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傳奇 — 第 36 章 挖心人再現

看清楚倒在地上的那人後,南保将軍臉色大變,面如土色。 變化在瞬息之間,雲慕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待他看清楚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面具男子時,趕緊蹲下身子,扶住男子…

看清楚倒在地上的那人後,南保将軍臉色大變,面如土色。

變化在瞬息之間,雲慕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待他看清楚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面具男子時,趕緊蹲下身子,扶住男子。男子胸前已經被鮮血浸透,身上濕漉漉的,他看着南保将軍緩緩開口,聲音因劇痛而顯得微弱,但語氣依然透着威嚴:

“将軍——你想幹什麽?”

南保将軍滿臉痛苦,臉部有些變形,他聲音嘶啞,卻也情真意切:

“殿下,難道您忘了我們的宏圖大計了嗎?當初大王将您托付給我們幾個,我們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您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明明知道他有可能會阻礙我們将來的計劃,為什麽您一直這麽猶豫不決,磨磨蹭蹭?既然……您下不了決心,那我就替您動手!可是——”

南保将軍說到這兒,已經泣不成聲:

“可是——您為什麽要替他擋這一下?!您知不知道,我這柄暗器上,淬了萬魔山上最毒的毒花之液,這種毒液可讓人渾身血液病變,流幹而亡……除非……有人願意用自己的鮮血……更換您身上的毒血……而這個人,必須是金貴之身……年紀二十以下皇室嫡系年輕男子……殿下,如今屬下已犯下不可饒恕之重罪,屬下……屬下并不想茍活于世,只希望在屬下自行了斷之前,請殿下聽屬下一聲勸告:請殿下始終莫忘大王的囑托,千萬不要誤了大事!殿下!”

說到這兒,南保将軍大喝一聲,随之只見他兩眼圓瞪,渾身用勁,只聽得“劈啪”幾聲響之後,南保将軍已是灰飛煙滅。

“将軍——”

衆人一陣大叫,皆扼腕嘆息,淚目不止。

劉安看着南保将軍在自己面前了斷,心中惋惜不已,他對着為首的黑衣漢子輕輕說道:

“交待下去,好生處理南保将軍的後事,一切皆以大将軍的禮儀待之。”

劉安被衆人擡到了床上,他揮手示意大家夥兒退下,衆人走後,雲慕白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他伸手緩緩揭開男子面上的面具,待看清楚面具下的面容,雲慕白大吃一驚,驚道:

“劉兄!怎麽是你?!”

此刻的劉安,原本略顯蒼白的臉色,此刻已變得慘白,他忍住疼痛,聲音微弱:

“白兄弟,是我。好久未見,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樣的情形。”

劉安似乎還想說什麽,雲慕白見他很吃力的樣子,趕緊說道:

“劉兄,你現在受傷不輕,什麽都不要說了。”

雲慕白沉吟片刻,緩緩伸出自己的手臂,說道:

“劉兄,我的鮮血可以救你一命。”

劉安看着他,并不說話,雲慕白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劉兄,其實我并不姓白,在下全名雲慕白,乃雲瑤國皇長子。之前在霧山,為了隐匿行蹤,用了化名。剛才劉兄為救我,身受重創,我願意不惜一切挽救劉兄,哪怕因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辭。劉兄,請吧!”

劉安看着雲慕白,須臾,問道:

“如果我吸了你的血,你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你……确定不後悔?”

雲慕白堅定地點了點頭,聲音雖小但很堅決:

“決不後悔!”

劉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默然點了點頭:

“好吧,你且躺下。”

雲慕白點了點頭,緩緩躺下,把自己的手臂伸給劉安,緩緩閉上了眼睛。

劉安默默地看了雲慕白一會兒,用手輕輕托起他的手臂,送到了嘴前。

劉安慢慢吸着雲慕白的血,看着他的臉色慢慢失去了血色,人也逐漸失去了知覺,他輕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他的手臂,從袖中摸出兩顆不同顏色、蠶豆大小的藥丸,他自己服了一顆,另一顆,他掰開雲慕白的嘴,喂他服了下去。做完這一切,他挨着雲慕白,慢慢躺下去。

石玉兒和辛巴回到雲瑤山,向墨修大仙與紫真大仙講述了這一路的經歷,聽到雲慕白無故失蹤,紫真變了臉色:

“辛巴,為娘跟你交待過,要特別注意慕白的安全,他是小師妹唯一的兒子,是小師妹心心念念牽挂于心的人,你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呢?”

“師尊,不能怪師兄,師兄受了重傷……”

石玉兒雖然很擔心雲慕白的安危,但眼看到辛巴被紫真責怪,還是忍不住替他說幾句。

“唉,我知道你們辛苦了,但把慕白弄丢了,這可是大事。”紫真不無擔心。

“師尊,我把師兄送回來,明天,我就啓程回煙城,去找小白,小白是在煙城失蹤的,我就在煙城附近找,也許會找到他。”

紫真看了看石玉兒,點了點頭:

“嗯,有道理,慕白一身修為消失怠盡,不會無故不見,也許是被人擄走,也許是外出不小心遇到了歹人,不管怎樣,我們也要将他找回來。辛巴受了傷,到時我要梓雲陪同你一起去煙城。”

“娘親,還是孩兒陪小師妹去吧,我去過煙城,比較熟悉那兒。”

紫真瞪了辛巴一眼,不再理會他,對石玉兒說道:

“玉兒你先好好休息兩天,我讓梓雲準備準備。”

三天後,石玉兒啓程前往煙城。她和梓雲踩着祥雲前往煙城。不一會兒,忽聽得後面有人在喊道:

“師兄師妹,等等我。”

兩人詫異回頭一看,竟是辛巴,石玉兒很意外:

“師兄,師尊不是要你呆在雲瑤山養傷,不要跟我們出來嘛,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

辛巴眼睛眨巴眨巴,笑道:

“我辛巴公子想去的地方,還有誰能阻止我呢!”

“你又不聽師尊的話,被師尊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小師妹,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全才跟過來的啊。”

“不是有梓雲師兄嗎?你湊什麽熱鬧?”

“切,梓雲師兄哪有我盡心啊,我可是為了你,赴湯蹈水,在所不辭。”

“對對對,小師妹,辛巴對你,那可是真愛。”梓雲對着辛巴擠了擠眼睛。

幾個人邊往前行邊說着話,忽聽得前方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聲,幾個人趕緊住聲,循着聲音的方向而去。忽然,一陣旋風刮過,只見幾團黑影飛逝而過,往前疾馳。幾個人睜大眼睛,依稀看見是三個蒙面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上似乎捧着一團什麽,不斷有殷紅的鮮血滴落下來。

梓雲當即立斷,說道:

“辛巴,你趕緊往前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麽。玉兒,我們趕緊去追黑衣人。”

辛巴點了點頭,向發出慘叫聲的地方而去。

梓雲和石玉兒跟着幾個黑衣人,一路往郡城的方向而去。黑衣人可能意識到後面有人追蹤,飛行的速度更快了,梓雲和石玉兒全力以赴,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黑衣人,黑衣人見二人追到,二話不說,就亮殺招,拿出兵器,朝梓雲二人殺來。梓雲和石玉兒沉着應對,雙方你來我往,殺了幾十個回合,黑衣人在人數上占優勢,但雙方打鬥了幾十回合,并沒有占上風,他們似乎并不想過多糾纏,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哨,很快,幾個黑衣人邊打邊後退,突然,其中一個黑衣人大手一揮,一團煙霧散開,瞬間讓衆人眼前變得迷蒙,就在這時,只見無數道劍光向梓雲二人飛來,二人趕緊閃身躲避,石玉兒一個躲閃不及,中了兩劍,瞬間,鮮血染紅了衣服。梓雲趕緊扶着石玉兒,幾個黑衣人并不戀戰,趁這個機會,趕緊往前逃竄。石玉兒見黑衣人逃遠,急得對梓雲叫道:

“大師兄,先別管我,快去追他們。”

梓雲猶豫了一下,飛身往前追去,不覺就追到了皇城附近,一不留神,竟讓幾個黑衣人失去了蹤跡。梓雲看了看,前面不遠處就是皇宮了,黑衣人正是在這裏失去了蹤影,因擔心受了傷的石玉兒,梓雲折身返回,找到石玉兒,帶着她一起,去與辛巴彙合。

二人回到開始聽到慘叫聲的地方。先前那個地方,此刻正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兩人來到近前,這是一塊田間土地,離地不遠處,有一棟村民居住的木屋。此刻,田裏的莊稼被壓倒了一大片,上面躺着一個渾身鮮血淋淋的中年男人,男人已經沒了氣息。死者的周圍,圍了幾個村民,正在議論紛紛,而死者的面前,跪着一位婦女,已經哭成了淚人。辛巴正蹭在死者面前,觀察着傷口,若有所思。梓雲将石玉兒安頓好後走上前去,蹲在辛巴旁邊,觀察着死者,仔細看了看傷口,梓雲說道:

“看情形,是心被挖走了。我們剛剛遇到的那幾個黑衣人,一定就是兇手,只可惜,被我們追丢了。”

聽到梓雲這麽說,圍觀的衆人趕緊附合着,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

“是啊是啊,這位公子說得太對了!就是挖心人幹的!”

“早就聽說鄰近的鎮子,已經有人被挖心人殺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到我們這兒了。”

“天啦,挖心人這麽恐怖,我們還哪敢單獨外出啊!”

“馬大哥也是運氣不好,在田裏勞作也會被惡人所害,唉,真是太造孽了。”

辛巴擰着眉頭,對梓雲說道:

“剛才,我已經叫人去官府報案了。不過,估計也就是走走常規的流程,這樣窮兇極惡的作案手法,非一般的歹人所為。”

“是啊,剛才我們迎面遇到的黑衣人,應該不是普通凡人,或許是妖,或許是其他。”

“啊,妖?!”

衆人一陣驚呼。

梓雲站起來,示意衆人安靜下來,說道:

“各位鄉親不必驚慌,官府的人很快就會來處理此事。請各位鄉親近段時間盡量不要單獨外出,尤其天黑之後,不要出門。相信此事官府會處理好,還大家一個安寧的生活環境。”

正說着,官府的一個小吏帶着一幹捕快仵作來了,辛巴他們和官府衆人簡潔明了地交待了一下,便将此事交給官府,欲繼續趕路。

離開人群,辛巴和梓雲走向石玉兒,見石玉兒躺在一棵大樹下,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辛巴大驚,急步上前,聲音也變了:

“小師妹,怎麽你受傷了?”

石玉兒淡然道:

“剛才大師兄已經幫我止血,封住了傷口,沒有大礙,師兄別擔心。”

“剛剛不應該讓你去追黑衣人的,我和大師兄去就好了……”辛巴滿是自責。

“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到客棧住下來,好幫小師妹療傷。”

梓雲扶起石玉兒,幾個人繼續前行。剛剛的挖心事件,讓大家心情有些沉重,石玉兒說道:

“去年小白回宮不久,就是在查挖心案過程中被人所害,失卻一身修為。看來,這挖心人可不簡單。小白那一身修為,都奈何不了,何況這些凡夫俗子。”

“小師妹說的有道理,等我們辦完事情回雲瑤山之後,将此事向兩位師尊禀報,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對付這些挖心人。”

“我爹娘隐居山中這許多年,已多年不問世事。我娘常說的,世間之事,一切皆有定數,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這挖心人,自有對付他們之人,當然,這事我們回去後,肯定還是要向爹娘禀報的,只是,現在小師妹受了傷,小師弟又沒有下落,我們還是先到了煙城再說吧。”

幾個人邊說邊往煙城方向而去。

十天之後,雲慕白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擡頭向四周看了看,他正躺在錦被當中,被層層的白色紗幔籠罩着,透過紗幔,隐約可見屋內的桌、幾,牆上的字畫,屋內除了他自己,再無其他人。他試着動了動,發現自己神清氣爽,靈活自如。他一把掀開錦被,輕輕撩開紗幔,緩步走下了床。正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微笑着看着他,輕言道:

“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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