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它的訣竅在于以意行氣,以身運劍。”
葉潇然正了神色,開始滔滔不絕。
“你試着氣運丹田,把內力集中在手上,然後到指尖”
陶夭夭聽了他的話,慢慢鎮定下來,輕輕閉上了眼,開始氣運丹田,開始氣走手上
“以意行氣,以身運劍”
她喃喃着這句話,莫名地就覺得渾身開始舒暢起來,仿佛置身天外雲海。
輕飄飄地,軟綿綿的。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一樹桃花下舞劍,那般流暢無滞,揮攉潇灑,忽往複收,行多停少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左邊一步,跟随心意,刺!”
于是她腳下微微向左,劍随心動,清爽地刺出了長劍。
“铛——”
劍和刀撞在了一處,擦出了火花,虎口處被震得生痛。
陶夭夭沒有放手,暗自運起內力使勁擋住。
滿天飛花,白衣翩翩。
“燕過無痕第九式步伐,掃!”
悄然後退兩步,一躍而起,長劍橫空甩過
那邊,是一個人的一只胳膊。
結實有力的,還刻着刺青的胳膊。
陶夭夭凝神一看,突然一驚,收回了劍。
內力回彈,陶夭夭一震,生生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不能心軟,否則斷胳膊的就是你!”
葉潇然把一切看在眼裏,厲聲呵斥。
離染和美男午兩個小家夥在一邊拿着石頭砸一邊的人,聽到這立馬轉過頭來看。
“爺,小心背後——”
剛說出這句話,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個男人直接聰背後按倒了葉潇然。
一把刀就那麽微涼微涼地橫在他脖子上,男人朝陶夭夭吼道:
“全部給老子住手!否則殺了他。”
葉潇然擡頭就看到了女子慌亂的眸,還有,她拿着劍的手,微微顫抖。
他突然覺得心裏春暖花開。
美男午和離染也沒了動作,兩個人的眉頭都是緊皺。
“把劍放下!”
為首的何老大看見幾個人都很是在意哪個被抓住的臭小子,漸漸讓自己的人呈圍攏之勢靠近。
“沒聽到我們老大的話麽?把劍放下!”
把刀架在葉潇然脖子上的男子渾身充滿戾氣。
陶夭夭深深看了葉潇然一眼,又咬了咬唇,她手上微微一松。
“哐——”
長劍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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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暈頭轉向,大概是出了帝京城。
美男午聽得出來,這裏是一處偏僻的民宅。
再次得見光明,是在民宅裏一處黑暗潮濕的屋子裏。
不知不覺,一群人早已散去,只有三個男人在面前了。
“公子,這裏就交給你了,把這個給他們喂下去。”
何老大喜滋滋地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丸,丢給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
這個自以為是的公子今天非要跟過來,攔都攔不住。
“喲呵,何大山這是什麽?”
那男子接過藥瓶,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堵了嘴的幾個人,邪惡地笑了起來,又打開藥瓶聞了聞。
“軟骨散罷了。”
何老大也不隐瞞,不過笑容不再是爛菊花,而是一種比之前更滲人的詭異的笑:
“公子,你守在這裏,可別讓他們死了。”
“這個,你放心,本公子自有分寸。”
所謂的公子也笑得毒辣。
“他們就應該生不如死。”
另外一個比較壯碩的男子開了口,語氣惡劣陰狠,甚至可以說是恨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
“”
陶夭夭很想問一句老子哪裏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