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忙說道:“少奶奶,您放心,她沒得逞,正找機會下手就讓人逮住了!”
宋以蔓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吓她一跳,出來吃個飯也這麽不消停?
曲帆也被吓了一跳,他有些拘謹地說:“要不、要不把她也判了?”
這是親兒子?宋以蔓又被吓一跳!
馮謀抖着腿說:“你倒是會找捷徑哈!”
曲帆忙說道:“大少,那畢竟是我媽媽,我……”
宋以蔓打斷他的話問:“那你忍心嗎?”
曲帆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現在我爸回了家,我不可能再關着我媽了,我也分身無術,還不如把她關起來省心!”
宋以蔓心想兒子做到這種份兒上,簡直太可憐了!她看向馮謀,馮謀吩咐道:“把人帶進來!”
二黑點點頭,晃着虎軀出去提人,不一會兒,兩個高壯的男人架着一個女人就出現了!
這婦人宋以蔓也的确見過,就是曲帆的媽媽。
本來曲太太面色惶恐不安,但是一看到宋以蔓她就激動的往前蹿,罵道:“你這個女人,都是因為你,我閨女在裏面受罪,我還被關起來,你怎麽就不遭報啊你?”
馮謀的眼一立,眸中戾氣盡顯。
曲帆立刻上前一步,斥道:“媽,你閉嘴!你分清是非嗎?要不是我爸動了歹念,會有今天的結果嗎?難道您希望我爸在外面女人不斷,然後最後取代您嗎?”
曲太太一愣,然後突然崩潰,哭叫道:“你以為我好受啊!可他就這德性,再怎麽着也不能把人打得快要死了,我的主心骨就沒了啊!”
曲帆說道:“媽,您分的清哪樣好嗎?我爸要是有個女人,那你的下場不僅沒了名分,連錢都沒了。如果曲氏是我的,我是您兒子,曲氏就相當于是您的,這結果能一樣嗎?”
曲太太又愣了,顯然她的思維有點混亂,她怔怔地盯着他,什麽都沒說。
曲帆看向宋以蔓,說道:“報警吧!”
曲太太回過神來,沖他叫道:“曲帆,我是你媽,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哪撥的?”
曲帆看着她,意味深長地說:“媽,這是最好的結果!”
曲太太一愣,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看向馮謀,目光略顯瑟縮!
馮謀不耐煩地擺擺手,二黑讓人把她帶了出去。
宋以蔓問曲帆,“這話你怎麽不早說呢?”
曲帆說道:“我爸一直沒出院,他腿也不行,我就沒往那方面去想,只是覺得看住我媽就好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我爸的腿是裝的,他早就全好了,可一直裝病!他突然給我來了這麽一手,我根本就沒有防備!”說完,他斂下眸說:“這種話,作為兒子是不願意跟母親說的!”
宋以蔓當然明白他的心情,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麽。
雖然最後還是有驚無險,但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她真沒想到,現在她的身邊危機四伏,出來吃個飯也能鬧出這種事來。宋以蔓的心情,不免有些恹恹!
曲帆倍感歉疚,他的嘴動了兩下,諾諾地說:“那個……我就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對不起啊!”
宋以蔓笑了笑說:“這不能怪你!”
吃過飯,回家的時候,由于有馮謀在,所以曲帆也沒心思再送她回去,便先離開了。
車上,宋以蔓不解地問:“老公,曲太太她明知道你的厲害,為什麽她還非得以卵擊石呢?”
馮謀晃着腿說:“她背後有人撩她,不然借她三個膽她都不敢這麽做!”
“簡雲澤?還是馮琮?”宋以蔓問。
“反正逃不開這兩個!”馮謀想了想說道:“就跟上回曲太太跟曲小姐刺殺你,意思一個樣兒!”
宋以蔓長長地嘆了聲氣。
馮謀攬着她問:“是不是吓着了哈?”
宋以蔓點頭說:“有點,以後不在外面吃飯了!”說着,她靠到了馮謀的肩上。
馮謀笑,說道:“沒那麽嚴重,我都防備着呢!不會有事的!”
“可是吃這飯也太麻煩了,你看為了我吃這一頓,折騰的這些人!”宋以蔓又是一聲嘆氣。
“哈!爺養這些人白養了哈?這才能體現出來錢的用處,不然爺給他們發工資發的太屈了是不是?”馮謀問她。
這理論?宋以蔓還是被逗笑了!
馮謀一看她笑了,趕緊說道:“啊!老婆,別想那麽多了,要不我們小崽崽生出來就跟個小老頭似的,多難看哈!”
宋以蔓斥道:“你才小老頭呢,不能這麽說我家孩子!”
“那也是我孩子!”馮謀說。
“看你不正經的樣兒,你好好學學怎麽當人爹的!”宋以蔓說他。
“我正經多了哈!你看現在我說話多規矩!”馮謀說她。
宋以蔓認真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她滿意地點點頭說:“這還不錯!”
“老婆,有獎勵沒有哈?”馮謀在她耳邊熱乎乎地說。
“什麽獎勵?”宋以蔓躲了躲,好癢。
“你說呢?你不想的?”馮謀又啞聲問她。
她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推他一把,小聲說:“你還真有閑心,這麽多事兒你也有心情啊!”
“人生破事兒多,馮家破事兒更多,你要是光讓這些影響心情,那你這輩子就別想樂呵了!”馮謀一本正經地說。
宋以蔓一想,似乎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婆婆這輩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事情,想來以後自己經歷了的,可能不會比婆婆事情少,到時候她要管馮家,要工作、還要教育孩子,事情多的很,如果心情總是這樣的,那人生多悲催?于是她認同地點頭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老婆,真好!”馮謀心想自己這麽說果真管用。
宋以蔓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由馮謀喂着吃了早飯,賴床上不想起!
大少今天怎麽這麽好?這麽閑?
昨晚他還是顧念着她太累了,又受了驚吓,畢竟不比沒懷孩子的時候,所以先讓她休息好了,早晨才和她在一起。
馮謀以前哪有這麽體貼?現在為了她還知道隐忍自己的欲望,這讓宋以蔓倍覺感動,所以她分外的配合他。大少向來都是高興了怎麽着都行,他滿意了、盡興了,所以才趴她床頭喂她吃飯!
他伺候好老婆,去上班了,宋以蔓懶懶地享受着上午的時光,不想去公司。
剛躺了沒一會兒,周彤便打來了電話,語氣有些着急地說:“以蔓,鄭崖剛剛宣布和曲氏合作,會對你不利嗎?”
“哦?”宋以蔓立刻坐起身拿電腦打開來看。
周彤跟着說道:“本來曲氏沒有什麽威脅,可是這段時間曲帆把曲氏打理的很好,現在競争力也變強了,再加上鄭崖帶着雄厚的資金,背後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所以不能小看啊!”
宋以蔓已經看到了曲勇與鄭崖舉杯的圖片,她說道:“曲勇剛出院就進行了一系列動作,看來是早有準備的,曲帆還是太嫩了些!”
“那現在怎麽辦?”周彤問她。
宋以蔓說道:“對方也沒有出手,再說我們華曼也不是這兩家公司的對手,你就做好華曼的事便行!”她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還是啓動一下危機預警計劃,公司本身不要出現任何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周彤立刻說道。
挂了電話,宋以蔓才想到,周彤如此敏銳了?說的還都在點子上,她到底怎麽這麽快提高的?真是奇怪!回頭問問吧!
這個念頭很快閃過,她腦子裏開始想曲勇與鄭崖的合作了,不用說,這就是沖着馮謀來的。就是不知道馮謀會怎麽想。算了,等他回來再說吧!有了馮謀昨天的話,她的心情反而沒有什麽影響,起床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大概壞事之後,就是好事了!
上午,她派出去查事情的施闵回來了,宋以蔓一聽這個消息,立刻擦了汗從健身房裏走出來,一看到施闵過來,她就把人拉到屋裏問她:“怎麽樣?”
施闵臉上帶着振奮的表情說道:“有了司家的幫忙,事情還算順利!”
“哦?”宋以蔓高興地問:“快說說!”
施闵的臉上還帶着風塵仆仆,沒有顧上換衣服就跑來了,顯然這次收獲頗多!
她也沒顧及規矩,坐了下來說道:“如果不是司家的幫忙,這些事情真的沒辦法查出來,司家的那個培訓基地,其實并不是司家開的,而是司家與那個基地簽訂的長期合作,可以說司家已經幾代人都在與對方合作。而那個基地也換過好幾次的主人,這基地的主人也是誰強誰就上,這次的主人代號叫鷹眼,幾年前才打敗前主人上來的!而這個主人,司拓也沒有見過,很多人都沒見過,沿襲了基地主人一向神秘的風格!”
宋以蔓忍不住問她:“難道只要有別的人強過鷹眼就能夠取代他嗎?”
施闵點頭說道:“不錯,這是為了保持基地強悍的實力,所以基地的主人都不會随便讓人知道他的信息,他其實是誰!”
宋以蔓點點頭,等她繼續說下去。
施闵說道:“司家由于幾代都與基地合作,所以司家會有人在那裏常駐,了解的情況自然比較多。如果不是司家,這些東西怎麽都不可能查出來的,所以這回司家頂了大用!基地訓練的每個人都有代號,沒有具體的資料,也就是說每一個在基地訓練的只能證明他是個人,并沒有任何的身份區別,你在這裏是絕對公平的,不會因為你是誰來自哪裏而不同。只要你夠厲害,你就可以生存下去,哪怕你身份再高可你沒有實力,照樣逃不過死神的眷顧!”
宋以蔓問道:“難道司家也是這樣?”
施闵搖頭說:“司家還是不同的,司家的準家主,當然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被打死了!所以這裏面唯一不同的就是司家了。他們是要和基地所有人進行訓練的,當然還是要确保有些人的安全性,不過這安全性,也是有名額的,三個人,最後在這三個人之中選擇!為什麽要活下三個,因為還是擔憂萬一家主會有病死的情況或是意外,司家無人繼承。這樣的機制,也保證了司家實力的強悍!”
宋以蔓又問:“那基地裏沒有名冊資料,又怎麽能确定呢?”
施闵打開手中拿的資料袋,說道:“就是靠這些照片,司家提供的,這些可是非常珍貴的,除了司家,大概只能從鷹眼手中拿到了!”
宋以蔓接過照片,第一個認出的就是馮琮,照片上的人雖然年輕,可臉上帶着的殺戾卻讓人不寒而栗,看來現在的馮琮雖冷,還是掩飾過的。她驚訝地問:“怎麽?馮琮也在這裏呆過?”
施闵點頭說道:“不錯,當時我也非常的意外,但事實的确如此!”
施闵又指了一下說道:“還有這個人,也非常好認!”
第二個人,又讓宋以蔓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段華?怪不得他的功夫那麽高?她怔怔地看着照片,臉上雖然塗了油彩,身上也很髒,正在艱苦的環境裏接受着考核,但是這身姿還有表情還有這張臉,都讓她分外的熟悉,畢竟她和段華也在一起工作很長時間,又近距離接觸過。
她才想到一個問題,回過神說:“段華不是以中國武術為主嗎?怎麽會跑到那裏去?”
施闵說道:“我查了一下,他出國就是通過武術文化交流去的,一呆就是兩年,這兩年應該就是在基地裏度過的,至于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還不知道,他的背景信息非常的隐秘,看似簡單,又覺得沒那麽簡單,這個人比較神秘!”
宋以蔓心想,她當初的感覺并沒有錯,她懷疑段華也不是空穴來風,現在一看,果真有問題!
施闵又遞來一張照片說:“這個不用說了,你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鄭崖?”宋以蔓的确一眼就看出來了,畢竟鄭崖是剛剛回來的,她看到鄭崖的臉,此時已經跟走的時候有很大區別了。在那裏,人會變得和以前不同,身上帶着的那種殺氣,是普通人永遠都不可能具備的。
她看着照片,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鄭崖應該去了沒有多長時間吧,他就通過考核了?”
施闵說道:“就時間上來講,他應該是這些人裏面最弱的,畢竟他是通過司家過去的,司拓也有交待,保鄭崖的性命,不過鄭崖能夠那麽快就通過考核,其本身的增長能力是非常驚人的,更何況他之前還受過重傷!”
宋以蔓并不想去深思鄭崖怎麽變成這樣的,誰是誰非?這些事情想起來只能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于是她繼續問道:“還有嗎?”
“最後一個!”施闵說着,遞來一張照片。
宋以蔓看到這張照片十分的眼熟,她仔細地想了想,才遲疑地問:“這是簡雲澤?”
畢竟她只見過簡雲澤初中時的樣子,那個時候簡雲澤并沒有看出什麽冷戾的東西來,而這張照片卻不同,所以她一時之間并不敢認,但是五官上,兩者還有相似之處的。
施闵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是我拿到了你的照片進行比對的,開始我還不敢确定,但是我找了專業的機構進行骨骼校對,确認是同一個人!”
宋以蔓點點頭說:“看來這四個人,的确是一撥的了!但是這裏面有鷹眼嗎?鷹眼當上主人了,會把自己的資料取消嗎?”
施闵搖頭說道:“這個不敢确定。不過歷代基地主也沒有把自己的資料取消掉,因為那反而是欲蓋彌章!”
宋以蔓點頭說道:“這個倒也是!”
施闵問道:“少奶奶,您打算後面怎麽做?”
宋以蔓搖頭說道:“還不知道,信息量太大了,我怎麽也要想一想!”她側過頭看向施闵問:“這些事情大少知道了嗎?”
施闵說道:“知道了,大黑和他彙報了!”
宋以蔓這才想到很久都沒有看到大黑了,于是問道:“對了,大黑最近怎麽樣?很久都沒見到他了!”
施闵哪敢說大黑腿剛剛養好,只能說道:“他一直在為大少辦事!”沒敢具體說。
宋以蔓點了點頭,她拿起手機給周彤打電話,說道:“周彤,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把文件給我送家裏吧!”
周彤爽快地答應了!
眼下關鍵的還是段華,這麽一個人在身邊太危險了,可是現在棘手的是,段華也沒表現出什麽不好的地方,她不可能讓段華離開公司,那樣反倒打草驚蛇,所以只能把實話告訴周彤了,讓她小心一些,千萬別單獨與段華相處,免得周彤有危險!
施闵看她挂了電話,又補充一句說道:“對了少奶奶,這次我去基地查東西,還是受到一些關注,不過幸虧司家的掩護,不然我不可能安全回來!”
宋以蔓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這回算是欠下司拓了,這人情将來要怎麽算?
萬萬沒想到,今天幫她的,會是司拓還有潘政,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周彤到的很快,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她一來,就把文件扔到一邊,問宋以蔓:“是不是有事兒?鄭崖和曲氏合作?”
宋以蔓搖頭說:“不是那事兒,坐下慢慢和你說!現在有點複雜了!”
“怎麽了?”周彤問。
宋以蔓說道:“剛剛查出來,段華果真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并且他心狠手辣,總之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可是我現在不想逼的他動手,不能打草驚蛇,他在公司,我又擔心你的安危!”
周彤一聽,忙說:“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沒想到段華看起來那麽羞澀,竟然……”說到這裏她突然問:“對了,他為什麽要對付你啊?”
宋以蔓搖頭說:“不知道,沒有查出來,甚至段華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一切都還在查!”
周彤點點頭,在她的概念裏,自然遠遠不如宋以蔓了解的直觀,她對段華狠的印象還沒有停留在殺人放火的層面上。
宋以蔓繼續說道:“我想了一下,讓你跟楊高共同管理一支危機管理團隊!”
周彤一聽楊高,不由被吓了一跳,以為她知道了些什麽,她張着嘴木木地“啊?”了一聲。
宋以蔓的腦子裏都是段華的事兒,沒注意到周彤的反應,她繼續說道:“這支團隊暫時由楊高管理,因為他比較方便一些,如果是你的話,免的怕段華發現并且懷疑!”
周彤心中松口氣,方才知道她剛才心虛了,差點沒繃住,讓宋以蔓看出端倪來。她轉念又一想,她為什麽要心虛呢?
宋以蔓的話打斷了她的想法,“這件事我和馮謀商量一下,大的方向就是我直接管理你和楊高,危機公關上面你是專業,所以具體執行由楊高來,然後指導性方向由你來,就是得犧牲你的個人時間了!”
“沒關系,反正我下班也沒什麽事嘛!”周彤大大咧咧地說道。她心想以後要是被宋以蔓發現是不是有理由了?為工作方便!真不錯!
“不管怎麽樣,還是以安全為主,你和段華要慢慢保持距離,堅決不能和他單獨出去知道嗎?”宋以蔓不放心地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大意的!”周彤心想她現在還是安全的,天天住楊高家裏,能不安全嗎?
宋以蔓輕呼了一口氣,說道:“我一得到消息就趕緊讓你過來了,怕段華萬一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會忍不住動手!”
“你呀,別想那麽多了,安心的養胎,我會注意的!”周彤勸道。
宋以蔓愧疚地說:“周彤,真抱歉把你給卷了進來!”
“行了,你怎麽見外了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就算是跟你保持距離了,人家該盯我還是得盯我不是?反正我想的開,失去樂臣宇我都過來了,我還有什麽扛不下去的?”周彤笑着說。
宋以蔓看着周彤,她一直以為初戀對于周彤的确是件大事,可應該不至于到達那種什麽都不顧的地步,可是這些年,周彤一直都沒有戀愛過,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而她真正戀愛了,才能明白周彤心裏的感受。
她說道:“真對不起,當初我都不知道你心裏有多難過!”
周彤笑道:“你知道了有用嗎?你又不能把我的難過分走一些!你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宋以蔓又問:“你對段華……”
周彤又笑,說她:“我早沒感覺了!”
也的确是這樣,工作那麽忙,顧不得想段華,再說現在和楊高在一起住,天天日子過得歡脫極了,一天到晚的熱鬧,她還有空閑的腦子去想段華嗎?
她并不知道,此刻馮謀忙完了工作,對楊高說:“羊羔子,我老婆可起疑了,她要是知道我沒跟她說你和她閨蜜住一起的事兒,回頭可得拆了我,大肚婆惹不起哦!”
“是是是,大少您辛苦了!”楊高忙說。
“你争點子氣,趕緊把人拿下,我好趕緊跟老婆彙報去!”馮謀點着他督促着。
楊高又彎腰說:“大少,屬下要是有您一點風采也不至于這麽為難了,我是真沒辦法,您說少奶奶的人,我也不敢硬來啊是不是?”
馮謀很是自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那倒是,你要是爺,人家早貼上你了!不過追女人這事兒爺可沒有經驗,都是女人追的爺,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可幫不了你!”
楊高心想,吹吧,當初你怎麽跟少奶奶作揖下跪的,我就不提了!但他嘴上還是說道:“是,大少,我回去一定好好想個辦法!”
下午的時候,宋以蔓給司拓打電話約他出來喝茶,這事兒人家幫了大忙,她總得做出表示是不是?司拓肯定知道施闵已經回來了,所以越早越能表示出誠意!
司拓就算有事也得推了,自然樂不得地和她見面了。
不過一看到她那高高挺起的肚子,司拓這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了。沒有男人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挺着肚子裏面,是別的男人的孩子,知道是一回事兒,見到又是另一回事兒,他承認他是大受打擊!
畢竟很長時間沒有見了,宋以蔓也打量了他一下,司拓倒還是那個樣子,不過大概家主做久了,身上明星味兒淡了,可更多了些沉穩威嚴的感覺。
司拓一看她面前的白水說道:“請我來喝茶,你自己喝白水?什麽意思?”
宋以蔓說道:“本來是想請你吃飯的,可是我現在的情況,在外面吃個飯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只能請你喝茶了,我又不能喝茶,于是……呵呵,見諒了!”
“你早說,昨天被吓着了吧!去我們司家的私家菜館!”司拓說道。
宋以蔓聽的一頭霧水,什麽司家的司家菜館?
司拓一看她那呆萌的表情就樂了,說道:“就是我們司家開的內部餐廳,極少有人去,一般司家人應酬會在那裏,外人的話沒有關系是進不去的。”
“哦!那不錯,以後有需要,就去那裏了!”宋以蔓說道。
司拓笑,問她:“今天找我來是道謝的?帶謝禮沒有?”
開玩笑的語氣,宋以蔓接他的話說:“當然!”她拿過準備好的牛皮紙袋,放在他的面前說道:“通過施闵這次的形容,我做了一個分析,是不是有用,你自己看!”
司拓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真有你的!”他拿過紙袋子,打開來拿出文件,草草看了幾眼,然後說道:“行,佩服、佩服,這你都能給找出問題來?”
“不能身臨其境,未然會有偏頗,僅供參考!”宋以蔓嚴謹地說。
“這謝禮真虧你想的出來!”司拓搖着頭笑。
宋以蔓說道:“錢或東西你也不缺,我能給的,只有這個了!”
司拓微微怔了一下,聽出她的一語雙關,他笑了一下說:“我有個要求!”
“你說!”宋以蔓知道司拓不會提出她做不到的要求,所以很坦然。
司拓說道:“如果可以,保鄭崖一命!我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當初我不該同意他的,把他送到那裏!”
“我聽說鄭崖以前救過你,可你想過他是不是有意而為之?”宋以蔓問他。
司拓笑了笑說:“不管鄭崖他是抱着什麽目的救的我,可他都救過我,這是事實,再說這件事,後來我想了想,我做的不對,如果是真的朋友,當初我就不該企圖讓他強大回來幫我對付馮謀,我現在後悔了,他強大了,可他恨的是你!”
宋以蔓沉默了,鄭崖這次回來,的确不僅僅目标針對馮謀,還有自己!
司拓嘆氣說道:“經歷過那裏的人,都會變得心狠是肯定的,可是有些人不會喪失了自己的标準,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可是現在的鄭崖,完全都陌生了,連我都喚不回他自己!以前的他,絕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當時他對齊妍有多麽瘋狂,可是現在他竟然把齊妍給……”
宋以蔓能夠領會!鄭崖對齊妍的态度,她也看到了,顯然根本看不出當初有多麽的相愛!
“所以,我要求的不多,只是想保他一條命,殘也好怎樣都好,哪怕下輩子我養他也沒關系!”司拓略帶惆悵地說。
宋以蔓聽着這話,總覺得這不像是朋友之間的話,反而略帶着深情。她挑了下眉說:“鄭崖這次來勢洶洶,最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司拓笑了笑說:“沒有懸念,他不是馮謀的對手!”
“真的?”宋以蔓看他。
“我可沒有安慰你,的确如此!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一下子提高那麽多,他才離開幾個月?如果鄭崖有絕對的實力,也不會當初讓馮謀給整的那麽慘!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他最多是被當槍使的那個!”司拓說罷,嘆聲氣又看向她說:“你看,所以我才想給他先求個情!”
話說到這一步,宋以蔓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盡量幫助你,保他一條命!”
“那我先謝謝你了!”司拓說道。
宋以蔓忙說:“現在談謝還有些早,我是有前提的,我和馮謀沒有受到傷害的前提下,但如果他對我們已經造成了傷害,我也不是聖母,不會做濫好人的!”
“這是自然!我答應你!”司拓說道。
正事兒說完了,宋以蔓好奇地問他:“你也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嗎?”
司拓點點頭!
“可是你怎麽和那些人不同呢?”宋以蔓問。
司拓笑了笑說:“其實大部分人略有改變,可不會性情大變,鄭崖是少數。你像馮琮、段華,不是差不多的?”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我也沒想到段華也在那兒呆過,那個人可不簡單,上回我就看出來了!”
宋以蔓知道司拓指的是那回在飯店,司拓強勢歸來的那次。她不由說道:“是啊,段華人很好,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我真是沒有想到!至于他的身份,我根本就查不出來!”
“隐藏的很深,這個人心機也深,所以你小心一些!”司拓勸道。
宋以蔓點頭說:“我會的!這件事還需要保密,畢竟我不能明着把段華趕走是不是?”
司拓點頭說道:“不錯,沒摸清對方底細的時候,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
看時間不早了,他問道:“晚上不如一起吃個飯?”
宋以蔓笑道:“改天吧!我一定得去你們私家菜館吃一吃,這兩天事情太多,我有點應接不暇!”
“那好吧!等你忙完再說!”司拓說道。
他知道她最近事兒多,所以也不勉強。
宋以蔓點點頭。他看了看她的肚子問:“孩子……還好?”
這話他自己都有點酸溜溜的!
宋以蔓摸摸肚子說:“很好,會踢我反抗了!”
“真好!”他幹巴巴地感慨了一聲,然後長出一口氣,站起身說:“行了,我先走了,有空給我電話,管飽!”
“好的!”宋以蔓說道。
司拓沒敢多留,拔腿就走,他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再呆下去,他真怕自己動搖!
此刻她的敵人那麽多,其實他多想加入那個陣營裏面去!可是她偏偏懷了馮謀的孩子,到時候馮謀完了,他一想到她挺着肚子無助的樣子,他心裏就疼的要命!那些強敵,他不敢說自己可以護的了她周全,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讓他在馮謀的臂彎中無憂的生活。
而他,可以幫她對付那些人,但那是要她領情的!他幫馮謀可幫不着!
還有,他也為鄭崖着想,鄭崖打前鋒,還不得哪方取得勝利,很有可能就先被炮灰掉了!他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先這樣吧!讓她安穩地把孩子生下來,以後日子還長!
司拓走了之後,宋以蔓也打算回家,卻不想,門外響起馮琮的聲音,“喲,蔓蔓也在裏面?”
這是對二黑說的,宋以蔓心想哪兒那麽巧合的事兒?她來喝茶馮琮也在這兒喝茶?顯然就是追着她來的。這話不說清楚,估計他還得找別的機會。
她聽到二黑的聲音,“馮琮少爺!”
卻沒有說別的!
宋以蔓說道:“二黑,讓馮琮大哥進來吧!”
二黑聽令打開門,不過二黑先進來了,站在她和身邊。
馮琮一看就笑了,他說道:“不用這麽如臨大敵的樣子,我一個廢人,能做什麽?”
他坐下來,看到面前有未喝完的茶,說道:“弟妹和誰在喝茶?”
“大哥不是清楚?還多此一舉幹什麽?”宋以蔓說完,喝了一口白水說:“大哥的手好了?怎麽私自出院了?”
馮琮靠在椅子上感慨道:“我救了個白眼狼啊!把我扔醫院也不管!”
暈!宋以蔓清了清嗓子問他:“佳儀妹妹不是去醫院照顧你?”
“畢竟是嫁出去的妹妹,時間長了人家丈夫能沒意見?再說她也懷着孕呢,就她一個,太累了不是?所以我只能知趣兒地出院了!”馮琮說道。
在醫院太麻煩,沒有宋以蔓卻有宋明珠,他在那兒住着自找麻煩幹什麽?
宋以蔓了然地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哥,我也不好意思什麽都不做!”
馮琮眼前一亮,宋以蔓說道:“我派過去馮家三個傭人,一個伺候吃飯一個伺候去洗手間一個伺候洗腳,如何?”
馮琮的臉頓時就黑了,心知自己被耍,他沒好氣地說:“算了!我家不缺傭人!”
“那就可惜了,我幫不到您!”宋以蔓說道。
“我真是白救你了!”馮琮咬牙道。
宋以蔓說他:“大哥你不說給我找了多少麻煩?又忽悠一個給我下藥是不是?”
“那不是我做的!”馮琮說道。
“那你今天來幹什麽?”宋以蔓問他。
“小沒良心的!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是不是被吓到了,你以為我害你孩子來的?”馮琮問她。
宋以蔓面色一冷,正色說道:“大哥,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調戲,請注意您的稱呼!”
馮琮被噎了一下,十分無語!緩了一口氣兒才說:“行行行,弟妹好吧!昨天曲太太的事兒,的确不是我!”
“上回曲太太和曲小姐刺殺我的事兒,是你吧!不然你怎麽到的那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