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幸福的,人生,能行樂時及時行樂,這話是正确的,後面馮謀會充分體會到這一點的!
夏威夷的夜是很美的,陣陣海浪聲,心無浪漫的人嫌吵,可心有浪漫的人卻會覺得,這是一種美麗悅耳的聲音。
疲憊過後的宋以蔓,迷糊睡着了。
餍足的馮謀,心情大好,讓她小睡一會兒再叫她去吃晚餐。
他走出房間安排,二黑及時上前說道:“大少,江少到了!行李剛剛運到房間!跟随江少的,還有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嫩模!”
馮謀沒搭理他,而是抖着腿斜眼看他,怎麽他這保镖,一反黑衣黑褲,穿的這是什麽?
大花襯衫、大花短褲,露出惡心的腿毛,臉上戴着墨鏡,豔俗豔俗地!
馮謀嫌惡地說:“你穿的怎麽這麽二?”
一般自己二的人,總喜歡說別人二!
二黑很是郁悶地說:“大少,這是少奶奶給屬下們發的統一工裝!您看他們都有!”說着,他向後指了一下。
馮謀看過去,果真看到一片這樣衣服的大黑以及他的衆保镖們。馮謀無語的抽抽唇角,他就想到了,一個小女人,家族主婦,喜歡打理房間、喜歡打理男人的一切事情,居然連保镖的工裝都給包了!
算了,只要她開心,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他踢了踢地,輾了一下轉身說:“爺去看小煌蟲去!”
江少煌慘了,他剛到酒店,懷裏抱着的,是最近新儀但沒下手的小美女,這回度假,就是想跟美人兒翻雲覆雨的,忍了一路,好容易到這兒了,不想別的,先溫存一下吧!
現在美人在懷,氣氛正好,他剛把人撲了,結果門就響了,進來一個人。
江少煌心裏怒吼,我靠,外面的人死哪兒去了?然後他看到進來的居然是大少,他揉了揉眼睛,覺得怎麽都不可能吧,大少怎麽會到這兒的?比自己早?怎麽可能呢?
小美女一看到馮謀,眼前一亮,主動就爬起來,挪遠處兒去了。
馮謀眼裏只有江少煌,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沙發旁坐下,翹起腿抖啊抖的,說道:“小子,假度的不錯哈!怎麽比爺到的還晚?嗯?”
“大少,這……”江少煌十分不解!
“哈,爺坐的是專用航線,是你比的?”馮謀無比騷包得瑟地說。
江少煌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不由臉色一白,馮謀居然為了追他專門坐飛機追到這裏來了,這是要怎麽收拾他啊?他趕緊讨好說道:“大少、大少,一切都是小的錯了,小的現在替您好好想辦法!”
“想毛,爺老婆都讓爺捋順了,還用着你這孫子!”馮謀不善地說。
江少煌忙說:“大少就是厲害,這麽快就搞定嫂子了,真是讓我佩服、佩服啊!”
“滾,馬屁沒用,想想這幾天怎麽當孫子把爺給捋順了再說吧!”馮謀哼道。
江少煌苦了臉,“大少,我是來度假的!”
他是來泡小美妞的,當毛孫子!哼!
心裏想想,不敢說!
“啊!當孫子跟當死人,自己挑吧!”他摸摸下巴說:“江家就讓江少煊繼承了,就這樣定了!”他一副拍了板的語氣!
“別別別,大少,我當孫子,我挑當孫子!”江少煌立刻叫道,就差撲到他腳下膜拜了!
雖然吧,他不怎麽怕這位大少,可誰知道這位大少突然翻臉了說的是不是真的?以前又不是沒有先例的?看鄭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想這樣啊!
馮謀冷哼一聲,“龜孫,還敢跟爺叫板?”
“是是是!孫子不敢!”江少煌深為自己的能屈能伸叫好。
也夠自戀的!
馮謀的手指向那女人,點了點說:“你……”
小美女趕緊湊過來,滿臉是笑,甜膩膩地叫:“大少!”太好了,大少總算發現她了,她一直對自己的相貌有自信,這下總算是印證了她的魅力!
江少煌氣,這什麽女人?見了馮謀就想往上撲的?難道馮謀要跟自己搶女人?
沒想到馮謀斜了眼兒說:“你負責給我老婆當孫子!”
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灰白,被打擊慘了!
馮謀眼一立,問她:“怎麽着?不樂意?”
“沒、沒!”小美女趕緊賠着笑說。
“那就是了!”馮謀站起身,閑在在地說:“炮就別打了,一是時間不夠,二是沒力氣伺候我們夫妻倆!準備準備,爺帶老婆去吃飯,你們好生伺候哈!”
沒個女人伺候他老婆,怎麽都覺得不方便,這下老婆肯定會誇他聰明絕頂的!
宋以蔓只會翻個白眼說他太二!
馮謀走了,江少煌陰了臉,看向女人,問她:“你看上大少了?”
女人趕緊嘟了嘴說:“沒有啊,人家沒有嘛!”她撒着嬌說:“江少,咱們是來度假的,現在怎麽辦?”
江少煌看這女人變臉如翻書,不由覺得反感,他沒好氣地說:“問我?你問大少去!”
女人不高興地撅嘴,她敢嗎?
江少煌邪惡地笑笑說:“一會兒好好伺候大少老婆,要不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
小睡了一覺,宋以蔓覺得剛才的疲憊,都被趕走了。
有時候對于身體來講,精氣神兒很重要。這要是在家,肯定懶洋洋的了,但這是在外面,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美麗的夜景兒。
于是她哼着曲子套上睡袍,站在櫃前找晚上要穿的衣服!
馮謀聽到屋裏有了動靜,走過來,很是溫柔體貼地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問:“老婆,睡好了嗎?”
宋以蔓從他懷裏轉過來,期待地問他:“老公,晚上吃什麽?”
“海鮮!”馮謀掐了掐她的細腰,問她:“怎麽樣?”
“好哦!我找件漂亮衣服!”宋以蔓又轉了回去,繼續找着。
馮謀不由笑問:“吃海鮮跟漂亮衣服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海鮮年輕人都喜歡吃,帥鍋肯定很多嘛!當然這不能說,她頭也沒回地推推他說:“你去收拾你的,別搗亂,我都找不到了!”
被嫌棄了!馮謀摸摸鼻子,很是郁悶地去收拾他的了。他倒想看看,她會打扮成什麽樣兒?
過不多時,宋以蔓唱着小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馮謀一看到她眼睛就瞪了起來,這女人上面穿了件玫紅色花上衣,一擡手就跟蝴蝶似的那種,下身是件綠色的長裙,拖着地的那種,整個人就跟花姑娘似的。
“吃個飯,你穿成花蝴蝶幹什麽?這裙子長成這樣,怎麽走路?都掃馬路了!”馮謀瞪着眼睛挑刺兒。
宋以蔓雙手叉腰,扭了扭小腰,得意地說:“老土了吧,這叫沙灘裙兒,專門在海邊穿的!”她又張開手臂,說道:“你想想,海風吹來,衣裙飄動,你不覺得我這樣很美嗎?”
馮謀跟着說:“我還是覺得你什麽都不穿比較美!”
宋以蔓随手将頭上的花兒摘下扔過去,說道:“又開始耍賤!”
馮謀接過花,站起身說:“走啦走啦,趕緊吃飯去,你不餓嗎?”
宋以蔓笑着說:“難道你又餓了?下午我沒喂飽你?”
馮謀愕然了,他怎麽覺得自己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呢?他看看她,沒說話,他怎麽覺得一來度假,她就不正常了呢?哪兒哪兒的都解放了?
宋以蔓看他這副疑似害羞了的小模樣,心情很好,挽着他的手臂向外走去。
晚上吃飯,就是在沙灘上,吹着海風、吃着海鮮,的确是一種享受。
沙灘上的人并不多,由于還有夕陽,所以太陽傘都沒撤,退潮後的沙灘,濕濕的,光腳踩上去很有感覺。遠遠看去,潮水越來越遠,她的心裏就有一種驿動,就像是年少少女的夢,與心愛的男人牽手在海邊漫步。
現在看看身邊的男人,好吧!她承認,這德性跟她心中的白馬王子差太遠了,但既然攤上這樣的,也只能将就了是不是?
得,人家自以為風華絕代的大少,如此在她心裏,就是被将就的那位!
随着馮謀一直走到傘下,宋以蔓這才看清,桌旁站着的人竟然是江少煌,她剛才看到這裏有人,以為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呢!
“江少,真巧,你也來度假?”宋以蔓招呼一聲。
江少煌幽怨地看了馮謀一眼,笑得很是苦澀。
馮謀得瑟地開始顯擺了,抖着腿說:“老婆哈,爺專門找了倆孫子伺候你吃海鮮哈!要不弄髒了你的美手,或是紮破皮,爺真是得心疼死哈!”
宋以蔓驚訝地看了看江少煌,馮謀說的是兩個人,她自然看向江少煌身邊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瞪大眼睛問馮謀,“你說他們是……”後面“孫子”二字到了沒說出來。
江少煌讨好地說:“少奶奶!”
要是現在正吃東西,宋以蔓一定會噴的,不是,這馮謀又在搞哪樣呢?從小到大,一向都是她給別人當孫子,自己還沒有過孫子呢,馮謀這麽搞,她可消受不起哈!
于是宋以蔓将目光轉到馮謀身上,看看他,慢吞吞地說:“還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自己來!”
馮謀也不求她,他有的是辦法。他大手一揮,叫道:“來啊,把那個拖下去,變成死人!”
他是指着那小美女的,江少煌心裏一抖,沒有為她求情的意思。
大少的想法很簡單,不是孫子就是死人,保镖們的想法,是服從大少的想法。
于是兩個黑壯的男人走了過來,以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看她!
小美女吓得差點跪了,她看向宋以蔓哭叫道:“少奶奶,求求您,留下我吧,我肯定好好伺候您!”
吓死她了,她好不容易巴上江少,在這之前還以為能夠巴上讓女人瘋狂的大少呢,卻沒想到會是這樣。要是早知道還有生命危險,說什麽她也不來了!
宋以蔓呆了,怎麽着?她不讓別人伺候,現在看起來她倒成惡人了?
她看向馮謀,那厮抖着腿也不看她,表情二極了,就知道這男人是打定主意的。也不知道不知道江少煌怎麽得罪了馮謀。
還是馮謀對宋以蔓太好了,所以她并沒有領略到馮謀的手段!
眼看着保镖沖小美女伸手了,宋以蔓可看不得那男人的手去拽女人的小細胳膊,于是終于開口說道:“行了,我留下就是,你們別碰她!”
小美女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地說:“謝謝、謝謝少奶奶!”
馮謀也不看她,哼哈道:“一會兒好好伺候,伺候不好,當你的死人去!”
宋以蔓瞥他一眼,老這麽吓唬人,真的好嗎?
馮謀拉開椅子,讨好地說:“老婆,坐!”
他看到那女人貪婪的目光,可她沒看到!他知道他老婆心思善良,他也不多說什麽。
宋以蔓擡眼就看到純淨的大海,夕陽下的大海,看起來美得驚人,在這裏吃晚餐,何等的浪漫,可是看看身邊這倆人……
影響心情嗎?算了!她是來度假的,就無視好了!
海鮮都被端了上來,什麽螃蟹、蝦之類的,全都是個頭大的、肥的,還有一些宋以蔓叫不出名字的貝類!平時宋以蔓并不常去吃海鮮,這東西太麻煩了是不是?她可沒習慣讓人在旁邊伺候着!
馮謀掃了一眼江少煌,江少煌極有眼色地過來伺候着,他這位少爺,向來都是別人伺候他,他哪裏伺候過別人?不過他對吃在行,這些東西他常吃,也會弄。
小美女一看江少煌動手,她也趕緊來弄,生怕慢一步。
宋以蔓伸手去拿螃蟹,馮謀捉了她的小手,給她拉了回來,在他手心裏揉着,說她:“莫要髒了手,染了腥味兒,就不美了!”
難得大少文鄒鄒一次,讓宋以蔓聽的這麽別扭。
她心想她真是典型的普通人,真受不了旁邊有人像奴才一樣地伺候她,還是這麽嬌滴滴的美人兒!
罪過啊!
小美女不常吃海鮮,因為不雅,也會弄壞指甲,弄髒手,所以她就慘了,新做的指甲斷了不說,半天也沒弄開。
宋以蔓看得極其不忍,剛想說不吃螃蟹了,馮謀那邊就開口了,說道:“啊!這麽沒用,趕緊拖出去吧!”
小美女吓得大叫:“少奶奶,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弄開的!”
柿子撿軟的捏,她也明白大少不是好說話的,所以按住宋以蔓求饒!
宋以蔓覺得自己怎麽欺負了她似的?心裏十分不忍,便拽了下馮謀,指了指那蝦說:“你先弄那個吧!”
江少煌讨好地把弄開的螃蟹往前一遞,恭敬地說:“大少!”
馮謀拿了勺子,把黃弄出來,送到了宋以蔓的嘴邊,她也沒客氣,吃了。
真香!
美景、美食、美男!按理說多麽享受的事兒?可她怎麽覺得就那麽別扭呢?
蝦相對來講還是好弄的,所以小美人好容易把蝦肉弄出來,放到盤上,見進了宋以蔓的嘴時,着實地松了口氣。她很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女人比自己老多了,大少卻如此疼她呢?
小美人兒心裏害怕大少一會兒再讓人拖她走,于是弄了幾個好弄的貝殼後,繼續折騰螃蟹,說什麽也得讓少奶奶吃個螃蟹!
事實證明,環境所迫,沒有學不會的事情。剛才她留意了一下江少煌怎麽處理螃蟹,她這下也學會了,雖然很笨拙,但到底弄開了。
自己不動手吃海鮮,雖然很享受,但到底有點罪惡感的。本來宋以蔓不想多吃,放了這倆人。可馮謀偏不,一個勁兒的往她嘴裏送東西,他倒沒有吃什麽。
他是晚吃,慢慢磨這倆人呢!
大少什麽心理?別人越痛苦,他就越爽!
吃完了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宋以蔓想跟馮謀在海邊走走,消消食的,但這時二黑走過來,輕叫了一聲,“大少!”
馮謀看向二黑,二黑卻沒有說話。
馮謀站起身,向後走去。
宋以蔓沒在意,可她聽到馮謀扯着嗓子喊的聲音,“什麽?”
她轉過頭看馮謀,只見馮謀也在看她,她下意識地覺得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可馮謀又轉了頭,向更遠處走去了。
顯然這是不願意讓她聽的。宋以蔓也就沒動,在椅子上坐着,看海浪。
“少奶奶,您怎麽做的,讓大少對您那麽寵愛啊!”
說話的是小美女!宋以蔓看了她一眼,說道:“自尊、自愛、自立!”
這是在損她呢?小美女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宋以蔓沒有暗諷的意思,她說的是實話,同樣都是她,可之前的豪門少奶奶樣子,馮謀并沒愛她。反而是她露出自己的本來性格,還有公司,兩人之間的關系才有了轉機,所以說女人獨立很有必要。
如果你想着占男人便宜,要男人的錢,那你就不要幻想男人再給你愛。沒人是傻子,更何況是這些精英的男人們,更不會傻。在男人心裏,任何東西都是有價值的,而他們信奉的等價就是如此,你想要錢,就只能用身子來交換,感情什麽的不要談!
小美女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問道:“少奶奶,大少那麽厲害,您不害怕嗎?”
“我害怕什麽?”宋以蔓好笑地問:“我一不吃他的,二不怕他抛棄我,我有什麽可害怕的?”
“可大少身邊那麽多漂亮的女人呢!”小美女不解地問。
“那又如何?”宋以蔓心想,她身邊男人也不少,有什麽可怕的?沒準馮謀不她,她還能找到心目中的那個白馬王子呢?
小美女一點都不信她不怕抛棄,就是說呗,誰不會啊!
此刻,馮謀正咬牙,恨恨地說:“那倆可真行,居然還敢追來!”
這是剛剛得知潘政跟司拓都往這邊趕的消息!
“大少,您看……”二黑為難地問。
“看毛看?不管用什麽辦法,都不能讓他們見到爺的老婆!”馮謀狂躁地說。
二黑一臉為難,說道:“大少,據說潘少在這裏能力……”
沒說完,誰都明白的事兒!
馮謀雖然二,可他心裏卻不渾,他想了一下,說道:“盡力吧!”然後他又低頭看有什麽東西碰他的腳?原來是只被退潮沒有被海水帶到海裏的小螃蟹,他沒好氣地一擡腳,小螃蟹被無情踢飛!
沒辦法,大少從來都不憐香惜玉!
他又補充一句,“這些天看緊了,萬一潘政來了,千萬不要讓少奶奶單獨和潘政在一起,知道嗎?”
“是,大少,那司少呢?”二黑又問。
馮謀暴怒地說:“她是我老婆,你說呢?蠢蛋!”
又被罵了,二黑趕緊低頭,摸摸鼻子。
馮謀擡腳向老婆那邊走去,他走到椅子後,伸手撫上她的腰,像盤好玉一樣慢慢地撫摸着,問她:“還想幹什麽?”
宋以蔓回頭一看是他,站起身問他:“你沒有什麽事吧!”
顯然是在想剛才的事!
“有毛事?”馮謀抖腿。
要命也不能告訴她,潘政跟司拓都來追她了!
“那我們在海邊走走吧!”宋以蔓拉了他的手,輕輕地晃了晃問他。
海邊有毛可走的?還不如回房啪啪啪,不過一看她晃着自己的手,仰望着自己的小臉兒,還有那黑漆漂的眸中寫立着的渴望,他就頭一昏,說道:“好吧!”
宋以蔓高興地拉着他的手,向海邊走去。
馮謀無語望望天,他怎麽就答應了?他明明是想着回房的。
答應的事兒要是再反悔,回了房她也不可能跟他啪啪啪,于是他心裏一不爽,就想起那倆“孫子”,于是他轉過頭瞪向他倆,“你們跟着,近不能聽到爺跟老婆談情,遠不能聽不到爺叫你們伺候!”
汗,這尺度,誰能把握好啊!
別人心裏不爽,馮謀心裏就爽了!
小美女一臉愁容,等大少走遠了她才小聲地說:“江少,我們還沒吃飯呢!”
剛才看那一桌海鮮她就饞死了,想着趕緊伺候完了好吃飯,可沒想到現在要餓着肚子遛彎,痛苦死她了!
江少煌心情不比她好,他肚子比她還餓,于是沒好氣地說:“餓着肚子跟去當死人,你自己挑吧!”
小美女不吭聲了,苦巴巴地在後面跟着。
宋以蔓跑到了水邊,馮謀插着兜在後面跟着,說她:“女人,你過來些,裙邊兒都濕了哈!”
宋以蔓回頭,笑着說:“傻了吧,沙灘裙就是要濕裙邊才叫沙灘裙嘛!”她低頭一看,他的褲邊也要濕了,她走過去,蹲下來給他挽褲邊。
敢說他傻?本來他是想給她拎過來收拾一頓的,可是現在一看她蹲在自己腳下給自己挽褲邊兒,他這心驀地就軟了,只想把她給拎起來狠狠地吻一痛才能解開心裏那酸酸軟軟的勁兒!
可是她跟着就說:“讓你穿短褲你又不樂意,你說來海邊你還穿個大長褲幹什麽?”
馮謀一想到大黑他們那樣的褲子,立刻不齒地說:“爺才不露腿毛!”
難看死了,一點格調都沒有,跟土豪似的!
宋以蔓笑他,說道:“你一個男人,這兒又沒人看你,我還不知道你不穿衣服什麽樣啊,裝什麽?”
啊,這個女人,又在調戲他!
宋以蔓站起身說:“好了,走吧!”
他是剛想拉她來着的,但她又跑了,就好像掌握不在手心裏的長發,讓人心裏無比的稀罕着。
馮謀很享受她給他帶來的悸動,也不急着偷香,有時候情調還是要有的,這樣才能給你帶來無比至上的感官享受!
宋以蔓沿着海邊兒走,一邊走一邊撿沙灘上的漂亮貝殼,他閑閑地跟着,懶散地問她:“妞,你撿這些幹什麽?髒死了!”
“好看啊,這有什麽髒的?回去我貼鏡子用!”宋以蔓捧着貝殼,轉過頭在他身上看來看去。
“外面不是有賣的?”馮謀問她。
“自己貼的才稀罕!”她掃了一遍,看到他插在褲兜裏耍帥的手,站起身就向他走來。
果真有兜,要不都拿不住了。
馮謀不明白她要幹什麽,等她拽出他的手時,他才明白她的意思,他的眼睛瞬間立了起來,“啊,你敢……”
說晚了,帶着海水的貝殼,已經進了他的兜裏,那有型的褲子被撐起一個包不說,濕冷冷的海水順着他的腿流下,他的臉,別提有多滲人了。
她已經跑開了,一邊蹲下繼續撿一邊說:“還好你穿了有兜的褲子,不然我真擔心裝不下那麽多呢!”
馮謀咯咯磨牙,拳頭也捏得咔咔響,那目光,馬上要把她變成死人的樣子!
他讨厭腥臭的海水跟這堆海生物,現在竟然把這破貝殼裝他兜裏,給他弄一身,這絕對是想死!
江少煌遠遠地看到這一幕,趕緊就把女人往後面拉。
吓人,要死人!
大黑輕輕往上走了兩步,低叫一聲,“大少!”
馮謀轉頭,犀利地目光掃向大黑,大黑心裏一凜,但他還是冒死給大少一個口型,“司拓!”
他看到大少眼中那毀天滅地的目光,終于漸漸消去了,他心中暗想,少奶奶啊,您要是沒有這些男人追,日子得過得多慘!
馮謀轉過頭,自己心裏暗暗勸着自己,游泳不是照樣要泡在海水中的?有什麽髒的?這貝殼剛才還吃呢,更沒有什麽髒的是不是?
他還跟自己對話,“馮謀啊馮謀,你是不是有潔癖?這真沒有什麽惡心的是不是?”
馮謀還沒把自己勸好,宋以蔓又回來了,然後另一條腿也感覺到剛才的感覺,涼意襲來,順着腿流下海水!
他心裏暗嚎,MD,另一個兜也給他裝滿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不作死就不罷休,也太能折騰了是不是?
但是司拓就快到了,萬一讓她不小心知道司拓成了家主,那後面的日子!
他表情難看極了,咯咯磨牙,忍了!
宋以蔓又向前走着,又下蹲。
馮謀終于忍無可忍地說:“娘……婆……咳,老婆,你這些還不夠?”
宋以蔓知道,他是想說“娘們”跟“婆娘”的,只是礙于某種忌憚,臨時改成了“老婆”。她真是好奇,馮謀到底在忌憚什麽?
宋以蔓從沙灘上撿了一只小螃蟹,站起身就向他走去,“老公,看小螃蟹好可愛!”
小鉗子沖馮謀耀武揚威地招呼着,馮謀吓得退後一步,連連叫道:“這玩意你也要往我兜裏擱?這東西有鉗子啊!”
他一想到螃蟹入了兜,夾破他的褲兜,咔咔捏着它的鉗子沖向他的旦旦,難道這是他剛才踢走的那小螃蟹來複仇?他不要啊!他心裏“嗷嗷”的就喊,如果是白天,就看見他臉都綠了!
宋以蔓笑着把東西扔到海裏,說道:“我還怕夾着你呢,我是要放生的!”
“一會兒它又被沖上來了!”馮謀一看她手裏的東西沒了,這才放心。
宋以蔓拽了他的手,指指旁邊的大黑石說:“你看,原來貝殼都是在這上面長着的!”
馮謀這才注意到,原來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大礁石後面,他漫不經地心地說道:“是哈,海水一退潮,有的就被露了出來!”
宋以蔓突然捧了他的臉,勾了他的脖,她的腳尖一踮,暖暖的話還帶着溫香的氣兒,“老公,你真好!”然後就吻上了他!
她冰涼的小手還有海水,貼着他的臉,她熾熱的紅唇,給了他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嗷嗷嗷……
馮謀心裏吶喊着,根本就不用去想,條件反射般的雙手掐了她的腰,死命的往他懷裏勒!
大黑看到這一幕,立刻攔住別人,遠遠地留在原地,不許讓人打擾了大少跟少奶奶親熱。
宋以蔓怎麽想的?跟情人在海邊熱吻,是件浪漫的事,更何況剛才馮謀不管因為什麽,連這些都忍了,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地寵着她。
行吧,她估且管馮謀這種不得已而為之的做法稱之為“寵”。
但不管怎麽說,很多事情是不用想那麽多的,想了就做。當然就是馮謀身後跟着的這群人礙眼,所以她就挑了這麽一個地兒,可以擋着她的主動!
反正馮謀是享受到了,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吻開始的浪漫,自然到了馮謀那兒卻不可能就那麽簡單了。當然也不能太過分,後面還有一大票子人,他想怎麽着,她也不幹啊!
馮謀是無比後悔讓那群人跟着,不然的話,此處月黑風高,一個人影兒都沒,正是**的好機會啊!
終于,馮謀攬着老婆回房間了,再這樣下去,他非得被憋死不可!
最高興的就是江少煌跟小美女,他們終于可以吃飯去了,餓死他們了!
然而,半個小時後,洗過澡的馮謀,坐在床上,十分郁悶地托着下巴看着坐在桌邊兒的女人,不滿地嚷道:“老婆,你不能這樣!”
說好的親熱呢?
宋以蔓正在擺弄她撿的貝殼,剛剛洗好晾在桌上,她在想配色的問題,還缺什麽樣兒的,明天趕緊再去撿啊!
馮謀那邊火被點的旺旺的,她不負責給澆滅,他簡直又有一種毀天毀地的沖動!
這人吧,也挺有意思的!要說馮謀此刻如此之能忍,這是好事是不是?可宋以蔓就想看看,馮謀能忍的底線在哪裏?這樣也就證明馮謀惹的事兒有多大是不是?
她越發地在擔心,馮謀容忍之背後,究竟是什麽?
宋以蔓翻着貝殼,不緊不慢地說:“老公,下午咱們剛剛歡樂過,你這樣可不行,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爺身體好的很,這點算什麽?”馮謀叫嚷道。
“話可不能這麽說,照你這麽奔騰下去,過不了兩年你就只能聯想了!”她還學着他那指點勁兒,指着他說:“你瞧那古代皇帝,後宮龐大的,多半都活的歲數不大,要注意養生,懂嗎?”
瞧她那小模樣,真TM欠扁啊!馮謀是多想扁她一頓來的?
但是……
他仍舊巋然不動,盤着腿兒在床上坐的穩穩的,說道:“爺悠着呢,再說了,你剛撩撥爺幹什麽?”
“誰撩撥了?接個吻而已,你想那麽多幹什麽?難道只要接了吻就得上床?什麽邏輯?如果你真的這樣想,就只能說明你心裏只有欲,而沒有愛,那樣我可是會傷心的!”宋以蔓回過頭,收拾她的貝殼。
這一句句話給他噎的啊!這女人學識高了有什麽好?反正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哈!
馮謀郁悶極了,他哼道:“反正你過不過來吧!”
她要是敢不過來,他非得把她給扔過來不可,反正她點了火,就得負責滅。
怎麽?終于按捺不住了嗎?她笑笑說:“老公,我累了,沒力氣!”
“哈!你沿着海邊兒走那麽遠,你敢說你沒力氣?”他看她有力氣的很呢,要不是他拉着回來,她非得走到天亮!
“那不是為了找塊石頭跟你制造點浪漫啊!你再這麽着,明天我不跟你玩了!”宋以蔓哼道。
“你不跟爺玩,你跟誰玩去?啊?”馮謀不幹了,眼睛又立了起來。
“睡覺啊,補眠!”宋以蔓站起身,笑着問他:“我說,你準備了幾天假,打算把我哄得開開心心的?”
馮謀頓時想到司拓的事兒,未免又氣短起來,他張開嘴,“啊”了一聲,然後說道:“老婆哈,你要是累了咱們就睡覺,沒事兒咱們多玩幾天!”
宋以蔓笑意加大,坐到床邊問他:“喲,怎麽着?不打算歡樂了?”
馮謀想想,說道:“老婆說的也對,養生、養生!”
“你居然還同意養生?不是有什麽事兒瞞着我呢?急巴巴地給我整暈了弄到夏威夷來?”宋以蔓笑着問他。
馮謀心裏咯噔一聲,心想怎麽着?他老婆全都知道了?他老婆這麽厲害,有什麽猜不出來的?他心裏驚着,臉上裝傻說道:“啊,老婆哈!那個我能有什麽事兒瞞着你呢?我就是想養生了!”他說着,扶着自己的腰說:“我怎麽覺得,有時候腰疼呢?”
“腎虧了?”宋以蔓問他。
“嗯,大概是!”他點點頭,一臉的正經。
真是笑死她了,他腰疼?那腰明明有力的很!
“好吧!”她躺下,把燈一關。
睡覺吧!他郁悶地把自己這邊的燈一關!
外面的月光透了些許進來,但剛剛黑暗下來,眼睛還要适應一下,所以還是什麽都看不清的。
馮謀只覺得他的脖上繞了一只白膩的手臂,跟着,就是那熟悉的香氣,簡直就是暗夜中的妖姬,讓人心裏忍不住的悸動!
啊啊啊!貼上來了!
啊啊啊!又撩他!
這還等什麽?再等就不是男人!馮謀頓時把握時機,反客為主!
“老公,你腰不疼了?”妩媚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溫溫熱熱的,讓他耳一熱,跟着心一熱,熱流向下湧去!
“不疼了!”他含糊地說着,心裏補了一句,本來就不疼!
海浪拍打着沙灘,隐隐的帶着海風的聲音,夏威夷的夜無疑是美好的!宋以蔓自然也想來享受的,不是她不給,只不過,給不給、什麽時候給,那要由她說了算!
她太作嗎?要不是經歷了馮謀那渾人,她絕對是自覺的那種女人!
這個時候,江少煌那邊兒可不怎麽好過,兩個人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飯,跟想象中的度假情景相差甚遠。現在誰也顧不得形象跟情調了,簡直太餓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