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以蔓心裏在想,她剛跟段華說了“證據”二字,馮琮就來問她證據,難道段華與馮琮……
她是很不耐煩馮琮在這裏,于是給了他一個怔怔的表情,讓他自己回去美吧!這男人們啊!一個兩個三個都是這樣,自戀的緊!
宋以蔓是一般的女人嗎?她能輕易地被馮琮的話所左右嗎?他說的那句話,她就沒聽進去!
好吧!能跟馮謀匹配的女人,總得有點那麽不一樣。
她在想段華,以前的種種,說實話她心裏不好受,她怎麽也不相信段華會是潛伏在她身邊的那個人,還潛伏了那麽長的時間。可如果這是真的,段華對周彤的态度也就有了解釋。
是她連累了周彤,幸好、幸好周彤現在對段華的感情不那麽濃烈了,否則的話,她該如何面對周彤?難道這也是她對段華的預感成真?
晚上馮謀回家,已經聽二黑彙報的馮謀興沖沖地就走進門,說道:“老婆,我有證人了吧!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什麽證人?”宋以蔓不解地問他。
“啊!就是那小屁孩啊!他不是說他爸是詩人,你看爺的樣子,哪有一點詩人的意思?”為配合他自己這句話,一站三道彎,腿抖啊抖啊抖的。
宋以蔓看他現在的确跟詩人一點都沾不了邊,簡直就是個二痞子。她笑了,說他:“你自己都說是小屁孩了,那你說小屁孩的話能信?”
“啊……”馮謀再一次恨自己說話不經大腦!無言以對!
宋以蔓笑得歡快,拍拍自己旁邊說道:“來,別說閑事兒了,說正事!”
馮謀走過去,郁悶地說:“爺說的就是正事兒!”坐在她的身邊,心想着自己這事兒怎麽就洗不清了呢?
“老公,我覺得我公司裏的段華可能有問題!”宋以蔓說道。
“啊!你才知道呀,爺早就知道了!”馮謀得意地說。
宋以蔓心裏一沉,難道真的是這樣嗎?她立刻轉過頭看向馮謀問:“你查出什麽了?”
馮謀又“啊”了一聲說:“什麽都沒查出來!”
“馮謀你能不能不這麽二?”宋以蔓氣的叫道,心裏卻輕松下去。
她寧願相信段華對她沒有什麽企圖,畢竟這麽長時間以來,她對段華有一定的感激之情,畢竟他教自己的東西都是實在的,而她也在其中成長收獲了很多!
如果每一段友情最後都變得複雜,這就太讓她覺得難過了!
馮謀摸了摸鼻子說:“我的意思是說,他是你公司的卧底,不過沒查出他跟馮琮聯系的證據!”
“卧底?你還刑偵大片呢,我真是服你了,下回沒證據別随便亂說話,說的你好像多牛似的!”宋以蔓沒好氣地說。
“好吧!那你怎麽知道段華跟馮琮有問題的?”馮謀問她。
宋以蔓把她在公司裏的事和馮琮來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所以我覺得段華有問題!”
馮謀說道:“早跟你說馮琮這個人很厲害,以後少理他!”
“不過馮琮對我還是說了挺中肯的話!”宋以蔓說道。
馮謀立刻警惕起來,問她:“他說什麽了?”
宋以蔓說道:“他啊,說我值得更好的男人,換個人我會過的比現在更好!”
馮謀一聽頓時就急了,說道:“老婆你可不能聽他亂說啊!你都揣上爺的小崽子了,別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對你哈!”
宋以蔓簡直都沒力氣跟他生氣了,要不遲早得被氣的翻白眼,她淡定地說:“能不能別叫咱孩子小崽子?”
“那你起個名!”馮謀說。
“你是他爸,你起名不應該?”宋以蔓反問。憑什麽就是她的事兒?
馮謀想了一下說:“叫崽崽?”
宋以蔓氣,“行,有本事你別改,以後孩子生出來就叫馮崽崽!”
馮謀又摸鼻子,識相地沒有說話。
“說正事,又扯遠了!”宋以蔓将話題拉回來。
“說到哪兒了?”馮謀想不起來怎麽跑的題。
“馮琮大哥說我值得有更好的男人!”宋以蔓提醒。
“啊!這不是正事兒,說段華和馮琮呢!”馮謀趕緊把話題引開。
宋以蔓笑,這男人緊張的時候還是感覺不錯的。不然她懷孕,他的注意力都放別處了,未免有被冷落的感覺。
“你笑什麽?你看一說正事你就不正經!”馮謀急赤白臉地嚷嚷。
宋以蔓挑了挑眉說:“好吧!咱們說那孩子的事兒。”
“又說孩子幹什麽?我跟他沒關系!”馮謀哼道。
“我知道,讨論一下他的DNA為什麽和你相同!”宋以蔓說道。
“這還用問,我還有個雙胞胎哥哥!”馮謀說道。
“什麽?”宋以蔓驚訝地叫,跟着問他:“那媽怎麽說沒有?”
“她大概也不知道!”馮謀想了想說。
“她生孩子她能不知道嗎?”宋以蔓覺得有點混亂了,她問他:“這是你查出來的結果嗎?”
“還沒完全查出來,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這方面!”馮謀沉下臉說:“我問過,只有同卵雙胞胎才會出現這種可能,這是唯一的可能性!所以我查過當年被辭退的傭人,得到一絲蛛絲馬跡!”
“我不太明白!如果媽她懷的是雙胞胎,她自己為什麽不知道?”宋以蔓問。
“當年她懷上的的确是雙胞胎,但是有一個沒發育起來,只有我存活下來了,生我的時候把那個一并取出就行!”馮謀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那個孩子并沒有死,而是一起生出來了?”宋以蔓緊接着說:“然後咱媽以為孩子死了?”
馮謀點點頭。
“不是,我真是不太明白,那生的時候沒有感覺嗎?”宋以蔓問。
“我媽是剖腹産,全麻的!”馮謀說道。
“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兩個兒子難道不好嗎?”宋以蔓問他。
馮謀勾起一抹冷笑,說道:“那就得問我那死去的老爸了!”
宋以蔓沉默了一下,問他:“老公,你了解爸他這個人嗎?”
馮謀愣了一下,然後斂了眸說:“我并不想了解他!”
看起來,他這個人似乎不怎麽樣啊!
她小心地問:“老公,現在不了解是不是不行了?”
馮謀瞥她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宋以蔓覺得以前馮謀對她那個公公印象還不錯,因為從大伯跟她婆婆的事情上可以看的出,馮謀是維護他父親的。但是現在,似乎不是那麽回事了!
畢竟現在這件事直指公公了,如果說婆婆還有一個孩子的話,那肯定跟公公脫不開關系。但是公公為什麽要這麽做?
宋以蔓又說:“大伯可能知道內情,我記的大伯努力想說服我接受這個孩子,看樣子這個孩子真的有可能是你的侄子!但就是不知道大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爺管他是不是爺的侄子!”馮謀擡着下巴,哼着說。
“你說現在怎麽辦?”宋以蔓問他。
“當然從他倆下手了!”馮謀說。
“我也要看!”宋以蔓叫道。
馮謀瞧着她有趣兒,小表情好像生怕丢下她不讓她參與一樣,他逗她問:“你怎麽那麽八卦?”
宋以蔓哼道:“你不八卦似的,以後我的事兒你別瞎打聽!”
“你有什麽事兒?”馮謀立刻問。
“我不告訴你!”宋以蔓說。
“啊!是不是潘政還是司拓又找你了?”馮謀的眼睛又立了起來。
“沒,還沒發生的事兒,你怎麽那麽八卦?”宋以蔓反問。
“我這叫八卦?我再不問老婆就跟人跑了!”馮謀叫。
“我揣着你的孩子跑的動嗎?”宋以蔓反問。
“那要是人家用車接你不就跑了?”馮謀又問。
“行了,別貧了你!”宋以蔓拍他。
……
其實在這件事上,宋以蔓最擔心的還是以後的馮謀,畢竟這件事涉及到以前的事,萬一挖出公公些什麽事兒,那婆婆和馮謀,能承受得住嗎?
當晚,小思賦病了,高燒不退。家庭醫生診斷之後,是細菌性。感染,馮宅裏翻騰了起來。
宋以蔓迷迷糊糊地聽到些許聲音,問他:“怎麽了?”
“沒事!”馮謀輕輕拍了拍她,安撫她。
她困的很,最近的确非常的嗜睡,所以也沒有起床,翻了身又睡了。
馮謀見她熟睡之後,輕輕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吳梅芝抱着孩子哄,可是孩子鬧的厲害,根本就不讓她抱,燒的小臉通紅的。
孩子的眼睛裏突然露出光芒,叫道:“爸爸、爸爸,我好難受!”
馮守德在一旁着急,扭頭一看果真是馮謀,趕緊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吳梅芝叫道:“馮謀,你來抱抱孩子!”
馮謀沒過去,就站在門口抖着腿說:“我為什麽要抱他?他是誰?”
“馮謀,你看孩子都燒成這樣了,你抱一抱哄兩下又怎麽了?”吳梅芝着急地氣道。
“那怎麽能行?那對我老婆跟孩子不公平,這事兒要是讓我老婆知道了,以為我承認下這孩子怎麽辦?到時候的後果,您負責的了嗎?”馮謀問她。
吳梅芝怔了一下,然後說道:“馮謀,你看孩子病成這個樣子!”
“還是那句話,我管他是誰呢?他和我沒關系!”馮謀一臉的鐵石心腸。
馮守德在一旁說:“要不送醫院吧!在這裏萬一吵到蔓蔓也不太好是不是?”
“一個小小的細菌感染,有必要送到醫院嗎?就在家呆着,哪兒也不許去!”馮謀一副下命令的語氣。
吳梅芝火了,“馮謀你這是要幹什麽?”
馮謀雙手插兜,說道:“媽,有些事兒不能逼,逼急了小心我把這東西掐死!”他伸出他尊貴的手指,指了指被拎着的小孩。
吳梅芝一臉的震驚,馮謀繼續說道:“我會把門守好,免得一些不該進來的人進來!”
說罷,馮謀轉身出去了。
吳梅芝坐在床邊就掉淚,孩子燒得迷迷糊糊,受傷地問:“爸爸為什麽不是爸爸了?”
馮守德無措地站在地上,看着房間裏亂成一團,心想着現在該怎麽收場?
第二天一早,累極了的三個人都睡了,孩子總算是困的睡着了。
宋以蔓起了床吃早飯,看到廳裏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問:“媽跟大伯呢?”
“管他們呢?吃完飯咱們去上課!”馮謀說。他這目的自然是把老婆帶出馮宅,免得這裏不清淨,擾了她的心致。
“上什麽課?”宋以蔓問他。
“就是上次上的那個照顧孩子的啊!”馮謀說。
準爸爸培訓班?宋以蔓想起上回的事,立刻臉一黑,說道:“不去!”不丢那個人!
“老婆,當初讓我去的是你,現在怎麽又不去了?”馮謀問她。
“你說呢?”她瞪着他問。
“這次我一定乖乖聽話,我叫他寶寶好不?”馮謀指指她的肚子問。
奇怪,她狐疑地看着他問:“怎麽今天這麽好?”
“我一直都是這麽好啊,上回沒有經驗嘛,這次我有經驗了!”馮謀說道。
“沒有事瞞着我?”宋以蔓問他。
“沒有、沒有!”馮謀連連說道。
宋以蔓還是覺得不對勁,馮謀趕緊擁着她說:“走吧走吧,上回還沒學會呢,萬一真把咱孩子掉水裏怎麽辦?”
想起上回,宋以蔓這心就郁悶,她說道:“就是你學會了我也不能把孩子交到你手裏洗澡!”
“那我總得會給他換尿片吧!”馮謀說。
“喲,你還知道尿片呢?真不容易!”宋以蔓笑他。
“當然,我也有學習的!”馮謀說着,拿出一本書來——《準爸爸不得不知的事情》。
宋以蔓看看他,稀奇地說:“這哪兒蹦出來的書?”
他也沒個包,書從哪兒拿出來的?
馮謀笑着說:“哈哈老婆,你看我早有準備了是不是?”
看他表現這麽好,再給他一次機會,這回要是再讓她丢臉,她就再也不跟他去這地方。
兩人一起走到了準爸爸培訓班,講師一看到大少來了,當場就想哭。她這是一般人來的地方,真是接待不起大少啊!
馮謀可沒有自覺,大搖大擺地就進門了。
課開始了,講師站在上面說:“其實寶寶在沒有生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父母都是沒起名字的,畢竟我們還不知道是是帥氣的男寶寶還是可愛的女寶寶,那我們在胎教的時候怎麽打招呼呢?我們不妨就叫孩子為寶寶,這樣他在肚子中都是有感知的!”
這話是專門給馮謀聽的,免得馮謀總是“小崽子”的叫,別人總是注意他,萬一惹出什麽事就不好了。
馮謀頻頻點頭,聽的認真。
這節課主要是學換尿布,教完之後,是各位爸爸們的實操。
宋以蔓在一旁看着,馮謀有模有樣地一邊輕輕換尿布,一邊輕哄道:“寶寶,爸爸給你換尿布哈!你可千萬別哭,給點面子嘛!不然你媽媽又要笑話我了!”
對着一個模型嬰兒這麽耐心地說話,真是可愛。宋以蔓還發現,這個嬰兒模型,就是昨天馮謀帶走的那個,沒想到他今天又拿過來了。看來他真是很有愛!
看起來馮謀還真是認真學的,換的很正确。一會兒學給孩子換衣服,馮謀都罕見地耐心學下來了,小心地沒有出什麽錯。更沒有叫“小崽子”三個字,一切正常的讓宋以蔓都覺得不正常。甚至她都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那孩子真是馮謀的,所以他這麽夾着尾巴做人?
她哪知道馮謀是為了躲馮宅的破事兒呢!
馮宅現在又亂成了一鍋粥,馮思賦又開始燒了起來,并且又是哭鬧不止。內火太大了,越是這樣燒就越下不去。
吳梅芝急的也上火了,滿嘴都是泡。
馮守德說:“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那怎麽辦呢?”吳梅芝嘆氣。
趕來的馮琮說:“不然就讓孩子媽媽來看一眼吧,我盯着馮謀,他要是回來,我負責攔住他!”
吳梅芝明白這樣不對,等于違反了和宋以蔓約定的事情,但她實在太心疼孩子了。這種隔輩親的感覺讓她都很意外,簡直比對當初馮謀還要疼。
馮守德也舍不得孩子,對她說道:“就這樣吧!”
吳梅芝低頭擔憂地看着孩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馮琮出去讓簡蘊雪進來,吳梅芝并不知道人就在馮宅門外。
然而馮琮也沒想到,簡蘊雪要進來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兩個黑壯男人走了出來,将門擋的死死的。
馮琮擰了眉說:“你們這是幹什麽?敢擋我?”
一個男人說道:“馮琮少爺,您可以進去,但是我們大少他的意思,不讓這個女人進門!”
“現在馮謀他不在,聽我的!”馮琮不悅地說。
“抱歉,我們只聽大少的!”男人說道。
“我就要帶她進去,看你們怎麽着?”馮琮憤怒極了,拽了簡蘊雪的手就要往裏沖。
沒想到從屋裏出來一排的男人,個個都是粗壯的保镖,把門前擠得死死的,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顯然人家馮謀也是有準備的。
馮琮的表情顯得很難看,畢竟他是馮家的老大,然而現在他竟然連這個主都做不了,這換誰都會被刺激。
但是馮琮還是忍了下來,他松開簡蘊雪的手說:“我自己進去!”
馮琮被放了進去。
憤怒中的馮琮進去自然不會說什麽好話,他說道:“嬸嬸,馮謀的人在門口堵着,不讓簡蘊雪進來。孩子哭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馮謀不是個稱職的爸爸,就不心疼孩子嗎?”
馮思賦一聽“爸爸”二字,哭得更厲害了,腿還踢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馮守德忍不住說:“馮琮,行了!”
馮琮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吳梅芝看着孩子,心裏生氣,她一把抱住孩子說:“走,我領你找媽媽去!”
孩子一聽這話,不鬧了,很乖地倚偎在吳梅芝的懷中,簡直讓吳梅芝的心都要化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吳梅芝抱着孩子剛走到門口,幾個黑衣男人就站在門口說:“太太,對不起,孩子不能出去!”
吳梅芝愕然,她不可置信地問:“你們竟然敢攔我?”
剛剛阻擋馮琮的那個男人又站出來了,說道:“抱歉,我們只聽從大少的命令!”
“我是馮謀他媽,你們不知道嗎?”吳梅芝的聲調高了,叫道。
“太太,我們知道,可是大少的命令很清楚,如果孩子與外面的那個女人見面,我們這些人都得死!”男人堅定地說。
吳梅芝震驚極了,她萬萬沒想到馮謀為阻止孩子跟母親見面,竟然如此的殘忍。震驚過後,她回過神問:“好吧,現在孩子病了,那你們說該怎麽辦?我們要出去看醫生!”
“大少說家裏有家庭醫生!不然的話屬下們可以搬儀器過來,足以和醫院所媲美!”
話都說到這一步上了,你還能怎麽着?
吳梅芝氣的轉身往回走。
孩子一看見不到媽媽,立刻不幹了,鬧着打她,叫道:“你騙我,你不是帶我去找媽媽的,你這個大騙子!”
吳梅芝本來不想縱容孩子的,但是一看到孩子燒的小臉通紅實在是可憐,她就沒有吭聲,任由孩子打着自己。
馮琮跟過來說:“嬸嬸,這馮謀是不是弄的有些過了?”
吳梅芝回了神,沒有說話。
馮守德說道:“還是先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怎麽退燒吧!”
吳梅芝點點頭,長長地嘆了聲氣,她應該埋怨兒子的,可是她現在卻無力埋怨,事實上這突然多出來的孩子,讓她有些無措,連主心骨都沒了。
宋以蔓跟馮謀上完課就回來了,馮謀想着帶她去公司,可她說累了,只好回家來了。
馮謀讓人提前把簡蘊雪給趕走,免得打擾到他老婆。
但是沒想到,車子要駛進馮宅的時候,簡蘊雪突然撲到車子前面,二黑吓的猛踩剎車,差點撞到她。
宋以蔓不由往前沖了一下,馮謀趕緊抱住她,一看前面是簡蘊雪,他氣急敗壞地下了車,氣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向她胸口,把人給踹倒在地。
“想死別處死去,別連累別人!以後記着,死幹淨點!”馮謀說完,又向別人發脾氣,“還不把人給我拖走?一群沒用的東西!”
簡蘊雪似乎剛回過神來,立刻跪在地上叫道:“大少,我的孩子病了,求求您,讓我見見他吧!”
馮謀哼道:“當初你把孩子送進馮家就等于放棄了他,滾遠點吧,別讓爺再看到你!”
“大少!”簡蘊雪撕聲裂肺地叫喊着,想往前沖卻被兩個人拽着,怎麽都掙不開。
馮謀坐上車,讓人開車進門。
車子駛進門,宋以蔓還在回頭看簡蘊雪。
馮謀說她:“有什麽好看的?一個瘋子!”
宋以蔓說道:“我怎麽都沒看出來她有半點喜歡你的意思,我是旁觀者清!”
“那我就不知道了!”馮謀采取了保守的辦法,眼下非常時期,怕老婆翻臉的馮謀,把自戀的毛病暫時收起來了。
宋以蔓進了屋,看到屋裏亂成一團,婆婆抱着孩子,孩子鬧婆婆哭,馮守德在一旁勸着,馮琮擰着個眉沒有說話,倒是唯一安靜的人。
不過一看到宋以蔓,就都沖着她來了。
吳梅芝先是滿眼淚地叫她:“蔓蔓……”
馮守德忍不住說道:“蔓蔓,你看孩子病成這樣,還是讓她媽媽看看她吧!”
不等宋以蔓說話,馮謀就開口說:“大伯,我家的事兒你就別攪和了!實話告訴你吧,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也不是馮家的!”
馮守德怔住了,問他:“你說什麽?”
吳梅芝也愣了,問他:“不可能啊,這孩子和你長的一樣,而且DNA……”
“這孩子整形過,天天拿着我的照片叫爸爸,國外有一種新的技術已經研發出來,但是沒有公布,因為這個技術一旦公布,會轟動世界,這技術的名字叫——重組DNA技術,這個孩子就是其中的一個試驗品!”馮謀一臉認真地說。
而宋以蔓聽到“重組DNA技術”差點翻白眼,真是夠能扯的,就攪和吧,徹底給攪和亂了好摸魚是不是?
吳梅芝被唬住了。
馮守德還在喃喃地說:“這怎麽可能?他明明就是……”
“爸!”馮謀開口叫了一聲,及時打斷父親的話,說道:“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您在這裏幫忙也沒人感謝您!”
馮謀笑,“嘿,還真沒錯,反而讓人覺得別有用心!”
宋以蔓不忍直視,說道:“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馮謀說道:“大伯,慢走不送哈,我陪老婆回房了!”然後他也跟着走了。
馮謀走後,馮守德忙對吳梅芝說:“你別聽馮謀的,我就沒聽說過什麽重組DNA技術!這孩子肯定是馮家的!”
吳梅芝表情有點迷惑,馮守德以為她是相信了馮謀的話所以表現的很着急。
她反應過來說道:“哦,不會,這孩子我一見着就覺得親,這是血緣,根本就無法更改的事情。”
馮守德松了口氣,他問道:“現在怎麽辦?”
吳梅芝嘆氣,“可算是哭累了,實在不行就輸液吧,別燒出毛病了,趕緊讓家庭醫生來看看!”
馮琮說道:“爸,我們還是回家吧!”
吳梅芝也說:“大哥,不然你還是回去吧,你也看到馮謀這個樣子,他現在是連長輩的禮貌都沒了!”
馮守德好脾氣地說:“我還能跟一個晚輩一樣?再說馮謀這态度我也能夠理解,這種事情,放誰身上都是複雜的經歷,這個時候我不陪在你身邊誰來陪呢?”
吳梅芝想哭。
馮琮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爸,我媽剛死!”
馮守德臉色難看,斥他一句,“你給我閉嘴,沒事兒別來了!”
馮琮還了一句,“那您別讓那女人住我家,我把她扔這兒算了!”
馮守德被氣的,嘴動了半天。
吳梅芝懶得再說什麽,眼下多出這個孩子,也顧不得避嫌了,她抱着孩子什麽話都沒說就回屋了。
馮守德在門外壓低聲音說:“你差不多行了,別再折騰了行嗎?”
訓話的語氣。
馮琮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笑意,問他:“爸,您是選擇馮謀還是選擇我?”
“別逼我!”馮守德怒道。
馮琮笑了,說道:“爸,您越是想藏着的,我越要讓它抖出來,最後看她是恨您還是愛您?”
“馮琮,你……”馮守德氣的說不出話來。
馮琮笑着轉身離開,他走到馮宅門外說:“哭、鬧,你的孩子都快死了!”
簡蘊雪的哭聲又大了很多,撕心裂肺的。
隐隐的,宋以蔓都能聽到這滲人的聲音。
馮謀不耐煩地讓人趕走她,宋以蔓拉住他說:“我有個辦法!”她拿手機找號碼。
“什麽辦法?”他看她找出潘政的號,立刻叫:“你找他幹什麽?”
“試驗外面的人是誰啊!”宋以蔓拍拍他說:“你等着!”
宋以蔓也不等馮謀說話,就給潘政打了過去,馮謀不爽可也只能先看着。
說了幾句話,宋以蔓就把手機挂了。
馮謀問她:“這樣就能知道簡蘊雪是誰了?”
“可不是,最後的檢測!”宋以蔓挑眉說:“都是你們鬧出的事兒!”
“我們怎麽了?”馮謀抖腿翻白眼。
“你們要是不對林青那樣,人家能回來這麽折騰?”宋以蔓問他。
“你就認準了她是林青?”馮謀問。
“是啊!喜歡潘政的除了林青就是秦大小姐,秦爾岚在秦氏做的有聲有色,不可能跟簡蘊雪同時出現在這裏,所以只剩下林青一個了!”
馮謀聽了宋以蔓的分析,說道:“不是,我說明明以前和潘政折騰的是你哈!潘政為了你才把林青弄我身邊勾引我的,我做柳下惠守身如玉怎麽就是我的錯了?”
“要不是你以前對我非打即罵,我能找潘政想辦法和你離婚嗎?根源就在你身上,你還柳下惠呢?那一池子比基尼你還想讓我提起?”宋以蔓問他。
“啊!我就看看也沒碰一個哈!”馮謀又急眼了。
“你要不是抱着碰的想法,你看個什麽勁兒?光看沒反應?你不舉?我才不相信,你怎麽解釋清楚吧你!”宋以蔓問他。
馮謀就知道自己不該跟她挑頭,他說不過這女人,關鍵現在這女人也不能扔床上收拾,真是氣死他了。
宋以蔓摸肚子。
馮謀眼一立,嚷道:“啊,你又摸肚子幹什麽?是爺錯了行了?”
宋以蔓一臉無辜,看着他說:“我覺得好像寶寶動了!”
“什麽?”馮謀一激動,立刻就趴她肚上聽。
肚子很小,剛剛顯點形。馮謀聽的很費勁,尤其一個大男人這姿勢聽一個看不出啥肚子的女人,動作顯得有點滑稽。
“沒動哈?沒感覺到哈!”
肚子“咕嚕”一聲兒,馮謀又問:“你餓了?不是剛吃過?胃口真好!”
然後又有一點什麽動靜,馮謀又問:“咦,你放屁了?”
宋以蔓實在受不了,推開他的頭說:“去去去,孩子沒動,你別聽了!”
“啊!沒動你亂說什麽?白讓爺激動哈!”馮謀抖腿不悅。
宋以蔓拿了個墊子墊到腰後說他:“有常識沒有?孩子剛剛動的時候就是感覺不明顯,好像過氣一樣!”
馮謀立刻反駁道:“有常識嗎?孩子最早四個半月才能動,你這還差了半個月呢!”
“馮謀不跟我對着來你能死?”宋以蔓直接問他。
馮謀說她:“你直說叫我讓着你,我也讓嘛!”
“指望你主動體貼老婆,真是別指望了!”宋以蔓嘆氣。
“老婆我還不夠體貼您麽?”馮謀覺得他犧牲夠大了,什麽都忍了。
“體貼,我不能對你要求太高,誰讓你以前那德性呢?”宋以蔓反問。
馮謀不樂意了,問她:“啊!我以前挺好,現在跟家庭婦男似的,一點範兒都沒了哈!”
“你要範兒還想出去勾小姑娘怎麽着?”宋以蔓問他。
“啊!你這女人,你又……”馮謀還沒說完,二黑就在門外說:“大少,潘少到了!”
馮謀立刻開顯示器看門口的情況。
潘政一下車,簡蘊雪的哭聲,小了很多,她的臉被放大在鏡頭中,任何一個表情都能看的仔細。她在壓抑着心裏的真正情緒。
潘政對她說道:“你在這裏哭也沒用!”
簡蘊雪問他:“那我……我該怎麽辦?”
“你要是真的心疼孩子,就不該帶他回來!”潘政說道。
“我也後悔了,可是現在……”簡蘊雪不知道後面該說什麽。
潘政對她說道:“不過現在你想回頭,也回不去了。人啊!就不能做錯事,一旦做了錯事,有時候就真的回不去了!”
“你也做過錯事嗎?”簡蘊雪問他。
潘政點點頭,他看向遠方,有些失神地說:“以前我以為人除了愛情就是金錢,可我卻忽略了人還別的感情,當時我以為她是可以替代的,可當她真的離開之後,我才發現,我錯了,我想讓她回來繼續在我身邊一起工作、一起努力,可是……”
“可是什麽?”簡蘊雪忘了哭,追問道。
潘政回過神來,笑了一下說道:“看我,說這些幹什麽?”他轉身向裏走去。
簡蘊雪叫他:“等等!”
潘政轉過身,一臉的疑惑。
簡蘊雪剛剛要開口,卻看到出門來的馮琮,她跟着說道:“求你幫忙,讓我見見我兒子吧!”
潘政說道:“對不起,我做不到!”說完他大步走了進去,看到馮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屋裏宋以蔓就說:“這胃口吊的真好,你看簡蘊雪那難受的表情!”
馮謀跟着說:“老婆啊,潘政演技真高,我看以前他也是跟你演深情呢!”
“人家不深情能跑這兒來幫我?你以為看你面子上?你真臭美!”宋以蔓嗤道。
“啊!宋以蔓!”馮謀抓狂了。
宋以蔓又摸肚子。
馮謀的眼又立了起來,問她:“孩子又動了?”
“不是!”宋以蔓說。
“那是什麽”馮謀追問。
“提醒你我在懷孕呢,控制情緒,對我溫柔些!”宋以蔓笑着說。
“啊!”馮謀要抓狂了,這女人就是打算在這時候讓他憋屈死!
在他的叫聲中,潘政走進門,上來就問宋以蔓:“你說那女人是林青?”
“你不覺得她對你的态度很不一般嗎?你又不認識簡蘊雪,你覺得她會對你那種反應?”宋以蔓問。
潘政點點頭,意思是她說的有道理。
“那你能感覺的到熟悉感嗎?她是林青?”宋以蔓追問。
潘政回過神說:“我本來對林青也不熟悉!”
馮謀翻白眼說:“真假,林青是呆在你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
潘政馬上說:“我和她的關系只限于工作,從來不談心,所以工作之外的她我并不了解,也沒關注過!”
馮謀得意地抖腿說:“哈!現在我老婆都懷了我的崽兒,你就不用再窮表現了,表現也不可能是你的!”
潘政說道:“我沒表現,我說的是真的,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林青!”
“你問爺,那爺請你來幹什麽?”馮謀反問。
“是以蔓給我打的電話,要不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