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262 章 (1)

“張劍雖然不能生,可也不至于讓你女兒生個雜種回來,時刻提醒着他被戴綠帽子的事實,張家就算領養一個也不會同意宋明珠生別人的孩子來養,你覺得呢?” 似乎是要吊足了…

“張劍雖然不能生,可也不至于讓你女兒生個雜種回來,時刻提醒着他被戴綠帽子的事實,張家就算領養一個也不會同意宋明珠生別人的孩子來養,你覺得呢?”

似乎是要吊足了楊雙美的胃口,對方遲遲不說孩子是誰的。

這個問題也正是楊雙美不解的,難道就因為張劍不能生,就同意女兒生別人的孩子?并且張家現在對女兒好的不行,簡直就真跟女兒懷了張劍的孩子一樣!

越想,楊雙美就越不敢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她還真沒往真正的那個方向去想,畢竟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通常發生這種事的情況,都是奇聞,要麽就是電視裏看到的,真實的少之又少。

楊雙美忍不住又問:“你就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方冷笑了兩聲,經過變聲後的笑,讓人聽了十分的詭異難受。不過難受過後,對方終于開口說出她想聽的東西。

“你女兒懷的是她公公的孩子!”

楊雙美聽了這句話,幾近失聲地問:“你說是張劍他爸?”

“不錯!你想到了嗎?”對方得意地問。

“不可能,怎麽可能?怎麽會是他?”楊雙美搖着頭說:“不不不,這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張家會對你女兒那麽小心?還親自陪着她去産檢,這些你不都知道?”對方反問。

楊雙美其實已經相信了,可是她又不敢相信,她是不願意相信,這簡直……

“他們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她喃喃地說。

“這不稀奇,有利用價值是件好事,關鍵是沒有利用價值!最可怕的還在後面,這孩子生下來,你的女兒可就……”對方又賣起了關子。

“怎麽說?”楊雙美立刻追問道。

“你想想,你女兒懷了張父的孩子,張母願意嗎?她是被逼的,她也沒辦法,可這孩子生出來,你女兒沒有利用價值。輕了把她趕出張家,重了可能張母就要采取一些極端的方式了!”

這話說的楊雙美心驚肉跳,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如果女兒沒有了,她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這個歲數了,她也不指望再找什麽男人,過了那麽多年的男人都靠不住,再找一個能靠的住嗎?

“那……那怎麽辦?”楊雙美果真被吓住了。

“怎麽辦?所以說那個孩子不能留下來,這樣張家會再想辦法讓她懷上一個,這個時候你就得把你女兒接回來,到時候張家上趕着你,你不是說什麽算什麽?雖然張家沒什麽東西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比你這一間破屋要強的多!”

這話毫不費力就說服了楊雙美,她立刻應道:“好,我答應你,就這麽辦了!我就一個條件,永遠都別讓張家知道馮謀家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孩子!”

對方大概覺得她自認為有資格和他談條件?有些可笑,他輕嗤了一下,說道:“沒問題!”

楊雙美卻沒能聽出來對方的意思,然後問他:“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現在你什麽都不用做,到時候我會聯系你的!”

說罷,電話就被挂斷了!楊雙美忍不住啐道:“惡心的張家,這種事你們都敢做的出來,我非得不讓你們如願,想要後?沒門!回頭我就讓我姑娘和你們離婚!”

宋以蔓該五個月産檢的時候,發現上次産檢的手續沒拿回來,還在馮宅放着,她便抽空回去拿一趟。

回到馮宅,她看到婆婆和馮略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她的表現跟馮謀一樣,也愣了一下。已經搬出馮宅的大伯,其實和沒搬出去似乎也差不多,因為她看到思賦管大伯叫“爺爺”,對吳梅芝叫“奶奶”。

再看馮守德那熟稔樣子,可以想象這位大伯晚上回家,白天跟上班似的來馮宅過。

宋以蔓也明白馮謀為什麽不回來了,一提起這邊就不耐煩的樣子。

顯然宋以蔓的回來,讓他們也都愣了一下,不過馮思賦倒是很活潑地跑過來叫:“嬸嬸!”

小孩子知道誤會了她,心裏還是過意不去的。

只可惜她被簡蘊雪一把拽住,簡蘊雪說他:“嬸嬸肚裏有小寶寶,你可不能亂撞!”

宋以蔓一一打了招呼,說道:“我來拿趟東西!你們先聊着!”然後她快步向後面走去。

吳梅芝也知道自己忽略了兒媳,于是就快步跟了上去,叫道:“蔓蔓,是不是該産檢了?”

宋以蔓轉過頭說:“是啊,媽,我回來拿産檢的資料!”

“你看你們搬出去幹什麽?在一起住着多熱鬧!”吳梅芝說道。

“媽,等生完吧!前陣子叔伯們都往這邊跑,馮謀嫌亂!”宋以蔓說道。

“他們那些人啊,總是不知道安分,不找些麻煩心裏就不舒坦!”吳梅芝又說:“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媽,我沒事!”宋以蔓說道。

吳梅芝想了想,然後說:“蔓蔓,最近這段時間媽忽略了你,是媽不好,你知道你大哥他們剛剛回來,我就是想着把失去的那些親情都找回來!”說着,她的聲音又哽咽了。

宋以蔓立刻說道:“媽,我們都能理解!對了,大伯回去說馮琮大哥了嗎?”

吳梅芝嘆氣說道:“就見了一次面,馮琮脾氣很糟糕地走了,後來就再也沒見到!”

“媽,大伯就馮琮大哥這麽一個孩子,他就一點私心都沒有嗎?”宋以蔓問。

“唉,我倒是希望他有點私心呢,這樣弄的我心裏也怪不好意思的,可是他偏偏不為馮琮争取些什麽,如果馮琮也無欲無求,那我就多給他點,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真是進不得、退不得!”吳梅芝皺起眉說道。

馮琮是長子,換誰心裏都覺得不公平,這位置本來就應該是馮琮的。

吳梅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什麽時候産檢?媽陪你去吧!”

“媽,不用,我都跟馮謀約好了,他陪我去就行!”宋以蔓說道。

“馮謀他總也不回來,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吳梅芝小心地問。

“家裏突然多出一個人,總歸有點不适應,對于他來講,可能需要時間去接受吧!再說那簡小姐以前又喜歡他,他大概也覺得不方便。”宋以蔓說道。

“你說的也沒錯,事情說清楚了,蘊雪的病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吳梅芝說道。

宋以蔓拿了産檢的東西,向外走,吳梅芝才說:“蔓蔓,你作為媳婦,應該多和家裏人相處一下,這樣回去潛移默化的讓馮謀好接受一些,你說呢?”

宋以蔓知道婆婆這是挑理了,她沒反對,說道:“媽,我也打算和大哥他們坐一坐呢!”

她倒是想看看,馮略是個怎麽樣的人,馮琮認識他比較早,那麽這位大哥是不是和馮琮已經勾結在一起還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婆婆說的沒錯,不過她認為,作為媳婦,她更應該幫丈夫洞悉一下潛在的危險!

宋以蔓回到客廳,客廳裏的歡笑再一次停了下來,都看向她。這讓她真的有點郁悶,好像有種她是外人的感覺。

吳梅芝扶着她坐下,說道:“都是一家人,慢慢就熟悉了!”

宋以蔓看向簡蘊雪笑着說:“現在算是皆大歡喜了,你怎麽也要告訴你哥哥,回頭請他來一起吃飯啊!”

簡蘊雪溫和地說:“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哥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天天不知道他在忙什麽,總是找不到人!”

看起來,她的抱怨不像是假的!

這種事也沒辦法公開來說,畢竟這是屬于馮家的秘事,所以沒辦法登個廣告什麽的去說。

宋以蔓自然地問起了懷孕的事兒,問她:“你是懷的還是剖的?”

簡蘊雪看向馮略,馮略替她說道:“她那段時間情緒不太穩定,所以剖的!”

看樣子,那段時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宋以蔓當然不方便再多問了。

吳梅芝說道:“現在好了,一切都順利了!”

宋以蔓看向馮略問:“聽說大哥是位詩人?”

馮略笑了,笑的很溫柔,不得不說跟馮謀長着一樣的臉,現在又是另一個人,還是宋以蔓欣賞的這種人,這感覺太奇妙了。

“什麽詩人?過獎了!我只是喜歡寫寫詩而已!在國外,我幫人做設計,賺錢養家!”馮略溫和地解釋。

“大哥是設計房間的嗎?”宋以蔓感興趣地問。

“是的!”馮略答道。

吳梅芝說道:“這裏的兒童房就是馮略設計的!”言語中帶着驕傲。

馮守德插嘴說道:“不然讓馮略替你設計寶寶房吧!”

宋以蔓哪敢答應,馮謀正看不順眼馮略呢,她要是同意了,回家馮謀得跟她鬧,于是她說道:“大伯,馮謀說他要設計!”

吳梅芝不相信地問:“馮謀懂設計?”她兒子她還不了解,肯定不幹那種活兒,能享受就享受。

宋以蔓說道:“媽,馮謀現在和以前可是不同了,去醫院産檢他拿着小本子記的可認真呢!寶寶的東西也都是他買的!”

“哦?”吳梅芝顯然不那麽相信地挑了挑眉。

馮守德說道:“有孩子的人自然和以前不同!馮謀變好也是可能的!”

吳梅芝嘆氣說道:“我真該反省我自己了,跟在我身邊的孩子長歪了,沒在我身邊的孩子卻這麽懂事優秀!大哥,我真是不如你啊!”

馮守德連連搖頭說:“我可沒什麽功勞。”

宋以蔓忍不住說道:“大伯,我看馮琮大哥很缺愛,您也多關心關心他吧!”

放着自己的親兒子不關心,偏偏去對別人的兒子掏心掏肺,跟一家人似的,就算是真愛,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這世上你唯一的親人就是孩子了,還能有誰?

馮守德的臉一下子就僵了下來,吳梅芝輕斥道:“蔓蔓!”

宋以蔓知道自己這話是得罪婆婆的,但她還是說道:“這件事沒有完,馮琮大哥還會有後招,其實他在乎的也許只是公不公平。歡快之餘,還是得防備着馮琮大哥!”

現在行樂真是有點早了!不過大概這都是她的事兒,馮琮是沖她肚裏孩子來的,跟別人又沒有關系。

簡蘊雪似乎有些無措,馮略說道:“其實我們打算住一陣子就回國外的,在國外适應了,回來不太适應!”

吳梅芝一聽這個就急了,叫道:“馮略,你是媽的孩子,就得留在媽的身邊啊!”

宋以蔓說道:“大哥,您可千萬別在這時候說這話,不然我可成罪人了!”

馮略看看她,有點為難的樣子,但還是改口說道:“我當然還得住一陣的!”

吳梅芝松了口氣,宋以蔓是覺得這位馮略大哥人真是很好,脾氣也好!

簡蘊雪沒有說話,宋以蔓看向她說:“大哥脾氣這麽好,你真是有福!”

簡蘊雪笑着說:“我看馮謀對你也很好啊!”

宋以蔓說道:“現在還好,以前沒懷孩子,我們經常打架!”

“啊?”簡蘊雪驚訝。

宋以蔓說:“他那德性的,Y市誰不知道,是那種好好過日子的嗎?天天說話不正經,要麽就是非得跟你對着幹,真是氣都要氣死了!”

簡蘊雪抿了唇,微微地笑,說道:“我以前就是覺得他不耐煩,自己弄錯了人還怪別人,現在想想都覺得難為情!”

宋以蔓看向馮略,問他:“大哥,這一切都可能是馮琮弄出來的,你怪他嗎?”

馮略溫柔一笑,說道:“雖然過程不太好,但結果還是好的!如果沒有他,可能我還遇不到蘊雪,這樣看來,應該算是不怪吧!”

真是個好人!宋以蔓心中感慨!不過看到大伯,她再一次覺得馮琮很可憐!

正想着馮琮,這馮琮居然就來了!

馮琮一來,吳梅芝和馮守德也都吓了一跳。這可是事情出了之後馮琮第一次來到馮宅,難道就不怕馮宅對他怎麽樣嗎?宋以蔓覺得,馮琮會不會是沖自己來的?

吳梅芝條件反射地護住宋以蔓,對馮琮說道:“馮琮,都是兄弟,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不傷害到孩子是不是?”

馮琮笑了笑,坐下說道:“馮謀的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誰能傷害的到?”

馮守德怒道:“馮琮,你胡說什麽呢?”

“爸,難道不是嗎?”馮琮笑了笑,問道。

馮守德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但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說的太嚴重。

宋以蔓說道:“媽,大伯,我先回去了!”

吳梅芝立刻說道:“我送你!”

馮琮笑道:“嬸嬸,您還是和馮略好好敘舊吧,我去送她!”

馮守德立刻跳出來叫:“馮琮,你想幹什麽?”

馮琮笑了,說道:“爸,在馮家門口,我能幹什麽?我還不至于傻到那種地步!”

宋以蔓跟着說道:“那就勞煩大哥了!”

二黑不敢怠慢,緊緊地跟在她的身邊。

馮守德不放心想要跟出去,吳梅芝拉了他一把,搖了搖頭。

馮琮真的弄掉了馮謀的孩子,還有馮思賦,他應該不會那麽傻!

走出門,馮琮沉沉地笑,說她:“你膽子還真大!”

宋以蔓走到車子前,側過身對他說:“大哥,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經歷過不公平!”

馮琮撩着唇,玩味地看她,“怎麽?想當知心弟妹了?”

宋以蔓說道:“我的媽媽被我爸爸害死的!我的後母和繼妹進了門,我的童年比你凄慘很多,吃變質的飯、被冤枉後遭我爸的毒打,甚至被下毒想要讓我死,只可惜我命大,躺了三天也沒人管我,結果我竟然慢慢地好了!如果有人管我,大概我現在早就被埋土裏了!”

她看向他,碰上他震驚的眸,她平靜地說:“為仇恨而活還是讓自己幸福,我選擇了後者!”的确,她努力在讓自己幸福,努力地活着,仇她自然會報,可幸福是第一位的!

轉過身,她上了車,二黑立刻坐上駕駛室的位置,沒想到剛剛發動車子,馮琮就突然拉開門坐上車。

二黑被吓一跳,下意識地落腳,踩的卻是油門,本來他也打算加油離開的!

車子蹿了出去!

“你幹什麽?”宋以蔓瞪馮琮。

馮琮二話不說一把抱住她,“車子有問題!”

二黑趕緊踩剎車,果真,踩了沒有反應,他的聲音都僵了,說道:“少奶奶,剎車失靈了!”

宋以蔓推馮琮,罵他:“你還真做手腳了?”

“不是我!”馮琮更過分,一把将她抱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裏。

“你個混蛋!”她推他。

“我給你當肉墊你還不幹?難道真的要孩子沒了?我說了不是我!”馮琮着重護住她肚子的位置。

“不是你是誰?難道是簡蘊雪的哥哥?”宋以蔓問他。

“是他!”馮琮簡單地答着,看前面的路勢。

要命的是,馮宅在山上,這一路下坡,車速只能越來越快。

“你明明知道簡蘊雪跟馮謀沒關系!”宋以蔓咬牙說。

“我知道了如何?我為什麽要告訴他?”馮琮反問她。

她啞口無言,又問他:“把我的孩子弄掉了又有什麽用?你能當家主嗎?不可能,你又沒孩子,這也是個問題,還有馮思賦呢!”

“我說了不是我,我不是在救你?”馮琮咬着牙說,伸手拉了安全帶,将他與她系好。

“上了車你才救我?真假,你本來不打算救我的,你怎麽又反悔救我了?”宋以蔓說的極快,手不由自主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精神有問題,行了嗎?”馮琮咬牙說。

他的确那一刻昏了頭腦,正在糾結是不是要和她說車子有問題的事,可沒想到她上車了,那一刻他腦子都亂了,也來不及去想,在車子啓動的時候上了車。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并不後悔!

“可是現在怎麽辦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萬萬沒想到對方能夠碰到她的車子,馮宅裏誰能做這樣的事?

“我不會讓你的孩子有事!”馮琮沉沉地氣息,證明他在緊張,可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宋以蔓心想自己快死都能挺過來了,她相信她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命大,更何況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自救。于是她盯着前面的路,對二黑說道:“蹭轉彎處,逼車子停下來!”

二黑滿頭是汗,咬着牙說:“少奶奶,車速太快了,您的孩子承受不住!”

“你先蹭旁邊的樹,讓車子減速,然後再在拐彎處逼停車,只能這樣試試了,不然的話……”宋以蔓沒說下去,然後咬牙說:“就這樣吧!”

馮琮說道:“過了這一塊,前面的路緩一些!”

馮琮打電話讓人設下路障,禁止別人再走這條路,安排好一切才說:“拐到山下的時候,前面有路障會讓車子減速,然後到最後一個彎道時,蹭樹逼停車子,明白嗎?”

二黑咬牙說:“明白!”

“你的人能那麽快到?”宋以蔓問他。

“山下有馮家人守着路口,路障也都是現成的了!”馮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不知道這座山都是馮家的地嗎?”

宋以蔓現在哪顧的上這些,她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她的心越來越緊張,而馮琮也盯着前面的路,車子快速拐了第一個彎,宋以蔓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不過馮琮的力量很大,阻止了慣性,她倒是沒有挪動多少。

快要路障的時候,他突然撩開她耳邊的發,低低地在她耳上嘆息一句,“我終究不忍心傷你!”然後他身子一側,将她護在他與車座中間,牢牢地把她抱住,将她的頭往自己懷中一按!

車子沖破層層路障,二黑開始蹭樹,一陣颠簸,刮擦聲刺激着人的耳朵,然後就是一陣巨大的撞擊聲,車子終于停下了。

窗外塵土飛楊,幸好車子是特制的,玻璃有了裂紋卻沒有破,車身也沒有很大的凹陷。

二黑粗重地喘着氣,剛才的感覺,簡直比他要死了還難受!

馮琮低頭問她:“你怎麽樣?”

她沒有說話,他着急地撩開她的發,看她緊緊地閉着眼,滿臉的汗。他有些急了,輕輕地拍她的臉低叫,“宋以蔓、宋以蔓?”

“我沒事!”她輕輕地開口,渾身無力,有一種虛脫的感受。

她沒有一點力氣,其實剛才她晃來晃去,都在他懷裏,并沒有受到什麽沖撞,只是心理的問題,各種情緒讓她緊張害怕,現在除了無力,她并沒有什麽別的不适。

馮琮這才松口氣,他又低聲問:“肚子呢?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宋以蔓搖搖頭,剛才一緊張,覺得肚子發硬,就好像書上說的宮縮一樣,并沒有別的不适!

馮琮輕輕地将她放在座椅上,他的手臂已經抱不住她了。她的腿還在他的腿上搭着,可是她沒有力氣移動自己!二黑在前面也沒有力氣動,只能打電話告訴大少別着急。

既然在路上設了路障,自然瞞不過馮家人,馮謀當然也知道了,他正往這邊趕!

本來馮謀正在路上來接她,她說的是在馮宅呆一會兒,可是沒想到馮琮來了,她突然走了。她想在車上給馮謀打電話和他說路上碰頭的,卻不想遇到了這樣的事!

宋以蔓歪在座椅上,還不忘探聽消息,問他:“簡蘊雪的哥哥果真夠狠,他長的也狠嗎?”

“我沒見過!”馮琮說道。

“怎麽可能?不想說就不想說!”宋以蔓嗤道。

“不想說我就不說了,我的确沒見過!”馮琮說道。

“別告訴我他給你打電話,然後你就和他合作了?”宋以蔓問他。

“就是這樣!”馮琮說。

“嗤!”

馮琮淡淡地笑了,低聲說她:“真是可愛!”

“什麽?”她沒聽清。

馮琮沒再重複剛才的話,而是轉言對她說:“鄭崖和之前不同了,你小心着他!”

“你們幾個,我都得小心!”宋以蔓說。

“我不是救了你?”馮琮問她。

“那是你的本性善良的一面突然起作用了!你要是理智的話,估計就不會上車了!”宋以蔓說道。

馮琮哭笑不得,說她:“牙尖嘴利!”

宋以蔓說道:“其實我挺同情你的!”

“我不需要你同情!”馮琮突然冷了臉。

宋以蔓挑挑眉說:“承認自己不幸并不是弱者。剛才你是不是聽說我的經歷,然後大發善心,覺得我已經夠倒黴了,要是再掉了孩子,那更倒黴,于是心生不忍,上了車?”

“你怎麽不說我突然發現我愛你?”馮琮問她。

“還能聊下去嗎?”

他低笑,說道:“好吧,我善良了!”

“其實我能當你是大哥的,可惜你偏偏拿我們當敵人!”宋以蔓說道。

“要麽是女人要麽是敵人,沒有第三種選擇!”馮琮說道。

宋以蔓看向窗外,“他們怎麽還不到?”

馮琮說道:“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繼續聊!”

宋以蔓問他:“你最後打算把白漫汐怎麽樣?”

馮琮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你懷着孩子,不易聽到太血腥的話!”

“她到底是你妹妹!”宋以蔓說。

“她害死了我媽!”他淡淡地說。

“所以我覺得拿法律來制裁她挺好!”宋以蔓又問他:“難道那麽多年,你對她就沒有一點感情?”

“不斷的背叛,她已經将我心裏的兄妹情磨滅了,我本就是生性涼薄的人!”馮琮的聲音也充滿了冷意。

宋以蔓說道:“我還是相信人性本善,剛才你的選擇就證明了這點!”

馮琮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刻他真想伸手将她攬進懷中,只可惜,他的手擡不起來。剛才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手沒有力氣怕摔到她,他就一直抱着她了,反正她也沒有反抗能力。

“大哥,這個好機會過去了,你是不是打算放過我的孩子了?”宋以蔓問他。

“這可不确定!”馮琮說道。

“算了,當我沒問!人性本善啊!”宋以蔓嘆道。她心裏明白,離開這裏,又将會是六親不認,剛才馮琮的表現的确是一時沖動,他不會一直沖動下去。

馮琮又笑了,說她:“我舍不得傷你,如果你想,還是那句話,我可以放過你的孩子,我不介意他是馮謀的孩子,我當他親生的,如何?”

宋以蔓說:“馮謀來了!”

馮琮挑眉,“算了,你又來這套,當我沒說!”

她說:“是真的!”她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聲音都軟了!

他擡眼,果真看到馮謀從車上蹿下來。

馮謀沖過來,先着急地問:“有沒有傷到?”

宋以蔓捂着肚子說:“我們沒事!”然後就質問他:“你怎麽才來?”

聽着,她都帶了哭腔兒!

馮琮才明白,原來剛才她故作堅強,早知道她害怕,他應該早安慰她的。他是不是又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馮謀小心地抱她下車,沒理馮琮,是因為老太太跟大伯他們都到了。他好脾氣地哄着,“老婆,我來晚了,下次絕不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宋以蔓吸了吸鼻子,看見大伯也趕了來,她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馮琮正在看她,她看到他的手無力地垂着,她方才明白,他的手臂應該是肌肉拉傷了。那種情況下護着她,不拉傷才怪!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想害她的孩子,可他又畢竟救了她!

吳梅芝向這邊跑着問:“蔓蔓,有沒有事?”

“媽,我沒事!”宋以蔓說。

馮守德沖着車裏的馮琮叫道:“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馮琮淡淡地說:“要是我下的手,我能救她?”

宋以蔓說道:“車子停在馮宅,誰能動?”

吳梅芝也在想這個問題!馮守德仍舊瞪着馮琮,不相信他。

馮思賦拉着媽媽的手,說:“那車子我動了!”

簡蘊雪大驚,立刻訓他:“思賦,你不要亂說!”

“讓他說!”馮謀立着眼睛瞪他。

馮略看馮謀一眼,把孩子抱起來問他:“思賦,怎麽回事?跟爸爸說說!”

馮思賦小心地說:“舅舅說讓我把車轱辘裏的線剪了,他說帶我去大草原騎馬!”

簡蘊雪問她:“你舅舅在哪兒?”

馮思賦看着她說:“舅舅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在房間裏,是我接的,他說這是他和我的小秘密,不讓我告訴你!”

“你不是在客廳裏玩嗎?怎麽跑到房間裏去了?”簡蘊雪問他。

“我去廁所的時候,有人說媽媽的手機在響,我就去接了!”馮思賦撅着嘴說。

宋以蔓已經坐上了車,她問道:“思賦那麽小,知道是哪條線?”

馮略看向她說道:“我修車的時候思賦一直看着,他是知道的!”

簡蘊雪氣壞了,叫道:“你怎麽不跟我說呢?你知道你害的嬸嬸肚子裏的小寶寶差點沒有了?”

馮思賦本來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他一聽這話,立刻就哭了起來。

宋以蔓說道:“孩子什麽都不懂,他只是被利用了!”

馮略看向馮謀說道:“這件事對不起,我沒有想到……”說到這裏,他停住了話,看向吳梅芝說:“媽,我看我還是先帶思賦回去吧!過陣子我們再來住!”

顯然,簡蘊雪的哥哥這麽一弄,馮略和馮謀,只有一個能在馮宅裏住,這真是比較狠的一招。

吳梅芝一臉的為難,既舍不得剛剛認下的兒子,又覺得對不住馮謀,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馮守德說道:“回去什麽?這不是讓你媽傷心?我看還是先住我家吧!”

馮琮淡淡地說:“爸,您倒是大方!”

馮守德斥道:“在國外你不是和馮略挺好?”

馮琮冷冷地說:“我只是為了利用他!”

馮略的表情不好看,簡蘊雪忍不住說:“不然我們先搬到簡家吧,簡家還有房子!”

“媽媽,我想回家!”馮思賦小心地說。顯然他指的是國外的那個家。

吳梅芝的眼瞬間就酸了!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住嗎?

簡蘊雪一臉為難,她看向宋以蔓說:“真對不起,我要是能聯系到我哥哥,我肯定和他說實話,可是……”

宋以蔓看向馮琮,馮琮立刻開口,“別看我,我也聯系不上他!每次他給我打電話,號碼都不同,還都是變過聲的!”

馮謀剛才來的時候,發誓要把車子做了手腳的人給弄死,可是現在一看,是個小孩子,他只能作罷!他看向老太太說:“媽,馮宅的人,該好好清清了,我們先走了!”

顯然,如果沒有刻意引誘,馮思賦是不可能跑回房間接電話的。

一個小孩子跑來跑去,沒人能注意并且懷疑,簡蘊雪的哥哥這招是夠厲害!不過利用一個小孩子,又會讓人不恥。

馮謀上了車,先叫開去醫院,又問她一句,“真的沒有感覺不适?”

宋以蔓搖頭說:“在車上的時候感覺到宮縮,現在沒什麽感覺了,肚子也不疼!”

“還是去看看,就當産檢了!”馮謀說道。

“嗯!”宋以蔓點點頭,靠在他的肩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馮謀知道她受了驚吓,沒有和她多說話,抱着她輕輕地撫弄着她的背。

車子駛到醫院,馮謀想抱她進去,宋以蔓說道:“老公我沒事,我自己走吧!”

“腿不軟了?”他問。

“嗯!”宋以蔓點點頭說。

兩個人向醫院裏面走去,只見秦爾驀迎面走來。

秦爾驀一愣,上前兩步問:“大少、宋總,怎麽這個點來醫院了?”

馮謀沒理他,反問一句:“你在這兒幹什麽?”

秦爾驀說道:“哦,我是來看我舅舅的!”

“怎麽?他還沒有出院嗎?”宋以蔓問他。好幾個月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回家也沒人照顧他,還不如醫院方便,這樣曲帆也能專門打理曲氏,畢竟他媽媽和姐姐又指不上!”秦爾驀說道。

馮謀不耐煩,攬着宋以蔓往裏走,說道:“我們先走了!”

兩人還沒向裏走,曲帆又走了過來,他也是一愣,問道:“大少,宋總,你們怎麽來醫院了?”

“啊,你們一個兩個的,煩不煩?問你哥去!”馮謀很是不耐煩地拉着她往裏走。

兩個人走了,曲帆才回過頭問:“哥,他們怎麽了?誰病了?”

秦爾驀看他,也不耐煩地問:“你覺得馮謀會告訴我?”

曲帆說道:“哥,你怎麽今天突然來看我爸了?”

“怎麽着?我來之前還得跟你報備一聲?”秦爾驀問他:“我不是經常來看舅舅的?”

曲帆看着他說:“哥,我總覺得你最近神神秘秘的!”

“我看是你神經了,我有什麽神秘的?嗯?”秦爾驀問他。

“哥,我一直覺得你就是我的支柱!”曲帆深深地看着他說。

“曲帆,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了,天天莫名其妙的,你防我跟防賊似的,我還沒說你怎麽奇怪!”秦爾驀看他一眼,然後說道:“沒事少招惹馮家的人,離他們遠點!”

“哥,我當然知道!”曲帆說道。

秦爾驀看他一眼,說道:“行了,改天我再過來!”

秦爾驀走了,曲帆長長地嘆了聲氣,轉身向回走。

宋以蔓在做B超,馮謀在一旁站着等!

宋以蔓突然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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