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86 章 謀劃人心

阿黛很糾結的看着鳳朝歌:“阿黛覺得自己不需要,但是殿下應該需要,”她又低下頭去,小小的道:“雖然阿黛不喜歡。” 鳳朝歌淺淡的笑着:“如果阿黛覺得不喜歡,不需要…

阿黛很糾結的看着鳳朝歌:“阿黛覺得自己不需要,但是殿下應該需要,”她又低下頭去,小小的道:“雖然阿黛不喜歡。”

鳳朝歌淺淡的笑着:“如果阿黛覺得不喜歡,不需要,那麽我也就不要。”

娃娃驚愕至極,看着鳳朝歌忘了言語,他便摸着孩子細嫩的臉頰笑:“阿黛,要做自己,覺得喜歡就說,不喜歡就不說,如果你不說,別人怎麽知道呢?”

“只有說出來,堅定着,争取着,努力着,才能擁有,才能成功。”

……。

日子又一次風平浪靜,阿黛被鳳朝歌看着努力養傷,娃娃很乖巧聽話,青奴的囑咐都會聽話完成,吃飯穿衣不要殿下多操一點兒心。

學習也沒有落下,娃娃依舊每天練字溫書,短短的時間,竟然已經背會了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等啓蒙書籍。

另外開始學習撫琴的基本指法。

一般的古琴長約三尺六寸五分,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寬六寸,象征六合;厚二寸,富天地陰陽之氣。琴面上有标示音位的十三個徽,象征一年中的十二個月與四年一次的閏月。傳說古琴本有五根弦,按着宮、商、角、徵、羽定弦,分別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位元素,後來周文王加一弦,周武王加一弦,故得七弦。其琴面拱圓,底板平坦,與古時天圓地方之說相應和。

作為一件樂器,古琴的音色優美、深邃,擁有三種不同音色:泛音幽雅、飄逸、空靈,仿若天籁之音,故稱天聲;散音深遠、雄渾、厚重,有如鐘磬之聲,故稱地聲;按音細膩、柔潤而略帶憂傷,極似人的吟唱,故稱人聲。

當然,除了聲音美麗之外,音樂的殺傷力也非同一般,尤以古琴為甚,古琴幾乎可以算是樂器始祖,通古琴而明了其他樂器。

所以鳳朝歌要求阿黛一定要學好撫琴。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裏,歐家的兩兄弟因為證據不足,被判無罪釋放,因其殿前失儀,到底嫌疑難脫,因此每人罰閉門思過三個月,也就是說,三個月裏,他們都不能出府。

這就代表,國子監的課程他們要落下三個月,三個月不到,他們的課堂考勤會拉低整體的分數,這就表示,年終考核,他們兩個很可能不合格。

不合格的孩子,最大的可能性是,不僅年假泡湯,他們還要在年假的時候去鳳朝歌的府上求教,一直到開春上學的時候重新考核,如果還不通過的話,他們就要被踢到二樓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不想看見宸王殿下一張美麗到滲人的臉一個年假啊!啊啊啊!

便是這會兒,浙閩一帶迎來秋季的梅雨期,同時期的浙閩的主幹道河流漾河數道堤壩垮塌,剛剛翻新修葺的大壩竟然不過一年便盡數垮塌,浙閩水患泛濫,百姓死傷無數,幸好今年的梅雨期較短,而且雨季的雨量不大,雖然河流垮塌,災情卻是沒有嚴重至極。

聽聞消息,皇帝震怒,命敬國公嫡長子,翰林學士歐純陽領尚方寶劍前往浙閩徹查此案。當然,阮敬中也糟了大難。

因為浙閩一帶的巡撫總督是是左相一黨的中堅大臣劉志,若是劉志落馬,絕對是阮敬中最大的損失。

因為,劉志是阮敬中最大的財源依仗。

一個團體活動最大的需要就是錢,阮敬中私底下做的一些勾當最少不了的就是錢,如果劉志落馬,那麽阮敬中最大的財源就斷了,以他現在的情況定然會捉襟見肘。

對于阮敬中來說,不管他是不是左相,這都不重要,左相這個身份只是一個象征,他的權利遠遠不是一個宰輔之位能夠代表的。

因此,阮敬中不得不上下打點,生怕歐純陽查出什麽,或者報上什麽來。

鳳宜泷的事情倒是被通報到皇帝那裏,皇帝親自審訊,結果那些乞丐衆口一詞,鳳宜泷找來他們做那些事情,他們連鳳宜泷的身份都不清楚,只能描述她大概的容貌,卻是說的真真兒就是鳳宜泷。

鳳宜泷大哭大鬧,死不承認只說自己在那房間裏感覺很熱,這事兒倒是一股腦兒全推到鳳朝雪身上,鳳朝雪自然不肯承認。

只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禦醫仔細查探鳳朝雪房間裏所有的東西,最後得出結論,房間裏沒有任何催情的東西,唯一的熏香倒是具有安胎寧神的作用。

鳳朝雪是孕婦,她用這種熏香沒有任何問題。鳳宜泷倒是想說她找鳳朝雪合作,想要嫁給鳳朝歌的事兒,可是如果她把這事兒說出來,保證下一秒死的不能再死。

靈堂裏,鳳宜泷攔住鳳朝歌的事情倒是捅出來了,可是也有人作證,宸王早早就離開了去找自己的寶貝養女幼清郡主去了,他根本連後面鳳宜泷遇見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如何陷害鳳宜泷?

這件事情最後的處決方式還算是和諧,幾個乞丐全部以冒犯皇室的罪名處斬,而鳳宜泷則是賜了不少绫羅之物,再有便是待大朝會的時候,柔嘉郡主可招一個上門夫君,只要對方身份合理,說的過去,而且雙方都願意,不論是其他國家,或者是瑞京貴族,她都可以帶回荊州,這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畢竟,這柔嘉郡主在瑞京失貞,也不好同靜遠王交代。天瑞臣民雖然不是非常在意女子貞潔問題,但是失身乞丐已經算是一件非常令人覺得屈辱的事情。

加上乞丐們招供的事情,鳳宜泷以後的夫婿也恐怕招不來多麽優秀的了。

……

“殿下,已經到了。”青奴恭恭敬敬的對着鳳朝歌施禮,鳳朝歌擺擺手,擡頭看着自己面前蒼郁蔥茏的槐樹。

青奴恭敬的退下去,很快便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對着鳳朝歌施禮:“草民參見宸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朝歌沒有說話,只是擡頭看着槐樹,中年男子也沒有說話,一直躬身垂首,一點兒不耐都沒有。

午後的陽光夢幻缭繞,像是一段段煙霧缭繞在槐樹巨大的樹冠之上,一點蒼青淬碧的葉子飄飛散落,陰影裏模糊的人像是這個世間裏最後一分冰爽寒涼,格外的沁人心脾。

“游先生倒是悠閑,不知游老先生如今還是閑逸安足嗎?”一點子幽涼空寂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清寂,遼闊空曠。

沒錯,這中年男人正是游家現任家主,游廖凡。游家一門皆是才華橫溢之人,曾經游家的才子游真一高中三甲,卻辭了天子的賞賜,拒了官職,游歷四方去了,他的女兒便嫁入歐家,成為歐家少夫人,兒子如今繼位游家家主便是游廖凡。

游廖凡襲了父親的性子,淡薄卻極為有才,他少年任游家家主,如今十數年,倒是讓游家越發的興旺。

聽見鳳朝歌的問話,游廖凡沒有一點兒不耐,甚至連腰都沒有擡起,依舊保持着行禮的姿态,認真的回複道:“謝殿下關心,家父很好,近日倒是很喜歡出門釣魚之類的事情。”

鳳朝歌擡手接下一片樹葉,蒼綠的槐樹葉子,襯得他那支手異常的修長白皙,手指根根恍若玉雕,幾乎透明,游廖凡自眼角的餘光看見他的手,只覺似乎看到了皮膚裏面細膩柔潤的水玉籽料,他手腕上一節黑色勾銀絲暗紋的袖子被清風垂揚,恍若蝴蝶欲飛的雙翅,翩跹驚鴻,風華無限。

“游家一直不肯入仕,當真可惜,不知家主是不是願意聽本王一言?”鳳朝歌溫溫淡淡的張口,卻讓游廖凡忽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霜。

他卻拒絕不得:“謹聽殿下教誨。”

這游廖凡隐世百年的家族,游家的人往往閑逸超脫世人,而這樣的人最不在意的就是禮儀規矩,然而這游家家主格外注重規矩,對鳳朝歌可謂是盡到禮儀典範。

“天命所至,世事遷移,有些東西不是躲就能躲過的。”

游廖凡震驚擡頭,看着鳳朝歌不知說什麽,便又聽見他溫溫淡淡的道:“這天下間但凡天命批語,總是七分成真,三分逆天命。如果順着它的批語做,也許你們就真的應了命。”

游家曾經一門清貴,盡出才子才女,曾經有一句話說過“金科喜登狀元郎,不如游家久住狗。”說的就是苦讀登科的新科狀元,其才學甚至不如游家養的狗。

如日中天的游家突然有一天舉家辭官,紛紛退隐,游家歷任狀元才子數不勝數,卻沒有一人接任官職,到底是世人驚疑。

曾經游家的家主陪同帝王前往死神廟求簽,一句簽文斷了游家滿門榮華,那簽上寫的是“游龍代鳳”!所謂“游龍”指的就是游家,而“鳳”!則是鳳氏皇族。

這句簽文的意思就是游家将會有一天取代鳳氏皇族,為此,游家滿門避禍,舉家退隐,因為這句話出來,就表示游家會有謀反之心,那麽很有可能在游家還沒有實現那所謂預言之時,游家滿門就已經被皇帝滿門屠戮了!

游家一路避禍至今,沒有一人出任官職,就是為了安撫皇朝歷代統治者的疑心,殊不知,疑心一旦存了,怎麽是都去不掉的,除非那個預言破了,或者游家人全部殒命!

游廖凡思考許久,終于咬牙:“殿下,請您等草民一個月,一個月後,草民定然給殿下一個答複。”

鳳朝歌沒有意外,溫柔的笑:“游家主,身為鳳氏族人,我想我還是有一點兒要提醒你,皇族的耐心一向不多,容忍游家至今沒有傾覆,已經快到極限了。”

游廖凡心神一震,深深的俯首下去:“草民醒的。”

……。

歐純陽徹查的事情也出了結果,竟然是那劉志貪污,縮減堤壩工程用的材料,致使堤壩松軟,被水浸後,出現大問題。

幸好,今年天氣有點兒旱,這堤壩損毀雖然造成損失,人卻還沒有傷亡太多,加上歐純陽到得及時,趕到後處置得宜,災情很快被控制,劉志也被撤了巡撫的位置,送到瑞京,就等着三堂會審,發落罪名了。

此刻,楊之潤還在疑惑,宸王殿下如何這般心狠,利用浙閩百姓的無辜性命陷害阮敬中,可是待到第二年,夏末秋初之時,浙閩一帶天降暴雨,整整四月有餘,幸好是劉志貪污的事情提前爆出來,朝廷頂着國庫虧空的危險撥款重修浙閩損毀堤壩,經過仔細加固,雖然暴雨泛藍,反而沒有太大的災情,造成的損失也很少。

若是,劉志的貪污沒有爆出來,浙閩一帶的河流因着暴雨漲水,那偷工減料的堤壩被水一浸,絕對就會完全損毀,屆時,就不是今年這點兒水災能補償的了的災情。

恐怕,整個浙閩一帶都能被淹了。

且說今日,阮敬中打點多日,還是被斷了財源,氣急敗壞,連帶被打擊多日,終于承受不住,竟然病倒了!

阮府主事的人,最終變成了阮敬中唯一的兒子阮博濤。

這個阮博濤倒是個謹慎穩重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二天上早朝之時,就上奏要嚴懲浙閩巡撫劉志極其上下官員,徹查浙閩官員貪污一案,然後提出不止浙閩一帶,天瑞其他地方,河流堤壩,山中官道等都要派人清查,盡力修補整改,另外,自己父親退位讓賢,左相之位空置,最好的盡快補上,免得中央官僚機構出現問題。

這一段,第一撇清了自己與劉志的關系,暫時保全了自己,第二徹查貪污案,便是禍水東引,讓皇帝的關注點不要一直停留在阮家身上,最後,提出左相空置之位,挑動朝中幾位元老相争,便于自己講左相一派系的人安插進去。

不得不說,這阮博濤倒是個極聰明的人物,對阮家近來的失誤做出了極好的應對措施,如果不是他還有點年輕,資歷不夠,否則他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倒也綽綽有餘。

在這樣的時光裏,迎來了秋季的狩獵大會,鳳朝歌帶着阿黛一起出門了。

明媚秋光,天氣極好,可是即将出行的隊伍的氣氛有點兒奇怪。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終于熬到了國子監的例行假期,而那位“喜怒無常”的宸王殿下也破天荒的跟着皇帝出游,這幫子學生裏的精英們也不用補課了,可以跟着隊伍一起去狩獵。

愁的卻是……這位“陰魂不散”的宸王殿下還在一邊兒看着,若是自己狩獵會上表現不好……會不會被記到年終考核裏面,今年不過關?!

狩獵會,因為是狩獵,所以還有規矩,參見狩獵的人員,任何人不得乘車,因此,除卻一些太監宮女要運送一些必須生活品,還有衣物,他們趕着馬車前往狩獵會,其他的人皆是換了一身騎裝趕去了狩獵場,就連皇帝都不例外。

這人群中,最為打眼的除了一身明黃的皇帝和一身正紅的皇後娘娘,就只剩下宸王鳳朝歌了。

鳳朝歌一身黑色對襟長袍,袍裾沒有垂地,衣袖也微微的窄下來,腰間半尺黑色寬腰帶,繡了蟠龍金紋,難得的帶着些英氣,較為修身的衣袍勾勒出消瘦卻帶着力量感的俊美身體,一行一動都是誘惑。

他的長發被他梳成一束,用一個黑色的發帶系起來,長長的垂落道腰間,格外美麗。

此刻他正牽着一身粉色騎裝的小娃娃,站在自己的駿馬面前,鳳朝歌的坐騎也是黑色的駿馬,這匹馬兒通體漆黑,體态健壯俊逸,體型流暢有力,皮毛油光水滑,唯有額頭上一道白色的梅花似的花紋,英氣中難得有一點兒妩媚,倒是一匹千金難求的千裏良駒。

這匹馬是囚夷進貢而來的淬黎絕影馬,天下間再難尋得第二匹,當年随着鳳朝歌出征的就是這匹馬,鳳朝歌為它取名“踏風”。

關于它的名字,鳳朝歌其實想的非常簡單,就是因為它跑的極快,比起風也不差,那麽就叫做“踏風”。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我們的宸王殿下其實還是非常的傲嬌的,畢竟這麽拉風的坐騎,名字卻如此沒有內涵……

阿黛一身粉色騎裝,小腿小胳膊都用綁帶綁的結實,粉嫩粉嫩的顏色,當真是可愛的緊。

鳳朝歌抱起阿黛,翻身上馬,拉住馬缰,微微一聲喝令,小娃娃興奮的睜大眼睛,踏風一聲嘶鳴,便迅速的奔馳起來,轉眼随着皇帝的馬飛奔而去。

踏風不愧是千裏良駒,奔跑起來不僅快,而且穩,絲毫沒有颠簸之感,兒鳳朝歌的騎術也不是一般的好,控制的速度不快不慢,既不會越過皇帝,也不會跟不上,最後一點兒便是這馬兒聽話的緊,鳳朝歌的指令也是恰恰的好。

他把阿黛抱在自己胸前,一手摟着娃娃,一手控制馬缰,竟然跑的如同坐車一般閑适。跟在後面的一幹國子監的學生們羨慕不已,太傅就是太傅,文治武功當真樣樣精通。

我們也想被太傅抱着騎一會兒馬啊…。

------題外話------

偶呵呵,明天阮府就會到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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