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跡俠蹤 — 第 9 章 ☆、獲自由同赴天石1

看到哥哥和裴禦泓回來,坐立難安的秦鐵柔立刻跑上前道:“哥,怎麽樣,救回銘姑娘了嗎?” 秦鐵冥臉色十分不好,搖搖頭,坐到一邊。裴禦泓的面色則更是難看,愁眉不展。…

看到哥哥和裴禦泓回來,坐立難安的秦鐵柔立刻跑上前道:“哥,怎麽樣,救回銘姑娘了嗎?”

秦鐵冥臉色十分不好,搖搖頭,坐到一邊。裴禦泓的面色則更是難看,愁眉不展。

“為什麽,那個恭王爺難道真的如此厲害,你們兩個人都鬥不過他?”秦鐵柔簡直難以置信。

秦鐵冥嘆道:“我如今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那恭王爺不愧是老将了,我們兩個對他,竟然讨不到一點便宜。”

秦鐵柔道:“七哥受傷了,功力才減了半,若是七哥沒有內傷,你們不見得會落下風。”

裴禦泓皺眉道:“縱然我沒有帶傷,也不過就再拖他十餘招罷了,最終結果也不會有什麽區別。只可恨我沒能保護銘姑娘周全,失信于她。”

秦鐵柔見他挂念李銘兒,心中又是酸又是憐,安慰道:“七哥,我看那個銘姑娘,面帶貴氣,不見得會有事。那個王爺請她走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有動粗。我想銘姑娘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也說了,她父母和王爺相識,王爺是不會看着好友的女兒受苦的。”

裴禦泓聽她這樣說,心中倒是覺得好了些,道:“只希望如此吧!”

秦鐵冥道:“走便走了,那個掃帚精。我看你不是拿她當雇主,分明是看上了她!”

裴禦泓道:“秦兄你這說的什麽話!我裴某受她之托,如今卻害她被抓,難道不該自責?你卻說什麽我看上她!”

“哥,”秦鐵柔跺腳道,“你也少說兩句吧!你明知道七哥着急。”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自門外進來,只見她一身勁裝,眉目英氣明豔,一頭黑發一絲不亂全拿寶石夾箍着,十分英姿飒爽。她一進來便笑道:“呦!這屋裏氣氛怎的這麽緊張!你們兩個又鬧別扭害小柔着急是不是?”秦鐵柔連忙迎上去,松口氣道:“六姐姐來了。”

裴禦泓頭也不擡,只是喚了聲,“六姐。”秦鐵冥倒是立刻站了起來道:“裴姑娘,我和老七鬧着玩呢!”

“什麽裴姑娘,說了一千遍了,叫我小蝶就可以了。”

裴禦泓聽她這樣說,倒忍不住笑了一聲。裴冷蝶立刻兇巴巴道:“老七你笑什麽!”

裴禦泓玩世不恭道:“我笑六姐你,明明是個男人婆,還要人家叫你小蝶,哎呀,真惡心,你看我這雞皮疙瘩,秦兄叫你一聲姑娘都夠我笑半日了!”

裴冷蝶臉頓時漲紅,上前便要打他:“死老六!皮又緊了是不是!”

裴禦泓大笑起來,躲到秦鐵冥身後:“秦兄快救我!”

秦鐵冥也面露微笑,溫和道:“小蝶姑娘,他一遇到你就喜歡貧嘴,你別上他當。”

裴冷蝶臉還是紅紅的:“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不會與他一般見識的。”

這邊氣氛好容易緩和一點,裴禦泓心中卻不能真的釋懷,他只得在心裏默默祈禱李銘兒能平安無事。

養心殿內,李銘兒愁眉不展,長籲短嘆。李彙走進來時,見到女兒悶悶不樂,本來想指責的話倒先吞回去一半,只是咳嗽一聲道:“回到家來,就這樣不高興麽”

李銘兒立刻彈起來:“兒臣參見父皇,還望父皇不要怪罪女兒離宮之罪。”

李彙見她乖巧,哪還舍得責備,扶她起身道:“真是吓到朕了,你這猴兒一走就是好幾天,朕真擔心你出什麽事。”

李銘兒道:“是兒臣的錯,不過好在這幾日有人保護兒臣,所以兒臣沒受什麽委屈。”

“那就好。朕也聽你王叔說了。你不知道,你不在這幾天,你王叔急成什麽樣子!”

“孩兒知錯了。孩兒知道王叔關心,只是我實在太喜歡外面的世界了,所以才不肯回來。”

李彙握過她的手來,見她雖然一臉愁容,氣色卻是不錯,因道:“這幾日出去,也沒有帶藥,心口痛的時候可怎麽辦。”

“父皇,說來奇怪,兒臣在外面這幾日,心口從來沒有疼過,也沒有吃過藥。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在外面心情好了,所以病痛也就不來找我了。”

李彙聽了倒是驚訝,笑道:“如此甚好,不過,還是叫禦醫為你看看,免得朕擔心。”

李銘兒倒也不推辭,安靜叫禦醫把了脈。然而禦醫卻面色不好,他猶豫半響笑道:“公主這病,竟是快要好了,真是可喜可賀!”

李銘兒聞言笑道:“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用吃那苦苦的藥丸了!”李彙自然也是高興得不得了,道:“這可算是因禍得福,想不到你病竟然好了許多。今日你哥哥下學,特許你和他去騎馬!”

李銘兒高興地大叫起來:“真的嗎?太好了!”然而轉眼,面色又苦下來,淡淡道:“謝主隆恩。”

李彙知道她在想什麽,撫着她的手道:“銘兒,父皇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你放心,朕絕不是個食言的小人,你若是一輩子健健康康的,朕才真是高興,至于什麽皇後,朕不立了,又能怎樣。”

李銘兒欣喜道:“真的?太好了!父皇不會覺得銘兒任□□!”

“不會,當然不會!這怎麽是任性。你放心,朕最是疼你,只要你開心,比什麽都重要。”

李銘兒笑逐顏開,父女二人多日不見,又聊了許久。待到李彙出來,卻見禦醫還等在那裏,他皺眉道:“什麽事還侯在這裏。”

禦醫連忙上前道:“皇上,臣剛才當着公主的面,不敢說,可是公主的病情根本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依老臣之見,恐怕命不久矣啊。”

“你胡說什麽!”李彙大怒,一把揪起他來,“你這庸醫,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麽!”

“皇上息怒,老陳說的都是真的。醫館為了公主的病時時着急,最是了解她的情況了,皇上就是再找劉左判和宋太史來看也是一樣,老臣絕不敢胡說,詛咒公主。”

李彙聞言,真是心都要揪起來,他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卻原來是眼淚湧了上來。他早年鐵血征戰,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如今卻是心慌意亂,滿心痛苦,只心道:慈兒,我竟是連我們的女兒也保不住麽,為什麽你連這點念想也要奪走!

半響,他平複心神,緩緩道:“公主還有多少日子。”

“多則半年,少則一月,還要看公主如何調理。依老臣之見,還是讓公主在宮中靜養的好,不可再勞頓了。”

“父皇?妹妹怎麽了?”一個年輕的男聲傳來,卻是當朝太子李宏。只見這年輕太子面上微微有些髭須,俊美的相貌和李銘兒極是相似。李彙見兒子來了,知道他關心妹妹,也不隐瞞,據實說了。李宏聞言當即憤怒異常,一把揪起地上禦醫道:“是你,就是你們這些庸醫!亂給妹妹吃藥!如今還和我說她要死了!我看你們才該死!”

李彙連忙喝住他:“宏兒!你是要你妹妹聽到傷心麽!”李宏聞言,憤然放手,眼眶已是紅了:“妹妹這麽年輕,又不曾嫁人,如何就死了,這庸醫胡說。”

“你且不要聲張,見到你妹妹也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別叫她擔憂,知道嗎?其餘的事情,有父皇在。”見李宏依舊瞪着那禦醫,安慰道:“快去吧,她還在等你呢。”

李宏這才擠出笑臉來,進去看望李銘兒了。

李彙吩咐身邊的人道:“今天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對了,召恭王爺觐見。”

華麗的宮殿內,莊妃正在梳洗,這時,一名奴婢走了進來,附在她耳邊私語了一番。

“什麽?!”她面色一變,“皇上真那樣說?!”

“正是。而且禦醫王大人說,公主這幾日跑出宮去,沒有吃那藥丸,身體已好了許多。”

“真是該死!我說過要他把藥下重些!他卻膽小怕事擔心暴露!”莊妃氣憤不已,又道,“如意,你可知皇上作何反應。”

“回娘娘,那王大人騙皇上說公主已病入膏肓。皇上雖然傷心,但是好像沒有懷疑。王大人說,他已勸說皇上叫公主在宮中靜養,他趁機加重藥量,最多兩個月,公主必定活不了!”

“兩個月,還要兩個月!誰知道這兩個月中又會有多少變數!”莊妃攥拳,憤恨道。

“娘娘,稍安勿躁,我們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這兩個月嗎?娘娘,只要公主還在宮裏,就逃不脫我們的手掌心。就算她逃出去了,有紅蓮教在,還怕殺不了她?”

“也好,竟是我沉不住氣了,你去好好派人盯住那個養心殿。一有事請立刻來通知我!”

莊妃見如意走了,方才平複一些,為了這個皇後的位子,她已經等了太久。當初小公主出生後,皇上對她倍加愛護,甚至都不肯再翻妃子的牌子,只是盡心教養公主。她嫉妒不過,才買通了禦醫,說小公主有娘胎裏帶來的疾病,命不長久。沒想到卻适得其反,皇上反而愈發憐惜公主,甚至說,在公主有生之年不再立後。她沒有辦法,只能再次串通禦醫下毒。她心中暗暗道:李心蕊啊李心蕊,你若死了,可不要怪我心狠,當初皇上有意冊封我時,若不是你大鬧一通,皇上也不至于翻悔,後來皇上又要冊封我,你倒玩起出走這一套了。如今你逼得我只能給你死路,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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