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85 章 交代

等到阮家人都到齊了,青奴也已經帶着藥箱趕到了,他不僅帶來藥箱還非常貼心的帶來了兩身衣裳,還有薄被巾。 鳳朝歌滿意的點頭,青奴就這點兒最合他的心意,細心周到,考…

等到阮家人都到齊了,青奴也已經帶着藥箱趕到了,他不僅帶來藥箱還非常貼心的帶來了兩身衣裳,還有薄被巾。

鳳朝歌滿意的點頭,青奴就這點兒最合他的心意,細心周到,考慮全面。

青奴打開藥箱,并且迅速的端上水盆,服侍鳳朝歌淨手,鳳朝歌讓夜雙将阮家人全都擋在外面,自己開始小心的給阿黛處理傷口。

這一看,才更讓他心疼不已。

娃娃白嫩的脖子被掐出深深的血痕,似乎咽喉都有點兒傷了,細細的給孩子把脈,這才發現孩子內腑出血,內傷嚴重,在看看裂開的衣服,恐怕被抽了不知幾鞭子,脫下繡鞋,卻見孩子的腳上居然有一個血窟窿,鮮血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止住!

鳳朝歌的火氣被阿黛身上的傷徹底激怒,冰冷了聲音道:“告訴阮家的人,傷了本王的寶貝,今兒就給本王一個交代,若是沒人給個交代,那就把全家人給交代在這裏吧!”

他一連三個“交代”,聲音冷的掉冰渣!

青奴臉色也有點冷,失了以往的溫柔,卻是很利落的低頭答應,然後轉出去了。

阮素蘭已經被夜雙看着正跪在中央,而阮家人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等着,看見青奴走出來,阮敬中等人都圍了上來:“青奴大人,不知幼清郡主……”

青奴一臉和煦微笑,好似冬日暖陽卻帶着寒風凜冽:“我家殿下讓我轉告各位,今日諸位若是不能給殿下一個交代,那麽就把自己全家的性命交代在這兒吧。”

說完就輕描淡寫的轉身進去了。

這廂,鳳朝歌終于處理好孩子的傷,然後還小心的給娃娃清理幹淨,擦拭了娃娃身上,給娃娃換了衣裳,然後拿起被巾把娃娃包裹了起來,抱起來轉身往外走。

這天氣尚且很熱,一個小被巾包着孩子恰恰好,鳳朝歌就把孩子抱在懷中轉身往外走去了,絲毫沒有在意外面的情況。

阮素蘭跪在那裏,好不狼狽。

看到鳳朝歌抱着孩子出來,阮敬中立刻上前:“宸王殿下……”

鳳朝歌一句話沒有說,擡腳就往外面走去,看到他這樣,阮敬中竟然直接跪在鳳朝歌面前:“殿下!阮素蘭這個孽障做下此等龌蹉肮髒之事,死不足惜!求殿下看在我阮家勞苦功高的面兒上,饒恕阮家一回!微臣定重重責罰于她!”

鳳朝歌後退一步,青奴立刻上前,恰恰擋住了阮敬中想要去拽鳳朝歌衣擺的手,鳳朝歌突然淡淡的開口:“阮大人,我記得你兒媳婦兒柔嘉郡主剛剛被你這個兒好孫女給打了胎吧,想來那個遺腹子無所謂,你還記得這個沒有阮家血的孫女兒。”

他的話裏意味不明,阮敬中一時怔在原地,不知道鳳朝歌到底說的是什麽意思,只能望着他無言,鳳朝歌看着阮敬中的模樣,眼底涼漠諷刺笑意閃過,随後抱着阿黛越過阮敬中揚長而去。

阮敬中看着跪在地上還是一臉問心無愧,溫婉柔和的阮素蘭,忽然上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青奴看着這裏的情況,眼底涼光漠然,安靜的站在一邊,等着阮敬中給他一個“交代”帶給鳳朝歌。

鳳朝歌帶着阿黛出了房門,就撞上迎面而來的貴太妃,兩人俱是一愣,鳳朝歌忽然低頭,後退半步,彎腰示意:“微臣見過貴太妃。”

說完也不管貴太妃有沒有說話,幹脆的起身繞過貴太妃向外離開,貴太妃轉身看着鳳朝歌已經走遠的背影,一雙眼睛宛若淬了劇毒的蛇狠狠的盯着他從始至終未曾低下的頭。

鳳朝歌有一身好傲骨,身為世間唯一主宰的衆神之主,他擁有了這個世間常人說沒有的一切,他有屬于死神的驕傲,鳳朝歌轉生很多次,習慣了各色各樣的人,表現無數種性格,但是不可否認,宸王鳳朝歌的确是符合他的性格的一個身份。

百年皇族沉澱積累的富貴威儀,地調不奢華,卻天然自成氣質,鳳氏皇族,就算是纨绔子弟,仍然有着積蘊的靈氣。

對一個低賤舞姬上位的妃子,就算她在怎麽工于心計,做到如何地位,鳳朝歌都不可能對她心服,別說一個貴太妃,就算是太後,他也未必在意。

就是皇帝鳳朝瀾,鳳朝歌給予的也只是尊重,沒有信服,鳳朝歌的至高位置,滄桑體驗,他太成熟了,本情不動,六欲散滅,他的心智遠遠高過了任何一個人。

不再搭理遠走的鳳朝歌,貴太妃直接走進大廳,也沒看那些行禮的人,直接坐在主位上,威儀的道:“阮大人,你家孫女兒好本事兒啊,今兒是不是該給我老太婆子一個交代?”

阮敬中眼底不複剛剛見到鳳朝歌的惶恐,呆板的道:“今晚,阮素蘭犯下大錯,老臣自會處置她,還請貴太妃娘娘稍等片刻。”

人的稱呼往往能夠體現一個人的心态,面對鳳朝歌的時候,阮敬中對着青奴都稱為“大人”,要知道,青奴是明面上是鳳朝歌的貼身侍人,雖然領着一個從四品帶刀侍衛的官職,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厮,而阮敬中身為正一品內閣宰輔,比青奴的官職不知高了多少,就算是如今降為小小的福安伯,他的品級還是比青奴高了一截,卻尊青奴“大人”,這都是看在鳳朝歌的面子上,更重要的是,他面對鳳朝歌時自稱“微臣”。

他對鳳朝歌敬畏更多,而面對貴太妃的時候,只是淡淡的一個“老臣”就足以表示他的不屑。

這點在鳳朝歌身上也同理,鳳朝歌在面對皇帝鳳朝瀾的時候,很少會自稱“臣弟”,他一向自稱“微臣”,面對先帝,他說起來永遠都是“先帝”,從來沒有說過一句“父皇”,而先皇後,他只有在很少的情況下會說“母後”。

鳳朝歌對所有人都是不親近的,用一個身份建起一座圍牆,隔離了衆人和其其他人的關系。

貴太妃對阮敬中這種态度表示極端的不爽,卻沒有說什麽,只是冷笑的坐在座位上:“你家這孫女兒好本事,公然毆打妃嫔,大鬧靈堂,是想做什麽?”

阮敬中站直身體,轉頭看向一邊的阮二少夫人:“老二家的,你來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阮二少夫人上前一步,躬身一禮,還未說話忽然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衆人看去,卻見幾人押着一個一個衣着狼狽的女人走進來,後面還跟着署名乞丐,他們剛剛一進來,便有一種奇怪的酸腐味道傳進來,衆位夫人紛紛以帕子掩住口鼻。

事情回到阮夫人帶着人到鳳朝雪的院子裏,聽見房間裏暧昧淫靡的聲音,阮夫人臉色鐵青,命令婆子撞門而去,剛剛進門便聽見裏面一聲尖叫!

然後,房間裏一片混亂,幾個乞丐掙紮着被婆子們扭着弄出來!

這一場景卻是驚倒了一片人,貴太妃也瞠目結舌,不一會兒,一身狼狽的鳳宜泷就掙紮哭叫着被拉了出來,滿身青紫痕跡,淚水漣漣。

貴太妃看着這般混亂的狀況,幹脆的帶着鳳宜泷來了大廳。

貴太妃看着下面一片混亂的跪着的一群人,冷厲一笑:“我竟不知這一個喪禮竟然如此熱鬧,先是阮家孫女公然打傷前來吊唁妃嫔,然後是縱然客人歡好于內室,最後打傷一國郡主,條條莊莊都是大不敬的的大罪!”

阮敬中看着滿臉不忿怨恨就要怒罵的阮素蘭,眼底疲憊顯露:“算了,阮素蘭做下此等惡事兒身為祖父我管教不嚴,今日便把她交由京兆尹處置,我阮敬中絕不多問。”

說完,兩個五大三粗的侍衛就上前來,不管震驚掙紮的阮素蘭,直接将她拉了出去!廳中一片寂靜,沒有一人膽敢多言,他們不是震懾與貴太妃的威儀,而是鳳朝歌那句“那就把你全家交代在這裏吧。”

而後的鳳宜泷,阮敬中嘆氣:“柔嘉郡主身份尊貴,我阮家無權決決定,便交給陛下處置吧。”

說罷,便有侍衛上前,扣着乞丐們帶他們下去了。

……。

且說,鳳朝歌帶着阿黛回了王府,立刻就把孩子抱回自己的房間,看着孩子滿身的傷痕,鳳朝歌眼底的暴虐展現,淡淡的道:“青奴,立刻去讓楊之潤來一趟。”

楊之潤乃是先帝親封的一等慎國公,戰功赫赫,當年随着靖王駐守赤水關,可謂是靖王最為信任的将領,楊家世代從戎,一門忠烈,祖上數任将軍元帥,這楊之潤當年還有一個哥哥楊之婧,楊之婧在南疆蜀地統領全軍,苦守南疆半輩子,被先帝欽賜“忠義将軍”的名號,直到鳳朝瀾繼位,鳳朝歌回京,南疆動亂,楊之婧戰死,鳳朝歌臨危受命,親赴南疆,定江山。

這忠義将軍楊之婧倒是個人物,可惜鳳家天下時間已久,各地局勢動蕩混亂,尤其是先帝時期,先帝守文帝雖然算不的昏聩,卻也是個糊塗蛋一個,守文帝時期外戚專權,國土當真是危機重重。

這楊之婧半輩子守着南疆,竟然連一個妾氏都沒有,倒是曾經娶了一個妻子,可惜那女子薄命,懷孕的時候正遇上敵襲,竟然就這麽生生被擄了去!為了不拖累自己的丈夫,那女子就此自殺。

之後楊之婧竟然再沒娶妻,更是連妾都沒有,自然連子嗣都沒有。

鳳朝瀾繼位稱帝後,楊之潤也是守了赤水關半輩子,女兒都十歲了。鳳朝歌奉命前往南疆,楊之潤就請命讓自己的兒子楊涵予跟去。

楊涵予也是有本事兒,鳳朝歌離開後接手鳳朝歌的位置,受得南疆密不透風,将南疆治理的非常好,如今南一派風平浪靜。

而楊之潤也是年齡不小,待得女兒年紀不小之後,被皇帝召回瑞京,由女兒接任他的位置。比起他的哥哥楊之婧,楊之潤的能力不夠出衆,只是一個副将,偏偏哥哥戰亡,滿門只剩他這一個本家嫡子,這慎國公的爵位還是落在他身上。

可是,楊之潤這個天瑞中流砥柱,他做的事情,不止明面兒上的一點東西。

鳳朝歌走進書房的時候,正有人等在書房中,聽見聲音,轉頭看來,見到是鳳朝歌,連忙見禮:“微臣楊之潤見過宸王殿下。”

鳳朝歌淺淺的笑了:“慎國公,很久不找你了,但是我想我交代的事兒你應該不會忘掉兒吧。”

他雖然是疑問的內容,卻是肯定的語氣,慎國公便恭敬的垂首:“是。”

很快,鳳朝歌就走上主位,旋身坐下,寬松純黑的衣袍,撩開一片美麗詭異的花朵,他已經安之若素的坐了下去。

慎國公恭敬的雙手遞上一張白紙,鳳朝歌接過,上面是一道詭異的符號,類似一種古老的文字,像是一輪圓月中一個骷髅,鳳朝歌皺眉,這種東西是魔人的專有标志。

普通人界是不可能有這種東西的,那麽這個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呢?

“刺殺殿下的刺客們微臣仔細查找,身上沒有留下任何标志性的東西,但沒個刺客心口處都有被火焰燒灼過後的痕跡,微臣仔細檢查了那些燒傷,發現是刺客死亡後,那些火焰才燃燒的,經過檢驗,這些火焰的成分出處大致确定,最後微臣親自前去查證,只在那裏見到這樣的一個标志。”

“另外,微臣探查過阮府的情況,沒有多少特別的地方,不過倒是有一個大收獲,阮府後院裏挖出一具屍骨,經過法醫鑒定,這個人是個道士,只是因為時間久遠,微臣無法确定他的身份,于是将他的頭骨,以及身高确定下來。”

說着他将另外一張白紙遞過去,道士的身份容易确定,因為道士常年煉丹,身體裏含有不少微量毒素,防腐丹砂的東西,身高也只要量一量就好,但是畢竟天下的道士太多了,他也不知道這個道士是不是當年的,他只能畫出來讓鳳朝歌自己确定了。

鳳朝歌看了一會兒,坐正身體,面容微冷,他輕輕道:“一,立刻派人前往浙閩,毀掉浙閩一帶的防水大壩。二,刺殺阮敬中。三,追查二皇子下落,待他回來。四,監視靖王。”

說完,他才勾唇:“顧珩可是個人物,陛下應該很中意他呢,另外游大學士似乎也閑了太久了。”

霎時間,書房一片詭異清芒,帶着說不出的冷厲暗沉。

就連久經這樣場面的楊之潤也有些膽顫。

楊之潤表面的功績确實是不如自己的兄長,論及身份,自己的兄長乃是楊家嫡長子,他只是嫡次子,爵位繼承原本輪不到他,論及功績,他兄長鎮守南疆半輩子,南疆蜀鳳軍的領軍人物,他只是一個副将,守在赤水州雖然立功無數,上頭卻還有一個靖王壓着他,便是聲名,也是多指導慎國公嫡長子乃是驚才豔豔的大将軍。

然而楊之潤卻有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身份,他年輕之時便暗中投誠鳳朝歌,皇宮暗衛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鳳朝歌或者皇帝在朝廷裏一些暗中見不得人的事兒,全都由他暗中處置,做的幹淨利落不留痕跡。

如今,鳳朝歌已經很少用他了,一來楊之潤年紀不小了,不再适合做這些事請,二來,他已經算是明面兒上的人,處置暗中的事情雖然還可以,到底會有人知道,所以不再适合出現,這樣半明面的事情交給他更合适些。

回到房間,阿黛竟然已經醒了,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帳頂,眼珠子一動不動,有點兒詭異。

鳳朝歌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好好休息吧。”

阿黛終于轉頭看向鳳朝歌,張了張嘴,幹澀的道:“殿下。”聲音沙啞幹涸,似乎是沁着血一樣。

鳳朝歌眼底有着小小的憐惜心疼:“是我不好,讓阿黛自己守在那裏,害的阿黛受傷,阿黛打我好不好,不要不說話。”

阿黛努力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不,不是殿下的錯,是阿黛自己實力很低,拖累了殿下,”她的聲音有點兒低:“如果阿黛能夠擋住她的攻擊,就不會受傷了。”

鳳朝歌摸了摸阿黛的頭:“阿黛,你還小,她長你十歲,自然是實力高于你,今日本是我考慮不周,希望阿黛不要生我的氣好。”

阿黛看着鳳朝歌不知道說什麽,鳳朝歌又笑了下:“阿黛進步已經很快了,只要繼續保持就好了,等你到了她那個年紀的時候,你會比她厲害很多,等你傷勢好些之後,便給你配備暗衛吧,有暗衛守着你,就不會總是出現問題了。”

阿黛終于笑了起來,乖巧的點頭,很快她又猶疑的問:“殿下喜歡柔嘉郡主嗎?她會是我未來的母妃嗎?”

鳳朝歌平日裏不喜歡稱阿黛為自己的女兒,阿黛也不喜歡叫鳳朝歌“父王”她總是叫他“殿下”,鳳朝歌也一直沒有糾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是阿黛名義上的父親。

因此,阿黛這樣問他也很正常。

鳳朝歌看着阿黛微微笑了:“阿黛,你還需要一個母妃嗎?”

……

------題外話------

一個星期不見,親們是否想我們的小阿黛了呢?

妞兒近一個星期會維持五千更,如果有空的話,妞兒會盡量二更~

感謝一直不離不棄的親們,一直支持妞兒,在妞兒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妞兒~

不管這篇文文的命運如何,妞兒一定都會寫完,正常完結它,會堅持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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