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雪至。
果然,不是大雪。
白雪紛紛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風起。
“好好休息,明早一早出發。”葉潇然再次直接把陶夭夭打橫抱起,對上女子仍舊心不在焉有所疑慮的眸子,無奈輕笑,把她放到床上,俯身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別擔心啦,能生出我這麽聰明的兒子的男人,哪裏是那麽容易出事的?”
呵,這厮,畫風變化得不要太快,這三秒一個情緒的性子,和以前那個在白衣閣欺負她的讓她陪他演戲的世子爺倒是無二。
上上幾秒還在悲傷,上幾秒給人真誠,這一秒倒只剩下自戀了。
哪有這樣誇自己父親的!
“可是唔”陶夭夭還想說些什麽,一張俊臉已經欺身而下,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微微張開的小嘴直接被男人用唇瓣堵住,久久蹂躏她的唇舌。
葉潇然的吻,霸道而強勢,張揚地寫着唯我獨尊,恨不得拆她入腹。而葉潇然上神的吻,則是強勢卻不失溫柔的,冗長纏綿,只剩情深。
這種深情,與之前對旁人的冷漠判若兩人,讓人産生一種被捧在手心的錯覺,所以讓陶夭夭為之沉淪,輕輕松松就被他俘獲。
這是她陶夭夭的男人,她在九州大陸可以依靠一生的男子,他們一起經歷了諸多詭異的事,他們曾經生死相許,他曾為了她不顧一切,她也曾清楚地知道這一生非他不可。
她想,愛過葉潇然這種人,這一生都不願意将就了吧。
所以當葉潇然大手滑落倒她的腰間時,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在陶樂家族溫泉那一次,她是因為羞澀而拒絕他,還把他胖揍一頓,在噩夢裏,她還後悔不已,而如今,經歷了太多,她知道生命短暫,年華可貴,相依相偎難得。
再說,她遲早,從心到人,都是他的。
“乖。”陶夭夭剛做好獻身的準備,男人卻不着痕跡地停了下來,起身溫柔地幫她脫掉了鞋子,幫她蓋好被子,又擦掉她長睫毛旁晶瑩的淚珠,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溫柔,笑得柔情,“好好睡一覺。”
一如數千年以來,哪怕他們同住一個宮殿,房間只隔了一面牆,他都不曾越矩。
自從他知道自己和陶夭夭的成親時,他竟然讓她獨守空房,他就再也沒有越矩過。
“不要。”陶夭夭卻突然拉住了男人轉身時的衣袍,從後面抱住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不讓他走,“我要和你一起睡。”
做完這一切,陶夭夭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看着男人回眸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張臉通紅,結結巴巴地開口,“你沒失憶時,都是,都是,抱着我睡的。”
的确沒錯啊,在陶樂家族沒失憶的兩個夜晚,葉潇然可是死不要臉地往她被子裏鑽。
看着紅雲飛上雙頰,妩媚又可愛的女子,葉潇然上神嘴角揚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樂了。
“我現在特別好奇,我們之前都經歷過什麽。”葉潇然上神無奈把女子摟入懷中,語氣酸溜溜的,“honey,我吃醋了。”
聽到一群人喊她夭夭這個名字開始,葉潇然就開始變着花樣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