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Omega被标記時會全身發軟,軟到什麽程度?需要Alpha強魄的體力将對方架起來完成整個過程。
當信息素的匹配度越高,Alpha對Omega的壓制越兇殘。
以往汲集是個倔強boy,易魚又溫柔體貼,從未想過在标記時用信息素壓制對方。
公交車上,汲集踩着前排座椅的後背,一臉誰招惹揍誰的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
易魚坐在旁邊咬着面包。
“嘻……”輕微的笑聲落入耳畔,又瞬間止住。
汲集猛地炸開,迅速轉頭轉身,将易魚整個罩住,“你笑什麽?”
易魚小口小口咬着面包,顯得文靜又腼腆,她偷偷看了汲集一眼,繼續老實地啃面包,嘴裏含糊不清,“沒笑,你聽錯了。”
汲集差點嘔出三百斤的血,易魚那一口咬下來時,他沒有反抗,甚至還頗為懷念地享受了一會兒,易魚标記失靈已經有段時間,兩人心照不宣,都認為她大約再也無法标記。
誰知,易魚突然又可以了,一個沒有防備,一個意圖壯膽,就……差那麽一點點變成永久标記,汲集直接耙了。
翻身的易魚差點沒大笑三聲,于是将耙了的汲集這樣那樣的折騰了一個晚上。
易魚又吸溜完一盒牛奶,頗為謙虛地說,“也可能是意外,昨晚那種程度的标記哪裏是現在的我能發揮出來的。”
真的好謙虛。
汲集咬了咬牙,看着易魚下巴上的小草莓,冷笑,“我有很多方法讓你碰不到我的腺體。”
易魚垂着眼睛,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但你進入發|情期了呀,我怎麽能看着你如此難受而袖手旁觀,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
信你的鬼。
高二七班的成績爆了,平均分超出六班不少,走廊裏鬧哄哄,六班的班主任已經去校長辦公室要求公開七班兩次成績,她懷疑成績的不真實性。
去的老師不少,有的好奇,有的想知道七班的學習方法,如果可行,大家也想把好的學習方法普及到自己班。
易魚和汲集被六班的幾個班幹部攔下來。
對方班長也不廢話,“上次考試你們平均成績還低于我們,半個月為什麽提高這麽多?”
老班長從教室裏走出來,一臉欣慰地看着易魚,替她回答,“班長這次沒拖後腿。”
易魚有些高興,昨晚忙着标記汲集,沒來得及看成績。
一個男生走出來推了老班長一下,“易魚的成績高于平均分,她是做貢獻的那個。”
老班長有些沒面子地瞅着對方,“不要說出來,不然下一次考試她又要亂搞。”
六班班長腦子反應快,“就算她考得再好也不可能拉動全班的平均分。”
淩雪靠在門邊,“如果說她是全年級理科生裏面,唯一一個追上汲集,并将總分差距縮到五分的人呢?”
六班的幹部們虎軀一震,汲集可是常年将第二名甩幾十分的學神,迄今為止,二年級還沒有能追上汲集的理科生。
易魚,這個做了兩年班級倒數第一的學渣,她可能嗎?
易魚也虎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淩雪,大聲質問,“你沒看錯?我比汲集低五分,而不是他比我低五分?”
汲集望過來,神色複雜,易魚大概只用了半學期的時間就将固有思維全部扭轉過來,既然學習上能做到,為什麽性別上做不到,說到底就是不想被他日,全部沉浸在成績反思的莘莘學子中,只有汲集這個學神撇開臉在思考日不日的問題。
擠在門口和趴在窗口的七班同學同時翻了個白眼,班長,你在想什麽呢,這次成績大家都懷疑你是作弊,只是自己人不好說。
“兩個人也拉不動,何況一半文科生,上次考試就是最好的證明。”六班的思維勉強保持着實驗班的尊嚴。
易魚扣扣下巴上的小草莓,“上次呀,你們不知道嗎?大家都選的自己不擅長的綜卷,比如我的理科就很好,所以我考的文綜卷。”
七班同學連退數步,班長,你你你在說什麽?你這個化學常年徘徊在及格線的人居然敢說自己理科很不錯。
不知誰說了一句,“易魚這次的化學149,錯的那一分是把元素符號寫錯了,我剛去翻了試卷。”
七班同學:好吧,班長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你吹過的牛後來都成真了。
六班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看着七班,什麽?他們上次選得都是不擅長的試卷參考?
這究竟是太自信,還是太看不起他們?
六班班主任也正在對上次考試的學生名字,發現上次考文綜卷的這次都選了理綜卷,難,難怪……
她想說這種考試調換試卷的作法不合規矩,而七班這種藐視對手的作法不符合公正性。
但最後她什麽都沒說,只是抱歉地看了校長一眼,“我沒帶好六班,辜負了學校和家長們的期望。”
校長笑了笑,“沈老師不必妄自菲薄,跟上幾年的實驗班對比,你們的成績提高了不少,現在才二年級,還有一年,也意味着無限的可能。”
沈老師有些驚訝地看着校長,還以為自己的班主任到頭了,年級組長連忙安慰她,“七班的情況有些例外,過去十年沒出現過這樣的班,未來十年也可能不會出現,沈老師專心帶好六班,明年的高考成績還要靠你們幾個實驗班。”
沈老師的心瞬間放回原地,她有些好奇,“那七班也要變成實驗班?”
校長搖搖頭,“我們開過會議,馬上還要跟七班的學生家長們再開幾次會議,綜合教學沒有那麽容易,學生的時間很寶貴,家長們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孩子做實驗,何況是這麽一群綜合能力不低又奇特的孩子們,這麽重要的決定,我們大人都要猶豫好久,他們在十六七歲的年紀就背着大人們決定下來,所以我們更要謹慎再謹慎。”
校長的樣子就像得到一群稀世之才,不知道怎麽用,既怕用得不好,讓其無法物盡其用,又怕這個大膽的決定辜負了一群優秀的孩子們。
沈老師有些羨慕嫉妒恨,她預料像七班這種孩子,職業生涯能遇見一次,就算抽到上上簽,費雯麗那個傻白甜,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遇到這麽好的學生和校長,基本上什麽都不用操心,就能獎金名譽拿到手軟。
站在一旁準備維護自己學生卻一直沒機會開口的費雯麗:沒有,不是。
補習兩周後,準高三生迎來最後一次暑假,下一次暑假就是高三畢業後,學校在這段時間跟七班家長開了三次會議,七班的家長們一致同意孩子們的選擇。
其中一個家長松了口氣,“我有選擇困難症,不選就挺好。”
費雯麗,“報名的時候還是要選。”
家長抓頭發。
家長:“費老師,我聽說X大開了一個綜合專業,不限文理,對綜合素質要求非常高,我家孩子是不是可以報?”
費雯麗:“可以的,不過X大在我們城市也就不到五十個名額,競争還是非常激烈。”
家長,“夠了夠了,七班才四十個孩子。”
費雯麗:……
七班只有兩個學生沒有家長出席,一個是易魚,一個是汲集,他們自己代表自己,參加了家長會議。
幾次會議下來,少數還持懷疑态度的家長徹底放下心,也不知道這兩位學生的家長是怎麽培養的,長得好不說,成績還那麽優秀,更重要的是,能帶着全班一起優秀。
至少當兩個孩子把計劃書和分析表一份份擺放到家長們面前,看着數據精準的分析,沒有不嘆服的。
“一開始是汲集做的,但是現在各位家長們面前的資料都是各位同學自己做的,我、汲集和費老師只負責調整。不管未來如何,我們都應該相信他們……還有自己。”易魚笑了笑,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滿是篤定和自信。
在真正的假期來臨前,樹仁中學決定高三七班實現綜合教學,高考報名後也不變。
離開教室前,一個個學生鬼哭狼嚎:易魚,都是因為你,我們高三要比別人多學好多門,都沒時間談戀愛,賠我們一個男朋友/女朋友,我們不挑,就汲集/你這樣的就可以了。
到處都洋溢着青春的笑聲,有幾個男生圍着汲集,推着他的肩膀,不知道說着什麽,他突然笑了一下,男生們開始上手揉他的腦袋。
易魚看着看着,突然站起來。
“汲集好像放下過去了……”淩雪的話沒說完,易魚像個小炮彈沖過去。
“放開汲集,不許碰他。”易魚邊跑邊喊。
男生們一看,背得背,扛得扛,很快将汲集弄出教室,遲耀叉着腰捏着嗓子,“放開他,快放開他,讓我來……”
一群人跑得更快,女生們擁着易魚追出來。
易魚的标記時靈時不靈,不靈時,她就躲得遠遠的,有幾次留宿淩雪家,害得遲耀在外面守了幾個通宵。
汲集安慰他,易魚沒有作案工具,且對女生沒興趣了,遲耀才放下心。
靈的時候,她也不敢過份招惹汲集,安靜如雞,特別乖巧特別可愛,而汲集,似乎錯過那次機會後,他在這件事上就佛了,時常冷着臉,偶爾怼人,但易魚從他的目光中機智地捕捉到關鍵信息:看你茍多久。
呵呵,易魚心想能茍一天是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易魚:又是茍住的一天。
汲集:1,2,3,4……
易魚:你在幹什麽?
汲集:數你茍住的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