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92 章 男人的宅鬥

“起來吧,什麽事情?”樂亭靠在軟榻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稍微的有些疑惑。 慈雪維持一臉柔和的笑意,眼睛裏卻帶着一點兒冰冷和不悅,只是面上絲毫不顯,只是将手裏的賬…

“起來吧,什麽事情?”樂亭靠在軟榻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稍微的有些疑惑。

慈雪維持一臉柔和的笑意,眼睛裏卻帶着一點兒冰冷和不悅,只是面上絲毫不顯,只是将手裏的賬冊放在樂亭面前:“郡主府裏向來是郡主為尊,因為郡主公務繁忙,無暇打理郡主府內務,所以這些瑣事,一律交由王爺管理,這是郡主府近一個月的賬目,還有近些時日需要決斷的事情。”

樂亭看着賬冊倒是稍微的怔忪,沒有想到阿黛竟然會把郡主府的事情交給他來管理,伸手掀開賬冊便愣了一下:“這些我還暫時理不明白,讓我看一下。”

也許這是個機會,可以讓他接近阿黛,樂亭想着便也不在意這些事情了。

硯非卻感到惱怒至極,雙眼通紅的看着慈雪:“你們郡主若是不喜王爺,可以不用嫁,何必要這般折辱王爺?!”

自古以來,內宅之事皆有女子打理,男主外,女主內乃是一種習慣,阿黛卻将一幹內宅事物交給樂亭,不是擺明了說樂亭只能屈居阿黛之下,類似于是個面首之類的卑微身份,只能受制于阿黛?

慈雪皺眉,他們以阿黛為主,一幹男人節水聽命于一個女子,便是鳳朝歌以神之尊也屈居于阿黛背後,甘願打理內務,如今到了樂亭這裏卻說一個男人不該做這樣瑣屑小事?

況且,阿黛何時想要嫁給樂亭過?她從來都是對樂亭不避之不及,偏偏樂亭折了自己的面子裏子的非要娶阿黛,何況阿黛也不算是嫁,畢竟是樂亭入贅郡主府,而不是阿黛嫁給樂亭。

樂亭微微呵斥一聲:“硯非!”一邊轉向慈雪:“抱歉,硯非孩子心性,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些事物我一直沒有接觸過,可否給些時間讓我熟悉一下。”

慈雪維持一臉的微笑:“自然,還請您盡快,有什麽安排可以讓慈霜去找我。”

樂亭點頭,慈雪便淡笑着道:“如此,屬下便先告退了。”樂亭點頭,慈雪便轉身往外面走去,慈霜也順帶的跟着他一起出去。

兩人站在忘月居外面,慈雪這才皺眉看向慈霜:“怎麽樣?可還好?”

慈霜很簡潔的點頭:“王爺沒有多少反應,也算是盡力适應這裏,沒有很多的狀況,倒是那個孩子,很有些意見,最好還是解決了。”

慈霜是影衛,他們一向忠于阿黛,對任何潛在的隐患都會盡力解決,硯非這個孩子忠心倒是有,但是卻太過左性,為樂亭倒是想的很多,但是關鍵的問題在于他太會嚷嚷了,還沒有看清楚目前的狀況,好在他還算是性子直,沒有背地裏用陰招,但是這樣的侍人,偶爾也會給主子招來麻煩,最好還是除去比較好。

慈雪皺眉:“這件事請的确有些麻煩,但是硯非卻是跟着樂王爺過來的人,樂王爺就帶了他一個侍人來,我們卻又給人家解決了,确實有些太計較了,難免給王爺心裏留下點兒疙瘩,還是等我回去問問郡主怎麽辦吧,最好還是你看着點兒,時不時的提點着,別出了禍事。”

慈霜點頭:“好的,我會看着點兒。”

慈雪便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煩你了,這活兒确實不好做,郡主也是覺得其他人無法幹的來,才讓你來。”

慈霜點頭:“我明白。”

兩人商談一番之後便分開,慈雪轉頭往外面走,慈霜重新回了忘月居,卻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就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

看慈雪和慈霜一起出去,硯非更是一臉的嘟嘟哝哝:“果然,不是自己人,不是一條心,還天天的防着我們…..”

樂亭有些惱怒:“你這樣,他們防着你們也是對的。”

他的聲音鮮有的嚴厲,倒是讓硯非下了一跳,這連日來的委屈驚恐還有未來的惶惑不安也爆發出來,眼眶一紅就沖着樂亭怒聲吼道:“怎麽就該防着我們,那什麽幼清郡主是女人,嫁給你的女人,是你的妻子,你作為一個男人,該是這個府裏的主人,這本就不該叫郡主府,主子你怎麽能聽一個女人的安排?”

“她嫁給你,她的一切都該是你的,郡主府的主人該是你,她新婚之夜卻別的男人那裏睡就是不貞,你怎麽還能容忍她?該把她驅逐出府!”

東越的規矩相對嚴謹,民風封閉,不及北願是女人若物品,但是也會要求女子貞潔恭順,而阿黛在天瑞裏都是大膽開放,甚至被稱為傷風敗俗的女人了,何況東越而來的硯非。

樂亭登時被氣的不輕,擡起手來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你放肆!”

硯非只是個孩子,修為極為低弱,哪裏有功夫能夠受的住樂亭的一巴掌,登時被他巨大的力道給扇的倒在地上,他震驚的一手扶着地撐着自己,另一手捂着被樂亭扇了的臉,雙眼通紅的瞪着樂亭。

他也是個孩子,跟在樂亭身邊還從來沒有受過委屈,樂亭平日裏又多為照顧他,倒是将他養的驕縱不堪,自以為是為樂亭着想,便倔的什麽都敢說。

樂亭盯着他的雙眼極為冰冷:“首先,郡主府是皇帝賜給阿黛的,是她靠自己的軍功掙來的,完全是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就算這些都是她的嫁妝,也作為夫君,我也沒有驅使自己妻子嫁妝的權利,其次,我是入贅郡主府,不是娶她,而是嫁,是她娶了我,我沒有權利幹擾她的任何決定。最後,身為一個仆人,你沒有任何資格質疑主人的決定!”

硯非臉色通紅,瞪着樂亭的眸子都可以燃起火來,他是為了誰喊冤?都是為了樂亭着想,他不贊同他的想法,卻扇了他一巴掌!

硯非倔強的吼道:“你願意窩囊就自己受着吧,我不伺候了!”說完便猛然爬起來往外面跑去!

然而他沒有跑出去。

因為慈霜正站在了門口處,手裏端着托盤上面放置一幹的菜食。

硯非一股腦兒的跑出去,卻沒想到門口差點兒撞上慈霜,急急的剎車,才将将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慈霜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手裏一直精巧的鈎子無聲的抛出,正正扣住硯非的腳腕,然後便端着午膳往裏面走去,徑直放在了樂亭的面前:“還請王爺用午膳。”

硯非狠狠的瞪着慈霜的背影,轉頭悶聲不吭的繼續往外面跑去,卻被慈霜手上的鈎子狠狠的拽住,他低頭這才發現,這個鈎子上面還拴着一個銀色的絲線,因為非常的纖細,所以很難看清楚,銀色絲線的另一頭就在慈霜的手上,此刻他正背對着他,對樂亭恭敬的擺好午膳,面不改色的道:“如果王爺沒有其他的吩咐,屬下便告退了。”

樂亭猶豫了一下,才看着慈霜問道:“你要帶着那硯非去哪兒?”

慈霜冷靜的道:“帶去戒訓樓調教。”

樂亭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這孩子心地不壞,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麽大的變化,他沒有想要诋毀郡主的意思。”

慈霜機械的道:“王爺想多了,郡主府中下人犯錯都要接受處罰,但量刑并非主子所能決定的,看他犯了什麽錯,會進行什麽處罰,今日他所犯為失言之罪,所以便要接受掌掴之刑。”

樂亭稍微一噎,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而硯非聽到這般說法,登時怒聲高喝:“我沒有做錯,為什麽要處罰我,我說錯了什麽?!”

慈霜沒有搭理他,只對樂亭輕聲道:“還請屬下告退。”

硯非則是膽顫而激烈,顫抖着便往外面跑,不想鎖在腳腕上的銀鈎硬生生的将他拉着原地紋絲不動,硯非用力過度,一個踉跄摔在地上,還在拼命的往外面爬。

慈霜卻像是什麽都沒有拉一樣,幹脆的立在原地:“屬下交給王爺的冊子裏面已經将規矩寫明,此乃郡主吩咐,屬下無權反對。”

沒錯,這是阿黛定下的規矩,用來約束自己約束府中所有的人,他慈霜首先是郡主府的下人是阿黛的影衛,其次才是樂亭的侍人,所以他首先聽從的是阿黛的命令,其次才是樂亭的話,若是兩者沖突,他聽得是阿黛而不是樂亭。

“這孩子是第一次,念在他年紀尚小的份兒上,饒恕他一次不行麽?我也是阿黛的夫君,便通融一回又能如何?”樂亭很有些無力,只能看着慈霜慢慢的道。

慈霜卻不卑不亢的道:“若是屬下沒有把冊子交給他,并且要求他好好閱讀記過,屬下會自行前往戒訓樓。”

慈霜的意思就是,不論第幾次,只要看過冊子,知道之後,還再犯錯的,他便沒有任何的權利徇私。

樂亭無力了,只能看着慈霜帶着哭喊不停的硯非往外面走去,硯非一路驚恐高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拼命的扒着院門不肯走,被慈霜毫不費力的拽着銀線往外面走。

………………

悠揚的琴聲飄蕩在水面上,蕩起細微的波紋,柔和的聲音裏帶着潇潇雨聲,濕潤的樓臺看起來更添朦胧,鳳朝歌看着駱良手上的古琴勾唇:“看來這兩日你的琴藝倒是進步了不少。”

駱良悠悠而笑:“雨聲,琴樂,美景,香茗,确實是一種享受。”他側耳轉向外面菲菲的雨聲。

正月剛過,初出不過二月中旬的時間,天氣卻轉暖的很快,濕潤的天氣,第一場春雨已經下來了,淅淅瀝瀝的聲音打在水面上,倒是非常的和諧。

“殿下這兩日倒是很清閑。“駱良微笑着道。

鳳朝歌勾唇,阿黛婚假結束之後,便照常上朝工作去了,而樂亭接手郡主府的瑣事,賬目等問題都要認真的查看,半個月,他還沒有将事情理清楚,在阿黛婚假的時間裏,他便總是拿着賬目理由來見阿黛,一些瑣屑小事還沒有決斷的問上阿黛幾句,阿黛有些不耐煩,卻一時被他纏住,加上樂亭總是帶着笑,沒有脾氣的樣子,就算阿黛發脾氣也沒有法兒置喙他,沒有阿黛在身邊,又不用打理府中的庶務,鳳朝歌忽然就清閑了下來,悠悠然然的找駱良在流觞水榭論琴。

說是論琴,實際上是聽琴,鳳朝歌總是聽的那一個,駱良只好辛苦一些彈,雖然也不過一小段時間,但是确實很有所長進。

鳳朝歌看着外面的細雨,卻忽然轉變了話題:“今年的春天來得很早。”

駱良訝異了一下,便點頭:“确實,這些時日天氣是暖和了不少。”鳳朝歌深深的看着駱良,神色帶着些深思:“我想你應該沒有多少感覺,反而覺得冷了才是。”

前兩天的時候,獵苑的圖紙有一處小問題,但是很難解決,阿黛熬夜趕稿子,樂亭半夜的時候過來說雨禾院的炭火用量太大了,而且今年冬天天冷,府裏購置的炭火不夠了,阿黛就讓他去買,樂亭卻說如今天氣轉暖,已經沒有幾處購置炭火的地方了,阿黛一時不耐,直接來了一句:“那就停了吧。”

樂亭就真的将雨禾院的炭火停了,如今涵祭閣還有忘月居的幾個地方點着炭火,其他的地方竟然全部都停了。

駱良身子非常的嬌弱,阿黛新婚那天還被傷了一下,雖然不是很嚴重,卻也病了幾天,如今天氣雖然轉暖,但是非常的潮濕陰冷,便是府中的其他侍人都覺得有些冷了,何況駱良這樣需要養病的人,這小半個月病了兩回,蘇素都有些不高興的過來同他反應。

駱良聽見他這樣說,便柔和的笑了一下:“我的身子實在太糟糕了,總有些不好的時候,病也是常事兒了。”

鳳朝歌深深的看着樂亭,神情裏帶着一些說不上來的意味,大概是蘇素那幾年的折騰,駱良變得非常的自閉,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被仆人欺辱了還是什麽都不說,好在郡主府的規矩森嚴,香湘和雲伯都是很幹練的,才沒有讓他過得更艱難。

事實上,這一個冬天,因為有蘇素的照看,駱良的身子好了很多,一個冬天都沒有怎麽病過。

鳳朝歌重新看向外面,清淡的道:“今年冬天南方的雪好像比往常的時間更大了一些。”

駱良點頭,稍微的皺眉:“的确,聽樓中傳來的消息,南方的屋檐上的積雪現在還有一寸後,我們天瑞這裏的雪都已經化盡了。”

鳳朝歌沒有再說話,駱良也皺眉,有些不能理解鳳朝歌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只好重新開始撫琴。

悠悠的琴聲裏帶着些滄桑,混着外面淅瀝的雨聲,聽起來格外的美麗,倒是非常的優雅,光禿禿的湖面上淋淋水波不斷的晃動,端起自己手裏的茶盞慢慢的抿了一口。

腳步聲傳來,樂亭的聲音就傳來:“一直想要見公子,今天總算見到了。”

駱良停下手中的動作,鳳朝歌皺了皺眉,将自己放在一邊的素色大氅拿起來,系在身上,并且将兜帽蓋上,當他将兜帽戴上的時候,樂亭也走到了。

慈雪無聲的出現,看了跟在樂亭身後的慈霜和硯非一眼,又重新看向鳳朝歌,見他還是靠在欄杆處,看着外面的春雨,便無聲的消失在屋檐處。

樂亭一路徑直往裏面走,到了一處小坐榻處坐下,他還沒有見過鳳朝歌,只知道阿黛身邊有一個男人,被府中一幹的侍衛尊稱為“殿下”。他很好奇這個人是誰,因為他居然能夠得了阿黛的青眼,同她住在一個院子裏。

而更重要的一點兒是,樂亭知道阿黛心裏一直有一個人只是不知道是誰,他是想來試探一下這個男人。

硯非趾高氣昂的跟在樂亭身後,輕蔑的看了駱良一眼,然後挑釁的看着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的鳳朝歌。

鳳朝歌将自己的眼睛遮擋住,然後淡淡的道:“在下流落人,幸的郡主收留,不敢污了王爺的眼。”

鳳朝歌說話永遠有一種不急不緩的靜定之感,說起話來帶着七分矜貴,兩分疏離,有一種不管怎麽說都是非常的高貴的感覺,好像他就算是說自己是一個乞丐,他還是有一種不同于乞丐能有的高貴出塵的感覺。

那些銘刻在鳳朝歌骨子裏的俯瞰衆生的藐視,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蔑視生命的貴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弭的。

樂亭皺眉,被面前臉都沒有露出來的男人壓了一頭氣勢,讓他有些不高興,對這個男人的防備更加深了一些。

但是鳳朝歌卻不想再糾纏只是對駱良淡淡的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沒有興致了,我先回了。”

他不想面對樂亭,這個阿黛名義上的夫君,還算是郡主府的主人,他沒有必要去争鋒。他不想搭理樂亭,看見水榭到看臺來的路被硯非正正擋住,便稍微的有些煩躁,轉身直接翻過欄杆,就落在水面上往外面走去。

樂亭和硯非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鳳朝歌走在水面上好像走在路面上,一步一步的悠悠逛過去,一般的人用輕功在水面上借力,也不會踩在水面上像踩在路面上一路走過去,便是初零境界的人也未必能夠做到。

因為沒有誰的輕功能夠如此的厲害,而飛行陣法又不用接觸水面,鳳朝歌這樣一路走過去顯然是格外高明的功夫。

鳳朝歌這樣做,其實完全是為了省力,他也沒有在意別人的看法,長長的大氅稍微的有點兒拖地,沾惹了水汽,他卻絲毫沒有在意,一路走了過去,消失在湖面上。

慈雪看看慈霜一眼,在他眼底看到了不耐同煩躁也略微皺了皺眉,樂亭這完全像是內宅婦人一樣的争鬥确實有點兒過分。

對待駱良和鳳朝歌還有那位明公子簡直像是正室夫人對付夫君的幾個姨娘一樣,而實際上,鳳朝歌是郡主的正經的戀人,駱良是郡主的手下,那位明公子是郡主的客人,他們都算是主子,卻比主子的身份更多了一些東西。

樂亭這樣的濫權争鬥确實有些過分,他要考慮同郡主說一說了,而看慈霜的樣子,顯然樂亭有些東西是沒有聽從慈霜的建議,這硯非如今也是看着主子風光,自己也忍不住得意,對着府中其他的侍人也是多了好多的不禮。

府中的一些粗使下人,他們都是曾經宸王府的老人,如今跟着重建的郡主府,各個都是性兒好的人,很有分寸,也忍着硯非的無禮,這樣确實有些不好。

一邊想着,慈雪也無聲的消失在屋檐下,跟着鳳朝歌的方向離開,樂亭看着離開的人,稍微的有些皺眉,卻覺得有些棘手,只要這個男人躲着他,他确實沒有辦法,畢竟這男人和阿黛住在一起,他不好過分針對。

樂亭皺着眉,轉身離開,另一邊鳳朝歌回到涵祭閣便淡淡的吩咐慈雪:“将涵祭閣的炭火都送到雨禾院去吧,讓香湘先湊合着用,駱公子的身體确實有些不好。”

阿黛這裏倒是不必要總是用炭火,畢竟她有靈力護體,倒是不怕。

…………………

這邊阿黛下早朝後倒是沒有去工部,而是跟着太子去了宮裏,等着囚夷的聯姻公主桑凝過來,順便陪着他們用一頓午膳。

沒想到天亮不久就下起雨來,菲菲雨聲倒是很快而來,阿黛看着殿外的細雨有些出神,殿下似乎一直很喜歡較為陰涼的天氣,這樣的雨天定然是要好好的看賞一番,別不注意淋了雨,受了寒氣終究不好。

正是游神之間便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囚夷桑凝公主觐見——”

太監尖銳的聲音下,阿黛回神看去,就看見殿外出現一個女子,當下有些一愣。

對方一身粉白色長裙,是天瑞的衣飾,不是囚夷會有的衣飾習慣,女子步履翩然,身姿搖曳,看起來像是一個深閨小姐一般優雅端莊,同樣也千篇一律,缺少不同。

阿黛有些驚訝得眯起眼睛看着對方緩緩走進。

桑凝一身粉白色百褶如意月裙,藕荷色琵琶衿上裳,身姿娉婷,白皙的肌膚泛着稍微的蒼白,一雙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帶着矜持,一派端莊的樣子沒有一點兒其他的情緒,她頭上绾了一個飛仙髻,帶了一套粉玉頭面,并着一排粉色小珠釵,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桑凝身邊跟着一個侍女,相貌普通,左臉一片白色的疤痕,看起來感覺有些寒摻,穿着一身素青色的長裙,上面一個掐金絲褂子,頭上绾了一個簡單的丫鬟髻,簪着一個碧玉簪子,垂着頭跟在她身後,看起來毫無存在感。

桑凝一路道殿中,對着太子和阿黛慢慢的彎下腰身,一個标準的天瑞請安禮:“囚夷桑凝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郡主,郡主萬福。”

一派賢良端淑的樣子,竟然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桑凝,若不是知道,阿黛簡直以為這個是桑凝的雙胞胎姐妹。

她們除了容貌相同,性子已經完全不同,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曾經的桑凝大膽,熱烈,敢愛敢恨,性情潑辣果斷,善良而天真,稍微的驕縱,現在的桑凝卻是溫柔,沉靜,可親,看起來端莊溫柔,完全沒有以往的驕縱。

同樣,她的心計也會有很多的改變。

阿黛勾了勾唇角,倒是沒有想打,這個桑凝竟然能夠活到現在,她們幾次交鋒,中間的血海深仇絕對不是桑凝一句過去了就會過去的。

她們中間定然要再次争鬥一番太子稍微有些疑惑的看了桑凝一眼,便溫潤的笑着道:“還請公主坐吧,今日的午膳就算是同公主接風洗塵了。”

桑凝柔和的笑着行禮:“是,多謝殿下款待。”一邊說着一邊帶着自己的侍女香風袅袅的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阿黛坐在太子的左下手,桑凝坐在太子的右下手,太子妃游倩倩坐在太子的左側,而他的側妃元袖姿則是坐在了阿黛的下首。

桑凝看着阿黛挽起來的頭發微微的有些驚訝:“郡主竟然已經嫁人了嗎?不知夫君是…..”桑凝有些猶豫,顯然是看的出來阿黛一身的官服,但是将頭發全都绾了起來,便有些驚訝她是嫁了誰,畢竟嫁人之後居然還游走朝堂顯然是很奇怪的。

阿黛淡淡的笑着道:“郡馬是東越的樂王爺,天瑞總有一些事情要有人來做,郡主府也不能只靠着爵位過日子,只好做點事情。”

她說的隐晦,同樣也給樂亭留足了面子,倒是回答的滴水不漏,桑凝便微笑點頭不再說話,倒是元袖姿有些看不下去:“公主好像是囚夷蠻人,這一身衣裳倒是看不出來。”

這是拐着彎兒說桑凝東施效颦,明明不是天瑞人,卻裝作一副天瑞人的樣子,倒是桑凝一臉的波瀾不驚,笑得分外得體:“元側妃過贊了,小女知道将要和親天瑞,日後生活總難免要改過來,所以先熟悉了天瑞的一些禮儀習慣。

這樣的桑凝果然是戰鬥力升級…….

------題外話------

嗯,今天鳳朝歌鬥完,阿黛鬥,各種宅鬥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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