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然不必說,當然是我們的大少了!
他明明聽大黑說他老婆沒有受傷的,怎麽他老婆一身的血?簡直吓死他了!
宋以蔓趕緊就推開他,沒好氣地說:“我要真受傷了,你這麽一下子,我非得給疼死不可!”
“老婆,你沒事嗎?爺是在擔心你!”馮謀叫道。
“我沒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你能不能為別人着想一下,我要真有事,你這樣是對我好還是不好呢?”宋以蔓放緩了語氣,有外人在,她不想不讓老公沒面子!所以即使內心不滿,可語氣上還是十分和氣的。
馮謀那敏感多疑的內心,立刻意識到他的老婆,和之前不同了。他的目光立刻如X光一樣掃到了司拓的身上,就是這個男人哈!竟然學會用苦肉計了,夠豁得出來!
他現在簡直是累死了,剛應付了家裏的老太太,又得再跑回來應付情敵,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宋以蔓看馮謀的目光不善,立刻捅了捅他,提醒道:“剛才多虧了司拓救我,我才沒有受傷!”
馮謀再傻也知道現在不能跟老婆對着幹,于是他緩了神色,很是感謝地說:“司拓,這回真是謝謝你救了我老婆!”
大黑心想,為愛都能這麽忍了,這還是大少嗎?愛情的力量真是可怕!
司拓很是受用地說:“不用謝,這不是應該的嗎?”
馮謀內心裏很想罵,應該個毛,你又不是她老公,你上哪兒應該去?但這話要死他也不敢說出口!
大黑拿着手裏的東西,清了清嗓子說:“少奶奶,東西買來了!”
馮謀立刻看過去。
宋以蔓對馮謀說道:“老公,司拓為了救我,失血過多,你看臉白成那樣。我讓人買了補血的東西,你去拿給他吃!”
宋以蔓這是為了避嫌,讓馮謀拿給司拓去,這樣顯得比較好。也不容易讓司拓誤會!
其實宋以蔓的做法是沒錯的!但馮謀是誰?人家是大少,人家伺候過別人嗎?不過現在,什麽少,也得讓他低頭,他簡直是從大黑手裏搶過的東西,大黑內心感受到,大少是有多恨!
可沒辦法啊!誰讓你情敵救了你老婆呢?大少心裏就在想,一會兒大少把脾氣發他身上該怎麽辦呢?他簡直害怕死了!
馮謀氣壞了,但他還是拿了東西大步就向司拓走去。
司拓有一種感覺,馮謀這是來殺人的。
馮謀把東西塞進了司拓的手中,張了張嘴,把氣壓下,說道:“啊!快補補吧,一會兒萬一暈倒就不好了!”
這算是安慰人?宋以蔓心想,好吧!她家大少不會安慰人!
司拓看看手中的東西,又看看馮謀說:“抱歉,手傷了,我打不開!”
馮謀很想吼,你旁邊站那麽多,全是死人哈?但他當然知道司拓打的是什麽主意,他就是不讓司拓如願,就是不讓自己的老婆給司拓打開東西。
于是他又拿過來,撕開包裝說道:“啊!手不方便是吧,那爺來!”
看起來真是好脾氣是不是?
宋以蔓非常的想笑!
馮謀又拿出一個袋子看了看,說道:“阿膠紅糖?”這是幹毛的?他翻過來一看說明,立刻哈哈笑了,念道:“用于産後血虛……哈哈哈……”
司拓臉一黑,宋以蔓無語極了!
馮謀把袋子塞到司拓身邊站着的“死人”懷裏,說道:“你們家主不喝外人弄的東西,你去吩咐人給他沖吧!”
他這麽一說,他老婆肯定不會逼他給司拓沖這玩意的!
司拓因為剛才“産後血虛”四個字,很抗拒這東西,命令道:“不用弄了,我現在不想喝!”
馮謀頓時說道:“那可不行,這是我老婆專門讓人給你買的,你不喝,不是不給我老婆面子?”
宋以蔓沒吭聲,因為別管是什麽原因導致的血虛,這不是對了司拓的症嗎?
司拓看了看宋以蔓,也狠下心,咬牙說:“行!喝!”
過不多時,司拓喝着“阿膠紅糖”,本來心裏郁悶的要命,可臉上看起來惬意極了,愣是把紅糖喝的跟品咖啡一樣。
馮謀在一旁抖着腿說:“不要太補哦,小心流鼻血,一只手傷着,可不方便找妞瀉火去!”
“噗!”司拓口裏的咖啡,噴了出來!
宋以蔓捂臉,十分地無奈,有馮謀在這兒,她簡直沒什麽話可說了。不過馮謀這麽着,已經算是到極限了!
司拓馬上就淡定下來了,用紙巾拭拭嘴,說道:“我可沒有随便找女人的嗜好!”
“啊!你敢說你司家主現在是處兒?爺才不信,反正你喝了這些,不想找,那爺更不信!”馮謀又抖腿,說道:“這玩意大補啊!”
司拓要命也不敢喝了,他把杯子往身旁的人手裏一塞,端坐在那裏。
馮琮在一旁淡淡地說:“這次司拓傷的不輕,你還是好好照顧他吧!”
馮謀身子一閃,驚訝地說:“呀,大哥,你怎麽在這兒?”
馮琮臉一黑,心想你還沒來我就在這兒,我在這兒站了半天好吧!你這眼睛怎麽長的?光鬥雞用呢是吧!
心裏再急吼,臉上也沒表現出來,較量就是這樣,誰先失了風度,那誰就先輸了!
“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司拓英雄救美,這件事的善後,都是我幫忙的!”馮琮語氣平淡地說。
這是索謝呢!
“哦!”馮謀想了想問:“小汐妹妹還沒出院嗎?”
馮琮愣了一下,心想這跟小汐有什麽關系?反應一下才明白馮謀這是問自己為什麽也在醫院裏,他心裏更氣,你一個假都度回來了,難道小汐還沒出院嗎?再說又不是一家醫院,真有你的!
馮琮臉上平淡地說:“小汐早就好了!我是聽說弟妹遇到事情了,所以想來看看,沒想到真是巧……”
他這是想着挑撥離間呢,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人沖進來了,張口就叫:“大少、宋總,真是對不住了!”
進來的當然是猴急趕過來的秦爾驀,他剛才在外面先了解了一下情況,總不能進來什麽事都不知道吧!
這次宋以蔓還沒開口,馮謀就一手攬過老婆,抖着腿斜着眼兒睨秦爾驀,很是大爺地說:“解釋一下吧!”
這德性,簡直太二了!
馮謀二的時候,真讓宋以蔓不忍直視,很想離他遠點!但這又是不現實的!她要是真的躲遠了,最輕的是這貨把她再拎回來,重的不敢去想,所以她還是老實點,盡量減少存在感,否則屆時更丢人!
秦爾驀立刻說道:“原本我正在準備東西想來看望一下周助理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走之前他們還是好好的,都認為自己做錯了,突然做出這樣的事,經我了解之後,發現是有人挑唆造成的!”
秦爾驀說罷,拿出手機,給大家看一張照片,說道:“這是醫院監控拍下的照片,是這個人挑唆我舅媽和堂妹,所以她們才做出這樣的事!”
“怎麽發生的爺不管,爺只在乎這事兒已經發生了!現在是我老婆沒事兒,不過以前敢惹爺的,都是死人了哈!”馮謀繼續抖腿,言語輕松的,像是在說笑話。
可是秦爾驀清楚,馮謀這絕不是在說笑話,因為馮謀說的這話一點都沒錯!他看向宋以蔓,說道:“宋總,沒想到又出現了這樣的事,真是對不住!”
這又是撿軟柿子捏了?宋以蔓真是受不了這個,她剛想說話,馮謀搭在她肩上的手一個用力,她立刻話就憋回去了。
馮謀挑着眉說:“誰也甭想從爺老婆這兒下什麽功夫!”
他看向司拓身邊站着的高大男人說:“還不趕緊把你主子擡病房去,看這臉比牆還白,快挂了!”
宋以蔓簡直受不了馮謀這臭嘴!她真是做不到像馮謀說出這些話還那麽淡定自如的德性!
馮謀這是想回家了,而宋以蔓現在也想回去了,在這兒也是丢人啊!
于是宋以蔓說道:“司拓,你還是聽馮謀的,回病床躺着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司拓一聽明天她還來,心情大好,他現在也是頭昏,于是站起身說:“好吧,我先回病房了!”他自動忽略了她口中“我”那個字後的“們”。
司拓走了,宋以蔓看了一眼秦爾驀,沒說什麽,挽着馮謀的手臂說:“回家吧,累了!”
馮謀一看她小臉兒上盡是疲憊,心想她剛才還受了驚呢,心裏不由很是心疼,想要撫慰一番。不過一開口,那毛病就自己來了,臭嘴又上了,“啊!可不是趕緊回家洗洗,你身上簡直臭死了!”
身上全是血,司拓的血!宋以蔓氣壞了,一把推開他,怒道:“不會說就閉嘴!”
就算知道他是臭嘴,可聽了這話,任誰心情都不好吧!
馮謀頓時張嘴叫道:“啊!老婆,我錯了!”
“馮謀,我算是知道了,這一天你不氣死幾個就不舒坦!”宋以蔓氣道。
“老婆、老婆,我這是習慣了,你得給我改的時間嘛!”馮謀又伸手拉她。
她一身,說他:“沒等你改好,我先被你氣死了!”
“呀,別死啊死的,多不吉利!”馮謀讨好地說。
“我跟你學的,你天天死人死人的,你還管吉利不吉利?”宋以蔓反問道。
“爺那是說的別人,爺從來不這樣說自己哈!”馮謀走到車前,趕緊給她拉車門!讨好之意盡顯!
宋以蔓上車,心裏想着,似乎真是這樣,馮謀從來沒說他自己死去!
馮謀上了車,車內空間狹小,他一把就攬了她,她想掙都掙不開,她只能沒好氣地問他:“不嫌我髒了?別摟啊你!”
“呀,老婆,我剛才明明不是那樣想的,老婆,今天吓着了吧,老公安慰安慰哈!”馮謀那語氣都變了,軟軟地哄着,說着小情話。
宋以蔓真是累了,今天多少事兒啊,她閉起眼睛靠在馮謀的懷裏,懶得跟他計較,嘟嚷道:“剛才你這樣說該多好?”
“老婆,爺記住了,下回肯定不這樣!”馮謀一看她不打算計較,忙說道。
“知道自己的嘴臭,還不好好地管管自己的嘴!”宋以蔓哼道。
“是是是,老婆教訓的是!”現在美人在懷,讓馮謀下跪他都幹。他還想着今晚好好把她按懷裏,安慰安慰呢!
宋以蔓要是知道他現在還想着那事兒,肯定一腳把他踹下車!
馮謀跟宋以蔓走了,馮琮也走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剛才還熱鬧的房間裏,只剩下秦爾驀一個人,他剛剛還正常的眸色,忽然變暗,他斂起眸走出門去。
突然,外面撲過來一個人,沖他叫道:“哥,怎麽樣啊?我媽跟我妹能出來嗎?”
撲上來的是曲帆,剛才他一直躲在暗處沒敢現身,生怕馮謀拿他開刀。
秦爾驀冷冷地看着他說:“在裏面反而是最安全的,現在你應該問的是他們還有沒有命?”
“哥,那……那現在怎麽辦?”曲帆完全沒了主意。
畢竟曲家跟大少差了多少個等級?連秦家都不能與大少平起平坐,更不要說秦家都不如的曲家了!難道他也要跟鄭崖一樣?他不想那樣!
秦爾驀凝着眉,沒有說話,顯然也在想辦法。
曲帆也不敢打擾他,就等着他想出好辦法。
半天,秦爾驀才擰眉問他:“你怎麽就沒看住她們?”
曲帆嘆氣說:“晚上要守夜,我就想着先睡會兒去,讓她們盯白天,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這麽陰損!”
秦爾驀已經想到這是針對宋以蔓來的,英雄救美的事兒,一向都管用不是嗎?只不過他不确定,這是馮琮幹的還是司拓幹的?
“我看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秦爾驀說道。
“什麽辦法?”曲帆眼前一亮,問道。
“只能從宋以蔓身上下手!”秦爾驀說。
“可是剛才大少那樣,也說了,不準從她身上下手!”曲帆不解地問。
“去他家大門口跪,白天黑夜的,不想曲家完蛋,就得比大少還狠,明白嗎?”秦爾驀看向他問。
他眼中那暗暗沉沉的眸色,掩藏着曲帆看不懂的情緒,讓曲帆心裏莫名地覺得心驚,他有些懵懂地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
宋以蔓回了家,吳梅芝一看她一身的血,不由吓了一跳。
宋以蔓十分體貼,不等婆婆問就先說:“媽,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別擔心!”
吳梅芝這才松口氣問她:“到底出什麽事了?剛才馮謀接了電話就奔出去了,我問他他都不答應,臉色都變了,吓死我了!”
宋以蔓看向馮謀,心中正有點感動,馮謀就捏着鼻子嫌惡地說:“啊,你趕緊先洗澡去,爺來解釋!”
柔情立刻改為白眼球,瞪他一眼,轉身就往樓上走去了。
吳梅芝訓道:“馮謀,你老毛病又犯了!”
宋以蔓簡直是對這男人無望了,等他改好?哼!她不期待了!
馮謀摸了摸鼻子,看看上樓的女人,什麽話都沒說。
可是吳梅芝看出了馮謀臉上的沮喪,她笑着坐在沙發上,說道:“跟媽說說吧,蔓蔓那一身,是怎麽弄的?”
馮謀也走到沙發旁坐下,把腳一翹,大刺刺地搭在了茶幾上。
看着兒子這沒教養的舉動,她眉頭一皺,就想出言糾正,但是一想到她兒子這德性,她說一句,他就得說十句,什麽時候才能說到正題上來?于是吳梅芝就把念頭打消了,先聽他說完再說別的。
馮謀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懊惱地說:“媽,你說這女人身上的麻煩事兒怎麽就那麽多?”
吳梅芝笑了笑說:“優秀的女人有男人追求當然不稀罕,當年媽的追求者也多的很,你爸爸也是十分的緊張讷!”
馮謀斜眼看看她,心想,老太太,您臉是不是太大了?但這話要命也不敢說。他只好問道:“有沒有好辦法?”
“什麽好辦法?”吳梅芝看看兒子說:“我看這樣挺好,你沒辦法阻止蔓蔓優秀,你就沒辦法阻止別的男人看上她,這有助于你自我警醒,多好!”
馮謀叫道:“啊!媽,您是誰媽?”
吳梅芝挑了眉說:“馮謀啊,你要是不好好改改,哪怕是沒人争蔓蔓,她也有一天會離開,明白嗎?”
她把這看成是一次對兒子好好教育的機會!
“爺才不信!”他繼續抖腿。
“行,到時候別來找媽哭!”吳梅芝揚起頭,想着怎麽幫幫那些追她兒媳的男人們?不然這兒子就不會下狠心改改自身的毛病,天天臭屁的讓人受不了。
真是有多極品的兒子就有多極品的媽!頭一回聽說婆婆幫兒子的情敵!
宋以蔓上樓洗澡,心情仍舊不平靜,她震撼于司拓的行為,說實話,為她擋刀的男人,這是第一個,她的心情能不複雜嗎?是女人都不可能無動于衷的!
磨蹭地洗完了澡,宋以蔓下樓去,她聽到馮謀在樓下喊,“管他呢?讓他跪着去!”
宋以蔓一邊下樓一邊問:“誰跪着?”這是又發生什麽了?
馮謀看到她,立刻好整以暇地說:“啊!沒事兒,爺說該吃飯了!”
這是一碼事嗎?宋以蔓才不信,還好婆婆插嘴說:“曲家的兒子來求你了,在大門外跪着呢!”
馮謀一聽就急了,大叫,“媽!”這事兒他要瞞着老婆的,他知道老婆心軟!
吳梅芝就是要故意告訴兒媳的,她可不贊成馮謀那種一杆子打死所有人的行為。一個人兩個人惹了你,你就要滅人一家子。要知道這種行為,已經要引起公憤了。所以她也有讓兒媳勸阻馮謀的意思,這兒子她真是沒辦法管的!
現在也只能她和兒媳聯手,幫兒子改成正常人!她仔細想了想,教育中也沒出什麽問題啊,這兒子怎麽就長成這樣了呢?
費解!
宋以蔓驚訝地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流行跪?”
馮謀擡着下巴說:“這有什麽稀罕的?”
她是不知道,給馮謀下跪的人有多少。比起家破人亡,下跪簡直是一件最簡單的事。
無語了!宋以蔓緩了一下才說:“老公,行兇的人已經抓起來了,就讓法律制裁好了,我們就不要再做別的了,你說呢?”
“哈!要是你受傷了,把她們關起來又有什麽用?誰能受得了你疼?”馮謀吊着眼睛說。
他已經看過醫院門口的錄相了,如果不是司拓出手,他老婆現在就已經是冰涼涼的了,還能站在這兒跟他說話嗎?
宋以蔓又不知道,大黑已經去受刑了,這次算是大黑的重大失誤。
她剛要再開口,馮謀就已經氣得大叫道:“啊!誰再為那孫子求情,爺就……”一想到這女人他也沒什麽辦法,他就沒說下去。
吳梅芝一看兒子這是要怒了,她也知道這小子發起瘋來,比瘋牛勁兒還大,誰也勸不了,到時候她這個媽也沒用,于是她叫道:“蔓蔓,我們來趕緊吃飯吧!”
宋以蔓明白婆婆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要跟馮謀硬頂。于是她什麽都沒說,過去吃飯了。
兩個女人都走了,留馮謀一個人在原地站着,他也發不出脾氣啊!于是他摸了摸鼻子,擡腿也過去吃飯了。
沒有人呼應着,這脾氣發的也是沒意思哈!
宋以蔓是真的又餓又累,中午光顧着忙活周彤呢,也沒吃午飯。
一看着滿桌的菜,她頓時就有食欲了,吃的很歡實。
馮謀趕緊就給她挾菜。她心想他還是照顧她的,不由心中一暖,桌下的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馮謀心裏想的是,趕緊給她喂飽了,好上樓歡樂去哈!
吳梅芝一看小兩口感情不錯,吃了幾口就推說去休息,趕緊閃人了。
這下馮謀放開了,跟老婆膩乎起來,一邊給她挾菜,一邊說:“老婆今天累了,多吃點哈,晚上早點休息!”
宋以蔓十分受用,笑着說:“謝謝老公,獎一個!”
一個大油吻,印在馮謀臉上。
這時候,美色在前,馮謀也不管惡心不惡心了,笑的十分地銀啊!
吃過飯,很自然地,馮謀把人給拉到樓上,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他心裏嗷嗷地叫,今晚老太太開恩了麽?
結果就在關鍵時刻,傳出敲門聲,宋以蔓一個條件反射,用力把人一推。
馮謀“嗷”地一聲就掉在地上,摔的很是凄慘。
門外傳來老太太的聲音,“蔓蔓,媽才想起來,今天還沒和你說馮家的事兒呢!”
她就等着這會兒呢!孫子!叫你跟媽幹,媽不整死你!
對兒子夠狠的媽,這也是少見的!
宋以蔓心裏狂笑不已,應道:“媽,我知道了!”
馮謀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但他現在更重要的是要老婆,于是他還想着先來一回,讓她再下樓。但他這話還沒說出,吳梅芝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蔓蔓,媽在外面等你!”
馮謀真想嚎了,這簡直就是要他死的節奏,絕對是要他死的!
宋以蔓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走出門去,馮謀趕緊套了睡袍沖了去叫道:“媽,您今天是想毀了兒子嗎?”
吳梅芝瞥他一眼說:“不是說了要養生的?現在不注意一下,孩子哪那麽容易懷上?”
他就沒打算要孩子好麽?
“走吧,蔓蔓!”吳梅芝冷眼說着,向下走去。
宋以蔓像小媳婦地回頭看了一眼馮謀,乖乖地跟吳梅芝下樓去了。
馮謀氣得揪自己的頭發,誰能把這老太太弄走,他給誰一百萬!
一回了房,宋以蔓跟吳梅芝同時笑了起來。宋以蔓說道:“媽,您可真厲害!”
“臭小子,敢不聽媽的話,看他下回還敢氣我嗎?”吳梅芝解恨地說。
宋以蔓問道:“媽,馮謀的性格怎麽變成這樣的?”
吳梅芝突然就不說話了,臉色也變了。
宋以蔓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轉言說道:“媽,昨天您說的馮家的産業結構了,今天打算說什麽呢?”
吳梅芝回過神,說道:“哦,今天不講了,你折騰一天也累了,趕緊休息吧,明天再說!”
“好吧!”宋以蔓也沒意見,趕緊睡覺,明天還得去看看周彤,看看司拓呢!
宋以蔓躺下就睡了,可吳梅芝卻想起了往事,遲遲都不能入睡。
吳梅芝剛迷糊地睡着,就聽到一陣撓門聲,撓的這叫一個讓人心裏發毛啊!不用說,還能有誰?絕對是他那不正常的兒子。看兒子這德性她就知道兒子那方面絕對正常!
她閉着眼,沒有反應。
她感受到宋以蔓輕輕地起了床,她仍舊在裝睡,心裏還是很欣慰的。因為兒媳對馮謀狠不下心,那說明兒媳心裏是愛着馮謀的。作為過來人,她明白外面有再多的誘惑,也搶不走這個可心的兒媳!
被熬了這麽久的馮謀,當然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吳梅芝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看來那曲帆小子的苦肉計明天早晨就能結束了。
宋以蔓一出門就被大力地拽過去。
“嗷!老婆!”馮謀低叫着上來就堵嘴!
受不了,婆婆門口上演激情戲?她的心髒可沒這麽強大,萬一婆婆突然出來,她真受不了,也沒那厚臉皮。
她氣得好容易推開他,小聲說:“急色什麽?上樓再說!”
馮謀頓時把人給扛了起來,就往樓上蹿!
宋以蔓氣得直捶他,腳還亂撲騰,這死人,怎麽跟原始野人似的?簡直狂野的讓她消受不了啊!
馮謀現在就跟野人似的,什麽都聽不進去,誰敢攔他跟老婆親熱,他就要殺了誰!
大半夜的,她今晚別想消停了。
折騰一會兒,一個回合結束,宋以蔓起身要下樓。
馮謀警覺地問她:“老婆,你幹什麽去?”
“當然回媽那屋了,不然早晨沒人了,我怎麽解釋?”宋以蔓問他。
“啊,不用回去,解釋毛,她是過來人,能不知道?”馮謀把她給拽了回來。
“那我更沒臉見人了,我可幹不出這事兒!”宋以蔓說着,又要起身。
馮謀又把她給拉住,說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那能是一回事嗎?”她甩他的手又要起身。
“看來是爺不夠賣力,真是爺的錯哈!”他說着,又撲了上去。
宋以蔓心想着,一定要在早晨之前趕回去。
只可惜,她不知不覺地睡着了,早晨也沒能起來。能她再起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
宋以蔓就氣,馮謀也知道惹了老婆,所以沒敢下樓,打算把老婆給哄好了再說。
宋以蔓起了身,看看自已身上這慘不忍睹的樣子,然後去簡單洗漱之後,穿了衣服下樓。
吳梅芝已經坐在客廳裏看報紙了。
馮謀走在宋以蔓的身後,跟老太太擠眉弄眼的,意思是說讓老太太別提昨晚的事兒。
只可惜,馮謀擠的臉都要抽筋了,老太太也沒看見。她就是故意的,早看見馮謀把臉擠得跟肌肉抽搐似的,她心裏直樂,就裝沒看見!
吳梅芝把報紙放下,看向宋以蔓說:“咦,昨晚明明你跟我一起睡的,怎麽早晨你從馮謀房裏出來了呢?”
宋以蔓這臉都紅透了,心裏尴尬不已,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只能轉過頭狠狠地瞪馮謀一眼。
她就怕這一幕,結果呢,這一幕就實現了,下回她說什麽都不心軟,馮謀就是把門撓個窟窿她也不開門!
馮謀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了,他趕緊說道:“媽,昨晚您睡的太死了吧,我把人從您房裏偷出來,您都沒知覺?哈!”
暈死!聽到這男人的借口,宋以蔓是差點沒暈倒,這借口也太假了吧!
吳梅芝一笑,說道:“喲,我頭一次聽說,大活人能偷走的?”她看向宋以蔓問:“蔓蔓,昨晚我可是沒聽到一點動靜,您呢?被偷走了自己沒知覺的嗎?”
有地縫嗎?她一定要鑽進去!宋以蔓頭都快紮成鴕鳥了,這麽戲弄兒媳婦真的好嗎?
馮謀一看老婆臉紅的要滴血,立刻叫道:“啊!媽,昨晚她不是累壞了嗎?”
吳梅芝趕緊挑起眼問:“啊?怎麽累壞的?馮謀你幹什麽了?”
宋以蔓趕緊一腳踩馮謀腳上,這死人,會說話嗎?有這麽火上澆油的?
馮謀頓時忍着疼說道:“我是說昨天蔓蔓又處理周彤的事,又經歷了刺殺,又驚又累的,所以晚上睡的熟!啊!媽,您不餓嗎?趕緊吃早飯吧!”
他心裏就罵娘,他這輩子都沒解釋過這麽詳細!
吳梅芝點點頭,站起身往餐桌走去,什麽都沒說,這是放過兒媳了。
馮謀一看第媽總算放人一馬,不由松口氣,讨好地看向宋以蔓,低叫了一聲,“老婆!”
宋以蔓瞪他一眼,沒好氣地向桌旁走去。氣死他了!
馮謀摸摸鼻子,得!剛舒坦一晚上,老婆又被惹惱了!
早飯吃的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吃過早餐,窘極了的宋以蔓就要去上班。
吳梅芝看着兒媳出門,心裏就嘆氣,她也不是那麽刻薄的婆婆哈,她就是想早點解救出外面跪着的那小子!
馮謀跟着老婆出門,小意極了,開門神馬的,都很迅速,顯然是想着讨老婆開心。
宋以蔓出了門,才看到門口那刺目的一幕。
怎麽說呢?聽說跟真的看到,震撼還是很大的。
她可不像馮謀,沒有讓人下跪的習慣,她頭一次看到曲家的公子,很奇怪。這位曲帆,并不像一般的富二代一樣,嚣張的臉,又或是像張劍那樣充滿了欲與色的臉。
曲帆的臉很幹淨,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沐浴在陽光下,單薄的身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校園裏幹淨的大男孩。
馮謀看到門口跪着的人,心想他怎麽把這人給忘了?他趕緊叫道:“死人們呢?過來給爺把擋路的拽開!”
宋以蔓皺眉,叫道:“住手!”她看向馮謀,表情認真地說:“兇手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曲家別的人,就算了,你說呢?”
馮謀顯然不樂意,可是老婆的表情又帶着不可動搖的神色,顯然他要是不答應呢,她就要跟他大鬧一場。而這大鬧,意思就是冷戰了吧!他可不要!
說實話,他寧願她跟他打、跟他罵,也不要冷戰,這是他最怕的。
于是他說道:“行哈,就聽你的吧!”
家裏的兩個女人都反對他,他想複仇也是很難的,別給他機會複仇哈!
宋以蔓聽了心裏一松,向門口跪着的人說道:“行了,你趕緊起來吧,大少親自說了,放過曲家!”
曲帆一聽,心中一喜,立刻說道:“謝謝少奶奶、謝謝您!”他心想,不像大哥說的那麽可怕!
“別這樣,趕緊走吧!”宋以蔓受不了這一幕。
曲帆趕緊說道:“我擋您路了是吧,我馬上就走!”
他立刻站起身,只可惜剛才跪得太久,身子一搖晃,還沒完全站起身,人就又倒了。
馮謀挑眉,這是在告訴自個兒,他實打實跪了一晚沒偷工減料麽?
宋以蔓立刻說道:“快去扶他一下!”
二黑站在原地很是不情願,馮謀拿眼斜他,那意思是說,難道你等着爺去扶?
二黑心中一凜,趕緊過去扶人,像拎小雞子一樣地把人給拎起來了。
這情景怎麽看怎麽覺得曲帆是個可憐人!
馮謀心中暗爽,宋以蔓叫道:“二黑,你這是扶人嗎?”她真是看不過去了,欺負人欺負的這樣明目張膽,她太有罪惡感了!
二黑趕緊把人放地上,按着他的頭小心地穩了一穩,這情形就像是在放正一件物品一樣,很是具有喜感。
宋以蔓算是沒脾氣了,這手下跟主子一樣沒正形。
馮謀不耐煩地說:“老婆,這下可以走了哈!”
宋以蔓坐上車,突然想到缺了個人,不由問道:“大黑呢?”她瞪向馮謀,“你不會又濫用私刑了吧!”
“啊!”馮謀不滿地叫嚷了起來,說道:“老婆,你怎麽能這樣說呢?爺是那人嗎?”
太是了!宋以蔓都不好意思說他。她又問道:“那你說大黑哪兒去了?”
“爺派他去查昨晚誰挑唆的曲家倆娘們了!”馮謀閑閑地說,說謊一點都不用打草稿!
宋以蔓實在受不了這流氓男人,說話太糙了,有時候一想到她嫁的是什麽人,這心裏就忍不住的為自己悲哀!
人家馮謀還覺得自己挺好呢!
她簡直就是懶得理他!
“走吧!”宋以蔓說道。
“先去送老婆上班!”馮謀說。
“誰說的?”宋以蔓看向馮謀說道:“不是先去醫院的麽?”
“誰說去醫院了?”馮謀瞪眼睛。
“昨天司拓為我受了傷,我不得去看看?”宋以蔓反問。
“你去看了他也不會好快點,你去看有毛用?”馮謀不解地問,不情願都寫臉上了。
這男人總有把她氣瘋的本事,宋以蔓簡直無語極了。她沉了沉氣息說道:“老公,我之所以帶上你,那是為了避嫌,畢竟人家是為我受的傷,當時情況也很兇險,當然你要是不在乎呢,我可以自己去!”
這話說的,多有理啊!
馮謀是聽明白了,她丫的威脅他呢,那意思就是說,你愛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是不是?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