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心之痛,痛入骨髓。
說完陶淺便一個殘影消失在了原地,裙角生風。
“所以,我其實是這裏的人?”陶夭夭不自覺已經把疑問句當陳述句來問了。
四周無人。
落花有聲。
葉潇然卻笑了起來,一個攔腰标準公主抱把陶夭夭擁入了懷裏。
她是這裏的人,她會莫名消失的顧慮,便再也沒有了。
陶夭夭自然而然地摟住他的脖子,好一會兒那雙深思的眸子才後知後覺:“你幹嘛?”
“幹你。”某男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恬不知恥。”某女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
向前左拐。
有水聲忽遠忽近。
桃花香,竹林青,恬淡幽靜。
葉潇然抱着她進了屋子,陶夭夭就被這帶着異域風氣的古色古香,美輪美奂奪了眼球,就一下子從葉潇然懷裏跳了下去。
葉潇然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褶皺,暇整以待。
檀木幽香,梨花木清雅,牆上雕刻的一副壁畫上男男女女栩栩如生。
一眼掃過去,大概就是記錄的樂夭神典,女子一身白衣沒有一絲人間煙火氣,在衆人擁簇下站立,輕閉雙眼,攤開雙手,感受天地之能。衆人遠處,也有一個紅衣女子靜坐,輕閉雙眼,卻面如死灰。
不知道為什麽,陶夭夭竟然在那紅衣女子臉上看到了忠誠與無悔。
後面一幅,大概描述了有風起,白衣女子也随風起,搖搖升空,衣裙翩翩。
陶夭夭突然想起一句:我欲乘風歸去。
又仔細看了壁畫,陶夭夭單手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來了句:“差個月亮吶。”
“為什麽?”葉潇然也看到了壁畫。
“嫦娥奔月。”沒有月亮往哪奔?
“”好好的樂夭神典吶。
煙霧缭繞,深紅色的木桌上放着一壺茶,陶夭夭一聞便知是上好的君山銀針,傳說中文成公主的嫁妝。
陶夭夭跑過去打開茶壺,果然見芽豎懸湯中沖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觀。
竟然,是剛剛泡上。
明明四周無人,這陶樂家族,倒是神秘有趣。
陶夭夭為自己倒上一杯,輕嘗一口,果然香氣清高,味醇甘爽。
又看了一眼,湯黃澄高,芽壯多毫,條真勻齊,白毫如羽,芽身金黃發亮,着淡黃色茸毫,葉底肥厚勻亮,滋味甘醇甜爽。
妙茶!
陶夭夭新奇了一番,找到了換洗衣物,找到了溫泉池子,室內的溫泉池子別有洞天,她準備好好欣賞一番,沐浴休息,轉眸才覺得不太對。
某男子還端坐在一旁,不知何時已經脫了外袍,白色裏衣胸襟半露,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品着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那笑容在煙霧缭繞裏深不見底,卻莫名讓陶夭夭一驚。
他好像一直在這?
他好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她眨着眼睛又問:“你幹嘛?”
“幹你。”依舊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陶夭夭妥妥地翻了一個白眼。
“不是有兩個房間麽?”她溫和地對他笑,還算是有點點耐心。
“小家夥,我們是夫妻。”葉潇然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