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剛才說的話呢,沒有別的意思,您可千萬別多想哈!”江少煌趕緊向宋以蔓求助,希望她能大發善心,救他一命,雖然看以前她那表現,不像個善茬!
宋以蔓笑得淡淡,“越描越黑哈!”
馮謀的臉頓時就變了,江少煌的臉也變了,他想得果真沒錯,這女人就不是善茬,唯恐不起浪的那種。
他還沒開口,就有人替他解圍了。
一直沒說話的秦爾岚輕笑着開口說:“江少不用太擔心了,好歹這是大少小姨子的婚禮,大少怎麽也不會在這兒收拾你的!”
宋以蔓沒說話,瞥了眼潘政,她怎麽覺得潘政有挑事兒的感覺呢?
潘政感受到了宋以蔓的目光,并沒有回頭,該喝茶喝茶,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馮謀又捏了她的手,猛地站起身說:“走,出去透透氣哈!”
宋以蔓還沒說去不去,就讓他給拽起來了,這下不去也不行了,這死男人!
心裏暗罵着,步子跟着他向外走,幸好這死男人還算有點腦子,沒邁開步子,手拉着她走得并不算快,否則她這高跟鞋跟他大步,肯定跟得很狼狽,人都要丢死了。
秦爾岚感慨道:“大少夫妻倆的感情真好!”說話間,看着潘政笑。
潘政冷瞥她一眼,沒有作聲。
潘母遠遠地叫:“潘政,來!”
潘政扭頭一看,一群太太穿着奢華,正看着他笑,他微微皺眉,但還是站起身走過去了。這種場合真是麻煩,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潘政啊,幾位伯母都說好些年沒看到你了,過來讓她們好好看看!”潘母談笑之間,帶着驕傲。
誰有這樣的兒子,的确值得驕傲!
潘政有禮地一一微笑着打招呼,讓衆太太們豔羨不已。
潘太太又沖秦爾岚招手讓她過來。
潘政眉目一冷,警告道:“媽,最近我沒有結婚的打算!”
這是在逼他?
潘母早有準備,笑着說:“誰讓你結婚了?我很喜歡秦家的丫頭,漂亮、有文化、教養還好!”
秦爾岚走了過來,有人問:“秦家不是說了,婚事都定下來了?”
潘政剛要發作,秦爾岚就搶先說道:“伯母,我跟潘政是同學!”
潘母笑着打哈哈,“人家年輕人的事兒,咱們別管!”
衆女人都笑了起來。
秦老爺子看到孫女跟潘政站在一起,不由也笑了,心情大好。
心情最不好的就是潘政了,他黑着臉說:“我先失陪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跟剛才的紳士有禮截然相反。
潘母拉了秦爾岚的手看着別人笑道:“喝點洋墨水,就看不慣咱這作風,相親有什麽?真是!”
別人附和,“潘政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人家追求高!”
另一個人說:“就是,人家感情好就行了!”
秦爾岚彎着唇,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也不解釋。
潘政的步子越走越快,這個地方,讓他感覺到窒息。
再說馮謀拉着宋以蔓到了外面,好容易找了僻靜的地方就要索吻。
宋以蔓伸手把他嘴一擋,問他:“诶,我得先問清了,你以前脾氣很好?怎麽到我這兒脾氣就壞了?我那麽倒黴?”
“誰說,爺對你不好麽?”馮謀抓了她的手,忘情地吻了吻。
久悍的男人是這樣嗎?摸到小手也寶貝一番?熱情一番?
“那是現在,以前我剛嫁進來的時候,記着你脾氣壞極了,還推我打我來着!”宋以蔓心想,是時候清算了吧,以後做過的能不算數?
馮謀一身汗,他就怕提以前,每每到了還債的時候,他就心驚肉跳的,以前沒事兒得瑟什麽?要是現在不讓他吃肉,他會憋死的!
誰知道這滋味兒那麽好,讓人欲罷不能?
“爺也沒有弄傷你不是?爺就是吓吓你來着!”馮謀趕緊說道,臉上笑得像開朵花。
宋以蔓抓了他的領帶,拉着他的脖子讓他彎腰,他以為她要主動索吻,臉上立刻露出期待惬意的表情。
沒想到她笑着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老公以後欺負我之前先想想後果哈!”
他哪裏還顧上什麽生氣計較?只想依着他的心思,和她膩歪一番,于是好脾氣地說:“老婆,以後我肯定表現好,将功贖罪!”
她伸手,繞上他的頸,仰頭問他:“老公我問你,你是不是只愛過我一個人?”
“是,老婆,爺只愛你一個人!”馮謀順着她的話說。
“老公,你以前是不是沒愛過別人?”宋以蔓又問,他的頭低,她的腰也低,就是不讓他如願。
“是……”
他剛要表明心跡,她就搶言道:“老公你可要想好了,萬一哪天再出來一個初戀女友什麽的,你怎麽跟我解釋?嗯?有問題早交待!我原諒你!”
一般情況下,女人說一句,“你現在說了,我不生氣!”如果男人傻傻的說了,女人肯定會生氣且沒完沒了的。
不知馮謀是什麽想法,反正人家答的挺利索,“老婆,什麽初戀女友?你就是爺的女人哈!就是爺的初戀,這樣總行了吧!”
看他說得想都不想,嘴又這麽甜,宋以蔓心裏大悅,勾着他的頸,一探頭,一個吻就落在了他的臉頰,“獎勵你的!”
馮謀哪裏受得了這種隔靴搔癢,勾了她的腰就往自己懷裏送,吊了他這麽長的胃口,怎麽也得膩歪回來是不是?
潘政出來透氣,吸着煙,行動不受控制地來尋找她的身影,可是卻看到她與馮謀在花下擁吻,忘情忘我。這大概是潘政第一次看到她跟馮謀在他面前恩愛,他心裏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只知道就好像天塌了一般,天空一片灰暗,明明豔陽高照,他卻看不到一絲的陽光。
轉過身,原本幽深璀璨的眸暗淡無光,越積越深,死寂後又翻湧起驚駭的戾芒!
馮謀擡起眼,看到遠去的潘政,眼中露出勝利得瑟得意!
一吻結束,宋以蔓窩在馮謀的懷裏,你侬我侬地說着情話,馮謀難耐地說:“老婆,我們回家吧!”
浪費這時間幹什麽?還不如回家一起歡樂呢,是不是?
他這話一出,宋以蔓突然想起來,趕緊跳起來叫道:“老公,人家的結婚典禮都開始了,咱們該回去了!”
“回去幹什麽?開始就開始呗!”馮謀不情願地說。
“那可不行,走了,我想看!”宋以蔓拽着他往回走。
馮謀沒辦法,只好跟着她往外走,走到大黑身邊,宋以蔓說:“大黑,我的包!”
大黑趕緊把她的手包遞上,心裏郁悶自已居然淪落成為給女人拎包的了。
宋以蔓快速補了妝,口紅都被他吃幹淨了,她可沒臉回去。
兩人回去的時候,正逢該宋明珠說“我願意”。可她面對着張劍那張惡心的臉,怎麽也說不出這三個字來。
她真期望能有一個王子,強硬地将她帶走,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她的腦中,閃出馮謀的臉。她的白馬王子形象,就是馮謀的樣子。
門開了,宋以蔓興奮地向門口看去,結果看到了馮謀站在門口,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馮謀的确站在門口,只不過他身邊站着宋以蔓。
宋以蔓有些窘,正好趕這當口,全大廳的人都向自己行注目禮,幸好身邊有馮謀,否則的話,以為她來搶親的?
全大廳的人都順着新娘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馮謀與宋以蔓。
馮謀向來被注目慣了,他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拉着宋以蔓的手,不緊不慢地在注目禮中走回自己的位子,兩人坐下。
以為有插曲的人,都明白,這是大少跟太太不定上哪兒玩去,才回來,晚了!
衆人的目光都回到臺上,卻發現新娘還在往這桌看。
司儀有點尴尬,又說了一遍詞兒,問新娘願意不願意。
宋明珠心裏十分的失望,她看到馮謀正在親熱地跟宋以蔓說着話,根本就沒往自己這邊看。
她的目光又看向潘政,潘政倒是看自己呢,她眸中一亮,心想着上次潘政對自己有意思,他是不是打算搶親?潘政也行,比張劍不知好多少倍。
于是她想給潘政一個暗示,便沖潘政挑了挑眉。
大家都不知道宋明珠到底為什麽還不說出這三個字,張家都已經變臉了,楊雙美也着急地在下面小聲地叫:“明珠、明珠?”
潘政覺得有趣,這新娘看着自己幹什麽?難道看上自己了?他的目光也不移開,就這樣看着她,甚至唇角微微勾起了笑意!
秦爾岚看到臺上的新娘居然盯着潘政,不由心裏一緊張。
丁琪美臉色微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簡要地把潘政送給宋東海厚禮還有對宋明珠青睐有嘉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秦爾岚簡直要暈了,潘政喜歡的,到底是哪個?難道這兩姐妹他都喜歡?
再聰明,秦爾岚也沒有陪着潘政走過這一歷程,一時間也想不通這潘政到底是怎麽想的!
宋明珠看到潘政沖自己笑了,心生雀躍,可是他卻沒有動,就坐在那裏笑,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想的。
宋明珠再傻也知道自己不能有所動作,萬一潘政那邊不行,這邊也嫁不成了。不過在婚禮現場三心二意的,她還真是頭一個。
不只宋以蔓發現這個異樣,整個大廳都發現了這一異樣。
宋東海也氣壞了,你喜歡潘政,早幹什麽呢?潘政對你有意思,你喜歡馮謀。現在跟張劍結婚,你又喜歡潘政?能不能讓他省點心啊!
宋東海低喝一聲,“宋明珠,快說話,看你姐幹什麽?”
只能這樣,讓臉丢的不那麽大,幸好以蔓和潘政坐的是一桌,希望可以糊弄過去張家。
張家又不傻,就連張劍都知道宋家以前看上的是潘家,如果不是宋明珠落水濕衣那件事,或許現在站在宋明珠對面的就是潘政了。
而潘太太慶幸當初沒有找宋明珠,否則現在得丢多大的人?
連臺上的張劍都沒好氣了,本來他就不願意娶這女人,現在還一副不想嫁他的樣兒!他吊兒郎當地擡起下來,一副吊樣說:“宋明珠,愛嫁不嫁!”
臺下開始有交頭接耳的聲音,宋明珠看着潘政也不說話,只是笑,心裏越發地失望,再加上張劍要急了,她只能轉過頭說:“我願意!”
司儀松口氣,宋東海跟楊雙美松口氣。張家人越發看不上這個媳婦了!
不管怎麽說,婚禮還是順利地進行了下去,可敬酒的時候,宋明珠又鬧不痛快了。因為張家請的人多,所以酒一時半會兒敬不完,宋明珠嫌累,敬一半兒就說什麽不願意敬了,走不動,喊累。
剩下的客人怎麽辦?來的都是在Y市有頭有臉的,如果弄巧成拙,不如不請人家。
本來今天這婚禮,就讓張劍窩火,現在宋明珠又鬧不痛快,他也翻臉了,一杯酒就潑宋明珠臉上,怒道:“MD,愛結不結,不想結直接說!”
宋明珠也急了,同樣不甘示弱地回擊,杯裏的酒潑到了張劍的臉上!
“賤女人,敢潑我?”張劍說着就要打,兩邊人趕緊攔,架住他。
沒想到宋明珠更生猛,有人攔住張劍,宋明珠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是兩把,張劍的臉上出現幾道血印,張劍疼的掙開,一拳就打了回去,宋明珠慘叫一聲,又不甘示弱地撓了回去。
結婚現場,新郎和新娘打成了一團,兩家父母來拉都拉不開,簡直讓人看夠了笑話。
“哈!你這個妹妹夠猛的!”馮謀笑話看着,津津有味地說。
“當初本來是她嫁你來着,我覺得她跟你很配!”宋以蔓一邊說着,一邊品紅酒。
馮謀斜眼瞥她,警告道:“女人,你是想找不自在?”
宋以蔓呵呵地笑,酒勁兒越發讓她面若桃花,清眸迷炫!
馮謀看得口幹舌躁,也懶得再看戲,拽了她就跑了。
車上,忍不住和她纏綿,頭一回,在別人看不見的空間裏,熱情回應。
怎麽反應了?喝酒了嘛!這是最好的催化劑。
馮謀意識到今天是個大好的機會,他的小女人似乎正在狀态中嘛!于是到了家,兩人一路膩歪到樓上。
他問:“老婆,咱們說好的不一樣呢?”
“這還不好說?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宋以蔓似睨非睨、眼波柔媚,說不出的撩人。
她覺得自己也不算沒經驗了,她也當一回女王不是?這種感覺,是他被欺壓,他想很久了,以前不好意思實施。
所謂酒壯慫人膽,以前不敢做的,今天就敢了!
于是馮謀今天可幸福了!
怎麽說呢?看她發絲纏綿輕蕩,纖腰款擺,嬌顏媚骨,一瞬天堂、一瞬地獄,說不出的心潮起伏,她揉弄着她的心,主載着他的喜與樂,他看到煙花燦放,從未到達的仙境!
馮謀可算是得償所願了,他總結出的結論是,他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這樣,反正他老婆肯定是與衆不同的,瞧瞧那小腰扭得,瞧瞧那小眼兒媚得,反正要多麽銷魂有多麽銷魂!
下午睡醒了覺,宋以蔓的酒也醒了,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立刻捂臉,簡直丢死人了。她居然借着酒勁兒把馮謀給……
好吧,這就是她心裏的想法,她認為自己占了便宜,哪知馮謀樂在其中。
一旁馮謀早就想看她笑話呢,此時看得正有勁兒,見她捂臉害羞,不由笑着問她:“老婆啊,現在再捂臉,是不是已經晚了?”
宋以蔓把手放下來,心想害羞了也不能讓他看出來,要不剛才白女王範兒了不是?于是她側了身,一手撐頭問:“老公,剛才我表現如何?”
馮謀想了想,說道:“啊!死魚翻身了哈!”
宋以蔓氣得一拳就砸了過去,“馮謀、死人,你才死魚!”
這個死男人,總有本事把好好的氣氛搞糟!
馮謀接住她的拳,放到唇邊吻了吻,笑着說:“好了老婆,你剛才真棒,把爺的魂兒都快勾走了,行了嗎?”
“馮謀,讨女人歡心,得學着嘴甜着點,這樣才能有糖吃懂嗎?”宋以蔓點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說。
“什麽糖?”馮謀咽了咽口水。
“你懂的!”宋以蔓笑得狡黠。
馮謀的心思又動了起來,轉身一撲,誰知她早有準備,卷着被子就下了地,往浴室裏跑,邊跑邊笑,“馮謀,自己晾着吧,冷靜冷靜,想想自己哪兒不足啊!”
馮謀也不嫌羞,不緊不慢地走過去,他也要一起洗。
擰了擰門,鎖了?沒關系,他有鑰匙!
最後倒黴的還是宋以蔓,又被收拾一通!
今天最開心的就是這兩個人了。
剩下的都不開心,潘政回到家,更是收拾東西裝箱子。吓得潘母趕緊來問:“潘政,你這是要出差?”
“媽,我回國外,不打算回來了!”潘政冷着一張臉說。
潘母吓得魂都飛了,他趕緊來拉他,問他:“潘政,你這又是鬧什麽呢?”
潘政站起身,回過頭說:“媽,您今天又在鬧什麽呢?我說過,別逼我,可是您呢?”
“我沒怎麽樣啊!”潘母說得理直氣壯,心中卻虛。
“行了媽,難道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嗎?你兒子又不是傻子!”馮謀冷笑着說。
“潘政,媽承認媽有點心急,那你就原諒媽這一次吧,媽下回肯定不這樣了行嗎?”潘太太最怕的就是這個,好不容易盼着兒子回來,要是再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潘政走到沙發旁坐下,嚴肅地說:“媽,我跟您說實話吧!”
“什麽實話?”潘太太有點不明白。
潘政的目光別向一旁,說道:“媽,當初我跟馮謀說的,喜歡一個已婚的女人,那是騙他的。因為他一直追問我為什麽不找女朋友,還要給我介紹,所以我只好騙他了!”
“為什麽要騙他?”潘太太抓不住重點,但是她意識到了,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麽好話。
“媽,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馮謀!”潘政說着,看向她。
潘太太吓得腿一軟,手趕緊扶住沙發扶手,坐了上去,她一臉的驚懼,看着他說:“兒子,你可千萬別吓媽!”
“媽,我跟馮謀從小一起長大,他長得又那麽好看,小時候所有女孩兒都沒他漂亮,後來我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有問題,馮謀身邊又一堆女人,我很痛苦,所以才去了國外!”潘政失神地說。
潘太太的表情,已經不是驚恐了,各種表情糅合在一起,簡直難以形容。
“這次回來,我以為我放下了,可是看到他,那種心思,就又起來了。我也試過了,可是我對女人,根本就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我也沒有辦法!”潘政的臉上,略略帶着痛苦。
“那咱們治治?”半天,潘太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潘政苦笑,搖頭,“試過,沒辦法!除非能碰到一個,讓我改變心意的姑娘,但是我看着滿眼的外國人,更加沒感覺了,我希望能遇到一個可以讓我動心的人,所以我才一直留下來沒有離開!”
說到這裏,他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說:“可是媽,您總是在逼我!”
潘太太趕緊說道:“媽不逼你,不逼你了,媽以前不知道!”
“媽,我對秦爾岚沒有感覺,我和她是同學,我了解她,她就是一個會僞裝的女人,在國外風評很不好!”潘政根本沒有了解過她,現在不過是胡說,為了能擺脫,他越來越不恥了!
“什麽?她是這樣的人?”潘太太驚訝地問,顯然有些不信。
“不管怎麽樣,秦家是您招出的事,那您自己去解決,我不希望再聽到什麽流言,不然的話,我立刻回國外,找個男人結婚!”潘政堅決地說。
“媽去解決,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潘太太被他最後一句話簡直要吓暈了,一點都不讓她省心啊!怎麽兒子哪裏看得都很好,竟然……竟然是個……
“行了媽,那我暫時就不走了!”潘政斂下眸。
“好、好,你歇着,媽走了!”她得好好想想,這種事情,要怎麽解決?
見母親走了,潘政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不能等了,母親這邊必須要解決。他這樣說的目的,也是想讓母親的想法變成,只要是個女人就行,不管什麽家世,有沒有結過婚,反正不是男人就可以。
并且秦家的事,不用自己出面,省很多心。他才不介意是否會得罪秦家!
宋明珠和張劍打架之事,最重發展成兩家人的戰争,婚宴大廳被毀得不像樣兒,客人們看完戲走了,剩下兩家人不知所措。
鬧成這樣,婚還怎麽結?
可是禮金已收,結婚證也辦了,難道現在就去離婚?
人已經丢到這種地步了,不能再丢人了。宋東海心裏明白,即使離了婚,經過這麽一場鬧,也沒人再敢娶他女兒了,哪怕對方也是離過婚的。
于是宋東海先開口了,說道:“我也不說別的了,今天這事兒,兩家人都有責任!”
張家人臉上明顯帶着不服氣的表情。
宋東海繼續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家大女兒跟大少的感情很好,你們要真的欺人太甚,那我們只能讓大女兒求大少了!”
大少就是張家人的克星,一聽這兩個字,張家人的臉色就變了。
張劍頓時慫了,張母的表情也露出驚慌之色來,張父終于說道:“算了,這件事,的确是兩家人的責任!已經這樣了,希望兩個孩子,回去好好過日子!”
宋明珠不樂意,怎麽過日子?瞧瞧張劍這惡心樣兒?她以前任何一個男人都比張劍強!
楊雙美生怕這女兒再給她惹出什麽亂子,于是一直拿手捅她,勉強算是把葉明珠的那股子勁兒給壓下去了。不管日子到底怎樣過,反正人是跟着張家回去了!
第二天,宋以蔓一上班,周彤就擠進來神神秘秘地說:“诶,你看看!”
手機,遞了過來。
“什麽啊?這副德性的?”宋以蔓笑她。
“看了就知道了!”周彤沖她擠眼。
宋以蔓拿來手機一看,的确有些意外,秦家出面澄清,說他的孫女,跟潘政只是同學,希望大家不要亂猜測!
昨天婚宴上,還不是這樣的,怎麽一夜之間,形勢大變?
周彤倚在桌邊,雙臂環胸,感嘆道:“我就說潘政不可能妥協吧,這麽快就有動作了,雷厲風行啊!”
“我就好奇,他是怎麽做到的?”宋以蔓把手機扔給她,靠到椅子上說。
周彤剛拿回手機,手機就響了,她一看是前臺的,馬上接了,然後挂了電話沖着宋以蔓笑,“你直接問本人吧,人來了,我撤了!”
說罷,扭着就往門口走去,出了門,剛好看到潘政,有禮地叫道:“潘少,宋總在辦公室,您直接進去吧!”
潘政過來,向來都不需要在外面等待,直接進的。
來得真快,宋以蔓十分的頭疼!
潘政信步進門,從容貴氣,淺灰色的手工定制襯衣配了黑色的西褲,眉宇之間的冷竣更讓人有幾分畏懼感。
進了門,開口就是公事,毫不客氣地在她對面坐下,問道:“以蔓,你妹妹婚也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真心急,夠迫不及待的!”宋以蔓笑着,拿起電話,吩咐周彤把文件拿過來。
待她挂了電話,潘政的臉上微微有點笑意,說道:“這一刻等很久了,來到Y市,一直沒什麽太大的動作,振興地板的事兒讓你搞黃了,就拿張家當我的第一份業績吧,不然別人以為我就是個名聲,沒有真本事!”
“哦?潘少是回來名揚Y市的?”她開玩笑地問。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回來相親結婚的?”他也開玩笑,可眉宇之間,卻透出幾許認真。
這是在影射今早的新聞嗎?宋以蔓是聰明人,當然能聽出來,只不過她現在只能裝糊塗,幸好攪局的來了,周彤拿着文件進了門。
周彤把文件放到潘政面前,宋以蔓說:“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随時動手!”
潘政打開文件,臉上笑意大了些許,說道:“聽着好像我沒在幹好事一樣!”
“做收購的,的确都遭人恨啊!”宋以蔓說完,洋洋自得地說:“哪像我們,專門救人的!”
馬上要關門的周彤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給她一個無聲的大笑,宋以蔓瞪她兩眼。
潘政看着文件夾,笑了,說道:“救人?查得夠仔細,連人頭都查了?我這事兒要做成了,得給你劃上豐功偉跡的一筆!”他擡頭問她:“以前張家得罪過你?這顯然不是短時間能查出的東西!”
被看出來了?宋以蔓幹笑了兩聲,說道:“以前不是說讓我嫁給張劍嗎?後來我的公司開了,我就順便查了一查張氏,然後我出具了一份危機評估報告,想拉張氏的業務……”
“結果呢?”潘政忍着笑看她,剛剛坐正的身子,也歪了一歪,顯然比剛才表情輕松多了。
“笑成這樣,你不是猜到了?”宋以蔓挑挑眉說。
潘政這下可是真笑了,爽朗地笑,問她:“被趕出來了?”
宋以蔓輕彈了一下衣服說:“幸好我沒有親自去,被趕出來的是周彤!”
“呵呵!”潘政笑出聲,說道:“真為你可憐的屬下掬把淚!”
宋以蔓聳下肩說:“誰願意承認自己的公司有問題呢?所以被趕出來是正常的,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做這行幹什麽?”
“那你呢?被趕出來幾次?”潘政的笑,稍稍淡去一些,問她。
“我啊,我是老板,再說當時礙于馮謀,我不能親自出門談生意,所以被趕出去的都是周彤!”宋以蔓說得很認真。
潘政又笑了,宋以蔓繼續說道:“不然她這性格怎麽養成的?以前曾經也是朵小白花來着!”
“真是沒看出來!”潘政說道。
宋以蔓笑了一下,又轉言正題,說道:“張氏的內部雖然已經腐朽了,但還是有一些忠實的老人。不是張家的人,那倒沒有關系,只有一個人,你要注意一下,我給你把資料查好了!”
潘政翻了幾頁,果真看到一個人的資料,問她:“這個張耀?”
“不錯,就是他。他是張劍的堂弟,不受待見的一家,我看了一下,張氏最近幾次回光返照的動作,都是他搞出來的,顯然這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我的建議是,你收購了張氏之後,整合一下,賣給他個人!相信他會合作的!”宋以蔓說道。
潘政沒有看資料,問她:“他有錢?”
宋以蔓笑了笑,說道:“前幾次回光返照的動作,錢自然是賺了,不過到哪兒了,也不必我說了吧,他有錢的很!”
“合該着張氏到這一代滅掉?”潘政譏诮地說。
“張父自大喜功,張母對生意一竅不通,張劍只知道花天酒地,張氏不倒才沒天理。只是我的這個方案,好歹張氏最後還是張家人的,只是換個人而已,阻力會相對少很多,我只是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宋以蔓說道。
潘政笑了笑說:“我相信你的能力!”
宋以蔓笑,說道:“行了,你可以回去大動作了!”
潘政合上資料,看向她問:“沒有別的事再問我了?”
“什麽事?”她反問。
他想了一下,說道:“私事!”
宋以蔓再反問他,“你今天不是來談公事的?”
潘政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說:“好吧,我先走了!”他站起身說:“女人有時候太聰明了,也不好!”
說完他走了,宋以蔓嘆氣,不這樣又能怎麽辦?
宋以蔓看看時間,心想可以倒計時了,瞧張家如何滅亡的?張氏如何易手的?這下張劍再也沒錢沒資本去亂搞了。
潘政還沒有出手,她還沒有看完兩份文件,宋明珠就哭爹喊娘的給她打電話,說要見她,不然就要死了。
宋以蔓只好就近把她約到咖啡廳裏了。
宋明珠看起來很慘,眼圈青着嘴角腫着就跑來了,典型的一個家暴結果,也不怕吓到路人。
剛結婚就成這樣了,可見以後的日子過得會有多慘?
宋明珠一看到宋以蔓,就像見到救星,她哭喪着臉說:“姐,你要為我報仇啊,我連家都沒回,直接先來找你了,姐啊!”
宋以蔓心想,她應該感到很榮幸嗎?她小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滿足一下好奇心,于是問她:“明珠,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姐,你不知道那個張劍有多可氣,昨天我們結婚,他竟然跑去跟別的女人開房,簡直氣死我了。我當時就跟那女人打起來了……”
她忍不住截了宋明珠的話問:“這是女人打的?”
“不是啊,是張劍!可氣的是他居然護着那個女人,我就跟他打了!”宋明珠指着自己的臉說:“你看,他太過分了,居然把我打成這樣!”
昨晚婚宴上的一場大架,宋以蔓已經聽說了,她不由說道:“你跟男人打,這不是明擺着吃虧嗎?”
在外面聽壁角的周彤心想,這女人難道好心給繼妹支招了?不是她八卦啊,實在是宋明珠居然來找宋以蔓,簡直好奇死她了。
剛才看到宋明珠那張調色盤的臉,更加好奇,所以不顧大黑的冷眼,跑來偷聽。她擡眼,見大黑還在冷眼看她,她幹笑兩下,繼續聽。
“你就應該叫上爸跟阿姨,來打他啊!”宋以蔓說道。
“姐,我叫了,他們都不來!”宋明珠嚷道。
周彤都忍不住翻白眼,這個傻妹妹,真能說實話。
怪不得!宋以蔓心想但凡有個人給宋明珠撐腰,她都不會求到自己頭上。于是宋以蔓說道:“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自己跟男人打不是?”
宋明珠說道:“姐,張劍怕馮謀,你讓我姐夫去收拾他!”
噢!更深的在這兒等着她呢?宋以蔓問她:“你公婆不管嗎?”
“他們說讓我管張劍,我哪管得了?”宋明珠氣着跺腳說:“他們就是知道張劍什麽德性,還讓我管?氣死我了!”
宋以蔓心想,總打,就沒人願意管了!
“姐,你一定得管我,讓姐夫收拾他去,我只能依靠你了姐!”宋明珠如今也知道服軟了。
不知道的,以為這真是親姐妹,感情多麽好呢?
可宋以蔓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她非常清楚,馮謀對宋明珠但凡有一點好,宋明珠就會撲上來,什麽姐妹情?什麽之前是不是幫過你?全然不顧!
可以說宋明珠就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所以濫好人當不得。
她看向宋明珠問:“你怎麽不親自求你姐夫?”
宋明珠趕緊捂嘴,顯然想起自己這牙是怎麽造成的。
可見馮謀這招還是非常管用的。
宋明珠讨好地說:“姐,姐夫那麽喜歡你,當然你說話有用了,我說話那沒用啊!”
宋以蔓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啊,馮謀就算真的打了他,張劍只能更恨你,對于男人,有一種一勞永逸的辦法。”
“什麽?”宋明珠眼前一亮。
宋以蔓說道:“張劍這麽嚣張,是因為他有錢,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