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大小姐覺得自己成功了都弄個晚宴出來,像我們這麽成功的當然也得弄個慶功會了,不然顯得我們檔次多低?”
“哇!你終于想開了,真不容易,我馬上就去弄,我最喜歡參加宴會了!到時候多請幾個單身黃金漢。”她一臉興奮。
“奇怪,你不是說你忠于段華的?”
周彤嘿嘿地笑,“普遍撒網,你懂的你懂的。”她又保證道:“這也不證明我對段華就不是真心的,我還是非常喜歡他的。”
宋以蔓一臉的不信。
周彤歡快的跑出去之後。宋以蔓拿起手機先給潘政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宋以蔓還沒有說話,潘政就先問道:“秦爾驀找你有什麽事情?”
“你怎麽知道的?”宋以蔓奇怪地問。秦爾驀剛走,潘政就知道了,這速度也太快吧。
“我擔心秦家見我和馮謀不好對付,所以把矛頭指向你,從你下手!”潘政解釋道。
宋以蔓好笑地說:“那你直接說你找人盯着我不就行了?”
潘政生怕她誤會,立刻說道:“我沒有惡意。”
宋以蔓笑道:“你也太敏感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潘政這才松口氣,問她,“他到底找你有什麽事情?”
“呵呵!我看你是多慮了,人家可沒有為難我的意思,相反他是想來給我送錢,想和我做生意的。”宋以蔓說道。
“我怎麽那麽不信呢?”潘政嗤道。
“我怎麽覺得秦家人就這個秦爾驀講道理?我看他人不錯。”宋以蔓說。
“你可千萬別看表面,秦家現在能有今天。秦老爺子也只是餘威而已。真正主持大局的還是這個秦爾驀。你想想管這麽大一個家族,他能是什麽好人。”潘政生怕她會相信壞人的話。
“哦,用你的意思來說,那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了?”宋以蔓笑着問他。
“潘政非常正經的說,我不覺得我是什麽好人,只不過我不會傷害你而已。”越往後,這聲音越深沉。
這話讓宋以蔓覺得不好意思。怎麽說呢?有些露骨,她不習慣這樣!她趕緊把話題轉到工作上,問道:“那你說他讓我進入秦氏,進行危機管理是什麽意思?”
“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意,你大概不知道吧,這個秦爾驀大學專業輔修的就是危機管理。”潘政趁機說出自己查的東西。
“哦?這麽說他也是專業的了。”宋以蔓驚訝地問。
“不錯,并且他的專業水平還很好。所以我說他找你談生意有問題。”潘政認真地說。
宋以蔓點點頭說,那這樣的話看來這個生意是真不能接的,不過本來我也沒打算要接。
剛才對秦爾驀說的話其實都是客套話,眼下她跟秦家鬧成了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在接秦家的生意?做好了秦家壯大了她也心有不安,做不好又砸她的招牌?
她只是覺得人家有意來求和,自己不好意思一口回絕罷了,怎麽說呢,做生意的人都是想着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
也只有馮謀那朵奇葩,二的不管別人的想法只要自己爽了就行。她可沒有實力跟馮謀去比。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我不會跟他合作的。”
“跟秦家有關的那兩家公司資料你準備的怎麽樣了,我要立刻動手!”潘政問道。
說到這個,宋以蔓不好意思地說:“嗯……正在準備中,很快就好了。”她心裏暗罵馮謀那個死東西又耽誤她一上午時間。
潘政也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說道:“盡快吧,各種求情的人我已經煩不勝煩了。”
“哦?他們不是堅定地要和秦爾岚同甘共苦嗎?”
潘政笑了,“我放出話來他們當然害怕了。他們其實就是在欺負你。說到底還是不把你放在眼裏。”
其實現在不會了,因為有昨天馮謀鬧的那場事兒,再也沒人敢把宋以蔓不放在眼裏,但是這話他只是心裏想想不會說出來的。他才不往馮謀身上貼金!
宋以蔓十分無語。但她又不得不承認,潘政說的話沒錯,她心想,救人的好像似乎永遠不如毀人的厲害。
“說白了就是柿子撿軟的捏。”她說道:“行,你放心吧,明天一早肯定給你結果。”今晚就算他加班也得把結果給弄出來,要不然太不好意思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今天當然不可能再訓練了,她跟段華都忙的腳不沾地。
下班時間到了,馮謀滿面春風地踢着腳就進來了,心情大好的說:“老婆我接你下班了哈。”他心情能不好嗎?昨天晚上今天上午,可是舒服夠了。今天晚上他還有想法的,得看看老婆的情況了。
于是他現在緊讨好,這是有求與她。
宋以蔓看他一眼,沒有什麽表情的說:“今晚我得加班。”
“哈!你加什麽班?”馮謀不滿地嚷道。
宋以蔓沒好氣,說他:“還不都是你?早上不讓你弄你就非得弄,結果我工作都沒做完,明天一早得給人報告,晚了收購不了。不是砸我招牌是什麽?”
一聽這就是給潘政做事兒了。馮謀心裏不爽,他嚷嚷道:“你怎麽能怪爺呢?你不是也享受了嗎?”
宋以蔓氣得撿起手邊的文件就扔過去了,“你個死人你給我小聲點!你是想要全公司的人都聽見怎麽着?”
馮謀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爺怎麽覺得你說話越來越像爺了?”
宋以蔓怔了一下,反過味兒來,說道:“都是你,我都近墨者黑了!”
“爺覺得這樣挺好啊!”馮謀說着,散漫地走過來湊近她壞笑,低聲說:“昨晚你叫爺老公老公叫的也爺心裏真酥麻。”
宋以蔓面色發黑,這死人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說這話。真是氣死她了,她嫌惡地揮揮手說:“我要工作,別來打擾我!”
被嫌棄了,馮謀十分不爽,他拿起她桌上的文件,翻了翻說:“爺幫你吧,要是沒爺,你不定要弄到幾點去,沒準兒明天早上你的交不了差!”
宋以蔓沒好氣地說:“你懂嗎?”然後她又抱怨道:“還不都是你,不然的話我早弄完了。”
“行了行了,爺都說幫你了,你就別叨叨了!”馮謀哄道。
“你能幫什麽忙?別添亂就行了。”她是一點都不指望馮謀。
馮謀也不搭理她,拿起來一份文件,随便翻了翻,給她指了幾處說:“你看,這幾處數據都有問題哈。”
宋以蔓一看,果真如此,她不由擡起頭驚訝地問:“老公你怎麽還懂這些?”
“切!你這就是小兒科,你上爺的公司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危機?”
人家的意思就是:你的這個專業在他馮氏裏面就是很小小的一個部門。對他馮大少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麽。
今天可是馮謀露臉的時候了,大少一出手,工作很快就做完了。宋以蔓又檢查了一遍都沒有問題,然後她讓周彤親自給潘政送過去。
本以為要加班到半夜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完成了工作。
馮謀照例不忘他的得瑟,他抖着腿敲了敲宋以蔓的腦袋說:“女人哈,沒有爺你可怎麽辦呀?”
人家剛給幫了大忙,宋以蔓當然不好直接打開他的手,于是只好抱了他的胳膊,笑着說:“老公謝謝你,你好厲害。”
哎呀!被自己女人仰望的感覺可真好啊,馮謀心想他是不是應該時不時的露兩手?然後讓他的女人崇拜一下,這樣晚上的話……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管什麽時候想的都是這事兒!
“光嘴上甜有什麽用?拿出你的誠意來!”馮謀就開始往那方面引。
“那老公你是想要禮物還是想要請吃飯呢?”宋以蔓顯然跟馮謀的思路不是一個頻段的。
“那些也都不缺哈!晚上你賣力些!”馮謀到底是沒有耐心,忍不住把心裏所想說了出來。
一聽這個,宋以蔓氣道:“馮謀你腦子裏就沒有別的了?你是想把我累死怎麽着?”
“這就累死了?爺看你比爺還猛呢!”馮謀想着她那勁兒上來,簡直就是小宇宙爆發!
“你再說?死人!”她說着掐馮謀身上的肉。
“啊!老婆你是越來越暴力了!”
兩個人吵鬧着回了家,馮謀一看她這麽忙也不好讓她總休息不好。于是就打算在家裏吃飯。然後完事兒了可以讓她早點睡覺。
誰算計誰的那點事兒。
吃飯的時候宋以蔓說道:“老公今天秦爾驀來找我了,他想和我們公司合作,讓我給秦氏出危機管理報告,然後在秦氏裏面建立專門的危機公關部門。”
“不安好心,哼!”馮謀沒好氣地說。
他早就知道秦爾驀去他老婆公司了,他一直惦記這事兒卻沒敢問,又生怕老婆說他監視她。
好容易等他老婆說出口原來是這事兒,想都知道這絕對有問題。剛收拾了你,你又來舔着臉求合作送錢給人家,這不是犯賤是什麽。反正馮謀心裏是十分不相信的。
“怎麽你們都說他有問題呢?我看他挺正常的呀!”宋以蔓不解地問。
“哦?還有誰說。”馮謀注意到她說的“你們”這兩個字。
“潘政啊!”宋以蔓毫不隐瞞地說。
“你問他幹什麽?”馮謀沒好氣地問。
“他是我們公司的客戶,又跟秦氏對着幹,我當然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見了。”
“爺也跟秦氏對着幹,怎麽不征求爺的意見?”馮謀怪她先問的潘政,心裏不爽。
“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宋以蔓看到馮謀的不爽,于是趕緊又說道:“咱們是一家人啊,所以我想着回家再說這事兒。反正我也沒打算和秦氏合作我就是跟你聊聊。”
“一家人”這三個字跟潘政區分開來,這樣馮謀心裏十分的舒爽。他立刻得瑟地說:“這還差不多哈。”
“老公,我覺得我看人還是挺準的,我怎麽看怎麽覺得那個秦爾驀不像是不好的人。”宋以蔓想知道,他們從哪裏看出秦爾驀不是好人。
“好人兩字都寫臉上?你就開一小破公司的,自己以為自己多大能耐?”馮謀十分不屑地說。
宋以蔓氣得瞪了眼睛。馮謀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他暗罵自己臭嘴,沒事兒瞎得瑟什麽?
他擔心的事情果真發生了,宋以蔓氣得摔了筷子說:“我上去工作了,晚上你睡覺別等我了。”
這是在暗示晚上什麽奸情都沒了。馮謀心裏一抖趕緊就跟上去說:“老婆哈,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太單純怕你被人騙了。”
“得了,你明明就是看不起我!”宋以蔓嗤道。
“沒有沒有哈,爺可以發誓!”馮謀最近用“發誓”兩字用的很多。
“男人發誓要是可以信連豬都……”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剛想起來豬已經上樹了,轉過頭一看,果真看到馮謀正笑看着自己,那得瑟得勁兒,正等來自己說出後面的話呢!
這死人,她什麽都沒說轉頭繼續走去。
馮謀一看她不接着說下去,在後面跟上問:“老婆,接着往下說哈!”
“才不上你的當!”宋以蔓沒好氣地說。
“老婆我幫你工作去。”
“我的小破公司不勞您大駕。”宋以蔓套用他的話說。
得,這回真是得罪了。馮謀頭大,心想自己怎麽就管不住他的嘴?他老婆可是難哄的出名,為了一時的嘴快,頭疼半天,真不值得!
他很不受她待見,厚着臉皮擠進了書房。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感情好了之後,就開始共用一個書房了。他方便騷擾她!她本想着再弄出一個房間當書房的,可他死活不同意!
馮謀涎着臉走過去,宋以蔓也不理他,直接翻開文件開始工作。
他一看小女人認真專注,當真是不理他的樣子,他摸了摸下巴,沒敢開口,就坐她身邊兒,難得安靜老實地看文件,然後十分屈尊地在電腦上敲計劃書。
馮謀向來都是動嘴指揮,人家金貴的手什麽時候動過?就算動手也只是在文件上簽他的大名兒而已。如果讓那幫子屬下看到他們大少為讨好女人居然在電腦上寫計劃書,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宋以蔓工作得專注,早就到了忘我的境界,根本就忘了一旁還有個馮謀。
馮謀呢,想着哄她,根本就不敢再造次,他快手快腳地打了計劃書,然後又打了分析報告,然後又打了實施計劃,然後又打了結果分析!
反正宋以蔓手頭的工作完了之後,拿過旁邊的文件想進行下一份的,結果一看,都是做好的,她轉過頭,一連看了幾份,哪裏還有工作?全都處理完了!
“這是你弄的?”宋以蔓看着這些文件專業的排版、用透明文件夾夾到了一起,驚訝的不能自已!
馮謀能幹這活兒?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是哈,老婆,你別生氣了!”馮謀老老實實地說。
這聲音軟的,帶着一絲小心翼翼與讨好。一向金貴的大少,突然入了俗世,做出這麽多她意想不到的文件來,她哪裏還有一點氣?只剩下感動了,她感受到了他對她的好!
要說這人挺奇怪的,馮謀吧!人家懶、不動手慣了,時間一長就是應該的,稍微做出什麽就會讓人覺得驚天動地,然後對方就會感動。
這是什麽人性?不過現在宋以蔓卻無法用理智來分析這些,看着厚厚的一摞報告,她哪裏還有什麽理智。
沉默着,沒有說話。
馮謀就納悶了,她在想什麽?難道他做了這些還不夠?難道還要給她下跪作揖?
他正想着,她開口了,說道:“老公,謝謝你!”
這是服軟了?不氣了?馮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宋以蔓要是知道馮謀剛才的想法,肯定後悔死了,讓馮謀下跪作揖,這是件多好的事兒?
馮謀看她不氣了,立刻就站起身,把她一抱,直接就放在桌上兒了,甜膩的聲音響起,“老婆……”
這聲兒,不用說,又是求歡的,宋心想蔓氣,一邊推一邊叫:“死人,做這些就是為了這個?你……”
已經晚了,馮謀注定是只狼,哪怕披了羊皮那也是只狼,他能輕易放過嘴裏的食兒嗎?
第二天,宋以蔓照例是晚起,照例下午才去上班,真是氣死她了。不過幸好工作都被馮謀做完,她今天還是很輕松的,這氣想想,也就不那麽氣了。再加上馮謀對她的态度好得不行,伏低做小的,你怎麽氣他打他罵他,他都好脾氣地受着,她還能有什麽脾氣?
坐到辦公室裏,這人們就跟雷達似的,在家也不給她打電話,一進辦公室門兒,電話就來了。
催得最緊的當潘政莫屬!
“這次的報告做的怎麽比上次還好?”潘政是想表揚她來着。
宋以蔓這心裏不是滋味兒啊,報告是馮謀做的,難道說明她的實力不如馮謀?這點她承認,畢竟公司規模在那兒擺着!可由人說出來,卻不是那種滋味兒了!
“是嗎?”宋以蔓淡淡地說,沒有什麽太大反應,不過她稍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那是馮謀做的,當然好!”
潘政那邊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問她:“馮謀還會給你做這些?”平穩的聲音,隐約可見壓抑情緒的痕跡。
宋以蔓心裏恨恨地想,那厮是為了爬床。但是這話又不能直說,于是她含糊地說:“是啊,有時他會幫我工作,這陣子太忙了些!”
以潘政對馮謀的了解,再加上男人共同的心理,他能不清楚馮謀想的是什麽嗎?他的心裏翻江倒海,他越看到馮謀為她改變,心裏就越不踏實。顯然他以為絕技的白漫汐,也沒管了什麽作用,這不由讓他失望又心急!
“不過你的公司,還是不要讓馮謀插手的比較好。我不是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馮謀這個人太複雜,或許男人在興頭上,對你什麽都好,不過你還是要防着一手,對不對?”
宋以蔓心裏複雜,道理她懂。可真正愛了,又哪是那麽計較得失的?留一手的,永遠是愛得不夠的。馮謀熾熱的感情,也在燃燒着她,她卻不想留那一手。
怎麽說呢?人生中如果沒有一段純粹的愛,那是不是有點遺憾?想到這裏,她輕輕地笑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經決定了,義無反顧一次,哪怕是……最後結果是受傷,我也在所不惜!”
潘政的心,抽了一下,嘆道:“真是個傻女人!”
“傻也好、癡也好,我只想要一段純粹的愛情,我的人生,每個階段都要盡情的享受!”宋以蔓淺笑着說。
潘政斂了眸,說道:“好吧!我祝你幸福,不過萬一,我說萬一,你遇到什麽難處,不要拒絕我的幫助!”
他心裏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他不會祝福她的!她只能是他的,他不在乎過程有多長多曲折,他只在乎結果。
“嗯,謝謝!”宋以蔓還是很感動的,聽起來,他像是真的要放手了。
她還是不太了解潘政,他在國外的從業經歷來看,他盯上的公司,別想脫身,遲早要給收到馕中。同理,他盯上的女人,也別想逃跑,遲早要進他的懷中!
潘政的電話挂了,秦爾驀的電話又進來了。
宋以蔓心想他心夠急的,她還沒給回話,電話就追來了。
“喂?秦少!”宋以蔓接聽了電話,還是很有禮的。
“宋總,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秦爾驀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考慮了一下,我覺得就目前的情況來講,我不太适合與你合作,更何況……”她拉長聲音說道:“據我了解,秦少大學輔修危機管理是不是?”
電話那頭并沒有太意外的聲音,也沒有考慮,跟着說道:“你查我的資料,我倒不意外。不錯,但危機管理只是一個部門,我要放眼秦氏,不可能專注這麽一個部門,所以把它包出去,讓我覺得更加放心!”
頓了一下,他跟着說:“雖然我懂,可我不可能去給員工做培訓,現在優秀的危機公關還是緊缺的,大部分都是走水軍這個路線,與其我費心培養幾個,不如外包出去更加省事,你說呢?”
事情是這樣的,宋以蔓承認,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他繼續說道:“我不是有意要隐瞞,我只是覺得,學的專業,不一定要去做這個專業!”
“好吧,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問一句。不過眼下我們不考慮接秦氏的生意!至于以後……再說吧!”宋以蔓說道。
秦爾驀的聲音,隐隐有些失望,他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們也不好勉強。不過我以我的誠意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
“我們危機公關是救公司的,不是毀公司的,別人不招惹我,我自然不會去惹麻煩!”宋以蔓說道。
秦爾驀輕笑一聲說道:“我聽明白你的言下之意了,我會管好爾岚的。還有,我已經決定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她也的确是不太像話了!”
這話倒是讓宋以蔓意外了。不合常理啊!說到底秦爾驀是秦爾岚的親哥哥,有對親妹這麽狠的?
聽她那邊沒有動靜,秦爾驀說道:“好了,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希望你的慶功宴上,能給我個薄面!”
慶功宴的請柬今天已經開始發放了,他知道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不過真的請他過去,他好意思過去,她都不好意思請。可人家都直說了,她該怎麽說?真是愁死她了!
聽她又沒說話,他輕笑着說:“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大概會覺得我有什麽企圖吧!坦白說,我沒有什麽企圖,做生意不宜結冤,這是你我都知道的,更何況我妹妹做得的确不對,我并不糊塗,我很清楚,什麽能讓秦氏壯大,什麽能讓秦氏毀滅,就這麽簡單,你不必把我想得如同鬼魔一般!”
一番話說的很是中肯,宋以蔓深知他說的沒錯,都是大實話。她終于開口說道:“我明白!其實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只不過總有人和我過不去!”
“我妹妹的公關公司會關掉,她不想回國外的話,就會在秦氏工作,大概以後也沒有什麽和你交集的地方了!我保證!”秦爾驀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以蔓想了一下說:“我沒有強調秦爾岚的事!算了,我也不解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好!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秦爾驀說道。
“好的!”宋以蔓其實還是糾結秦爾驀的狠心,她又有點相信馮謀跟潘政的話,難道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秦爾驀挂了電話,臉色又恢複他以往的陰沉冷寂,他靠在椅子上,手輕托下巴,在走神。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他伸出手臂,拿起電話,接道:“喂?”
“秦總,秦太太來了!”秘書語速很快。顯然不說快點,人就已經沖進去了,電話就打晚了!
“嗯!知道了!”秦爾驀說着,眉間一冷。
電話還沒挂,秦太太已經沖進門了。一進門就叫:“你放話不管你妹妹的官司了?”
“媽,我是為了秦氏着想!”秦爾驀的表情沒有什麽波動地說。
“怎麽就為了秦氏了?你為為你妹妹的幸福想想?她能嫁給潘政,這才是真正為了秦氏好!”秦太太生氣地說。
“媽,我說過,并不想拿妹妹的婚姻當籌碼,她要嫁給喜歡她的人。”秦爾驀冷聲說道。
“你妹妹喜歡的就是潘政,你怎麽不幫她把潘政給弄來?”秦母叫道。
“潘政是一般人嗎?想弄來就弄來?您以為您兒子有多大本事呢?”秦爾驀譏诮地說。
“那你再怎麽樣也不能讓你妹妹真的坐牢啊,這樣她還怎麽嫁人?”秦母嚎道。
“她回了國外,不是照樣能嫁人?誰又知道她有什麽事?”秦爾驀仍舊靠在椅子上,說的清淡,一雙瞳略略帶了些棕色,此刻裏面沒有任何溫度。
傳說中,這種瞳色叫琉璃眼,是很難鬥的一種人。
秦母受不了,她指着兒子叫:“從小你就冷情,現在簡直是冷血了,我真不知道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兒子?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舍得送進去?”
“媽,我剛才已經說過理由了,你要是再鬧,我只能讓人把你請出去了!”秦爾驀不耐煩地說。
“你敢!”秦母瞪着眼睛,顯然無法忍受兒子的無情!
“不嫌丢人的話,你随便!我忙的很!”秦爾驀說着,按了電話叫秘書!
秦母一看他來真的,她氣得胸口直疼,點着頭說:“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兒子!”說罷,她轉身大步離開。
秦爾驀垂了眸,掩去冷與戾,翻開了眼前的文件,過了一會兒,又煩躁地合上了!
這事兒沒那麽簡單,連秦老爺子都沒能把人給弄出來。這人你可以随時見,但卻不能放出來。
秦老爺子的面子夠大吧!可馮謀與潘政這兩個可畏的後生聯了手,沒人敢小看,所以往常秦老爺子的朋友,也是躲的躲,避的避,讓秦老爺子一個人都沒找到,徹底被孤立了起來。
潘政那邊也已經雷厲風行地動了起來,對兩個公司進行收購,兩個公司內部的危機也被爆了出來,此時正面臨着有史以來最嚴峻的危機。
宋以蔓要辦宴會,給她幫忙的人可多了,馮謀那裏有專門負責各種應酬宴會的公關部門,人手充足,專門調給她了。
然後馮氏旗下的傳媒公司是由宋以蔓來管,她也監守自盜地把裏面的明星都拉宴會上撐場面,力求宴會高大上有亮點!
而作為Y市的新秀,大家眼中的風向标,宋以蔓俨然成了大家追捧的對象。
一柬難求的現象出現了,只要是華曼發了請柬的人,肯定都會來。而沒有得到請柬的人,也都想方設法地找關系,看有沒有認識華曼員工的,看能不能弄來一個請柬?
華曼的員工,頓時都覺得很有優越感。于是外面也都認為,華曼是個好公司,人才都想争搶着進。一時間,不少高端人才都投來了簡歷,這讓宋以蔓覺得十分驚喜。
果真人生充滿了八卦,有時候實力比不過八卦,她的公司,就在戲劇中瞬間壯大起來了?
一連簽了很多的合同,人員缺口自然就大了,而相對的地方就緊張了。所以宋以蔓想着該是時候擴大公司規模的時候了。
馮謀到的時候,聽說她在會議室裏開會,于是腳就沒停,大大咧咧地走進去了。前臺小姐是沒膽子攔的,大氣兒都沒敢出一下。
馮謀走到門口,聽到他老婆說:“大家想想,我們是重新搬一個地方還是在國貿擴大地盤?”
馮謀一聽就樂了,不管不顧地推進門說:“馮氏地方大的很,我看你們搬到馮氏吧,給你一層如何?夠嗎?”
馮氏大樓,幾十層,還是有很多用不完,租出去了。
這誘惑是大,不過這兩天被折騰要死的宋以蔓哪裏不明白馮謀惦記什麽呢?要真是搬一起了,她還能工作?于是她沒理他,直接說道:“大家想一想,下次開會再議論!”
說罷,她站起身,對馮謀說道:“走吧!”
“你覺得爺的馮氏不适合你?”馮謀看她沒反應,十分地失望。
“我是覺得不适合跟你一起工作!”宋以蔓斜他看道。
馮謀明白她的意思了,立刻說道:“爺保證不在工作時間碰你了還不行?”
這厮說話永遠不知道遮攔,就像是動物一樣,認為在大廳廣衆之下說這種事兒一點都不害臊!
反正剛剛出會議室的同事們都驚呆了,一個個都害怕大少發現,然後站在原地裝木頭人。
宋以蔓剛怕人聽到,一回頭就看到一群同事站在會議室的門口驚訝地看着她,她又羞又氣,手中的文件夾頓時就拍過去了,“馮謀你個死人,氣死我了!”
馮謀歪頭,接住她的文件夾,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轉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他的目光一寒,後面的人立刻如鳥獸散去,先跑了再說!
馮謀咬牙,懊惱地邁着大步走向他老婆的辦公室。
大黑二黑都極力模糊着自己的存在感,心想大少真是記不住,少奶奶臉皮薄,說話就不會注意一些的?
馮謀剛進了辦公室,一個文件夾又飛過來了,他趕緊一閃身,順利躲了過去,結果沒想到跟着後面還有一個,這回沒能躲過去,正中頭部,力道還不小。
“哎喲,爺的臉!”馮謀怪叫一聲,趕緊摸臉。
他的寶貝臉!
本來生氣的宋以蔓一看自己砸重了他最在意的臉,不由想笑,但是又要繃住,忍了。
看她欲笑不笑,馮謀趕緊打蛇上棍,涎着臉笑,“老婆,我保證,以後肯定說話注意,行嗎?”
人家都道歉了,宋以蔓也就算了,她站起身,輕輕摸了摸剛剛文件夾砸的地方,問他:“疼嗎?”
馮謀傻樂,“不疼!”
宋以蔓轉手在他傷處按了一下,嗔道:“搬你公司是別想了!”
馮謀“嗷”地嚎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失望傷心。
宋以蔓笑着說:“老公,距離産生美,記住這句話啊!”
話音剛落,公司的內線電話進來了,她拿起來接聽。
周彤的聲音傳出,她是不敢進有大少在的房間裏,只好用電話的方式了。
“以蔓,我剛聽說程一笙和殷權要來Y市!”
周彤的話音剛落,宋以蔓驚喜的聲音就傳出來了,“什麽?殷權要來?”
馮謀一聽,眉就挑起來了,立刻把她手裏的電話一摔,給摔挂了,然後立着眼說:“女人,想給爺戴綠帽哈!”
“瞎說,我是想見程一笙!”宋以蔓睜着眼說瞎話。
“爺耳朵沒問題!”馮謀這眼睛又立了起來。
宋以蔓一看混不過去,站起身,戳着他的胸膛說:“你知道我為什麽想見殷權嗎?”
“他比爺長得帥?”馮謀不屑地問。
“就知道這些膚淺的東西,我告訴你,我就是想看看他怎麽對女人絕緣,怎麽寵程一笙。我真是羨慕程一笙,人家怎麽就那麽幸福呢?”宋以蔓嘆氣。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幸福?”馮謀不爽了,眼睛更立。
“我是覺得你以前那些破事兒,而且太不正經!”宋以蔓倚在桌邊兒,“你看你說話總是嘴邊沒把門的。你看你身邊麻煩女人多麽的多?你再看你對我,時不時就扔出一句臭話來!”
每說一句,就戳他一下,每說他一個毛病就戳他一下。戳得馮謀這心裏,癢啊癢的!
“啊……爺不是正在改呢嘛!你不能要求爺一下子就改好是不是?”馮謀摸着下巴說。
“我得給你找個模板是不是?你就按着那個模板去學,什麽時候學好了,我肯定對你百依百順!”宋以蔓扔出誘餌。
對于馮謀這種人來講,就得拿東西抻着,他才肯往那個方向努力。仔細想想,這跟訓練小狗有什麽區別?
這也就是想想,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真的?”馮謀眼前一亮,他做夢都想她百依百順。
眼看他要上鈎,宋以蔓點頭說:“真的,你想要溫柔有溫柔,想要火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