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直到兩個吃得撐了,南宮箬不雅地打了個飽隔,兩個人才驚覺剛剛吃菜的目的。
“怎麽樣?還有什麽話說。”
非也大俠第一次覺得吃飯是一種享受,看着南宮箬明明心裏是餓死鬼投胎還要裝作慢條斯理的樣子,先發制人。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葉蓁蓁看到十萬兩白銀雙眼放光的小模樣。
“十萬兩可以,不過你還是得把東西給我,我真的很需要。”
南宮箬這才放下手裏的筷子,不舍地看了一桌子被他們差不多掃劫一空的菜,就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咬牙說道。
那座華麗的宮殿把他變得冷血涼薄,但他雖然壞,可也算光明磊落。
“沒問題,你什麽時候把銀子交給李租粽,我就什麽時候把東西給你。”
非也大俠似乎心情很好,說話之間都帶上了風吹麥浪的喜悅。
說完還對南宮箬微微一笑,昙花一現恐怕都不及他微微揚起的唇角驚豔。
一張面具的淩冽之氣似乎都被這微笑融化。
那個如楊柳春風三月陽光的笑容讓南宮箬愣了一下,什麽時候,這個冷漠的家夥這麽好說話了?
四目對視。
“這麽望着我做什麽?我的——三——皇——兄。”
他們本是兄弟呢。
時隔多年,非也大俠再一次喊這個稱呼的時候,都覺得有點恍然。
時間青蔥,歲月從來不饒人。
“十年了,我們已經十年沒有一起吃飯了。”
南宮箬似乎也受到這般氣氛感染,語氣也有些戚戚然。
“宥水。”
他突然又朝着門外夜色喊了一聲。
“在。”
黑夜裏很快竄出一個黑影,非也大俠擡眸一看,又幽幽地別開眼。
“讓宥山別殺了那個廚娘,要活捉。”
南宮箬的邪氣在這一刻開出了妖冶的彼岸花。
對面的非也大俠也在這時輕啓唇,神色淡淡的,語氣也無喜無悲:
“南宮箬,你好像忘了,‘桃之夭夭’是我的,李租粽,也是我的。”
南宮箬覺得,每一次葉潇然念那個“李租粽”的名字的時候,都帶着某種未知的情緒。
(非也大俠表示,那是憋不住想笑的情緒。)
“是。”
宥水沒有理會非也大俠,直接閃身消失在茫茫黑夜。
“我出一萬兩買那個廚娘。”
葉潇然也就在意過他幾個美男的死活去留,哪裏管過別人?
南宮箬心頭升起一陣怪異,心念一起,他試探出口。
“你喜歡,便送你。”
争鬥多年,非也大俠早已看穿他的伎倆,給出的答案不顯山不露水。
只是,一萬兩?他的葉蓁蓁只值一萬兩?南宮箬,恐怕你最近的日子會不好過了。
“”
南宮箬顯然沒想到葉潇然竟然會這麽大方,他的的眉毛微微揚了一下,直覺錯了?
不過這樣好像是在承他的情?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君子不奪人所愛。上不得臺面的鄉下小廚娘,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應該有點風度,一個小小廚娘而已,還是讓這個廢物世子愛吧。
可是他那樣不屑的語氣竟然沒有觸怒跟他一向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葉潇然,葉潇然還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一臉淡淡然:
“嗯。”
嗯,十年過去,你還是這麽死要面子。
而一邊的南宮箬覺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