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陰風陣陣,天荒老人回頭時,劍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
那樣的猝不及防,無聲無息地插入了他的後背。
身後,空無一人。
劍,竟然會自己動?
有鬼?
哦不,他又低估了這個聲名狼藉的臭小子了。
這個在暗韬光養晦十餘載,在明為天下人不恥、張揚跋扈、殺伐無情、心比天高、目中無人、一代戰神的污點的臭小子。
隔空取物。
隔空取物?
隔空取物!
竟然是失傳了千年的武學。
“你”天荒老人不可思議地看着葉潇然,他的發型在風中淩亂。
“噗——”內力一陣亂流,喉嚨一陣熱流,天荒老人就噴了血。
“我很帥。”我在動作很快姿勢很帥地為我家丫頭清路。
葉潇然說着正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話語,一雙美目卻狠厲了起來,沒有猶豫半分,重重給了他一掌,天荒老人禁不住他強大掌風,身子一顫,往地下墜落。
他為魚肉,任葉潇然宰割,哪裏還管他葉潇然帥不帥。
誰能想得到,近千年之後,他堂堂天澹,“霸天帝國”的開國皇帝,竟然被這麽個臭小子逼得走投無路。
葉潇然利落翻身,來到天荒老人背後擡腳一踢,輕輕松松拔出了長劍。
天荒老人又噴了一口血。
急墜。頭發淩亂不堪。
“咚——”天澹昏迷前,咬着牙告訴自己:他,不能死。他絕對不能死。大仇未報,豈敢出師未捷身先死。
一千年了,他好不容易才恢複記憶。
葉潇然眯眼看了那邊的情況,沒有再管身後的事,八百裏加急沖向陶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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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不知不覺移向中央。
春陽柔柔,風微暖。
可是再溫暖的風也吹不走人心底的寒冷。
“回、回陶樂。”陶淺在血色裏喃喃着。
看着被鏊夙拍下奄奄一息的陶淺,再一次被人舍命相救的陶夭夭眼淚快要幹涸。
運起燕過無痕,她在飛奔。
她要逃出去,她不能死。
那麽多人為了她而死。
她不能辜負他們。
腦海裏是母親一直溫柔無比的笑容和小可愛見到她欣喜的神色那句甜甜糯糯的姐姐。還有美男午那張冰塊臉。
對,回陶樂,回陶樂。
母親說過只有自己人才能進入陶樂,陶樂有神秘陣法陣守。
幾個時辰前,陶淺剛剛告訴她出入的方法。
陶夭夭往那棵羅漢松奔去。
鏊夙在後面緊追不舍,身子大了,動起來卻有些不靈活。
大地,随着它的前進,一步三震。
陶夭夭腳不沾地地飛奔,燕過無痕被她運得飛快,大概是可以和葉潇然一博的速度了,她還在耗費本就不多的內力加速。
“快過來!”離染在羅漢松前等她,看到她過來,看到後面的鏊夙,神色不由得焦急起來。
剛剛那個自稱陶夭夭母親的女子,讓他在羅漢松那裏等陶夭夭,告訴他羅漢松染了純陽之血,讓陶夭夭念咒文的時候,要加一段解除咒。他雖好奇又惶急,卻還是耐心的在這裏等。
陶夭夭看到前面的離染,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朝千年羅漢松奔去。
餘光掃過,一片白色衣角
她又突然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