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着,我看着那個小孩子,不敢輕舉妄動,可卻又不得不做些什麽。
冷汗從額上滑下。
為什麽都是我遇到這種事?真是的,為什麽都是我?
腦子裏一片混亂,可卻清醒異常,什麽解決方法都想不出來,盡管我知道這種場景我在電視劇什麽裏見過無數次。
一把小刀架在了我脖頸上。
我很想像某些電影裏的主角,哈哈笑兩聲然後讓他把刀子捅進我身體,之後醒來,發現那只是一場夢。
可我不敢,換了誰相信都不會做那種冒險而不實際的傻事。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已經死了,不會再次受傷。
于是我開口了:“喂,死了的人還會再死一次嗎?”
那小孩子眨了眨眼:“這個啊,你算是問了一個好問題呢。可惜,你只能選擇自己去體驗!”
刀子深入了一點,我脖頸一陣尖銳的痛感傳遍全身,像是普通的痛感,但邊緣又有一種感覺,不是火燎,是電擊。
“算了,時間到了,我該走了,不逗你玩兒了。下次見面你恐怕就沒這麽好運了!”很突兀的,那小孩子收起了小刀,伸出手腕,看了眼手臂。
離得不遠,所以我看清了,他手腕上有一個疤痕,一個類似手表卻又不像的疤痕。
那時我只覺得有些眼熟,後來偶然浏覽網頁看到了才知道名字,那叫做河圖洛書。
緊接着,快鏡頭般,我又覺得天地逆轉了一番,身體有種被吸收的不适感,一點點,我覺得身體有了溫度,然後又有了存在感。看向周圍,一片漆黑。
于是我動了下,從眼睛開始,周圍亮了起來。
本來覺得自己醒着的我又一次醒來。
身下軟軟的,我努力張開嘴,卻只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開始與身體配合了起來。
我吐出了話:“這裏是哪裏?”
看樣子,我是在一輛飛速行駛的車中。
“她醒了!”我聽到抱着我的人喊道,是個女人的聲音,帶着些年輕的稚氣。
“知道了!”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回話。
然後,我撐起身子,這才看清了一直抱着我的女人的樣子。
跟我想象的一樣,是個二十多歲模樣的女人,身穿一身警服。
再看向前排的倒車鏡,一個中年人皺着眉頭也通過鏡子看着我。
警服。兩個警察,我是在警車裏嗎?
“這是去哪兒?”我問,雖然看到了警服,但還是有些警惕,畢竟以警察樣子招搖過市的案例也不是沒有。
“最近的醫院!”前面的司機粗着嗓子答道。
一直抱着我的女人又對我進行一番目測後才放開我讓我坐正。
“別怪他,他已經兩夜沒睡了。”女人柔柔地說。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列車呢?剛剛我在列車裏,車滑軌翻倒了,現在車裏的其他人呢?”
那個女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麽列車?我們是在馬路上發現你的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