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91 章 天理昭昭

鳳朝歌手中冰色的靈力蜿蜒流動,凝結成的長鞭拖在地上,他看着面前的黑熊眸光微冷,這些動物因為用了魔物的身體,神智被徹底魔化,如今已經是神智全無,而他身上的氣息最讓…

鳳朝歌手中冰色的靈力蜿蜒流動,凝結成的長鞭拖在地上,他看着面前的黑熊眸光微冷,這些動物因為用了魔物的身體,神智被徹底魔化,如今已經是神智全無,而他身上的氣息最讓魔氣畏懼,這些動物手魔氣驅使……

青衣侍人一見鳳朝歌擋在皇帝身前,紛紛動手,手中忽然抛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鑲貝木環,那木環雕刻精致,裏面帶着一圈長鞭,外面則是一種質地堅硬的貝殼,只見那些青衣侍人,長鞭微甩,木環便飛快脫離長鞭,劃出詭異的弧度,直接向圍攏上來的山狼的脖子上劃去!

有些木環便直接紮進山狼的脖子裏,迅速花開一道血痕,然後回到侍人的手中,而有些被山狼躲開了去,有些則是撞在山狼的脖子上又彈了回來,沒有留下什麽傷痕。

夜雙驚訝的看着那些毫發無損的山狼,竟然是被固化了嗎?這些山狼居然被過盛的魔氣固化,帶着靈力的兵器也未必能夠打碎它們的防禦!

而鳳朝歌這邊也不容樂觀,黑熊看見他的出現,幾乎是瞬間刺激了它們的神經,全部一聲怒喝,撲了上來!

鳳朝歌拉着皇帝一躍而起,淩空之後,腳下一片靈力迅速凝結,形成飛行陣法,帶着他們停在半空之中。

不想,五只黑熊居然也騰躍而起,烏黑泛紅的魔力缭繞居然形成了與鳳朝歌一樣的飛行陣法!只是因為它們第一次做,所以飛的歪歪扭扭,很是不穩!

鳳朝歌顧不得驚訝,趁着它們不妨,一鞭子招呼過去,精準的打中一只黑熊的脖子,狠辣的力道竟然一下抽碎了那黑熊的咽喉!

那黑熊一聲嘶吼,不甘心的落下去,身體幾乎瞬間枯萎腐爛!看的其他人一陣悚然!夜雙一見其他人都呆愣瑟縮的樣子,當下怒由心生,怒聲高喝:“一群笨蛋,還不趕緊動手,真要這些惡狼上來吃光你們嗎?”

鳳朝歌沒有顧忌他們,一鞭子擋住一個撲上來的黑熊,可惜黑熊躲得快,拿鞭子只抽到黑熊的腹部,而經過魔力固化的黑熊,他的鞭子勉強能夠打碎它們最脆弱的咽喉,卻沒有多少力量能夠抽爛它們的腹部,只能在他們腹部留下一道血痕!

而皇帝也舉劍豎劈,在黑熊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痕跡,黑熊吃痛,怒吼一聲退後幾步。

熊這種動物及其聰明,有了魔力助陣,它們幾乎可以模仿鳳朝歌的所有招式,比如學着鳳朝歌凝結一個飛行陣法。

半空中的優勢沒有了,飛行陣法又及其耗費靈力,鳳朝歌幹脆重新落在地上,黑熊們立刻為了上來!

轉眼一個黑熊已經撲了上來,鳳朝歌閃身後退,卻有另外一只黑熊自後面撲了上來,他側身飛躍,兩只黑熊收力不及撞在一起,疼的“嗷嗚”一聲,轉身齊齊的向他撲過去,鳳朝歌再次轉身躲開,手中凝聚十成的靈力,狠狠的朝其中一只黑熊劈過去,黑熊驚懼,卻因為體型笨重,沒有躲開,被掌風帶着撞在後面的枯樹幹上,巨大的力道竟然将那顆樹撞得生生折斷了去!

而另一只黑熊的大掌已經朝他撲上去,鳳朝歌折腰躲過黑熊的一撲,手中長鞭迅速伸直,轉眼凝成一只短小的匕首,在黑熊收力不住的時候,狠狠的一刀紮進黑熊的心髒處,那黑熊也一下徑直向他身上倒了下去!

鳳朝歌躲閃不及,正被黑熊壓住,巨大的力道砸在身上,讓他肺腑都震動起來,只覺得胸口一陣滞痛,差點閉過氣去!

而此時,皇帝的長劍終于找準機會,狠狠的一把紮進一只黑熊的咽喉裏!另外的兩個青衣侍人,一人一邊正正紮進黑熊的前後心!

還僅剩一只黑熊暈暈乎乎的一把朝前撲過去,鳳朝歌迅速擡手凝結陣法,張開的結界剛好擋住黑熊,讓它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小巧的匕首迅速紮進去!

總共五只總算解決了,勉強踹開倒在身上的黑熊,鳳朝歌站起身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衣服,忽然轉頭扶着樹幹就吐出一口鮮血!

“咳咳!嘔!”這一吐就再也停不下來,幾乎是連五髒六腑都要被他吐出來一般,轉眼靈力動作,他身上的衣服片片碎裂,只留下一件黑色的絲質裏衣,他才拿出帕子捂着嘴巴,慢慢的擦去嘴角的鮮血。

皇帝顧不得自己衣衫褴褛,滿身血液,連忙就要上了扶他,被鳳朝歌一避,迅速躲開,伸手揮開皇帝的手,皇帝被他弄得一愣,低頭才見自己滿身的腐肉黑血。

“咳咳!嘔!沾了了……咳咳…魔力…咳咳……我……咳咳咳!”鳳朝歌的話已經說不全了,不斷翻湧的惡心感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因着身為死神的特性,他對于魔力極端敏感,這個身體更是臉一點兒魔力都經受不得,剛剛那熊壓在身上,本就震傷肺腑,更是将腐化的血肉沾了一身,逼得他寒毒迅速肆虐,整個胸口都氣血翻騰。

而此時,衆人合力之下,山狼終于清理的差不多了,遠處的林子裏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赫然正是青奴,他的手裏提着一個女人,将她一把仍在地上,看到扶着樹吐了一地鮮血的鳳朝歌吓了一跳,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将一個大氅給披在他身上,扶他到一邊歇着。也有侍衛從林子外趕來,看到形容狼狽的衆人,連忙上前幫忙清理現場,蘇慶豐看見如此狼狽的皇帝,吓了一跳,連忙呵斥着小太監上來服侍。

青奴一靠近,他身上沾染的深重魔氣就侵染上來,鳳朝歌一把推開他:“別過來!”話一說完,又重重的咳嗽起來。

青奴這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沾染了魔氣,連忙動用靈力,飛速的清理了自己身上和鳳朝歌周圍缭繞的魔氣,鳳朝歌蒼白的臉色這才微微的好起來。

這時,一聲驚叫擾了衆人,擡頭看去,才見到青奴丢在地上的女人,一身幹淨得體的曲裾深衣,蘇青的顏色,一派大家閨秀的樣子,就算趴在地上也顯得很是優雅。

可是,她一擡起臉來,一張蒼老枯萎甚至有些腐爛的臉就暴露出來,一只手已經腐朽的只剩下白骨,向上的手臂上還黏附着烏黑的血管,掉下的腐肉泛着腥臭的氣息,格外的滲人,她身前的一個侍衛看着她滿是震驚!

一雙烏黑渾濁的眼睛,她看着呆滞的侍衛,忽然擡手一把成爪抓進侍衛的心髒,那侍衛再不及說一句話,便化作一團血肉,而那片刻,女子渾濁的眼睛泛起猩紅,這是魔人要修成的征兆,若是她的眼睛完全變成猩紅色,她就徹底變成魔人。

鳳朝歌有些驚訝,神堕落成魔人,不久之後會直接殒命,然後可以轉生做人,他竟然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修成魔人,畢竟人身脆弱,神都承受不住的魔氣,侵損身體,最終殒命,一屆凡人,如何變成這副內腑腐爛的模樣卻還活着?

畢竟,若是走火入魔,直接就沒了性命,如何還能這般成了魔物?

衆人被這個女人…呃,應該算是女鬼給吓着了,不敢動作,青奴指尖動作,淡綠色的絲綢飄飛而上,織成一個籠子,将女人給困在裏面,然後将綠綢扔給一邊的侍人,扶着鳳朝歌起身:“殿下。”

鳳朝歌靠着青奴起身:“沒事兒,魔氣…咳咳,沁體,傷了肺腑……咳咳。”

不舒服的感覺讓他說話都說不清楚,他皺眉,半靠着青奴,任他帶着自己離開。

……。

女人的身份很快确定,是阮素蘭,她弄死了阮博濤,并且将阮博濤扔進林子裏任這些山狼分而食之,并且割下自己的肉喂食了覓食的黑熊,阮家人身上都含了大量的魔氣,正好魔化了這些動物,趁着皇帝帶人圍獵的時候攻擊獵隊,想要取了皇帝的性命。

可惜鳳朝歌察覺的非常及時,而且王府侍衛的功夫都是頂級的,處理了這些魔化的動物還沒有大問題。

很快,這些魔物連同阮素蘭一起被王府侍衛一把大火燒成了灰。

而鳳朝歌,已經在自己的帳子裏修養了,畢竟受了點兒傷,需要修養。

皇帝草草結束此次狩獵,回宮公布阮府謀逆大罪,責令阮府滿門抄斬。

皇宮,禦書房。

阮貴妃攜着四皇子同二公主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求您了,阮家扶持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請您高擡貴手,放過阮府這一次吧。”

二公主鳳宜佳一臉淚痕:“父皇,宜家以後定乖巧聽話,求父皇放過阮府吧。”

明知這樣的懇求沒有任何效果,阮貴妃還是要跪在這裏求皇帝放過阮府,畢竟那是她的娘家,阮府沒了,她最大的依仗便沒有了,日後她如何做人?

四皇子鳳宜靜也跪在那裏,徐徐叩首:“父皇,阮府縱然私自鑄造兵器,卻算不的謀逆啊,您這樣會寒了一幹大臣的心啊!”

“哦?謀逆的大罪都不夠滿門抄斬?四皇子以為什麽樣的才能算是謀逆?什麽樣的罪名才夠滿門抄斬?”幽涼低冷的聲音幽幽飄來,讓跪在禦書房外面的人生生一個激靈,回首看去,才見到後面站在一個人。

這一看,不由得是一怔。

鳳朝歌居然換了一身正紅色衣袍,熱烈的紅色,張揚的幾乎能夠灼傷人的眼球,純正的大紅色潋滟妖異,一張如雪的容顏越發妖媚鬼魅的像是被鮮血滋養了一般。

不得不說,鳳朝歌真的非常适合紅色,如果說黑色他穿起來像是地獄裏一朵曼陀羅,那麽一身正紅衣着的他就是那朝陽下的牡丹花,傾國傾城。

他身材高挑,略微消瘦,寬松的正紅衣袍腰間束着黑色的腰帶,垂了一塊墨玉佩,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勾勒的他身形修長,越發高挑,盡顯男子英氣,上面黑色雲紋美麗閃耀,上身是一件對襟長袍,高高的衣襟,包住整個的脖子,寬闊的衣袖,幾乎垂到地上,袖口上一圈黑色的雲紋,更是美麗非常,襯得他肌膚白皙的幾乎能夠折射出七彩的光澤,手腕上一根黑色的絲線系着一個紅色的琉璃鈴铛,随着他走路的動作若隐若現。

他的頭發并不是如往日一樣的松散的系着,而是挽成一個圓髻,簪着一只緋紅的珊瑚笄子,并且纏上一圈發帶,長長的正紅的發帶,一直垂落在腰際,上面亦是墜了兩個金色的鈴铛,後面青奴依舊一身青衣,只是在腰間換了深紅的腰帶,他一手提着一只箱子,另一手撐着一把油紙傘,黑色的傘面,沒有任何裝飾,唯有傘骨的末端垂了一只黑色的鈴铛。

青奴用這把油紙傘替他擋住陽光,一片陰影下,他白皙的面容格外妖嬈,像是吸食了人精血的妖精,長長的劉海都被梳起來了,露出白皙的額頭,一雙長眉細長飛揚,柔軟而不失力度,流暢的幾乎入鬓。更讓一雙鳳眼鬼魅異常。

阮貴妃發現,今日的宸王似乎上妝了,他本就非常大的眼睛被加了一層銀色眼線,長長的睫毛幾乎在眼角投下陰影,那陰影是淡紅色的。

鳳朝歌在眼睛處加了略深的淡紅色眼影,下面還稱了一道銀色的眼線,将本就挑高的眼角拉長,格外的美。

阮貴妃幾乎看的呆掉了。

“我奉勸貴妃娘娘一句,明哲保身尚有活路,想要求死盡可以跪。”鳳朝歌悠悠的道了一句,轉頭對候在外面裝木頭的蘇慶豐道了一句:“貴妃娘娘驚聞噩耗,感于阮府謀逆之大不為,氣血翻騰,憤怒難抑,遂冰島于禦書房前,着回宮修養半年,二公主、四皇子驚心母妃重病,于榻前侍疾,以顯孝心。”

長長的一段話說完,簡單的說就是阮貴妃聽到噩耗,氣怒攻心,病倒了,二公主和四皇子到她面前照顧她。是一種變相的軟禁。

蘇慶豐立馬理會,當下一揮手,侍衛們也不管這高貴的貴妃娘娘,直接将三人拉着下去,絲毫不顧三人的掙紮,将他們送回阮貴妃的繡蘊宮。

鳳朝歌這才走進禦書房,皇帝已經在等着他了,看着他一身正紅的樣子,眉宇微微折起:“委屈你了,朝歌。這麽多年……”

鳳朝歌将臉擡高一點兒,讓皇帝看的更清楚:“皇兄,今日我的妝容可算美麗?”

皇帝看着他的臉,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上銀色的眼線以及淡紅的眼影,這樣一看,他美麗的近乎非人。當下便呆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美,朝歌一向都是美麗無雙的,這樣一身……”思索了一下,皇帝才繼續道:“像極了母後。”

他說的像并不是臉或者氣韻像,鳳朝歌的氣韻以及一張美麗到非人的臉絕對是舉世獨一無二,皇帝說的是鳳朝歌的衣着同妝容。

鳳朝歌的眉目并不像先皇後,反之,倒是皇帝的一雙桃花眼像足了先皇後,鳳朝歌的眉目太過妖冶,反而像是鳳凰所特有的感覺。

但是他這樣用胭脂丹青稍加描繪,便是格外蠱惑,看着這樣一身熱烈如火的衣服,偏偏卻讓皇帝覺得,那紅色太過熱烈,反而無端的讓他心中一冷。

鳳朝歌微微一笑:“命數已到,皇兄還記得曾經答應我的事情嗎?”

皇帝皺眉,有點兒不解,卻有轉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淡淡一笑,容顏裏卻透出些微的怨恨同冷厲:“那你便去吧。”

鳳朝歌微笑,後退半步,跪下去:“微臣叩謝皇恩。”

……。

寧和宮,正是當今貴太妃居住的地方。

貴太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形容狼狽的男人,滿臉的驚疑不定,她驚恐而又遲疑的看着站在一邊的一身青衣的青奴怒喝:“你這是做什麽?我的皇兒不是早被流放了嗎?如今又為什麽将他帶回來?!”

青奴微笑,手中卻是展開綢帶,直直的綁住貴太妃,将她一把自主位上拉下來,讓她狼狽的跌在自己的腳下,接着一腳毫不留情的踩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擡不起身子,卻還是溫柔慈和的笑意:“太妃娘娘,您真的以為自己就能安穩一輩子?”

若不是皇帝有心放她一馬,她還真以為自己能在宮中過的這般風光?

“放肆!”貴太妃被他一腳踩在地上,肩膀疼的她直哆嗦,卻不忘開口怒罵:“一屆小小的侍人,竟然公然對一國太妃動手,你不要命了?來人!來人吶!”

青奴卻懶得在同她辯駁,幹脆一腳将她踢在形容狼狽的前二皇子身邊,然後側身恭立一邊,便有侍人擡着巨大的檀木桌子進來,也不管掙紮中的兩人,粗魯的将他們丢在桌子上,并且幫助他們的手腳。

貴太妃掙紮不休,卻發現自己的皇兒努力掙紮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竟然是已經啞掉了!她終于感到一陣惶恐,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越發掙紮起來。

“看來貴妃娘娘真的只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早就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什麽事兒了,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貴太妃若是什麽事兒都沒做,恐怕也不會這麽擔心我做什麽事兒吧。”鳳朝歌幽涼淺淡的聲音傳來,登時讓貴太妃一個激靈。

難道……他知道?怎麽可能,那時這個孩子不過在襁褓裏,甚至那事做下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他怎麽可能知道?怎麽可能?!

貴太妃惶恐起來,滿身的冷汗都浸出來,她的瞳孔收縮着看着一身紅衣的鳳朝歌,這一身裝扮……

“娘娘……”

鳳朝歌缥缈又惡毒的笑了:“這麽說,太妃娘娘已經想起很多東西了,很好,這樣我就可以少廢一點兒口舌了。”

貴太妃悠然睜大眼睛,他真的知道!

------題外話------

阿黛:“嗯,釵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幼稚?”

某妞兒:“啊?有嗎?偷偷告訴你哦,小孩子吃豆腐才比較容易哦~”

阿黛(星星眼):“真的?”

某殿下:“釵子,教壞小孩子是不好的。”

某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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