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複又開口道:“缙南城此行,是為尋退兵良策!”
“真的不是為她?”後者面上笑意不改,就這麽優雅的望着他,眼中的淩厲像是要把人硬生生看穿一般。
“不是!”
兩人極有默契的沉默,似乎不管誰提起那位傾城殿下,總為其沉思許久。
“公子惜顏,助我退兵如何?”終究,還是公子謹先開了口。
“哈哈哈!”後者像是聽了什麽極好笑的笑話一般,還不忘好心的抽空問道:“我穆國此戰若勝,開疆擴土,我身為穆國公子,為何幫你?”
“因為你不甘心,沐九珂處處限制于你,使你不得伸展,更重要的是,他觊觎你的美貌,一心要兩者皆得…….”公子謹極其自然說着最殘酷的事實,絲毫不顧後者握着白玉扇的玉手已經泛起青筋:“若非如此你堂堂皇子何必要游離于江湖和廟堂,公子惜顏,這些年你也必然辛苦的很吧!”
說到這,各有各的痛處難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公子惜顏僅僅握着白玉扇的玉手漸漸放松,看着後者似乎是憐憫般的開口說道:“若我真要同他争些什麽,又豈會留他到今日!”
難道是他猜錯了,公子謹袖中的手漸漸握成拳,忽的想到什麽似的淡淡笑道:“大錯已成,若不及時制止,恐怕在無他日!”
“其實,我可以幫你,反正我看他不順眼也很久了!”公子惜顏仍是笑着的摸樣,這穆國國土多一寸少一城,是那些人的事,在他心中本無關緊要,公子謹擡了眼看他,似是在等他的下文一般。
“我只有一個條件!”
“公子請說!”
“莫在尋她了……”
莫在尋她了……..
公子謹聞言愣了半響,方才緩過來神來,明白公子惜顏口中那個“她”淡淡吐出一個字“好!”
穆國萬裏江山比不上一個她麽,公子謹深深看了後者一眼,似乎從未見過一般,眼前這個人總是不同于世人所說的狠辣無情,最起碼,對那人的情,此間在尋不出第二人了。
蓮墨,你這算不算也是一生之大幸?
公子謹心下忽的冒出這麽一句,這兒只有他和公子惜顏,卻又不知該問誰。
“其實,我很好奇你這神仙公子退去一身白衣,着上那厚的能壓死人的龍袍是什麽摸樣?”公子惜顏忽的開口,是極其随意的玩笑口吻。
公子謹卻十分正經的問道:“這麽說,公子已然試過了?”
後者笑着遞過早就準備好的信函給他:“就只看龍袍這般厚,這皇位就知道不好做了,誰沒事還去找罪受呢?”
公子謹着手,依舊淡淡道:“江山如畫,其間癡者自是難以估計的!”
“這裏就是你要的退兵良策,事不宜遲,北缙離此不遠一路保重!”公子惜顏優雅起身,桃花眼望向漫漫雲間,有那麽一瞬迷離。
“多謝!”公子謹也沒有多留的意思,倒了聲謝,轉身便欲離去。
“雲謹,卓然那樣的女子看上你到底是幸事還是劫數呢?”
那妖孽公子的話瞬間刻入心間一般,令人難以喘息,公子頓了頓,随即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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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二十 3000+)
更新時間:2014-8-23 22:09:14 本章字數:4710
北缙城一役,za公子謹一封書信寥寥數語,瞬間扭轉乾坤,兵力懸殊的兩軍陣前忽現絕跡多年的九曲玲珑陣,穆國千軍萬馬困于陣中,縱使沐九珂研習兵法多年,亦是動彈不了半分,馬嘯長空,刀劍未曾足飲,便以穆國兩萬兵馬慘敗于雲國兩萬鐵騎手下,振國大将軍墨情以少勝多,一戰成名,在兩道百姓歡呼聲中班師回朝。
大戰剛過的出雲見日,待到穆國退兵的二日,日光照亮着整個天空,缙南中早已流轉關于雲國大勝各種版本。
男女老少一起津津樂道的原因,無非是因為這次的主角是個纖塵不染且又博愛天下的神仙公子,那一襲如同谪仙落塵的翩翩白衣,叫人遠遠看一眼,也能興奮上好幾日的。
“話說,那一日,穆國五萬鐵騎困于九曲玲珑陣中三日,無水無糧,這些個平時牛氣沖天的穆國将士方寸大亂,餓的那一個是嗷嗷叫,又迫于沐九珂的軍中鐵訓,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手腳無力,數萬人命差點就一同歸了西,就在那時一白衣公子憐憫萬千将士性命,長劍一揮,剎那間天地風雲變色,在睜眼時陣門以開,在占盡優勢的情形下未傷敵國将士一兵一講,是何等仁善之舉,好在這沐九珂也是個識趣的,當即休兵回國而去!”臺上二十出頭的說書先生長的頗為俊秀,紙扇折合間,唾沫橫飛,說的身臨其境一般。
臺下有人随即問道:“這白衣公子是何許人,竟有這般的能耐,為何從前都未曾聽聞過?瑚”
“切~~~,竟連雲國公子謹都不知都還好意思在缙南城混!”公子謹原本困于風國都城中,未曾踏足江湖,因此知曉他的人,并沒有其他八位公子的多,只是這一戰過後,名聲大噪,在這消息最為靈通的缙南城竟有人還不知雲國公子謹的大名,衆人嫌棄的拉長了聲調铄。
臺上的先生整了整衣襟,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笑而不語。
“雲國公子謹~~”
“先生,在同我們說說呗!”
“來一個,來一個!”明顯女性居多的人群中,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比往常不知熱烈了多少,二樓的青衣公子衣袖一揮,有眼尖的小童打着銅色的盤子走過,衆聽客紛紛打了賞錢,伸長了耳朵等說書先生繼續講。
先生朝着二樓翻了個白眼,折扇一開繼續道:“這公子謹啊,乃是雲國水皇後嫡出的三皇子,曾困于風國都城十年,也算是因禍得福,遠離是非,都道是公子無塵似仙,誤落凡間。”
聲落,臺下一幹紅紅綠綠的花癡狀,來了這麽一出,倒是給公子謹招了不少桃花。
而這罪魁禍首,風卓然淡淡一瞥,水無顏立即笑着遞過茶水來:“卓然該不會怕以後同你搶公子謹的人憑空多了好幾百倍吧!”
風卓然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飲了一口,放了下去,繼續看着她,不語。
連她也學會裝深沉了,雖然感覺還差了那麽一點,後者輕咳一聲,笑問道:“你這毛病是同誰學得,好好的美人眉目含情,如今這麽盯着倒變得怪滲人的!”
“阿無!”風卓然喚了一聲,然後托腮問道:“你說,你家妖孽那日到底同清之說了什麽,再怎麽說他也是穆國皇子,反過來幫雲國,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可是若不是他暗中…….”
有些事,當真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後者笑的雲淡風輕:“那妖孽的心思九曲十八彎,九羅神仙都能被他繞了去,又豈是你想的明白的!”
公子惜顏善謀略天下皆知,可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在說她頭腦簡單更多一些呢?
看那人一臉的奸詐,風卓然撇了撇嘴:“你同他可是一條船上的,怎麽連你也這麽說他!”
“我怎麽就不能說了,還有誰和那妖孽是一條船上的了,誰說的,拖出來打!”後者不滿的反駁。
“錯了,應該是一個榻上的!”風卓然見狀,立馬更正道。
水無顏一口茶水嗆着,咳了好久,憋着滿臉通紅,後者笑的幾乎是花枝亂顫的起身去撫她的背,好讓水無顏能順過氣來。
不過是之前在洛水山莊和那妖孽過了幾招,一個忘乎所以便過到了榻上去,說來也巧,風卓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看到他們兩個在榻上壓着,難分難舍,便一直将她倆當做好基友,但其實事實上,他們之間同基友也沒有分別了。
大半天才緩過氣來的那人,看着她這般笑頗為不爽,幽幽嘆了口氣:“風美人,你我相識這麽年,我對你的一番心意,你怎麽就視若無睹呢?”
聽着這陰陽怪氣飛腔調,風卓然只覺背後一股涼意就湧了上來,強忍着笑意問道:“你上次不是說,偏愛那些個樣貌清俊的少年麽,怎麽又成了我了!”
“我原本是喜歡清俊的少年,但自從見了我家風美人,少年算什麽,美男算什麽…….”水無顏正說着,不知不覺樓下的聽衆已然退去,年輕的說書先生已經上了樓來,把玩折扇的姿勢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