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格調行為指南 — 第 19 章

金澤非常非常興奮,非常非常高興。 這裏用了四個非常,可以很形象地體現出金老板現在洶湧浮動的心情。 許澄夜之于金澤,一直都高高在上難以觸碰,好像不管他怎麽努力…

金澤非常非常興奮,非常非常高興。

這裏用了四個非常,可以很形象地體現出金老板現在洶湧浮動的心情。

許澄夜之于金澤,一直都高高在上難以觸碰,好像不管他怎麽努力,都只能縮短和她之間很小的距離。令他完全沒料到的是,在醫院這一個月的“護工”生涯,居然可以讓女神住到他家裏。

開車從醫院回家的時候,金澤讓周岩先行了一步,自己則親自駕車,在路上以購置一些日用品為由,拖慢了回去的速度。

其實他家裏并不亂,傭人每天都會打掃的幹幹淨淨,可男人單獨住的地方,總歸不會那麽完善,現在有女孩進去住了,自然要整理和布置一下,周岩先行一步就是回去幹這個的。

因為本身也是男人,周岩也不太精通這些,過去的時候還特地叫上了澤蒼的副總杜曼青一起。

杜曼青稀裏糊塗地被他拉進了金澤的家,站在門口迷茫道:“你說什麽?金總要帶女人回家住?”

周岩頭也不回道:“是啊,金總都這把年紀了,帶女孩回家住不稀奇吧?”說到這他回過頭笑看着杜曼青,“倒是他這些年一直不和女人過密交際讓我有些擔心,我還以為他是GAY呢,幸好幸好。”

看周岩拍胸脯慶幸的樣子,杜曼青翻了個白眼道:“得了吧你,就算金總是GAY也不會看上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周岩自得其樂道:“我就喜歡平平無奇這四個字,你沒看過圓月彎刀嗎?古天樂的臉在裏面也被說成是平平無奇。”

杜曼青不由瞪了他一眼,這小子還得寸進尺,把自己和古天樂比,真是不要臉。

而且說起金澤的女人緣,那是真不錯的,不是沒有開放的姑娘主動來追求他,也不乏想要少奮鬥十幾年的女孩子蹭上來讨好,但她還真沒見過金澤對哪個女人特殊對待,他只是很有禮貌的拒絕,偶爾還會給點錢意思一下,杜曼青那時候不明白,明明是不認識的女人,也沒什麽把柄在對方手裏,為什麽還願意給她們錢呢?

那時候金澤是怎麽說的來着?哦,對了,他對杜曼青說,錢可以讓她們不用再那麽沒有自尊地生活,可以讓許多人感覺到幸福,甚至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我年輕的時候沒人幫我這個忙,現在我有錢了,就希望可以幫到一些人。我希望我遇見的每一個欣賞我的人都可以安安穩穩平平靜靜,而我恰好也有能力做到,僅此而已。

真是活菩薩,散財童子。那個時候杜曼青是這麽想的,覺得他特別傻,可除了這個念頭之外,還覺得金澤真的是……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既不要臉,又天真,還那麽動人。

“你想什麽呢?趕緊給我點意見啊?”

周岩擡手在杜曼青面前晃了晃,杜曼青倏地回神,笑着掩飾尴尬道:“那我們開始吧,你先跟我說一下金總要帶什麽類型的女孩子回家。”

周岩思索了一下打着手勢有點誇張地說:“什麽類型?就是那種,特別高貴,特別優雅,特別有品位,特別迷人的藝術家,一個眼神能讓你忘了自己在哪兒的那種。”

杜曼青眯了眯眼,本來還沒什麽過多想法,周岩這麽一說,她忽然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高檔日用品商店裏。

金澤推着許澄夜在一排排貨架裏轉,許澄夜指一下什麽他就拿下來放到購物車裏,店裏的營業員專門推着購物車跟在後面,目光時不時在兩位客人身上轉來轉去,一邊想着真是郎才女貌,一邊又想着,都沒戴戒指,是情侶呢,還是“情人”?

許澄夜沒回頭,自然也不知道身後的人看他們是什麽眼神,她只是特別平靜地挑選着自己今後在金澤家裏要用的東西,樣樣都有,仿佛要長時間住下似的。

“一會再去看看化妝品。”

許澄夜漫不經心地說着話,神色坦然又平靜,在購買完了去結賬的時候,金澤很自覺地掏出錢包付錢,許澄夜也不阻攔,好像一點都不因為花了別人不少錢而感到尴尬和不适應。

離開了百貨商店,回到車上,金澤克制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側頭問她:“你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

許澄夜靠在車椅背上沒有情緒地轉過頭望着他:“什麽意思。”

金澤抿了抿薄唇,一笑:“就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大約不是那種願意花不相幹的男人的錢的人。”

許澄夜聞言,勾起嘴角笑得動人又十分有氣場,金澤倉促地看了一眼,竟有些移不開視線,幸好許澄夜提醒他:“你在開車,看路,不要看我。”

金澤趕緊回過頭看前路,還好,這條路這個時間沒什麽人,要不然指不定會怎麽樣。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身邊傳來了許澄夜冷清又悅耳的聲音,像清晨樹葉上的露水落在人的掌心,啪嗒一下,不輕不重,涼絲絲的,那麽有存在感。

“追女孩子,總要花點錢的。”清泠的笑,帶着些微的溫度,“如果一個女孩子不願意花你的錢,那說明她不願意欠你的。當一個女人一分一毫都不想欠你的時候,你也就沒必要再嘗試着努力追逐了,一點希望都沒有。”

話音落下,車子停在紅綠燈前,金澤目視前方,看着綠燈走動的車子,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緊了緊,黑色的襯衫領口紐扣解開着,但他依然覺得有束縛感,甚至難以呼吸。

“那麽,我現在是有希望的那個了?”

他說這話的語氣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輕微音調,好像怕驚醒誰的理智,又好像是怕自己的問題得到不願意接受的回答,幹脆不要讓對方聽見算了。

事情好像随了他後面那種一了百了的想法。

許澄夜并沒回答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笑出了聲來,聲音很好聽。

面對她,金澤總是有點不由自主地自卑,所以她不回話,只是這樣笑,就會讓他覺得自己是被嘲笑了,他太自以為是了。

其實金澤要是敢側頭看看她無奈的表情,也不至于因為這個笑胡思亂想,她那分明是“話都說得那麽明顯了,還來問不是太傻了嗎”的表情,藝術家嘛,說話就喜歡旁敲側擊、彎彎繞繞,可惜啊,金澤是個粗人,他現在,也不太敢去看她的表情。

他們後來又去買了一些護膚和化妝品,金澤全程服務周到外加支付費用,只是不像一開始那麽話多。

許澄夜觀察了他一下,知道他也許心情不好了,卻不知道因為什麽。

等他們終于到了金澤那混搭裝修風格的家裏時,裏面的布置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杜曼青和周岩真是非常負責,知道要住進來那樣一個女人,便把一切都安排得很有品味,尤其是許澄夜在二樓的房間,緊挨着金澤的房間,裏面不管是床品還是飾品,都特別典雅素淨。

金澤看了一圈,問她:“喜歡麽?”

許澄夜:“還不錯。”

“那住這間?”他接着問,順手打開旁邊房間的門,裏面東西很多,但都擺放得井井有條,筆記本電腦放在懶人桌上,桌子邊還放着一個透明的玻璃杯,“這是我的房間,如果你不喜歡住得離我太近,可以住裏面那間。”他指着走廊盡頭的房間,那邊采光不太好,有點暗,許澄夜看了一眼便直接從輪椅山站了起來,單腿蹦蹦跳跳坐到了床邊。

随着她落座,床邊陷入一個柔軟的凹,她的頭發和衣服因為動作也飄動了一下,那麽輕盈,仿佛沒有重量,卻壓得金澤心上喘不過氣來。

“我就住在這。”她拍了拍床邊道,“幫我把東西拿進來吧,謝謝。”

“客氣。”

金澤不想就這麽走掉,他走出幾步時還扭頭看着坐在床邊的許澄夜,直到距離太遠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下樓梯的時候,他經過一個窗戶,窗扇關閉着,外面的景色盡收眼底,夕陽的餘晖灑在天際邊,顏色很美。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必想那麽多,不管最後的結果他們是否在一起,只要他盡了所有的努力,即便是徒然他也不後悔。

最後看了一眼慢慢落下的太陽,金澤快步下樓,今天這個日子,她住進了他的家,他會永遠記住。

許澄夜的東西,金澤不肯假人之手,家裏的保安和傭人都得靠邊站。

看着老板穿着高檔西裝把那些東西一點點運送上樓,然後特別規整地安排到它們該在的地方,傭人心裏是崩潰的。

金澤不是個愛擺架子的人,但他平時也是個十指不沾陽的主兒。大約就是那種,創業時什麽都得自己做,特別累特別辛苦,等有錢了就和當初想的那樣,“等我以後發達了,我連修指甲都不要自己來”——就這麽活。

所以傭人們被請來之後,基本上就沒見過主人自己動手做什麽事,現在看他做這些事情那麽有經驗,特別幹脆利落,還挺意外的。

“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麽?”金澤提着幾個放着許澄夜護膚品的袋子進來的時候,看到傭人們面面相觑地站在那,有點不耐煩道,“回去吧,這幾天不用你們過來,需要你們來上班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

聽他話這麽說,傭人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被解雇了?有脆弱的都緊張地眼眶發紅了,在這個城市想找到在金家這麽高薪又輕松的工作可不容易,他們都不想丢工作。

瞧見這些人的表情,金澤稍稍側頭,挑眉加了一句:“薪水照發,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句話好像是解了他們的穴道一樣,一說完衆人便一哄而散。

很快,偌大的別墅裏就只剩下他和許澄夜。

重新來到二樓許澄夜房間的門口,金澤提着大包小包靠在門邊,安靜地望着裏面那幅畫面。

許澄夜半坐在床上,正在挑選她要放在屋子裏的東西。

她很認真,雖然腳上傷口還包紮着,有些笨拙,但一點都不影響她此刻的美。

大約是察覺到了門口的視線,許澄夜慢慢仰起頭看了過來,對上了金澤的視線。

金澤在那一刻開口對她說:“餓了嗎?我做飯給你吃吧。”

他當時靠在門口的模樣有些懶散和不修邊幅,黑色的碎發貼在額邊,黑色的西裝外套敞開着,露出裏面同樣是黑色的襯衫。襯衫領口沒系紐扣,隔得挺遠她也能看見衣料下若隐若現的胸膛。這樣一個似乎經歷坎坷的男人,皮膚竟然好得出奇,不僅僅是臉上,連身上也那麽好,真是意外的收獲。

他說要做飯給她吃時那個笑容,說實話不怎麽正經,有點調戲的感覺,配上他不甚嚴謹的穿衣,這種感覺就愈演愈烈了。

許澄夜和他就這麽四目相對了幾秒,慢慢開口說:“金總做的飯,能吃嗎?”

作者的話:女神表示,會不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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