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54 章

阿黛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來,所以當她抱着鳳朝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她擋住是怔愣了一會兒。 鳳朝歌還在睡,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她的肩窩處,大大的腦袋就枕在她的…

阿黛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來,所以當她抱着鳳朝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她擋住是怔愣了一會兒。

鳳朝歌還在睡,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她的肩窩處,大大的腦袋就枕在她的心口,兩支耳朵時不時的抖動一下,耷拉着特別好玩兒,一雙大大的眼睛閉着,濕潤的鼻尖一聳一聳,看起來可愛又柔軟。

阿黛看着鳳朝歌微微皺眉,她覺得“緋墨”變了一些,讓她感覺更像鳳朝歌了,(你丫的,我本來就是鳳朝歌,變個樣子你居然就不認識我了!)她把原因歸結為“緋墨”一直跟在鳳朝歌的身邊,像足了他也不奇怪,他身上的味道讓阿黛無理由的安心,大概就是緋墨同鳳朝歌待得時間太久,氣息格外相似的原因吧。

阿黛慢慢的撫摸着玩具娃娃一樣的小寵物,眼底淡淡的柔和同純粹暴露出來,她輕輕的撫摸着小靈物的背脊,時不時的勾着他的尾巴繞着手指轉兩圈兒,毛茸茸蓬松松的尾巴格外的漂亮。

鳳朝歌似乎毫無所覺,枕在她的身上睡得舒服。

看着他可愛小巧的樣子,阿黛終于不再玩他,而是将被子圍在他的身上,讓他睡得舒服,自己下床快速收拾好自己然後出門而去。

在她走出房門并且關上房門的瞬間,鳳朝歌猛然睜開雙眼,一雙清透冰冷的眸子閃耀着冰冷的光芒,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又閉上眼睛,安順的像是根本沒有清醒。

……。

滿是火山灰的茫茫沙漠裏,突然一個頭冒了出來,然後靜止不動,等到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那個腦袋猛然竄上了一點兒,一雙手慢慢的伸出來,一個纖細的身影爬了出來。

她一身紅色的騎裝,上面沾滿灰撲撲的土屑,頭發粘成一把,也是滿是沙土,臉上幾乎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樣,一雙眼睛卻血紅的帶着詭異的味道。

她的手上纏着一段紅綢,看起來像是被燒的只剩下了這一點兒。

這原本是一件法器,因為灼熱的岩漿,最終被毀滅的幹淨。

她滿身的狼狽,卻咬着牙狠狠的道:“鳳黛妖!我桑凝同你勢不兩立!”帶着決絕同冰冷的戾氣,怨恨深重。

部族二十萬将士盡數折損,親生哥哥死在這裏,這個陰毒的女人手下毫不留情,害的她埋身熔漿,國仇家恨,她如何能夠不報仇?!

而遠在赤水關的阿黛,正坐在小酒館裏慢慢的抿着那燒刀子看向外面窗外的天。

此刻正是雪天,外面的風霜幾乎能夠沒入人的膝蓋,瘋狂怒號的北風帶着令人膽顫的戾氣,房間裏卻熱鬧的很。

有不少的人正在這裏喝酒,阿黛看到幾個軍中的将士,還有一些佝偻着腰背,鬓角斑白的老人,坐在那裏,還有一些粗壯的婦人!

他們大聲的呼喝着,這會兒正是飯店,人很多,因為雪天,外面的桌椅都收回去不能用了,大屋裏擺滿了桌椅,點着暖炕,每一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有的甚至幾個人拼桌,只有這個靠近角落的桌子上只有阿黛一個人,這個桌子很小,只能兩個人做,加上靠在窗戶邊上,不是非常的溫暖,沒有幾個人喜歡那兒。

阿黛雖然生的很漂亮,但是她一身的戾氣倒是驚得其他人不敢妄動,只能躲在一邊,吃的時候不時地悄悄的打量她。

她的面前只擺了一壇燒刀子,還有一個缺了口的黑陶碗,但是她坐在那裏,脊背挺得筆直,坐姿端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同矜貴,便是手中端着一只與她氣質如此不同的碗,依舊優雅規矩的小口小口的抿着。

她精致雪白的側臉看起來非常的白皙細膩,西漠這般毒辣的太陽竟然沒有讓她黑上一分,依舊細膩的恍若剛剛積聚的白雪,幾乎融在陽光下。

她的頭發都被绾了起來,泛黃微微卷翹的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頭上卻簪着一支白玉簪子,那簪子水潤的同簡單卻大方的樣式看來,這個簪子價值不菲。

“吱呀”

房門被再次推開,外面再次有人走進來,衆人回頭看去,便是一怔,對方一身厚實的絲絨大敞,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半張臉,只能看見對方尖俏的下巴同紅潤的唇,此人身高略微的矮小,看起來像是女子。

這個人雖然只能看見一身大敞,但是看她這衣料的樣式還有那細致刺繡的花紋看起來,她非富即貴。

那女子沒有停留,擡頭掃視大堂一圈兒,便幹脆的往窗邊的女子走去。

阿黛慢慢的抿了一口烈酒,芬芳馥郁的味道,從喉嚨一路燒灼到胃裏,她感到冰冷的體溫有些回暖,臉頰也有些燒灼,大概已經便的紅了。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臉頰此刻還是蒼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蒼白的膚色,雖然還是非常精致的五官,但是看到她的一眼,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她已經重病。

坐在阿黛對面的女子解開胸前的系帶,褪下大敞,露出一張精致的臉,柔弱的,可憐的,那種委屈兮兮的感覺,卻正是那令倚樓的蘇素無疑。

看着她柔弱的臉,阿黛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似乎對着這個人大聲呵斥兩聲便都是罪過。

太過柔弱了,一雙眼睛含了水霧一般,朦胧的,随時可以掉下淚來。

只是,此刻這個“柔弱”美人正一臉端正的看着她,眼底沒有絲毫的柔弱,反而冰冷帶着戾氣。

相對于她的外表柔弱,眼睛卻反射出各種光芒的外漏,阿黛平靜的像是在看一本書,似乎即将要商量的事情只是個小事兒。

看着桌上的一壇酒,蘇素挑眉笑了:“怎麽?郡主請我來這種偏僻的小地方,竟然連一壇酒,一盤烤羊都沒有了嗎?”

阿黛仰頭将自己碗裏的酒慢慢的喝光,放下碗揚聲向外面道:“大嫂,來上一壇酒,一盤烤羊!”

“好嘞!姑娘你等等。”大嫂爽快的聲音傳來。

阿黛這才轉回頭去,看着蘇素淡淡的道:“樓主的本事兒非常,如今怎麽竟然找到我這裏來了?”

她的聲音平靜淡漠的看起來好像天塌了都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臉色也平靜的好像面前的美麗女人只是多年相交的一個朋友,泛泛的聊幾句。

這樣奇異的平靜同淡漠,讓蘇素感到有些棘手。

她感到不解,如今的幼清郡主對比幾個月前的幼清郡主變了許多,曾經的幼清郡主冷漠,冷淡,但是她的眼睛裏還有信念,她還有青蔥朝陽的氣息。

但是此刻的幼清郡主淡漠平靜的好像一盆死水,沒有生命的氣息,沉厚的好像遲暮之人。只是,這不能阻擋蘇素的熱情。

“我想郡主應該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蘇素微笑的道:“我想證明如今的我有追随郡主的能力。”

阿黛莫不在意,她做到如今便知道沒有回頭的可能,她哪怕改變了,哪怕要最後會死,她都不能放棄,她不會放棄追逐鳳朝歌,哪怕死在追逐的路上,她也要無悔的追逐下去,她不願這份感情,這份愛沒有任何的進展便死在心裏,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遇見這樣的一分愛情,不可能遇見這樣一個人,所以哪怕瘋魔了,阿黛都不會放棄。

只是,在這條注定孤獨的路上,她不可能讓任何一人追逐,因為她要的不是權利,她要的是不是神壇的光芒,她要的是站在神壇上被光芒籠罩的男人。

“所以?樓主來找我?”阿黛淡淡的問道。

蘇素還沒有說話,大嫂一手端着一盤的烤羊,另一手提着一壇燒刀子進來了,将自己手裏的羊肉放在桌上,另一邊擡手将酒壇放在桌上,笑呵呵的說:“姑娘真是好酒量,我們這兒燒刀子最是烈性,姑娘難得喝了一壇也沒有醉。”

阿黛微微的笑,淡淡的柔和:“大嫂擡舉了,已經有些頭暈了。”

大嫂還不在意:“沒事兒,這燒刀子後勁大,但是吶睡一覺便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喝起來暖和。”

阿黛微笑着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大嫂。”

大嫂還是眉開眼笑的樣子:“丫頭別見外,喜歡喝經常來,你慢慢的喝,我就去忙了。”

阿黛笑着點頭:“大嫂忙去吧,有事兒就麻煩你了。”

大嫂笑着擺手,一邊就走了出去:“不麻煩,不麻煩。”

阿黛轉回身,看着盤子裏,已經被仔細的撕成一條條的羊肉,拿起筷子遞給了蘇素,一邊伸手将剛剛送上來的那一壇酒上的封泥拍開,然後将酒倒在了蘇素面前的碗裏:“這小酒館的燒刀子最是正宗,就是關裏大酒樓裏都沒有這種味道。”

蘇素接過筷子正夾了一塊羊肉試吃,覺得這兒的羊肉味道也不怎麽好,待阿黛将酒倒給她的時候就問道一股格外濃烈的酒香,味道格外的令人沉醉,她忍不住贊嘆:“好香。”

那種谷子的香味兒濃烈醉人,和着嘴裏的羊肉便覺得格外的令人沉醉。

聽到阿黛這麽說她忍不住就喝了一口,卻沒想到一口沒有下去,她便放下碗猛然就将自己嘴裏的就吐了出去,然後捂着嘴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好辣!咳咳!”

看她咳嗽的這般難過的樣子,阿黛毫不理會,到了一碗酒給自己,慢慢的喝了一口。蘇素擡起頭來就看見她平靜的近乎平淡的慢慢的喝了一口,她卻受不住的咳嗽着,從喉嚨裏一直到胃裏,整個胸口都有種翻騰的感覺,好像一團火燒灼了整個身子,她有些難過的說:“你…。咳咳,怎麽不說這酒狠辣?!”

阿黛慢慢的道:“一開始我就提醒你,這就很烈。”

蘇素不可思議的看着阿黛,怎麽沒有想到這麽看起來單純柔弱好像小孩子的女人喝起這麽烈性的酒居然面不改色,毫不在意。

阿黛淡淡的道:“習慣了,就感覺不到了。”

蘇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掩飾的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小心的抿了一口,任辛辣的感覺在口腔裏蔓延,然後順着食道一路下滑,讓那熱度在胃裏燒灼起來,然後沿着血脈一路道四肢百骸。

“我還不想放棄我們的約定,我有追随郡主的機會了嗎?”蘇素慢慢的從自己懷裏取出一樣東西交給阿黛。

阿黛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小盒子,不過人的手掌大小,阿黛皺眉,掂量了一下,打開。

一個白色的眼珠靜靜的躺在盒子裏,下面墊着白色的絲絨墊子,眼球陷在絲絨裏,虹膜已經散開,因此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見黑色的瞳孔,不知道她是用什麽辦法将這顆眼珠保存的如此完好的。

若是普通人,也難免吓得尖叫将自己手上的東西丢出去,阿黛卻什麽事兒都沒有,僅僅是在看到眼珠的時候,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她便贊美的道:“這顆眼珠保存的很完好。”

蘇素:“……這是駱良的眼珠。”

阿黛挑眉:“還挺好看的。”

蘇素:“!”

阿黛淡淡的道:“人還沒死?”

蘇素一瞬間的沉默,靜靜的道:“半死不活。”

阿黛挑眉:“他身後還有人不成?”

蘇素看着那顆白色的眼珠,沉默的搖頭:“他那種驕傲的人,野心極大,就算是死掉了,也不會屈居人下,不然他也不會殺了我的母親。”

阿黛看着蘇素忽然道:“你喜歡駱良。”

蘇素一驚,猛然擡頭,看着阿黛眼底是一種格外沉重的驚恐,臉色卻是冰冷的厭惡甚至歇斯底裏的憤怒:“我怎麽會喜歡那個爛人!”

阿黛靜靜的看着她,對她的反應沒有任何的驚訝:“你不喜歡他?”

蘇素沉默下來,看着阿黛手裏的盒子,沒有說話。

不喜歡?不,她喜歡他,她愛着他,深深的愛着他,所以當她知道他殺了她的母親的時候,她才會如此的憤怒,她才會如此的怨恨他,她才會隐忍蟄伏,她才會在他松懈的時候,拼命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利,她才要爬的更高,因為權利才是能夠掌握他的辦法。

女人在一定的層面上都是偏執又感性的,她們在愛情上失意的時候,總是想盡了辦法要奪得更高的權利,将所能掌控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權利就成了她們宣洩和追逐的目标。

哪怕她們也明白,自己的偏執不可能為這份愛情帶來任何的東西。

阿黛慢慢的将盒子合上,交還給她的手裏:“蘇素,愛情和仇恨蒙蔽了你自己,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看不清而痛悔的。”

蘇素愕然擡頭,阿黛卻平靜的繼續道:“不管你想不想繼續折磨駱良,不要讓他死了。”

“為什麽?”蘇素下意識的去問。

阿黛轉頭看向窗外:“因為死了,你便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蘇素看着阿黛:“難道你不擔心有一天他卷土重來,不擔心他會重新奪回權利,不擔心他是個大隐患嗎?”

阿黛神色沒有任何的笑意:“這些同我沒有關系,那時你令倚樓的事情。”

蘇素愕然:“我以為是命令。”

阿黛回頭看向蘇素,眸光犀利,甚至帶着狠辣同戾氣:“你是令倚樓的樓主,同我有什麽關系?”

蘇素看着阿黛的眼睛,那種她看不到的薄霧濃厚了很多,她卻無理由的感到了放松,她重新自懷裏拿出一枚戒指。

戒指做的很奇怪,銀白的戒身雕刻了絢麗的花紋,一顆奇異的藍寶石閃着深藍的光澤,那種沉靜的顏色,古典富麗。

蘇素将它遞給阿黛:“這枚戒指代表了令倚樓的最高決策,便是樓主也要聽從,乃是令倚樓的聖物,之前一直由副樓主保存。”

阿黛看着沒有接過,蘇素繼續說道:“我願意代表令倚樓臣服,這枚戒指便是召喚的聖物,這個戒指可以當做印章,它印出的花紋,無法仿制,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出現。”

阿黛看着蘇素覺得很奇怪,明明擁有了整個令倚樓,卻有甘心将令倚樓送出去,這個女人做的似乎太奇怪了。

看出她的疑惑,蘇素垂着頭低低的笑:“我不想步我母親的後塵。”

她的母親是大家小姐,江湖上根本不懂得立足,若不是駱良少年老成,精明幹練,母親也不可能将令倚樓事物處理的這麽好,後來母親便時刻将駱良帶着,江湖間的事物有不少都要駱良幫忙,她對駱良有很重的依賴性。

所以母親才能這麽輕松的就被駱良弄死,她更明白自己的斤兩,雖然是生在江湖中,母親卻格外的保護她,她也是個深閨嬌養的小姐,在母親死去之前,她甚至還有一段時間非常的信任駱良,直到後面發現母親死亡的真相,她才恍然駱良居然是殺死自己母親的兇手,她還一度幻想嫁給他,安分的做一個樓主夫人。

後來,她在同駱良的較量中慢慢的隐藏,慢慢的忍耐,直到如今,她雖然成長了,卻還是沒有駱良更加老練狠辣,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服衆,令倚樓很可能毀在她的手裏,她雖然是江湖人,卻沒有這麽大的野心,至少她看得清自己的斤兩。

所以她要找一個人幫她撐起令倚樓,一個可以讓她信任又不會搞垮令倚樓的人,她謹慎的調查了很久,她決定跟着阿黛,雖然令倚樓将會易主,她卻能夠過得好。

阿黛淡淡的道:“我很忙,沒有時間幫你。”

蘇素愕然擡頭,阿黛又端着碗慢慢的抿了一口酒,繼續道:“我會讓夜绫過去幫你,但是令倚樓還要你自己卻打理,我只要令倚樓為我提供情報就好。”

蘇素一時怔忪,阿黛已經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戒指,輕輕巧巧的道:“我要全面,迅速,準确的最大情報網,足以覆蓋天瑞,甚至能夠延伸到其他的國家的情報網。”

“令倚樓要成為最大的情報中心,能夠找到任何一份我想要的情報,要慢慢的讓任何人想要探查情報時第一時間想到令倚樓。”

蘇素感到有些震驚:“郡主的意思是?能夠賣出情報?”

阿黛點頭:“不錯,能夠做到,皇帝今天吃了什麽都知道的程度。”

蘇素震驚過後,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阿黛輕輕的道:“蘇素,你知道最能夠傳播消息的地方在哪兒嗎?是商店,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迅速盈利,盤下各種生意店面,讓令倚樓的人成為天瑞的經濟支柱,最好是暗中的經濟支柱。”

掌控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就意味着有了自保的實力,在靠後就好辦了很多。

“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盤下那些最快賺錢的店鋪,再慢慢的發展其他的回饋慢的産業,一步步的過來。”

“如今天瑞的經濟雖然發達,但是因為宸王府的坍塌,導致如今一些巨富,實力較低,沒有能夠掌控經濟的人出現,現在是個競争的好機會,就看你怎麽去做了。”

蘇素神色微微的沉重:“我一定完成任務。”

“兩年。”阿黛輕寧的道:“我會在赤水關待兩年,兩年裏,我需要這個情報網完善,能夠有用,這些時間你遇到麻煩可以到赤水關來找我,如果兩年後你不能做到,這個戒指我會還給你。”

蘇素柔弱的臉變得堅毅:“我會做到的。”

阿黛點頭,将自己碗裏的就完全飲盡,順手拿起大氅披上:“軍中繁忙,我先走了。”

“郡主。”蘇素喊住已經往外面走去的阿黛,引來其他人的觀望,阿黛停下來沒有轉身,她已經繼續問道:“郡主為什麽要相信我?”

阿黛回身:“我不信任你,”蘇素一驚,她已經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道:“所以當我發現你背叛我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将你殺了,如果我沒有殺你,便說明我沒有懷疑你。”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這種說法實在血腥,而且很容易錯傷無辜,但是阿黛卻在告訴蘇素一件事兒,只要不做背叛她的事情,阿黛會真心待她,當她開始懷疑她的時候,就是她死亡的時候,所以阿黛只要不殺她,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她。

因為懷疑是積累上來的,只有一件又一件事情疊加,懷疑才會加深,但是阿黛不同,她感到懷疑的時候就會殺了她,不是在懷疑加深的時候殺了她。

這是兩種概念。

這個女孩足夠的狠,也足夠的聰明冷靜。

------題外話------

嗯,今天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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