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狂風呼嘯而來,吹得黃沙漫天,悶沉沉的,。一擡眼看不到離自己五米外的東西。連呼吸到的都是滿嘴滿鼻滿面的黃沙。皇城有多少年沒曾出現這樣的情況了,黃沙漫天的情景還真是少見。
一時間人們議論天氣的也有,議論逸王爺勾結蠻族,盜取金龍王朝的傳國玉玺的事也是大有人在,傳得是沸沸揚揚,轟轟烈烈。再加上皇上已經頒布旨意,即将将逸王爺問斬,所以又給這件事情添上了幾分可信度。現在金龍王朝和逸王爺相關的官員各個惶惶不可終日,總是在擔心中度過,有的甚至開始私下變賣自己的財産,以方便随時可以離開。有的更甚至安排家眷悄然離開京都,怕逸王爺一出事,自己和家人就會受到牽連。
京都這樣繁華的城市,明面上誰也不敢談論此事,可是私底下不停的議論此事,看似一切都平靜下來了,可是大家見面也只是低着頭,不說話,不招呼,沉默着。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或許這就是平靜背後的力量。軒轅钰煩躁的在內庭度着步子,雙眉深鎖,兩手的食指這樣輕輕的互相敲打。時不時的向外張望,好像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看到如今王朝的局面,心裏也有着深深的焦慮和不安,仿佛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會要發生,可是真的要發生什麽,只是自己不知道。想進宮見母妃,母妃卻避而不見,這樣的事情以前是從不曾發生的。母妃只是讓人傳話叫自己的王府裏等候,可是等待的是什麽?軒轅钰突然覺得很累,這樣的等無疑最是熬人的?
突然就見總管疾步走到軒轅钰面前,輕輕在其耳邊耳語幾句,軒轅钰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一時間神情呆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過神來,不确定的再次問道:“此事可真确?”
“此事那還能有假,千真萬确,老奴怎敢說謊欺瞞主子。”總管再次肯定的說。
“吩咐人備馬,本王現在就要進宮。”軒轅钰十指緊扣,一點表情也沒有的命令道。
“王爺,您也不必徒勞了,現在誰也不能進宮,誰也進不了宮,您這又是何必呢?”總管盡心竭力的提醒自己的主子。
“不,去,快去,不管怎麽說本王也要進宮。”軒轅钰厲聲說道。
總管沒法,只得下去準備着、軒轅钰一下子坐在廳內的黃花梨太師椅上,閉上眼睛,努力消化着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還有自己該是怎麽做才是,進宮是必須的,不能見到父皇,也要先見見母妃,至于之後……
軒轅宏站在大廳裏,聽着剛剛的消息,心裏一陣翻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時間也沒了主義,立即派人前去相府,請相爺前來太子府中一敘。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派去的人是回來了,卻不見何慎,軒轅宏心裏‘咯噔’一下,不安起來。只聞的派去的人回來說相爺一早就被召進宮了,此刻還不曾回府,現在宮裏又禁言了,仿佛一道屏障,阻隔了宮裏宮外的聯系和溝通,只得摸着石頭過河了。
軒轅宏突然感覺右邊眼皮不停的亂跳,一陣又一陣不安的感覺席上心頭,不禁又想起了馥梅,那個讓自己魂牽夢萦的女子,想想自己身邊盡然沒能有她,又是一陣失落,等吧,或許現在能做的只是等待。若是此刻進宮必然引起過多不必要的猜測和話語,若是有消息,想必何慎會通知自己,然後輕輕的拿起桌上早已經涼過了茶小綴一口,含在嘴裏。
京都的局勢一夕間變得死氣沉沉,就連天牢裏的氣氛也鬼怪異常,軒轅逸靜靜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着發生的一切,靜靜的想着即将來的事情,不慌張,也不害怕,更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在想什麽。
……
“蘭芝。蘭芝……”一陣急促的呼喚,清澈的響徹在整個空間,只見那個躺着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來。
蘭芝一下子蘇醒過來,只感覺眼前有一雙紫色的眼眸,這樣望着自己。那顏色很美,不小心多看一眼,自己便會深陷其中。
蘭芝想起自己不是被殺了嗎?怎麽可能?突然一個聲音傳入意識裏‘是真的,你确實死過了,但是現在你還沒死’。
“什麽,不可能,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蘭芝突然激動不已,猛的坐起來,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不停的搖晃,指尖就這樣‘沙沙’的刮着頭皮。
一個女子突然站在蘭芝的面前,氣憤的說:“夠了,這是你的造化,不然你那還能活着。”
聽着這樣冷冰冰的話,蘭芝才微微斜着腦袋,看着來人,只見穿着和本地人有很大的區別,頭上戴着一頂小花帽,一條真絲的紗巾遮住了臉頰,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上身穿着五彩的衣服,下身是一條五彩的條文絲織的大擺裙,腳下蹬着一雙皮靴,一看就不是本族人的裝束,很美,很特別。
“看什麽看,喝。”說着端起手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就這樣直接灌進蘭芝的嘴裏,蘭芝只感覺自己嘴裏一陣清涼和自己吞咽的聲音。
蘭芝不得以,只得一股腦的喝下去,頓時感覺自己比剛才更加清醒,然後不解的看着這個女人,自己敢肯定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所以不敢說話。
“記住,你的命是公子給的,那麽只要公子要,你就得給,知道嗎?”說完也不等蘭芝有所答複,轉身就走。
“喂,喂……我還沒說話,怎麽你就走了?”蘭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人是誰?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要救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想起剛才那個女的說自己起死回生的遭遇,蘭芝一陣好笑,這世界還真有這樣的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自己這也是頭一遭,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麽走,要怎麽去。
突然蘭芝一甩腦袋,想那麽多幹什麽,人都不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再環顧四周,這裏的布置好不特別,自己似乎從來不曾見過。只是每個角上都有一尊怪獸,自己也不認識,而且每一尊都是漆黑的,做功也是極為考究的。想必這樣的人家也是有錢之人,想到這裏蘭芝‘呵呵的’笑了。
這樣的活過來,也是給了自己重新的開始和選擇不是嗎?應該要開心,只是剛才那個女子口中的公子,到底是什麽樣呢?不知道會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