢,不再惡心惡心別人,他就不那麽爽快,于是他沒有回頭,随意地說:“做了無恥的事,還妄圖指責別人,腦子不清楚人品也沒有,教成這樣,當媽的也是奇葩了!”

馮謀這态度,兩人光應付都應付不過來,哪裏還想起來提潘政的事兒?而宋明珠還沉浸在這打擊中沒回過神兒來!

按大少的意思,今晚這事兒,完全就是一場誤會,一場宋明珠自作多情的誤會!

宋以蔓對于馮謀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光看宋東海跟楊雙美那綠臉就痛快,當然還有宋明珠沒顏色的臉。這麽多年,似乎這次是心裏最爽的一次吧!

上次她嫁給馮謀,雖然對楊雙美跟宋明珠打擊大,可遠沒有馮謀親自出手讓她們打擊大。

宋以蔓心情好了,尤其是這個男人讓她心情好了,她自然對他的态度也就跟着好了。馮謀一向嫌女人髒的,可他都沒意識到,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腰間,根本就沒想要拿開。仿佛,這個動作非常自然,兩人感情也到了這一步似的。

馮謀心裏的想法,就是潘政跟司拓都跟她在月下浪漫了,他這正牌老公還沒有,憑什麽?他并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很是期待!

兩人直接走到了樓下,度假酒店雖然地處偏僻,可景色非常的好,可謂是依山傍水,除卻剛才那優美的人工景致,酒店後面還有一大片的花田,這麽高端的酒店,花田不是薰衣草也不是郁金香更不是什麽香水百合或藍色妖姬,出乎意外的,竟然是油菜花。

但是,這油茶花景觀,卻震驚了宋以蔓。

面前的一大片,一直蔓延到半山,這是多大面積的油菜花兒?黃燦燦的,哪怕是夜晚,也無法遮擋這令人震驚的美景兒。簡直是太壯觀了,尤其月光下,微風吹過,那黃黃的花兒就好像麥田一般,随風擺頭唱歌,帶着一股特有香味兒,讓人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美景兒誰都愛,關鍵是美景兒,對于滋生愛情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馮謀一向看慣了高大上的東西,并未見過這花兒,他都不知道這是什麽花兒,但他覺得這裏的景色,美極了,他微微眯着眼,也享受着這景致!

馮謀眸芒一掃,手從她腰間滑落下來,改為拉着她的手,指着不遠處說:“老婆,那裏有個亭子,我們去看看!”

宋以蔓順着他的手看過去,果真發現一顆顆圓木排成的小路,直通往一個原木亭子,這個亭子,在花海當中,顯然是花海中觀景的最佳地點。

馮謀說着,拉她走過去。

她也有幾分期待,跟着她一起走過去,然而那圓木鋪就的路,并不平,她那七厘米高跟鞋踩在上面,簡直跟踩圓桶似的。來這裏玩的,都是度假的,很少有穿高跟鞋來的。而開宴會的,都是晚上,也少有來這兒踏青的。

馮謀見她跟踩高跷似的,嘴立刻咧了起來,“哈,叫你臭美,這下好了吧!”

這臭嘴,可真是煞風景,她還沒反駁,他就沒有防備地一把将她抱了起來,穩穩地向前走着,嘴裏還嘟嚷着:“要你走,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還是爺勉為其難抱你過去吧!”

嘴臭,人卻不臭,宋以蔓要冒出口的難聽話,給收了回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由他以公主抱的方式,穩穩地向亭中走去。

兩旁都是令人心醉的花海,這樣的景色,她也真是要醉了。

馮謀本來還想說點什麽解氣的,可這小女人異常乖巧,他那酸話兒,也破天荒的沒有說出口,一直就這樣沉默地将她抱到亭中。

後面,二黑實誠地要跟上,大黑一把将他拉住。

二黑疑惑地看他,大黑用極低的聲音說:“攏了大少的興致,你倒黴可別連累我!”

不是他愛管二黑,而是二黑這蠢貨,經常連累他一起挨罵。因為大少從來的口頭禪都是“兩個死人”而不是“一個死人”,所以他每次都在其中,這是有多倒黴?

二黑恍然,他撓了撓頭,小聲說:“就是的,我差點又犯錯!不過我看大少跟少奶奶今天咋這麽不正常呢?”

大黑白了他一眼,心裏暗想,傻貨!

馮謀将宋以蔓抱到亭中,卻沒有将她放下,而是順勢坐到了木椅上,她則順勢,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就像是自然而然的,沒有刻意,甚至兩人都沒有察覺。她靠在他胸前,真像是一個小女人。

也奇了怪了,此時借着月色低頭看她,水眸小鼻粉唇,簡直就是個絕色小妖精,更不要提那一字領,讓他拉上去的荷葉袖,一邊不經意滑落,露出小而圓潤的香肩,在月光下泛着瑩潤的光,讓他好想把手放上去,真是邪了!

“老公!”她輕輕開口,讓他回神,那手也沒貿然放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腰間,攬着她不讓她滑下去。

“嗯?”他輕輕地應聲,帶着懶洋洋享受的惬意。

“真美!”宋以蔓感慨。

這個時候,大概景色醉人,她抛開了他是什麽人,以前有過什麽恩怨等等,她只是單純的享受景致,而這裏有個名正言順能依賴談情的男人,沒有什麽顧慮,可以放心享受,僅此而已!

“嗯!”他應聲。

他又何嘗不是在享受?他大少見的美景兒多,可大部分都是人工雕琢,這種大自然壯觀之美景兒,還是很少見的。

一陣微風吹來,帶來一陣飄香,陶醉了馮謀,他低聲叫她,“蔓蔓……”

他沒發現,他的稱呼變了。

“嗯?”她随意一應。

他沒說話,剛才他并沒有什麽話想說,就是無意識地想叫她,想叫就叫了!

見他沒說話,她擡起頭看他,看到他那張俊美無匹的臉,夜色下,倜傥又性感,她晃着腿,歡快地笑着說:“老公,你長的可真好看,怪不得宋明珠被你迷成那樣!”

“那是!”馮謀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謙虛。

宋以蔓被他這德性逗樂了,她勾着他的脖子問:“老公,你長這麽好看,你老婆允許你随便往外露了嗎?”

她叫的那聲“老公”,在他聽來,嬌嬌中帶着軟意,簡直是受用極了。他低頭,看她那張被月光鍍了魅惑的小臉兒,妖冶異常,簡直就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她身材嬌小,又比他小那麽多,可不就是個小妖精?

此時她霸道張揚的一面,已經被大少的腦子主動給屏蔽了,反正什麽浪漫,就想什麽。

他一只手擡起,輕撫上她的臉頰,只要低頭,就能嘗到那粉粉潤潤還帶着水氣的唇,多麽的誘人?他喉間上下頻頻滑動,嗓音也異常沙啞,“女人……”

他是動情了!

她卻不滿,撅了嘴說:“都說了,你不準叫我女人,我沒名字嗎?我總覺得你在叫別的女人!”她晃着腿,随便問他:“我問你,你女人很多嗎?你也跟她們這樣浪漫?”

這話也是随便問的,完全沒有走腦子,女人嘛!這也是撒嬌的一種,如果撒嬌的時候,還要去想什麽能問什麽不能問,那也就不叫景色醉人了是不是?再說這話她也不是生氣問的,就是說到這兒了,随意這麽一說。

其實馮謀随意哄一句,哪怕什麽都不說,直接去做他腦子想的那事兒,也就應了這浪漫的夜晚了。可是這位大少爺,偏偏裝逼習慣,他腦子裏眼裏全是她嬌俏的小臉,還有她渴極想嘗的小唇,哪還有什麽該說不該說的想法?

于是他的大腦本能地給出了指令,“啊,爺當然有很多女人,爺跟她們,當然也浪漫極了!”

多麽可悲的習慣?導致了這可悲的結果,您大少只能裝逼的在這兒悲春傷秋,學學李白一壺小酒澆澆您那愁了!

反正美人香您今晚是別想嘗了,女兒紅倒是能滿足你的願望,讓二黑給搬一壇來就成!

沒有比這更煞風景的了,宋以蔓氣的想都沒想就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把個地板跺得咚咚響!馮謀有些怔怔然,他還沒反應,她就先叉着腰指着他質問:“馮謀,你到底碰過多少女人?”

在她的心裏,馮謀唯一的可取之處,那就是他雖然看着女人多,但實質跟那些女人們沒有發生什麽,這讓她心裏對他還有些期待,覺得他不是那麽的髒,這算是她給他的機會,他要是承認了呢!這事兒興許就過去了。

馮謀哪知道女人心是怎麽想的,他只知道他要是說自己沒有女人,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好歹他是花花大少啊!于是他那裝逼的毛病,又發作了。

“啊!爺也想不起來,爺到底碰過多少女人了!”他心裏不明所以,還問她:“老婆,這時候你問這些幹什麽?”

他還想繼續呢!

腦子怎麽長的?想什麽呢?

宋以蔓氣得擡腳對着他腿就是一腳,“你個花癡!”

“喂,你踢我幹什麽?”馮謀不滿地嚷,一切都好好的,怎麽了嘛又!

宋以蔓轉身就往外走,結果剛踩到那圓木,身子一歪,馮謀趕緊伸手扶住她的手,嘴裏還說:“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好似是她不講理!

她氣的把他手一甩,他無奈地說:“別鬧了,你又走不出去!”

“別管我!”宋以蔓說着,一只手脫了一只鞋,拎在手裏,光着腳就向外走去。

事實證明,哪怕是一個女人,她真想走,不管什麽辦法都會想出來走人的。

這副壯舉,看的馮謀目瞪口呆,但他并沒有追出去,他一時間還沒從大少的身份轉化成一個追女的男人!笑話,向來都是女人追他,哪有他追女人的時候?

大黑跟二黑都不明白,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妙,到底發生什麽了?眼看少奶奶走了出來,兩人趕緊低聲叫問:“少奶奶?”

宋以蔓沒說話,冷着臉往前走,鞋子也沒有穿上。她不是被馮謀氣壞了,而是被自己氣壞了,她真是腦抽了,才會真的想跟馮謀花前月下。

她挑誰不行?非要挑那渣男,還是渣的連渣都找不到的那種!她真是活該,受這種刺激!

大黑二黑趕緊向裏走去,馮謀正氣的踢亭子的木頭樁子,那模樣,多少看着有些懊喪。

馮謀見兩人過來,吩咐道:“給爺找壺酒來!”

大黑看了二黑一眼,二黑忙飛奔而去找酒,很快,他搬回來一壇酒,他還獻寶地說:“大少,這是屬下找到的女兒紅!”

女兒紅……女兒香……

馮謀更加郁悶了!到底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胸中像塞了團棉花似的那麽不舒服呢?這感覺,真是不爽!

宋以蔓穿過長廊,剛好被滿地兒尋找她的潘政看到,潘政見她怒氣沖沖,再看她光着腳,不由一驚,趕緊兩步上前攔住她,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宋以蔓目光微怔,看到是他,吐出一口胸中悶氣,低低地說了一句,“沒什麽!”然後就想往前走。

“真是胡鬧!”潘政将她拉了一把,把她拽坐在長廊的木椅上,他蹲下身,托起她一只腳,用手細細地撫過腳掌,幸好,這地很幹淨,腳雖然有些灰,可并沒有被紮傷。

她的小腳,在他手裏,顯得那般小巧,嫩白白的讓他有一種想吻上的沖動,他馬上壓抑住自己這種想法,趕緊從她手裏拿來鞋,給她穿上。另一只腳,他用同樣地方法檢查了沒傷,給她穿好另一只鞋。

他半蹲在她面前,她的膝頭,望着她,低聲問:“蔓蔓,發生了什麽?”

蔓蔓……

剛才馮謀也這樣叫的她,她惶惶驚醒,思緒從恍惚中被拉回,再一次看清面前,是潘政。她的理智漸漸回籠,她不由驚的站起身,往旁邊移了兩步,她在幹什麽?在馮謀那裏生了氣,然後在愛她的男人這裏舔傷口?

她怎麽能這樣做呢?這樣她都看不起她自己。今晚她真是太不正常了,她臉上那恍惚不定的表情,也終于歸于平靜,她抿了抿唇,然後說道:“我沒事,就是心情不好!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去吧,我走了!”

“你幹什麽去?”潘政跟上她問。

“明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我要回去!”她不想在這什麽破地兒呆着了,什麽宋東海、楊雙美、宋明珠,沒一個讓她高興的人,當然還包括馮謀。

大少現在已經被她歸為宋明珠那一流的了。

潘政當然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他怎麽可能讓她自己回去?于是他果斷地說道:“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開車回去!”宋以蔓說着,快步走上了樓。

潘政跟着她上樓,看她從房間裏拿了包跟鑰匙,又跟着她下樓。

“我不可能看着你一個人回去,你現在情緒不穩定,要麽你坐我的車,要麽我來開你的車!”潘政語氣果決。

宋以蔓走到停車場,她的步子停住,轉過頭對他說:“潘政,我真的沒事,我就是心情不好,不是心緒大亂,你讓我靜一靜行嗎?”

她一不想讓潘政再往下陷,二是真想靜靜,她今天這腦抽行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看的出來,她現在的确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潘政還是不放心,他打定主意今天不會讓她自己走。

她按開了車,他看到亮起的,是馮謀那輛跑車,即使他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明白,房裏沒有馮謀的身影,馮謀的車又在這兒,剛才和她在一起,惹她生氣的,就是馮謀。

她快步走過去,坐進車裏,潘政幾乎同時跟她一起坐進了副駕駛室!

宋以蔓轉過頭,無奈地說:“潘政,不能讓我自己呆會兒嗎?”

“不能!”潘政臉上的表情,十分堅決。

“你在擔心什麽?你看我這樣,像是不理智的樣子嗎?”宋以蔓又問。

“我知道你是個理智的人,可畢竟這麽晚,你一個女孩子,作為朋友我也不能看着你有可能受到傷害。你別說你不好欺負,可這世上厲害的人多了,萬一有那麽一個比你厲害的,這後果不用我說吧!你是做公關危機的,你更應該比我懂得如何規避風險!”

他說的十分認真,宋以蔓知道他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于是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什麽都沒說,系上安全帶,開車駛離了度假村。

夜晚的車很少,偶爾才有一輛飛馳而過,公路上十分安靜,路燈一波又一波閃過她冷靜的臉,顯得十分靜谧,在這春天裏,感覺很是美好。

原來,這也是一種享受。

他看着她,她沒有說話,也沒注意到他的注視,專注地開車。雖然她心很亂,雖然她生氣,可她開車時,還是不會胡思亂想的。大概是因為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所以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也只有宋明珠那樣的人,不會珍惜!

都說開車好的男人很有魅力,原來開車好的女人,也同樣極具魅力,她那淡定的操控着汽車,專注的目光,讓他極其的欣賞。潘政看了會兒她,便回過頭,看前面的路,依舊沒有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但是馮謀那邊就不怎麽好了,他借了酒卻澆不了愁,他礙于自己的面子不想去找她,可他心裏又翻騰着想要去找她。他的人生中,何時有過如此糾結?

大黑二黑兩個粗人,更加不懂得愛,不知道怎麽幫大少。

大黑走開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色都變了。二黑給他使眼色詢問,大黑走開一些,用眼神勾二黑。二黑趕緊跟過去,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大黑低聲跟二黑說着,二黑一聽就大吃一驚,頭腦一熱,然後什麽都沒多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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