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驚訝的看着躲在梅樹邊的阿黛,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在這裏。
鳳朝歌看着躲在樹邊的娃娃眯了眯眼睛,忽然就覺得有些煩躁,讓他很想将那個孩子抓近懷裏,狠狠咬破她的血管吸幹她那香甜的血液。
不過鳳朝歌這樣冷情的人,有情緒也不過瞬間的是事兒,很快他就恢複了一貫的淡漠。
“過來。”
阿黛怯怯的看了鳳朝歌一眼,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她出來的急,衣服都沒有穿好,鳳朝歌就看着呆萌呆萌的娃娃,拖着亂七八糟的衣服,光着腳丫一步一挪的走到自己跟前,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為什麽自己跑出來了?怎麽到這裏來的?”不知不覺,他竟然放松了語氣,聲音也多了一絲溫和。
鳳朝歌緩和的态度一下就安撫了緊張中的阿黛,她擡眼看了鳳朝歌一眼,抿了抿嘴巴:“他不讓阿黛見殿下,阿黛自己偷跑出來了。”
青奴看着阿黛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就連鳳朝歌也有些好笑。
這麽直接的當着人家的面就告狀好嗎?
“那你見我做什麽?”
阿黛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有點手忙腳亂的找出一張紙,那張紙被保存的還不錯,只是在邊角的地方有點褶皺。
青奴當即想到阿黛當時問他要了好多紙以及毛筆,他覺得殿下應該不會介意這些事兒,為她把筆墨紙硯都備了一套。
當天晚上,收拾房間的侍人就給他抱怨阿黛房間裏有好多廢紙,他剛剛還想該怎麽給阿黛說一說。
阿黛小心翼翼的把紙遞過去,有點委屈懊悔的道:“後面褶了……”
鳳朝歌想了一下就猜到紙上寫的是什麽了,擡手就要動用靈力,青奴卻先他一步拿過阿黛手裏的紙,遞給鳳朝歌。
青奴遞給鳳朝歌的時候掃了一眼紙上的寫的字,當即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呆了一下才遞給鳳朝歌,給他的時候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鳳朝歌被他看的不明所以,接過白紙一看,當下也愣了。
只見米白的宣紙上,“鳳黛妖”三個大字寫的極具風骨,一筆一鈎都秀蘊藏鋒,筆畫精致,結構均勻有力,很是漂亮。
唯一有一點就是力度不夠,字顯得有點軟塌塌的。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三個字同他寫的一模一樣。
但這不是他寫的,阿黛在努力把自己的字寫的同鳳朝歌一樣,她不僅把這三個字記熟了會寫了,還寫的同鳳朝歌一樣。
鳳朝歌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對青奴道:“把她的房間換到我房間邊上吧,按我說的給她布置。”
說着将那張白紙遞給青奴,又道:“另外,将這張紙送到我的書房裏去吧。”
這才轉向阿黛:“回去吧。”
阿黛低頭猶疑了一會兒,這才擡頭看向鳳朝歌,有些怯怯的問道:“殿下,會留下阿黛嗎?”
鳳朝歌淡淡冷冷的道:“看你的表現,那間房間我可以給你,自然也可以收回來。”
阿黛低頭猶疑了一會兒,忽然擡頭看向鳳朝歌,大膽的問道:“殿下是不是生病了?”
鳳朝歌沒有驚訝,只是清淡的道:“自然,不然你以為你躲在那裏我為什麽沒發現?”
以鳳朝歌的本事,阿黛那點小本事,只要她過去,他就能發現,但是他沒有發現便說明他的傷很重。
阿黛擡起手臂遞向鳳朝歌,一臉堅定的道:“殿下需要阿黛的血,阿黛可以全部都給殿下。”
鳳朝歌愣了一下,只覺心間滿滿都是溫馨,有一種奇特而多年未曾感覺到的溫情充盈在心間,他放和緩了表情,淡淡的道:“傻孩子,血全給我了,你就死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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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我們殿下還是很溫柔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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