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實習生 — 第 141 章 中醫

下了高速,開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鎮上,到了鎮上之後南藍才算認識路,帶着我們直接把車開到她家門口。 她家是一個門面,在離主幹道有些距離的背街上。有點像是小區門口…

下了高速,開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鎮上,到了鎮上之後南藍才算認識路,帶着我們直接把車開到她家門口。

她家是一個門面,在離主幹道有些距離的背街上。有點像是小區門口,不知道她們家是不是住這,這是他爸的門市,他爸是中醫,他媽跟着打下手。還有一個妹妹在上縣裏上中學。

她爸說,當年高考之後,因為她考得不好,只能上專科,就在沈陽托人弄了一個學醫的名額,好像是在沈陽醫學院,或者是LN中醫藥大學,記不清楚了。她爸說人都找好了,飯也請了,她不願意學習,自己跑到了遼陽學了新聞。三年之後又去了阜新。

家裏的打算是讓她學點醫學常識,然後回家裏幫忙,不僅僅她爸是中醫,她爺爺也是中醫,她們家算的上是中醫世家了。她爸的小診所留不住她,她留在電視臺是一種必然。

她們家的中醫診所和大多數診所都一樣,門口放了一個燈箱,內科外科,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中醫的最大特點就是一個醫生包治百病。

一進門,沖着門口的是一張大辦公桌,牆上貼着人體的經略圖,挨着推拉門的是一張長椅靠着牆,長椅和辦工作一個是坐北朝南,一個是坐西朝東,辦公桌外邊還有幾個小凳子。辦公桌後邊是小藥櫃,各種藥材全在裏邊。

長椅的盡頭,辦公桌的邊上是過道,直接通向裏屋,裏屋有兩間病房,有病床的那種,還有一個間屋子是專門熬中藥的,有專門的機器。她媽就是熬藥的。可能她們在樓上住,也可能是在最裏邊的套間,當時并沒有問,當時的我還在尴尬中。

我為什麽尴尬,基本上在她們家裏沒主動說一句話,因為我确實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南藍并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一起實習的實習生。

診所沒有其他人,她爸媽就到電話之後就在診所裏等着我們呢。我們一停車,南藍先下了車跑進屋,挽着她爸的胳膊出來了,給她爸介紹我們。

介紹誰就去挽誰的的胳膊,這是我師傅,張哥,對我特別好,他在臺裏特別厲害,采過好多大事,還帶我出來采訪,我都是跟着張哥學的。張哥跟她爸一陣寒暄。

爸,這是雨哥,是都市頻道的,你經常看的都市頻道的新聞好多都是他拍的,人也特別好。同樣她也挽住了雨哥的胳膊,笑着這麽介紹的。

我在後邊站着,等着介紹我,沒了,她不但沒像介紹他們那樣興高采烈,一陣溜須拍馬。也沒有去挽我的胳膊。她根本就沒有要介紹我跟她爸認識的意思。是她爸問這個是?她才随口說了一句,這是我們一起實習的。連我的名字都沒說。

弄得我跟他爸都有些尴尬,本來要握手的,連手都沒握到一塊去,伸了三次手才握到一塊去。她又去挽她爸的胳膊,我們就這麽進了屋。

她爸長相是普通的中年人,個不高,平頭,穿着打扮也沒有醫生的感覺。在大街上遇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醫生,還是一個中醫,四十多歲。

我們剛進屋,她媽就從裏屋出來了。她又去挽她媽的胳膊,我去,她們母女倆長得真一樣啊,南藍肯定是親生的。她媽比她還白,只不過是化妝化的,黃頭發,大口紅,看着比她爸要年輕不少,其實是一個歲數的。

她媽出來,這母女倆不僅長得像,關系還特別好,挽着胳膊不撒手。照例是要介紹我們,可是在介紹了張哥、雨哥之後,直接把我跳過去了,這回連介紹都不介紹了。剛才我還是一起實習的呢,這會兒我就成空氣了,我只好尴尬的坐下了。

然後她和她媽領着張哥參觀診所,她爸和宇哥在外間抽煙,我就尴尬地坐在長椅上,東看看西看看,我也不會抽煙。

過了一會兒,他爸說咱們去吃飯吧,到飯點了。張哥說不行不行不行,我們得回去,這回就是把南藍送回來,她好長時間沒回來了,讓她回來看看你們。

就吃個便飯,簡單吃的,走吧走吧,就在前邊。都安排好了。一個是老記者,各行各業什麽人沒接觸過,一個是老中醫,各行各業什麽人沒接觸過。都是人精。情商。眼力見,人情,禮數,有不知道的嗎。

你不想在這吃飯為什麽中午來,為什麽來之前還讓我女兒打電話。這一頓飯我是必須請,不僅要請,還要讓你們吃好,這樣我女兒在欄目組才能不受氣。明白這要飯來了,我能不給嗎,我敢不給嗎,我也不差這個錢啊。

吃飯吃的街上一家海鮮酒樓,我們五個人吃的飯。張哥。雨哥,南藍她爸,南藍,我。她媽留在診所看家,說是一會有人要過來。

我們這一趟,不僅吃了她們家的,還拿了她們家的。吃是吃的一桌子海鮮,喝是喝的果汁,飯後要回沈陽,誰也不敢喝酒。他當時是搬了一箱果汁過來,吃完飯還剩半箱,就又搬到了張哥的車上,說是讓路上喝。

還有一個大頭,是煙,她爸不抽煙。在飯桌上張哥和雨哥都向他請教了養生的問題和一些常見病的治療,也就是職業病,胃病,老寒腿什麽的。她爸多次說要戒煙少喝酒身體才能好。

可是說是這麽說,快要吃完飯的時候,出去了一會兒,不知道從拿弄了三條煙出來。張哥一條、雨哥一條。我一條。這就是會做人。明知道我不抽煙,但還是給我拿了一條,三個人見着有份。南藍在這一點上跟她爸還差着二十年的修為。

我記不清是什麽煙了,我當時接着之後,就直接遞給了張哥,也就是說三條煙,張哥得了兩條,雨哥得了一條。好像是二十塊錢左右一盒的,玉溪還是黃鶴樓記不清了。

說起他把,我早就知道是幹中醫的,南藍跟我說過。還沒畢業的時候,南藍在沈陽是跟自己的一個堂哥堂嫂住在一起。她堂嫂已經懷孕了。她說周末要跟堂嫂去她家,讓她爸給號號脈,看看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女孩就不要了。

我當時還開玩笑,你爸是看的準嗎,號脈都能看出男孩女孩,她說準,好多人都上她家去號。我說你爸蒙的吧,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

後來,她爸給號了一下,說是女孩。但是他堂哥并沒有讓她堂嫂做的孩子,說是第一個,男女都生下來。

我記得是十月初,我快要從電視臺離開的時候,南藍發了朋友圈,她堂嫂生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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