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178 章 (1)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向樓上跑去,傭人指着房間裏面,吓得說不出話來。 衆人跑到門口,這才看見裏面的情況,白漫汐躺在床上,仍舊是她喜歡的一襲白裙,襯得那團紅色分外…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向樓上跑去,傭人指着房間裏面,吓得說不出話來。

衆人跑到門口,這才看見裏面的情況,白漫汐躺在床上,仍舊是她喜歡的一襲白裙,襯得那團紅色分外的刺眼,雖然血沒有流成河,畢竟時間短,還流不出多少,她又沒用多少力氣,人再不來,恐怕傷口都要自己愈合了!

“啊!”這一聲比傭人還要大聲的叫,是白素娥發出的。

馮守德雖然是男人,應該淡定一些的,但他畢竟歲數在這兒擺着,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而馮琮大概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因為這個女人,竟然為了他而自殺了!

這個時候,恐怕只有局外人吳梅芝最為淡定了,再說她管理馮家那麽多年,什麽奇葩事兒沒出過?這也叫事兒?瞧瞧這血流的,就知道死不了人!

她抿了下唇,看向下面都跑過來的傭人叫道:“都愣着幹什麽?找輛車,把你們大小姐送到醫院去!”

馮琮反應過來,進了屋,抱起床上躺着的白漫汐,向外走去。

白漫汐其實并沒有昏迷,她是清醒的,只不過這時候緊閉雙眼,效果應該更好吧!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是不是?

馮守德也趕緊往外走,跟着一起去醫院。

自殺事件,真正被吓住的是劉素娥,她腿軟的都走不動路,心跳快的都要蹦出來似的。人都下了樓,她這才反應過來,叫道:“兒子,你可千萬不能娶她!”

白漫汐心裏暗罵,我都要死了,你還這樣說?以後等你老了,看我怎麽對你!

積怨是可怕的,有時候一旦爆發,就是毀天毀地的。

馮琮沒有說話,反倒是馮守德罵道:“這時候你還想到這些?”他現在只擔心人有沒有問題,會不會死?如果真的鬧出人命,且不說別的,這也是他養大的孩子,他心裏也不好受啊!

吳梅芝也無語了!這個嫂子,從來都是這麽不合時宜!

一衆人去了醫院,醫生做了處理,其實剛看一眼,醫生就知道沒什麽事,不過為了配合自殺者的心情,他還是等到包紮完才說:“你們放心吧,傷口不重,沒有什麽事!”

劉素娥張嘴就問:“醫生,你說她是不是裝的?假自殺?”如果是假自殺,她兒子就不用負責了!

醫生似笑非笑,答道:“喲,這我可看不出來,我是外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

馮守德倍覺沒面子,斥道:“劉素娥,你給我閉嘴!”

母親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馮琮,他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吳梅芝開口了,說道:“現在事情鬧大了,依我看,不然就讓兩個孩子結婚吧!別人說我們欺負孤女,這樣也不好,是不是?”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吳梅芝也有私心,那就是白漫汐嫁了人,對自己兒子就再沒有影響了!

她一開口,馮守德就立刻跟着說:“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婚事就定了!”

白素娥跟着開口,說道:“喲,你也是這個意思,梅芝說話真是管用!”

酸勁兒太大了,這不是別的較量了,成了醋意的較量!

馮守德臉色不好看了,怒道:“你胡說什麽?”

“難道不是嗎?梅芝話一出口,你就緊跟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哼!”劉素娥說着,就要落淚的樣子。

吳梅芝實在受不了這位大嫂,她轉過頭看向馮琮問:“馮琮,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麽想的?”

馮守德沉着臉喝道:“還有什麽可說的?當然是結婚了!”

馮琮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嬸嬸,我不知道小汐她是怎麽想的,非得要自殺,我剛才讓人查了一下她的通話記錄,她在自殺前,和馮謀通過電話,我想問問馮謀,他知不知道小汐想自殺?”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白漫汐的自殺事件是馮謀指使的,但他可以委婉地将馮謀給拖過來,反正這事兒算計了他,馮謀也別想擇幹淨!

吳梅芝不明白,這事兒跟馮謀又有什麽關系?

劉素娥找到事情的突破點,眼珠子一轉說:“弄清事情經過還是很重要的,不然把馮謀叫來問問吧!”

馮守德這次沒有說話,他也好奇,小汐自殺之前為什麽要跟馮謀通話?

當然他根本就沒想過,馮謀會指使小汐做這種事情。雖然馮謀這孩子長歪了,但是在他心裏,歪得還是有底線的!

吳梅芝拿出手機給馮謀打電話,她還沒有撥號,馮琮就開口說:“嬸嬸,我們能不能聽聽馮謀在電話裏是怎麽說的?”

馮琮可不認為馮謀會那麽聽話的說過來就過來!

馮守德皺眉說:“這多不妥!”

劉素娥跟着說:“有什麽不妥的?我看沒事!”

吳梅芝同意說道:“這也沒什麽的!”

她要是拒絕,豈不是害怕什麽?好像馮謀在這裏面有事兒似的,但是從馮琮的表現來看,她真是懷疑馮謀在這裏面是不是真做了什麽?

電話撥通了,傳出馮謀懶洋洋的聲音,“喂,媽!”

聽這醉生夢死的聲音,吳梅芝心裏就有氣,一聽就不是在工作呢,在哪兒又逍遙呢?

“馮謀,你過來一趟!”吳梅芝就沒敢問兒子在哪兒,萬一說出一個讓她丢臉的地兒,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立刻殺過去把人揍一頓。

現在馮家正是多事之秋,少惹一件事是一件!

“媽,我現在可不能過去!”馮謀晃着腳兒,品着紅酒,好不快哉。跟老婆在酒店裏翻雲覆雨,比去看老太太強多了是不是?更何況老太太每次招他過去都是為了罵人的,他才不上當!

吳梅芝倍覺沒面子,立刻眉一挑,說道:“不行,你立刻給我過來!”

“媽,你不是要孫子來着?我要是過去,孫子沒了,你可別怪我哈!”馮謀賴聲賴氣地說。

馮守德一聽這話,立刻捂臉,心想這孩子也太不知羞了,大白天的,還有這話,簡直是……沒法說了!徹底長歪了這孩子!

馮琮的臉色自然是不那麽好看,算計了他,馮謀倒和宋以蔓一起……

不爽!

劉素娥臉上妒忌的表情明顯,看看馮謀,婚都結了,孩子都要有了,她兒子這婚事都沒着落,真是多煩人?

雖然馮謀娶的宋家不是什麽太不一般的家族,但好歹比什麽都沒有的白漫汐強多了吧!再說人家宋以蔓自己還能開公司呢,現在賺的也不少,這白漫汐除了吃她家的,還會什麽?

對了,現在還會自殺,吓唬她!

吳梅芝的臉色着實不好看,簡直要挂不住了。但是這事兒,的确比什麽都重要,更要命的是,馮謀幹這事兒呢,就算她說破大天他也不可能提上褲子過來。她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

于是吳梅芝只好選擇在電話裏說:“馮謀,小汐自殺了……”

本來她是怕馮謀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所以想着一口氣把話說完的,可她低估了自己兒子打斷別人話的本事。

“哈?人死沒?”好一副幸災樂禍、十足看熱鬧的語氣。

馮守德一臉的痛心疾首,心想沒爸教的孩子,就是不行!他家兒子再不濟,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劉素娥現在心裏冒出一個想法,要人真死了,也就什麽事兒都沒了。反正是個孤女,又是自殺的,能怎麽樣啊!

吳梅芝簡直要被兒子氣死了,她忍下脾氣,說道:“人沒事,我問……”

他又打斷她的話,“哈!沒死你給我打什麽電話?我以為通知我參加婚禮呢!”

這個氣啊,簡直要氣炸了!吳梅芝本來也是忍不住脾氣的人,剛才容忍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現在她終于被逼得爆發了,大聲喝道:“馮謀你能不能聽你媽先把話一次性說完?你再打斷我的話,你現在就給我滾過來!”

“那您一下不說完,您趕緊說哈!”馮謀那邊還是閑閑的語氣,沒有一點着急或是被罵後該有的樣子。

馮守德已經嘆着氣搖頭了。

馮琮的臉上,表情無比的鄙夷!

吳梅芝真是氣得,有種去殺人的沖動,不過她到底還有理智,這次又忍了,說道:“小汐自殺前和你通過話嗎?她和你說了什麽?她為什麽自殺?”

衆人都伸長耳朵等着答案!

電話裏沒有動靜!

吳梅芝奇怪地看了眼手機,還是通話中啊,怎麽沒聲音呢?她叫了一句,“馮謀?”

“啊!”馮謀的聲音傳出。

馮守德一家真有要翻白眼的沖動了!

吳梅芝氣問:“你怎麽不說話?沒聽到我問你話呢?”

“啊!媽,您說完了嗎?我怕打斷您說話哈,您說完了怎麽也不吱會一聲?害我還等半天,一會兒孫子……”

“你這個孫子……”這回馮謀還沒說完,吳梅芝搶話了,氣得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罵道。

馮謀那邊淡定極了,摸摸自己的鼻子,“媽,我是您兒子哈!您是不是想孫子想瘋了?我這努力着呢,不過您要是再唠叨,孫子就又得等了!”

你說說,這是不是有氣瘋人的本事?電話打了半天,一句正事兒沒說。等他一個答案,怎的就這麽難呢?吳梅芝現在只覺得累得連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行行行,你趕緊說吧,小汐和你說什麽了?”吳梅芝攢着火,心想着,你個孫子別讓我抓着你,不然非得追着你打不可!求饒都沒用!

老太太,您這麽大歲數了還這麽暴力,真的好嗎?

不過也是的,換誰有馮謀這麽一個兒子,都要瘋!

“啊!她說她讓我大哥給糟蹋了,還不承認,她想求我給她作主,我又不是她爹她媽,我做哪門子主?我就拒絕了!她估計是看沒人做主,所以想不開,把自己做了吧!”馮謀的語氣,就好像讨論今天的天氣為什麽不好一般。

衆人差點氣絕,馮謀這張毒嘴,把馮守德一家子都給說了進去!

吳梅芝氣啊,這兒子就非得瞎得瑟,你說說個事兒,有必要把人都給得罪了嗎?你得罪那麽多人,對你有什麽好處?簡直明擺着就是損人不利已的作風!

馮琮反應最大,跟着說:“不可能!”

馮謀才不理他,裝沒聽到,說道:“不說了,造小人兒去了!”然後就挂了電話。

他才不和馮琮打嘴仗,讓馮琮罵痛快了,他就不痛快了。反正你要問我,我說了,你自己憋着去吧!

馮謀整人的本事遠比哄人的本事要厲害多了!

作為最了解兒子的吳梅芝,本能的分析,覺得馮謀說的也不那麽可信,但她總不能把自己的兒子給扯進去,于是她只好說道:“現在小汐的自殺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想嫁給馮琮,畢竟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不能嫁給馮琮,也嫁不了別人了是吧!你們看怎麽辦呢?”

“結婚那是肯定的!”馮守德說道。

“不行!”劉素娥斷然否認,說道:“我看這裏面有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誰會拿自殺開玩笑?要你,你去自殺嗎?萬一死了怎麽辦?”馮守德斥道。

眼看又要吵起來。

吳梅芝開口說:“行了,你們也別吵了,現在媒體盯得這麽緊,我想你們還得盡快出一個方案,平息衆口!能結婚當然更好,萬一這婚結不成……”

她還沒說完,劉素娥打斷說道:“梅芝,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當初你怎麽不讓馮謀娶小汐呢?你為什麽不讓馮謀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呢?現在到我們家了,就唱高調?”

馮守德又開口說:“你胡說什麽呢?”

“我可不願意像你是一樣,當個縮頭烏龜!這一輩子沒什麽出息!”劉素娥氣道。

吳梅芝搶先說道:“當初我是不同意馮謀娶小汐,可馮謀也沒鬧出霸占了小汐讓媒體拍到的事,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結婚是肯定的!”

這是把矛頭直接指向馮琮了,你沒管好兒子,那怪誰?

吳梅芝本就不是受氣之人,忍了馮謀半天,她早就怒了,現在還能忍劉素娥?再說她為什麽要忍?

說罷,她也學馮謀那招兒,說道:“反正你們把事情處理好,別讓人戳馮家的脊梁,不然別的族說了起來,我可護不了你們!”

說完,她快步走了,心想兒子這招還是不錯的!

不過一想到剛才氣她的那臭小子,心裏這火就拱起來了,她掐指一算,這幾天正是兒媳的危險期!她恨恨地想,等着,小子,等兒媳安全期到了,老娘不折騰你雞飛狗跳,我就不是你娘!

吳梅芝走了,馮琮也要走。

馮守德叫住他說:“給我站住,你幹什麽去?等小汐醒!”

馮琮冷目說道:“爸,我得查清楚這件事,這事兒就是馮謀設計的,剛才嬸嬸在這裏,我沒辦法說!”

“胡說,馮謀設計你幹什麽?”馮守德的眉立刻就挑了起來。

這事兒解釋起來,就麻煩多了,不免又得說出宋以蔓,馮琮并不想這麽早把宋以蔓扯起來,再說,就算證明了馮謀設計自己,結果還是一樣的。父親對馮謀的偏心,又不是今天才有的?

“爸,我找到證據,一切都用證據說話!想讓我娶人,也不能莫名其妙的娶一個人!”馮琮說罷,也不管別的,邁着步子就走了!

“馮琮!”馮守德氣得大叫、跺腳!

外面的聲音,白漫汐都聽見了,她心中發涼,心想難道這樣都不能結婚?再不醒來,恐怕醫院裏人都走了,她自己躺在這兒幹什麽?

于是她睜開了眼。

護士忙叫:“病人醒了!”

馮守德跟劉素娥立刻就走進病房。

馮守德就差老淚縱橫,哽咽地說道:“孩子,你真是傻啊,不管為什麽,你都不能走這條路啊!”

“爸爸,對不起!”白漫汐的眼中,溢出淚來。

一聲“爸爸”讓馮守德想起了他剛剛把她領進家門的那天,心裏不由更加難受。這些年來,他是真的拿她當女兒養的!

馮守德安撫她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馮琮做了什麽,都要負責的!”

劉素娥生怕自己兒子受委屈,跟着說道:“你放心,只要我兒子不是被人設計的,我也不會攔着!”

馮守德瞪她一眼,難道就不能先把人安撫下來?

劉素娥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心想你承諾了,人家賴上怎麽辦?到時候想脫身可就難了!

白漫汐斂着眸,心想着自己做的那一切,能夠查出什麽來?她把證據已經都毀了,什麽都查不出來!可虧心事到底是做了,她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安的。

這個時候馮琮已經去查酒店的監控了,只可惜在他房間門口附近的監控都被毀了,顯然這是有人設計的,但現在沒有證據了。

更加可氣的是,房間被打掃的幹淨的,連根頭發都找不到。還有家裏,白漫汐那件帶血的衣服,也不知所蹤!

白漫汐夠狠,把那塊“血”剪的碎碎的,一點點沖進馬桶,你上哪兒找去?

一直忙到晚上,馮琮什麽收獲都沒有,他的眼裏,閃着一種嗜血的光芒,那眸光閃爍,帶着報複之意!讓人看了,心顫不已!

沒人喜歡被算計,由其是像他們這些人們!

傍晚,宋以蔓是被餓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她撫着額頓時坐起來,叫道:“馮謀、老公?”

說實話,這種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麽事情的感覺,真是不好,宋以蔓心裏清楚,馮謀當時就在隔壁守着,肯定不會有意外。可她不知道她怎麽到的酒店,心裏總會覺得不踏實。

馮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心才踏實,重心躺了下來說:“你折騰我多久?我身上沒有不疼的地兒!”

“誰說,明明是你折騰爺好吧,爺的腎都差點讓你給弄碎了!”馮謀誇張地一邊說着,一邊緩步踱過來。

想到那新聞了,宋以蔓不由笑了,說他:“沒個正形的,我餓了,弄吃的去!要喂我!”

“好哈!”馮謀安排點餐!

門外大黑二黑聽到點餐任務,聽着大少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心想着和他們想的一樣,今天甚至以後幾天裏,他們兄弟的日子肯定輕松的很!

馮謀又走到床邊,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憐愛地說道:“老婆哈,爺肯定喂你飽飽的哈!”

宋以蔓想起今天的事兒,本來舒服眯起的眼,突然睜開了,問他:“對了,大哥怎麽樣了?醉了嗎?”

馮謀想起她那句,“大哥,喝酒”,臉頓時一黑,問她,“婆娘,你下午在床上,把爺當誰了?”

“你就是你,我還能當成誰?總不至于把你當成大哥吧!”宋以蔓哼道。

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突然婆娘了,抽得哪門子風?能不能正常一點?宋以蔓早就把下午的事兒忘了,她一提大哥,他就問她把他當誰了,她當然順嘴提的就是大哥了,這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馮謀就華麗麗地誤會了!

他的眼睛頓時立了起來,叫道:“哈!爺就知道,你把爺當成馮琮了,媽的爺累了半天,你來一句‘大哥’,爺白忙活了是吧!”

宋以蔓就氣,不甘示弱地說:“馮謀你胡說什麽呢?亂編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把你當成大哥?我才沒有!”

“那你在床上為什麽叫‘大哥’二字?”馮謀嚷道。

“我沒有!”她根本就想不起來,她就是沒有!

馮謀瞪大眼睛,怎麽着?這女人是要玩賴啊!沒想到他這玩賴的鼻祖,遇上挑釁的人了?他後悔沒把她的話給錄下來!

他指着天花板,大男兒頂天立地的樣子一臉凜然地說:“你要是沒叫,爺發誓,爺就……”

“別發你的屁誓了,你知道我也不相信,我就是沒說!”宋以蔓打斷他的話說。

馮謀總算是體會到被人打斷話的痛苦了。如果吳梅芝看到有人幫她報仇,大概會拍手叫好的。馮謀氣得叫道:“丫……”

“又鴨?換點新鮮的行嗎?”宋以蔓嗤道。

哇呀呀!馮謀氣壞了,但是這回他還沒說話,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開始挑起了他的毛病!

宋以蔓指着他說:“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我費那麽大力氣要灌醉馮琮,你倒好,工作怎麽做的?又是潘政又是司拓一個個往裏放,你是不是還想把不知人在哪兒的鄭崖給放進來攪局哈!你老吹自己如何如何本事,其實還不是一般般?”

馮謀頓時就怒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啊,他頓時想到了那天的種種,指着她就罵:“你這個娘們,你先說清楚,你為什麽說你喜歡的是潘政,不是鄭崖不是別人?你是不是心裏早就有潘政了?然後你酒後吐真言了?還有那天你說我是死人來着!”

一向都是他說別人死人,有人說他是死人,他非常不爽!

宋以蔓氣壞了,拎了床上的枕頭就向他砸去,挑眉叫道:“你才是娘們、你才是,你個臭嘴,改不了的臭毛病!”

馮謀一邊擋着枕頭一邊瞪着眼叫,“你看你,還打呢?都走光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兒啊,怎麽爺愛上你,你越來越成潑婦了?現在可倒好,形象都不要了?”

了得嗎?這絕對是做死的節奏啊!

馮謀這人吧,那寵勁兒上來了,當真是寵你寵得心裏都冒着泡泡,可那嘴毒起來,那絕對是不計後果的毒!

反正現在宋以蔓是氣瘋了的,她左右看看,沒看到自己的衣服,下地一看才發現衣服都在地上,她懶得一件件穿了,麻煩,她決定去櫃子裏拿酒店的白浴袍套上,先打那死男人要緊!

沒想到馮謀的聲音在背後炸起,“啊!女人,你居然還學會裸奔了!”

宋以蔓氣壞了,她轉過頭憤憤地看向他說:“死人,等着!”然後以最快速度沖到櫃旁拿了浴袍穿上。

“又叫爺死人?等就等,哈!你還覺得你能打過爺不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哈!”馮謀得瑟地說。

宋以蔓沖了過來,怒道:“你個死人,我費那麽大力氣算計馮琮,你倒好,就這樣氣我?我當然想到誰就說誰了,我要是真的心裏有潘政,還有你什麽事兒?早跟他翻雲覆雨去了!”

這嘴也夠毒的,馮謀說再多,也不抵這一句直沖沖地刺進他的心裏。

“啊!女人,你死定了,你再敢多說一句?”馮謀大叫道。

“你才有意思,你一會兒說我喜歡大哥,一會兒說我喜歡潘政,我到底喜歡誰?”她找到訣竅,反諷問他。

“廢話,喜歡潘政是你自己說的,大哥是你在床上叫的!”馮謀一邊說一邊躲她的腳,光顧生氣了,沒想到回擊!

“我呸,我在你的床上叫大哥的名字?你真有創意,抹黑我也不是這麽抹的!”宋以蔓覺得自己醉成什麽樣兒也不能這麽幹,她又不愛馮琮,憑什麽叫他的名字?

“爺發誓……”

“滾你的發誓,發了我也不信,換個有創意的!”她說着,腳又踹了過去。

這話把馮謀又激怒了,他一擡手,把她的腳一扳,她一個轉身給摔床上了去了!

還是臉朝下落床的,姿勢極其狼狽!

宋以蔓剛才看他沒還手,也就沒把注意力放在腳上,誰讓他嘴太毒,他說一句難聽話,她就忍不住想踢他,誰讓他突然出手的?結果就是這樣了!

“死人,你敢跟我動手?今天我非得跟你拼了不可!”宋以蔓氣得大叫,從床上跳下來,沖了過去!

馮謀一看這架勢,也不敢放松警惕,因為這女人認真起來,踢中你,可是很疼的。她的腳力,一般的男人都達不到!

“死人是我的專用詞兒,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他學她的語氣。

看吧,有些人就是渾起來不計後果不想對方是誰!馮謀就是如此,你問他此刻柔情在哪兒,他會問你一句,“爺有柔情嗎?”

宋以蔓氣壞了,這段時間雖然忙,雖然馮謀喜歡索求無度,但她的功夫還是堅持着的,如果下午不能訓練,她會在家有時間的話認真練習,然後再讓段華指導。

一段時間沒交手的馮謀,頓時覺得這女人功夫見漲啊!他竟然沒捉住她踢來的腳,反而真的讓她另一只腳給踢中了,他不由“哎喲”一聲。

初戰告捷的宋以蔓,頓時精神大振,伸出兩指就向他眼中插去,馮謀頭一歪,叫道:“啊!你下狠手哈!謀殺親夫你,爺看你真的是想爬牆了,我瞎了就看不見你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了是不是?”

她才懶得跟他廢話,打贏了出了氣再說。再說她本來只是虛晃一招兒,不可能真的插他的眼。她的目的在下面!

馮謀一開口說話,氣一洩,動作不免就會慢了一些,腿沒躲急,中了她一腳。

“哎喲!你太狠了!”馮謀叫道。

“知道疼了?不是你剛才得瑟的時候了?”宋以蔓說着,往後退一步,翻身一腳踢向面門,她立刻伸手,這也是虛招兒,她收回來,換了另一只腳。

有了剛才的教訓,馮謀當然不會再吃一次虧,他防着她呢,伸手抓時,沒想到這還是虛招,真正的招數在手上,她的手插到他腰間,掐了軟肉就是一擰,動作這叫一個幹脆利落,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嗷!”馮謀嚎了一聲。

被這麽掐一點,360度擰一圈,換誰也要疼死了!

宋以蔓勾唇,冷冷一笑,問他,“爽吧!”

馮謀臉一沉,擺了個架子說:“女人,你惹急爺了!”

“行了,少廢話,我看你反應變慢了啊,不會是床事太多,身子虛了吧!讓你注意身體、注意身體,你就是不聽!”這回輪到宋以蔓得瑟了!

這還了得?馮謀也不說話了,非得用武力制服了這女人不可!

他出招了,十分的快又準,宋以蔓不敢大意,躲過了他的手,一下腰,手順着他手就直沖他的腋下而去,他另一只手過來擒她,她的身子像蛇一樣往下一沉,再一繞,沒看清怎麽着的,就滑到他的身後去了。

馮謀心中警鈴大振,心想着這女人功夫進步的厲害啊!眼看她的手要擊中他的脖子,他馬上彎了腰,手向後一撈,想把她給扔到前面來。

她想不到馮謀的反應如此之快,幸好她躲了一下,才躲過他的手。她在快速地計算着,他想讓她來前面,她就自己來前面,這樣絕對會出乎他的意外。

她躲開他的手後,從他出手的這一邊就繞了回來,因為他的手不可能反着勾着來抓她。她回來後,馬上就擡腿,這下可好,一腳實在地踢到了馮謀的腿上。

馮謀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可見這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嘶……女人你身子不疼了?”早知道他就再折騰她一會兒了,現在還有力氣和他打架,看來是下午愛她愛的不夠!

現在你想起來愛人家了?剛才你嘴賤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愛呢?

“少廢話,怎麽實力不行了啊!”處在上風的宋以蔓是不可能妥協的,她好不容易打過馮謀正爽着,當然不能求饒了!

門外的大黑捧着面,二黑拿着筷子,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問了一句,“怎麽辦?”

大少要的飯好了,可房間裏傳出吵架聲,吵得還很激烈。現在誰敢進去送飯啊,那不是找打是什麽?

二黑不解地說:“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又成這樣了呢?”

大黑嘆氣說:“不知道,大少跟少奶奶的心思,太難猜了!”

“那現在怎麽辦啊!”二黑問。

“要不先擱着吧,打完了怎麽也得歇會兒才能吃是不是?”大黑說道。

二黑點頭!

大黑又說:“弄個水盆過來溫着,可別涼了,萬一又和好了,嫌咱們上飯慢怎麽辦?”

“也是的!”二黑說着,讓人拿東西去了。

當大少的保镖,真是不易!他們不怕有壞人,就怕大少跟少奶奶打架!

尤其是他們聽到的都是大少的慘叫,就知道如果大少慘敗,大概又會把氣出在他們這些下人的身上!

屋裏面,打架還在繼續,只不過打架時間一長,宋以蔓的劣勢就顯露出來了。

什麽劣勢?那就是體力!她的體力不錯,可比起馮謀這個大男人,就不行了!她的反應速度在變慢,這說明她的體力開始不支。

馮謀當然看出來了,他還想呢,他折騰一下午她要是真跟沒事兒人似的,那他就太失敗了!于是他一得意,不免又得瑟,說道:“老婆,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我把你制服的時候,你怎麽求饒都沒用了哈!”

“滾,死人才向你求饒!”宋以蔓氣道。

“哈!好!”馮謀微微眯起眼,拿出真招兒了。

這一回,她是真沒看清他怎麽出手的,不知怎麽的,頭一昏,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趴在床上了,而他,一只手反剪着她的兩只手,在背後按着她。

她掙紮了兩下,腿亂動,卻改變不了這個狀況!

馮謀哈哈大笑地說:“搗騰得跟死魚似的,別折騰了,難看死了!”

氣死她了,她折騰半天,就落一這結果,這死男人,嘴太難聽了。可是這一下午喂飽他了是不是?現在就這麽跟對待敵人似的對待她?

“你混蛋!”話一出,聲音都帶着委屈的哽咽!

馮謀是以為她還要開口罵的,畢竟剛才表現得那麽彪悍是不是?可沒想到她帶了哭腔兒,他一愣,跟着說:“喂喂喂,打不過就哭,這可不好哈!”

“我本來就是女人,為什麽不能哭?”宋以蔓說着,幹脆就哭出聲兒了。

這一下子,馮謀吓得松開了她,他的手有點無措!

啊!他又作什麽作?他最煩哄女人了,關鍵是這女人很難哄啊,比打十架還難,簡直就痛苦死他了!

他趕緊說:“我說你哭什麽?剛才你都踢了爺那麽多下,吃虧的是爺哈,爺就按了你一下,你就受不得了?爺又沒打着你!”

“啊?你還敢打我?”宋以蔓坐起來,要好好跟他理論。

他的目光卻盯向她脖子下面,說她:“你又走光了!”

宋以蔓低頭一看,立刻又羞又憤,把衣服掩緊,帶子一系,然後拳頭就砸了過去,“你個混蛋,氣死我了!”

馮謀一看她小臉上都是淚痕,當然就忍不住把她怎麽樣了,他的手捉住她的小手,嘴裏說道:“行了老婆,你要不是在床上叫大哥,爺也不會生你的氣嘛!”

“我沒叫!”宋以蔓不承認。

“你就是叫了!”馮謀一聽就挑眉,怎麽着?還想打一架不成?

“不可能!”宋以蔓否認!

“你要沒叫,爺就是死人!”馮謀氣的大叫。

“你說我怎麽叫的?”宋以蔓問他。

“咱倆正歡快的時候,你突然嚎了一嗓子,‘大哥!喝酒’,吓得爺都差點不舉喽!”馮謀立着眼睛,梗着脖子說。

宋以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原本就要不往外冒的淚,頓時就如同泉湧一般溢了出來,嘩嘩的就往外冒啊,怎麽止都止不住的樣子!

馮謀吓壞了,趕緊給她抹淚,可剛抹下去,新的又流下來了。他叫道:“別哭、別哭呀,你打爺、打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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