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一直以為修煉是件只要去做就能慢慢水到渠成的事,聽你這麽說了才知這事兒這麽困難。”白瑁想了會兒往事,深有感觸地感嘆,“我真是幸運!”
如今再細細地想來,其實當年自己也是被心塵子喂了許多丹藥的,特別是那帶有桂花甜味的糖丸,當年她是吃了許多的。
扈栎對此表示極大的認同,他剛剛說“妖族修煉極為不易”其實仍是說得輕了,确切地說法是,自封神之後凡間再沒有個別小妖能如白瑁這般單打獨鬥地闖出名堂,每個能修煉成人的妖背後都有妖族世家的幫助。
白瑁絕對是個異數!
扈栎于是點頭附和:“你确實非常幸運!”
這時,腳下的舞臺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激昂的樂曲,接着是劉歡那豪氣幹雲的嗓音: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
(嘿嘿參北鬥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
醉打快活林表演結束,散場了。
扈栎心頭一動,覺得有個念頭一閃而逝,卻沒能抓住,只能暫時放下,說:“下去吧,那邊已經散場了。”想了想,他又道:“你記住,你不需要內疚,現在讓我們一起守護扈櫻吧。”
往事壓在白瑁心中一直都是沉甸甸的,跟扈栎說過之後,白瑁覺得心頭輕松不少,笑了笑,真誠地感謝:“謝謝。”
扈栎也不客套了,只收了結界,與白瑁二人一起回到看臺。此時,簡可和單宋風也正準備起身離場。白瑁忙将手裏的零食往背包裏随便一塞,挽了簡可的手,催着單宋風:“快點走出去啊。”
堵在走道上的人實在多,每個人都是慢吞吞地龜速前進。
單宋風聳了聳肩,也很苦惱:“我也想啊。”
扈栎回頭看了白瑁一眼,笑:“本來讓你請我看這個醉打快活林是指望你幫我把影視城的門票也一起請的,結果你倒是會鑽空子,就請了張船票。要不要彌補一下啊?”
“我可只答應了請你……”白瑁脫口而出,可是看着扈栎的笑臉,感覺自己底氣不足,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只好把後半段話給吞回去了。她咽了咽口水,賠笑:“午飯我請了,算我給你賠罪了。”
“好!你是該給我賠個罪。”扈栎一語雙關地道,他說的是學校少女們的那場美夢。
白瑁就更心虛了,嘿嘿傻笑了幾聲。
簡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幾遍,雖說看不出什麽特別,但是她覺得這兩人間似乎有種微妙的變化。
單宋風就不一樣了,聽見吃飯很高興地湊上來:“白瑁,有我的份嗎?”
白瑁大手一揮,跟梁山漢子們一般豪氣地迸出兩字:“當然!”
這時,場中的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不再擁擠不堪了,一行四人慢慢也彙入走道人群中。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剛好是飯點,四人一路商量該吃什麽。
這座小島上以仿建各式古戰場為主,飯店并不多,只有零星幾個賣零食的小攤夾雜在一衆賣紀念品的攤位中。
四人看了一圈無果,拿不定主意。
扈栎決定狠狠敲白瑁一頓以彌補被瘋狂女生們包圍的郁悶,一錘定音:“我們去宣和街吃!”
宣和街就是那條仿清明上河圖建的東西向街道,街道上茶樓酒肆林立,正是吃飯的好去處。現在去宣和街,需要搭上回程的船然後往西去就能到了。
衆人沒有異議,一起往碼頭走去。
碼頭邊,船正泊在水中等着游客。等搭了回程的船,從船上跳下來,走近那茶樓酒肆林立的宣和街時,領頭的扈栎和單宋風站住了。白瑁和簡可兩人在後面咬着耳朵,一路嬉笑着,根本沒有注意前面的兩人已經停了下來。扈栎餘光掃到,眼明手快,一手拽住了白瑁,避免她一頭撞上自己。然後他又與單宋風一人一個将白簡二人都拽進路邊一個小店裏。
這是個經營旅游紀念品的小店,一個營業員見進了四人,快步從角落裏走出,笑臉迎上來:“看中什麽可以帶一個回去,送人也好,留在家裏當裝飾也好。”
扈栎歉意地笑笑:“我們随便看看。”
營業員也是經驗豐富,知道這些人沒什麽購買欲,自顧退回角落裏和另一個人聊天去了。
“怎麽進這裏來了?不是去吃飯嗎?”簡可适時地停下腳步,懵懂發問。
單宋風指了指外面,示意簡可自己探頭去看。
宣和街雖是一條東西向的長街,但是并不是條筆直的街道,而是條沿着湖岸形成略帶弧度的街道,街道兩側還有不少小巷相通。宣和街入眼的盡頭正走來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們,兩側的小巷中、店鋪中還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女孩子出來,有搖頭的、有簡短地說一兩句話的,然後她們都彙入那群人中,那群女孩越聚越多,從十來個漸漸變成了幾十個。
簡可看得分明,這是學校裏的那群愛慕者。
顯然,這群人中已經有人領頭,制定了詳細計劃,正在有計劃地廣撒網、多捕魚,不,确切地說是只捕一條大肥魚。
白瑁從大肥魚扈栎手下探出頭來,啧啧有聲:“好多人啊!”
扈栎斜睨了她一眼:“你說該怎麽辦吧?”
單宋風聽見後也順口接了一句:“這樣子可吃不了飯了。”
簡可也有些苦惱地點頭同意。
白瑁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随便編的夢會把自己也給編進網中,也有些躊躇。她眨眨眼,想到了個主意,谄媚地笑:“要不我們仨去吃飯,你先找個地方躲躲,等我們吃好了,給你帶點兒?”
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扈栎面無表情。
單宋風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擡手搭在扈栎的肩上,支持白瑁:“我覺得是個好主意,那些學姐學妹們都是沖着你來的,只要你不在,我們就能安穩的吃飯了。”他說完,又似乎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這樣你就吃不到好吃的了,好可惜。”
扈栎繼續面無表情地拿開單宋風的手,眯着眼撣了撣肩上不存在的灰塵。他在想是不是該收回年長者廣闊的胸襟,對這兩人表示一下自己極大的不悅。
白瑁盯着扈栎撣開的那不存在的灰,激靈回神,忙自責:“嗯,這個主意一點不好,當我沒說。”
單宋風仍是嬉皮笑臉的,完全無視扈栎的不滿,繼續火上澆油:“嘿、嘿,別生氣啊,這個辦法挺好,不然我們大家都沒得吃了。犧牲你一個,幸福我們三。”
白瑁這時可不敢說話了,眨着眼睛等着扈栎反駁。
簡可在扈栎做出反應之前開口了:“我有個主意,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再來這兒吃飯,現在趁她們還沒發現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會兒。等過了飯點我們再來這兒吃,到時吃飯的人也少了,我們還能吃得更定心些。”
“可以,我們繞過宣和街,到西面的漢唐宮殿那裏去玩。”扈栎覺得總算有個正經出主意的人了,對簡可很感激的一笑。
但是,單宋風卻不放過他,慢悠悠地笑:“然後,剛好可以有個誰與你來個偶遇?”
這也是有可能的事,說不定漢唐宮殿那裏還有人留守,等着守株待兔。那個夢的地點可正是漢唐宮殿群裏。
簡可立刻噤聲了。
變成大兔子的扈栎狠狠剜了那多嘴多舌的單宋風一眼,又狠狠剜向白瑁。白瑁此時更心虛了,低頭做了只将頭埋進沙中的鴕鳥,一副你們說啥就是啥的表情。扈栎看着白瑁的這幅表情,方覺得心裏不那麽堵得慌。
一直站在這兒等着那群女孩們靠近也不是回事兒。
裝了會兒鴕鳥的白瑁被扈栎看得頭皮發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我們走吧,反正醉打快活林也已經看完了,其餘的景點以後也能來這裏看到,趁現在她們還沒發現,我們趕緊離開影視城,午飯就到外面去吃吧。”這禍是她引來的,她也不好一直默不作聲,絞盡腦汁總算憋出個新主意。
這也不能算個好主意。只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被圍住後一樣是什麽都玩不成,另外三人互相看了眼,算是同意了。
可是,該怎麽避開前面那群瘋狂的人呢?
四個人憂愁了,這讨論的一會兒時間,那群人又已經近了許多。白瑁探頭到外面看了看,吐了吐舌頭,縮回頭,一副被驚吓到了的神情:“扈栎,你的魅力真是銳不可當。”她顯然又忘記自己是罪魁禍首了。
扈栎怒了,敲了下白瑁的腦袋,反問:“這怪誰?”
有點疼!白瑁不得不摸着腦袋再次傻笑以對,眼珠一轉,恰好看見店裏的另一側的門,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新稻草一樣驚喜:“我們從那裏走,她們暫時看不見。”
從那側門出去,剛好就是一條小巷子,一端通着宣和街,一端卻通向高高的十幾步臺階,四人蹑手蹑腳地飛速跑上臺階。面前一條柏油路,這條路的另一側并沒什麽景觀,主要是方便影視城員工們搬運貨物,游客并不多,四人在路上快步避開每一條通往宣和街的小巷口,一路左躲右閃,七彎八繞向影視城出口走去。
幸好這一路再沒遇到別的波折。走出出口,望着進入影視城熙熙攘攘的人流,四人都頗為惆悵,只玩了幾個小時連個午飯都沒吃上就這麽灰溜溜地出來了。
意猶未盡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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