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跡俠蹤 — 第 8 章 ☆、李心蕊被捉回宮2

兩日後,裴禦泓的身體好了許多,然而府內對于李銘兒的猜測卻多了起來。那些仆人們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女孩子,又見裴禦泓待她如上賓,皆道雇主為虛,愛戀為實。不幾日,就連…

兩日後,裴禦泓的身體好了許多,然而府內對于李銘兒的猜測卻多了起來。那些仆人們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女孩子,又見裴禦泓待她如上賓,皆道雇主為虛,愛戀為實。不幾日,就連門房都知道,府內住進一位絕色美人,雖然貌美,人卻是極好,天真爛漫,叫人情不自禁地喜歡。

這日,秦鐵冥和妹妹來裴家時,便聽兩個仆役閑聊,一個說:“那女孩子真的好美,簡直是嫦娥一樣,要說這嫦娥誰也沒見過,不過我見了她就知道,嫦娥就是那個樣子了。”

“你說咱少爺對她那麽好,是不是将來……”

“這還用說,誰要娶了她,那真是晚上做夢也會笑。”

秦鐵冥見妹妹一臉黯然,心中火大,一把揪住其中一個仆役道:“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女孩子!”

那仆役吓了一跳,連忙道:“秦爺,我們是在說前幾天少爺帶回來的一個新雇主。您也知道,我家少爺不過是個挂牌武師,所以小的們都在議論。”

秦鐵柔攔住兄長道:“哥,你這是做什麽,你吓到他了。”

秦鐵冥怒道:“你就不生氣!”

秦鐵柔笑笑:“生什麽氣,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七哥既然說她是雇主,那麽她一定是雇主。”

兩人走進正廳,就看到裴禦泓和一個碧衣女子正在鬥蟋蟀,裴禦泓只是笑盈盈地看着,那碧衣女子卻是激動異常,抓耳撓腮,只恨不得自己變成蟋蟀上去咬對方,她大叫:“咬它啊!快咬它啊,你這個笨蛋,真是要急死我!”

裴禦泓見秦家兄妹走進來,忙起身道:“秦兄?小柔?近來怎麽也不讓仆役通知一聲。”

秦鐵冥面色極是難看,冷冷道:“你正在忙着,我們怎好打擾。”秦鐵柔見哥哥又為自己生氣,連忙扯扯他的袖口,秦鐵冥這才面色緩和了些。裴禦泓不知好兄弟為何不快,只道他心情不好,笑道:“我可一點也不忙,來,銘姑娘,這是秦鐵冥和他的妹妹秦鐵柔,這應該是你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李銘兒轉過身來,笑嘻嘻地望着兩人,打了個招呼:“秦莊主,秦姑娘。”

秦鐵柔見她一笑,只覺得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只是含笑道:“這位姑娘,好面善。”

她這樣一說,秦鐵冥似是也察覺到什麽,狐疑道:“我也好像在哪見過你……”他微微皺眉,恍然道:“你……你是哪個偷馬的小賊!”

李銘兒一聽便不樂意了:“什麽偷馬的小賊啊!說那麽難聽,我那是借好不好,更何況,我不是讓裴禦泓還給你了嗎?”

秦鐵冥本就恨她搶了妹妹的意中人,嘴上自是不肯饒她:“借?要主人同意才可以吧!我倒不知道你是個偷兒,否則一定抓你去見官!”

裴禦泓見李銘兒氣得直跳腳,剛想幫她說兩句,秦鐵冥卻又轉向他道:“老七,你又為何替她欺瞞我,你不是說你不曾見過那個馬賊嗎?”

裴禦泓沒想到戰火又燒到自己身上來,當下摸摸下巴,咳嗽兩聲,面色好不尴尬。

“你不要說他!”李銘兒挺身出來,“是我叫他不要說的,他是武師,我是他的雇主,你說他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秦鐵冥還要說她,鐵柔忙站出來道:“好了,哥,這位姑娘把馬還給你,我看這事就這麽算了吧,今天是來看望七哥的,還是不要再鬥嘴了。”

秦鐵冥聞言,少不得又壓下火來,看裴禦泓面色依舊不太好,問道:“傷勢如何了,我倒不知道如今江湖誰能傷了你。”裴禦泓暗自慶幸話題轉移,道:“是恭王爺。”

“恭王爺?”秦鐵柔聞言好生驚訝,“你如何會與他鬥在一起。?”

“銘姑娘原本是個官宦家的小姐,進宮做了宮女,又逃了出來。那恭王爺和她的父母相熟,所以才來找她回去。”裴禦泓說完,自己心中都十分不肯定。

果然,秦鐵冥一臉疑惑,“既然如此,他何以下此重手。”

裴禦泓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硬逼他與我交手,倒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秦鐵冥皺眉道:“我就知道這女子是個掃把星,誰遇到誰倒黴!”

李銘兒正坐到一旁扇着扇子,聽他這樣說,又跳起來:“你個怪鐵頭!你說誰是掃把星!”

“就是你!”

“好了好了,”眼見兩人鬥雞一樣,秦鐵柔忙又阻到中間來,“哥,你不是有話和七哥說嗎,你們說你們的,我帶銘姑娘出去走走。”

“哼!好女不和男争!”李銘兒狠狠瞪他一眼,拉着秦鐵柔走了。

眼見戰火熄滅,裴禦泓暗暗松了口氣,哪還記得叫李銘兒不得到處亂跑。見秦鐵冥依舊一臉怒色,忙勸道:“秦兄,和個小女娃計較什麽,你不是要來和我說七月江南的武林天石會嗎?”

秦鐵冥道:“是了,你也知道,這次大家都是為那天石而去,我鑄兵山莊既是兵器大戶,豈有不争之理。所以這次來,是特地邀你與我同去。”

“這還用說,不過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上次你幫我盜龍草救我爹爹,我便是死也無以回報,六姐常常說要我好好謝你。”

“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你家的事我絕對要幫的。”一想到妹妹對裴禦泓的感情,秦鐵冥早拿他當妹婿看待了。裴禦泓卻心道兄弟義氣,笑道:“說得好。對了,難得你沒有躲在家裏練武,我叫六姐也來,咱們好好喝上一杯!”

卻說起裴禦泓這心思,竟是和秦鐵冥一致,只想着把自己姐姐嫁過去,兩家感情更好。他的姐姐裴冷蝶一直說要嫁個什麽江湖中最有男子漢氣概的人,就算她嘴上不說清楚,他這個做弟弟的又豈會不知道是誰。他和秦鐵冥相識多年,知道他為人正直,又有責任心,從不拈花惹草,更加上相貌俊朗,也不怪姐姐只有看到他時才有了一些女兒家的嬌态。

這兩個人在這裏各自心懷着聯姻的想法,閑聊一陣,鐵柔卻匆匆跑了進來,叫道:“七哥!不好了,那銘姑娘叫士兵帶走了!”

“什麽?!”裴禦泓大驚失色,“真是該死,我竟忘了叫她不要到處亂跑!不行,我要去救她!”說着已是施展輕功跑了出去。秦鐵冥連忙抓住妹妹道:“怎麽回事。”

秦鐵柔已是要流出淚來:“我們正在逛街,一個面色兇惡的老者突然帶着士兵走過來,說銘姑娘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把她帶走了,我沒辦法,只好回來找你們。”

秦鐵冥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幫老七。”

話說這邊李銘兒被王叔捉到,好不氣惱,卻也沒有辦法,只得乖乖随他回去,哪想才走了沒多遠,裴禦泓衣衫飄飄而下,擋在路前。恭王爺見又是他,眯眼道:“後生仔,不錯不錯,你倒是恢複得極快。”

裴禦泓毫無懼意,道:“老前輩,上次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前輩不要為難這位姑娘,放她一跳生路。”

恭王爺笑道:“你這後生仔說話有趣,你又怎知我會為難她。”

“裴某不才,卻也知道宮女私自逃出宮是重罪。銘姑娘年紀小,既然逃出來了,王爺就放了她吧!何苦捉她回去受苦。”

恭王爺挑眉,望向躲在他身後恨不得把頭縮到肚子裏的李銘兒,道:“宮女?”

李銘兒正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情形,眼前一花,卻是一黑衣男人落于裴禦泓身旁,不是秦鐵冥又是誰。秦鐵冥見隊伍為首的老者目光如炬,極是威嚴,知道這便是恭王爺,于是先行了禮。恭王爺道:“你這黑衣娃娃又是誰?”

“在下秦鐵冥,乃是鑄兵山莊少主。”

“鑄兵山莊?我知道,你父親秦允德在我手下做過,卻不知你和他比起來如何?”

“晚輩不敢和父親想比。只是上次老七和前輩交手,傷還未愈,所以……”

“所以,你要與老夫鬥不成。”

“秦兄,”裴禦泓忙道,“你還要去天石會,正是養精蓄銳的時候,這個時候打鬥,萬一受傷,拿不到天石我罪過就大了!”

恭王爺卻是不耐煩了,朗聲道:“你們兩個娃娃既然感情好,倒不如一起上。”說着将李銘兒推給士兵,自己飛身上前,先向秦鐵冥出了狠招。他有意練練二人身手,因而并未用全力,哪想秦鐵冥招架之下,竟是滿含內力,他大意輕敵,被秦鐵冥這樣一格,連連後退了幾步。恭王爺不怒反笑:“好小子,竟是我小看你了,你和那後生仔倒是還真有兩下子。”

三人打鬥起來,裴禦泓若是奔流之河,秦鐵冥便是百煉鋼鐵,每一招與恭王爺都是硬碰硬。他雖是內功雄厚,可是到底吃不住恭王爺幾十年的修為,只覺得自己的拳已開始飄忽,對方力道依舊不減。他心中暗道:難怪老七吃虧,這老王爺竟如此武功高強!而裴禦泓本就有內傷,打得更是辛苦,三人鬥了二十餘招下來,當下恭王爺左臂一橫震開了秦鐵冥,那巨掌便又向他而來。裴禦泓心中一驚,知道這一掌下來力道非同小可,可是恭王爺出掌極快,他竟只能眼睜睜看着。

“住手!”李銘兒終于尖叫起來。恭王爺的手掌竟生生停在裴禦泓面前,那麽快的掌速,卻收放自如,裴禦泓心中好不震撼,只覺得自己常常自诩武功蓋世,如今看來,竟不過也就是奶娃一般。

李銘兒跑到裴禦泓身前,護住他道:“我和你回去就是了,放過他們吧!”

“哦,如今竟肯乖乖聽話了麽?”恭王爺心知她不想說出身份,也不戳穿她。李銘兒嘆口氣,扶住裴禦泓道:“七哥,你別擔心,我同他們回去就是了,我父母會護我的。”

“不,銘姑娘,你不能回去……”

“七哥,你好好養傷,銘兒叫你受過一次傷,怎能再叫你受第二次。你只管相信我。”她堅定地握了握裴禦泓的手,又轉身想要謝謝秦鐵冥,誰知秦鐵冥卻別開眼,并不看她。李銘兒嘆口氣,對恭王爺道:“咱們走吧!”

裴禦泓還要拉住她,李銘兒卻是笑笑推開了他的手,随着恭王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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