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352 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宋以蔓也沒想到,吳梅芝說了那樣的話,結果就真的出事兒了。 本來姑娘的家屬還同意賠錢,可是人突然就沒了,這人一沒,孩子的父母受不了,說什麽也不肯接受賠錢的方案,…

宋以蔓也沒想到,吳梅芝說了那樣的話,結果就真的出事兒了。

本來姑娘的家屬還同意賠錢,可是人突然就沒了,這人一沒,孩子的父母受不了,說什麽也不肯接受賠錢的方案,而是報了警。

女孩的親戚,是一名畢業不久的大學生,他将這件事放在了網上,标題更是惹人——Y市馮家真能一手遮天?

這種事情本也引人注目,再加這樣的話題,一下子就成了Y市關注的大事件。

一下子,馮家的氣氛也緊張了起來,吳梅芝雖然沒有出面管此事,但都給各家下了命令——嚴于律已!

宋以蔓一個媳婦,更不可能去管這件事了,所以她只是關注,并不發表意見。不過她覺得這兩天簡蘊雪不那麽對勁兒啊!

剛回來時的和善已經收了回去,天天愛搭不帶理的。其實現在和她見面也不那麽頻繁,因為簡蘊雪白天在馮略的店裏幫忙。可就是晚上吃飯的那會兒功夫,她的話很少,如果客廳裏沒有馮謀沒有吳梅芝,她表現得相當冷淡。

宋以蔓自然不會主動讨好簡蘊雪,反正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簡蘊雪和馮略多多溝通,幸福了不要來攪和別人就行。

可是有些女人喜歡的就是馮謀那樣的男人,平淡的男人她們會覺得配不上她們,看不起。很多女人喜歡的就是大男子主義。覺得有男人味兒,覺得Men,總是沉浸在霸道總裁的幻想中。

宋以蔓沒有想到摻和,很多事情你不想,可不代表這事情不會扯到你身上來。

先是伍佩姍去求吳梅芝幫幫她的兒子,吳梅芝能幫嗎?她當然不行了,這事兒幫一回,不說家規白弄了,更重要的是馮家別人一看這有人護着啊,随便玩吧!然後再惹出什麽事情來,你說你不幫都不行,為什麽幫一個不幫兩個?開了這個頭,最後只能等着馮家完蛋吧!

所以吳梅芝并沒有答應。

但是不代表吳梅芝完全不管此事,她想到宋以蔓是危機公關中的翹楚,于是便去問她,這件事怎樣處理最好?

宋以蔓本來抱着崽崽,聽到婆婆的來意,她将崽崽放在床上,對他說:“崽崽自己玩會兒,媽媽和奶奶說些事情!”

崽崽沒鬧,自己躺着看自己的手指頭,這是他想看就能看到的,很方便。雖然他比以前看得遠,但還是很有限的,不能想看什麽就看什麽。

宋以蔓說道:“這類事情其實最好處理也是最難處理的。好處理在于以前有很多的先例可以參考。難處理就是當事人的态度!其實怎麽弄,媽您要是插手都是不讨好的!”

吳梅芝嘆氣。

宋以蔓說道:“長遠考慮的話,當然是馮家出面,按照家規将人逐出馮家,賠付出事女孩應該得的錢,然後讓警方來處置。并且向公衆道歉表态。這是對于馮家來講最佳的方案,也給馮家人一個警示,多少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可是如此一來,不理解的馮家人,肯定對您會有意見!”

吳梅芝猶豫不決!

宋以蔓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讓大叔公出面震懾了,再給些實惠安撫二叔公這房,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吳梅芝唇角緊抿。

宋以蔓說道:“媽,如果您想這樣做,我可以出面來做,反正我也不打理馮家,我來當這個壞人總比您來當要好得多!”

吳梅芝不同意,說道:“那怎麽能行?馮家遲早要你接手的!”

宋以蔓說道:“一時半會兒我也不會接手馮家,我有的是時間維系我們這輩的關系,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要緊!”

吳梅芝感慨地說:“以蔓,你的大氣,媽真是沒的說。多少人現在已經怕事兒地躲了,馮謀簡直就是撞大運娶到的你!”

虧了當時不是宋明珠,否則的話現在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馮謀的命就是好,以前的罪也沒有白受。

她随時地看了一眼崽崽,驚奇地說:“喲,崽崽認真聽我們說話呢?好像聽得懂一樣!”

宋以蔓轉過頭去看崽崽,發現他那大黑葡萄眼睛正在看自己跟婆婆,安安靜靜的,似乎真是仔細傾聽一樣。

“你聽的懂嗎?”宋以蔓将崽崽抱了起來。

“嘎嘎!”崽崽給了個回應。

吳梅芝忍不住從她懷裏抱過崽崽,笑着說:“這孩子像極了馮謀小時候,馮謀這時候就特別愛笑,不過馮謀的眼珠子可沒崽崽黑亮,也不知道怎麽着馮謀就長成了這德性,我們崽崽可千萬別跟爸爸學壞啊!”

“嘎嘎!”崽崽又應了一聲兒。

吳梅芝樂的啊!這孫子真是可愛,怎麽看都看不夠。小孩子總是招老人喜歡的,更何況是從剛出生就看起來的孩子,到底是不一般的,吳梅芝極力想一碗水端平,可是她的天枰不知不覺地在往崽崽這邊傾斜。

二叔公那邊被伍佩姍鬧得頭疼,再加上他也不可能舍不得自己的孫子,他訓大兒子兩口子教子無方,多難聽的話也給訓了,可是訓完呢?總得解決吧!

他把馮琮叫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馮琮啊,以前你需要叔公支持你的時候,叔公也支持了,後來那是實在沒有辦法,我才不吭聲了。你看你堂弟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總要幫幫忙吧!如果不是叔公實在為難,我也不會讓你過來!”

馮琮很是有禮,他說道:“二叔公,不是我不肯幫忙,你看現在媒體盯得那麽緊,我想幫也沒辦法。不過倒是有一個人能幫您!”

“誰?”二叔公立刻問道。

下面馮守儉與伍佩姍也不由伸直了脖子,仔細傾聽。

馮琮說道:“馮謀媳婦啊!她是專做危機公關的,你想想,那麽大的企業都能救活,救榮軒堂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她和媒體關系也非常的好,讓那些媒體不咬着,她也能夠搞定!”

二叔公立刻點點頭!

伍佩姍不放心地說:“馮琮啊,她能答應幫忙嗎?我去找吳梅芝,她根本就不肯插手!”

“這種事兒誰也不想幫的,不過如果二叔公去找宋以蔓的話,她一個晚輩好意思不幫嗎?再說剛剛她的提議二叔公不是也答應了嗎?也算是支持了,這就是一種說法啊!”馮琮說道。

伍佩姍點點頭,看向公公說:“爸,這事兒還是得麻煩您了!您看榮軒到底是馮家的孫子,以後我們肯定好好管他,不讓他再亂來!”

二叔公嘆氣,指着他們說:“早讓你們管,你們就是不拿我的話當回事,現在可好了吧,還得舍了我的老臉去給你們出頭,真是不如死了舒心!”

伍佩姍心裏暗罵,老不死的,你總說死也不死!可表面不得不聽着。

馮守儉更是不會出言反駁父親,一個勁兒的附和,“是、是、是!”

馮琮從二叔公家出來,就在想自己為什麽要給宋以蔓找麻煩呢?他仔細地想了想,大概覺得她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讓她看看,她非想嫁進馮家,但是你要處理馮家的什麽事兒。是不是還不如和他去國外舒坦呢?

宋以蔓那是怕事兒的人嗎?她向來不惹事兒,有了事兒也不怕事兒。她幹的就是這行,麻煩對于她來講,是挑戰也是工作,她向來心态好的很!

某天吳梅芝出去的時候,二叔公顫巍巍地到了馮宅找宋以蔓。

宋以蔓在家帶崽崽,一聽說二叔公來了,她就知道是什麽事兒。頭頓時大了,但是又不能不見,于是她把崽崽交給保姆,自己整理一下,出去見他。

二叔公是長輩,可是這次見宋以蔓,竟然站起來,可見求人的姿态絕對有了。旁邊是馮守儉與伍佩姍,這陣容,宋以蔓都能想到自己今天這關大概很難過。

不過她是有備而來的,她做的是危機公關,預見性非常的強。這一幕她想到了,與媒體打交道,沒有人比她是專業的了,二叔公一家能想到,并不奇怪。

二叔公看到她,先是一臉的愁容,說道:“以蔓啊!我真是沒臉跟你說這事兒,你榮軒堂哥做的,唉……”

現在說的親熱,其實宋以蔓對這位榮軒堂哥印象很少,根本就沒有來往。

宋以蔓主動說道:“二叔公,您是想讓我幫榮軒堂哥的事嗎?”

這是公關策略,不想管,更要積極以對。

二叔公一聽有戲,立刻點頭。

馮守儉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伍佩姍更是眼前一亮。

說實話,這兩個人向來就沒把宋以蔓看在眼裏,并且還有些反感,但是現在,兩人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可見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宋以蔓一臉的難色,說道:“二叔公,作為馮家人,我當然會維護馮家人了,所以這件事一出來我就讓公司做了數據分析,然後出了一套方案,可是這方案我卻覺得你們未必會同意,所以我就沒有去找您!”

“哦?什麽方案?”二叔公身體前傾,關心地問。

伍佩姍有點不信,宋以蔓真的要幫榮軒?怎麽可能?又沒有交情!可是她看到宋以蔓讓人拿方案,這方案總不可能是現弄的,肯定是提前弄好的,心裏不由的起了異樣的心思,對宋以蔓升起幾分好感。

可是等她看了方案,這好感頓時就沒了,變成厭惡!

二叔公顫巍巍地接過方案,怎奈他眼已花,只能給了兒子。

伍佩姍心急,從丈夫手中搶過方案,先看了。

結果她剛看,臉色就變了!再看,就是一臉陰暗了,等看到最後,她忍不住氣道:“宋以蔓,你什麽意思?”

二叔公忙問:“怎麽了這是?”

伍佩姍叫道:“爸,她竟然讓馮家先把榮軒逐出馮家,然後讓警方處理,賠給那家人錢,您說這簡直就是最壞的結果了!”

宋以蔓早就料到了,她也沒氣!她不緊不慢地說:“堂嬸您沒看到量刑的比對吧!這裏才是關鍵!”

馮守儉問道:“按你的這個來做就是十年?”

宋以蔓點頭說道:“不錯!相信你們也咨詢過律師了,像他這種導致嚴重後果且又是主犯的情況,不可能判十年,說十五年都是輕的,如果是典型案例,無期都有可能!”

伍佩姍立刻叫道:“要照你這樣說,我們身為馮家人還有什麽安全感?”

宋以蔓立刻看向她,正色說道:“馮家不是罪犯的包庇所!”她又看向二叔公說:“叔公,如果您不想聽我再說下去,我可以不說,這個東西您就沒當看到!”

二叔公心裏也氣啊!但是來都來了,他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麽花來!于是他看向兒媳,訓道:“你閉嘴!”

公公開口了,伍佩姍不得不閉嘴,但表情還是不好看。

“你說!”二叔公看向宋以蔓說道。

宋以蔓繼續說道:“現在這個形勢,就算媒體閉了嘴,網友們也不會閉嘴的,到時候只能引起更大的反對之聲。更何況,Y市的媒體有多少?全國的媒體又有多少,我不可能所有媒體都打點到。到時候只能導致事情更加糟糕,那時候恐怕法院會考慮到社會影響,而從重量刑,這一點律師應該和你們提到過吧!”

二叔公看向馮守儉。

馮守儉點了點頭。

伍佩姍說道:“如果律師有用,我們也不會來找你了,你不是做公關危機的?”

宋以蔓跟着說:“我這份報告就是公關危機出的結果。公關危機不是萬能的,而是在危機中,讓利益最大化。那我們來看下,這份報告,如何做到最大化的?”

這回伍佩姍沒有說話,認真地聽着。

宋以蔓說道:“首先馮家把榮軒趕出去,讓警方處理,這是态度,證明馮家的處置态度,這是維護馮家的名譽,畢竟整個馮家人比他一個人重要的多!”

伍佩姍想反駁,可到底沒有說話。

宋以蔓繼續說道:“然後馮家會賠付給受害者家屬一筆錢,這也是消除受害者家屬恨意的第二步。律師應該說過如果能夠得到受害者家屬的諒解,量型會不同吧!”

伍佩姍氣道:“那家子油鹽不進,我懷疑有人給他們在背後指點!”

宋以蔓實在看不過這副嘴臉,她忍不住回了一嘴,“如果這事兒是您的女兒受害,恐怕您比他們更恨!”

伍佩姍立刻想要發作。宋以蔓搶先說道:“有了這兩步,受害者家屬的心态會平和不少,這個時候你們再去求得對方諒解,願意多出錢,對方就會容易接受多了。當然你們的姿态要夠低,你們姿态取決于榮軒堂哥在裏面呆多久!”

伍佩姍真是有氣都說不出,一嘴一個為了榮軒好,她能說什麽?

宋以蔓繼續說道:“最後就是比較我們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榮軒堂哥失去了馮家的那份分紅,但是他可能少在裏面呆十年、二十年的!我建議你們可以和律師商量一下,看看這份方案的可行性!做下評估!”

最後,宋以蔓又說:“我還是提醒一下,家規之事剛剛推出,恐怕你們不選擇這條方案,最後馮家也得出面把人給逐出去!畢竟這事兒惡劣的已經影響到馮家的名聲!”

她看向二叔公說道:“二叔公,還請您能夠理解!”好處之事她沒有說,這事兒還是留給婆婆來做吧!好給婆婆落了,畢竟這些人說自己好與不好,沒有什麽意義。她只要求婆媳關系和睦就好。

所謂世間事有得有失,不能所有的好都落下。你要選擇對自己最重要的那個,放棄掉相對不重要的。這樣才能夠圓滿,如果什麽都想要,最後可能什麽都沒有!

學會選擇與放棄,才是人生的大智慧,有的人就是想要的太多,才落下“小聰明”的稱號!

二叔公的神色頗為動容,當然是痛苦的神色了。他沒有接話,只是站起身,看向馮守儉與伍佩姍說道:“你們回去找律師問一下!”

伍佩姍當即說道:“我還以為找她能解決呢,什麽啊!錢也出了,人也判了!真是!”

宋以蔓想笑,世上哪有這麽多的好事兒。如果真的這樣,不是馮家人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馮家只是生意人家,當馮家成什麽了?

吳梅芝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宋以蔓已經回房間喂孩子去了,吳嫂在客廳裏把事情繪聲繪色形容了一遍,然後說道:“少奶奶真是厲害,說的二叔公都無話可說,我看啊!要是律師覺得好,最後還得用少奶奶的辦法!”

吳梅芝一直嚴肅的臉,也露出些笑容,說道:“我急巴巴地趕回來,怕她吃虧應付不了,我真是多慮了,比我處理的還好呢,以後我也能放心了!”

吳嫂說道:“太太,以前我還真以為這管一個家只要賢惠就行,現在看來,這人有文化、有能力,才能把馮家管得更好,是不是?”

她這是明着誇宋以蔓,暗中卻在貶簡蘊雪。

吳梅芝點頭說道:“原本我也希望馮謀的媳婦是專職管理馮家的,可是現在看來,我當初真是錯了。蔓蔓現在做得不錯,兩邊都能兼顧,我也不強求她放棄事業了!”

吳嫂說道:“太太,您是不知道,少奶奶拿出那報告說,這是公司出的報告,讓他們看數據說話,真霸氣,伍佩姍那是多難纏的一人兒啊,簡直給她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可不是,有這麽個公司,還真是近水樓臺。我都不知道蔓蔓弄了份報告出來,果真有預見性!”吳梅芝誇贊道。

吳嫂又跟着說:“太太,我覺得最好的一點,少奶奶光把不好的說了。沒說一點給二房他們好處的事兒,這碴肯定給您留着做人情呢!”

吳梅芝一聽這個立刻合不攏嘴,問她:“是嗎?果真是我的好兒媳,你說這兒媳怎麽就跟親閨女一樣呢?”

吳嫂馬上說道:“太太一直遺憾沒有女兒,現在不是齊了?少奶奶拿您當親媽看待,您拿少奶奶當親閨女,這也沒什麽遺憾了!”

作為吳梅芝身邊待了最長的人,她肯定是最了解吳梅芝的,所以想捧一個人,那簡直是事半功倍的。

“呵呵,可不是,你說的話真是沒錯!”吳梅芝說道:“我去看蔓蔓去!”

以前一回來都是“我去看崽崽”現在改成了“蔓蔓”,可見宋以蔓這事兒做的真是合了吳梅芝的心,地位一下高過了吳梅芝心裏最疼的崽崽。

婆媳相處是門道,不能完全一點不見外,親着點兒再敬着點兒,稍有些距離,這樣才能處得如親母女。像那種什麽都說的,一點心思不留的,反而處不好。

因為你不小心眼,可你不知道婆婆是否小心眼,也許人家聽了不快不會表現出來,可是卻會記在心裏。生活矛盾是瑣碎而細小的,每天不斷積累,積累到一定程度,有了導火索就會暴發出巨大的矛盾。

馮琮心情不錯,因為又知道了她的精彩表現。他總是想為難她,可是每次她的優異表現,又讓他的愛再多一分,這種感覺,無法控制。

她太優秀了,這樣的女人誰不愛?如同一顆璀璨的鑽石一般,讓他難以割舍。

心情不錯,他便到了馮略的店裏。因為想看看馮略對宋以蔓的态度。

一進門,便看到簡蘊雪在屋裏坐着,他挑下眉問:“你怎麽在這裏?馮略呢?”

簡蘊雪說道:“大哥,他在屋裏。這幾天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對什麽都心不在焉的,對我更是目中無視。”

馮琮心想,難道馮略在想宋以蔓嗎?

他心裏愛着的,就覺得別人心裏也一定愛着。

他剛剛坐下,想問下。店裏就來了客人!

客人一進門就問簡蘊雪,“你們老板娘呢?上次我拿的那畫,還有那個人畫的嗎?”

顯然這是位來店消費的熟客,簡蘊雪站起身問:“哦?什麽時候拿的?”

“半個多月前吧!”那人說道。

簡蘊雪心裏的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難道毛桐桐在這裏已經以老板娘自居了嗎?那她算什麽?你馮略還好意思說我怎麽樣?你是怎麽做的?

但是她已經學會了隐忍,她微微笑着說:“你等等,我請我們老板出來!”

然後她進門叫馮略出來。

馮琮坐在一旁看戲,神态輕松,完全沒有要管的意思。

馮略出來之後,客人說道:“老板,上回你們店裏老板娘賣給我的那幅畫,那作者的,再給我來張吧!”

馮略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哦,上回是朋友幫忙,這位是我的太太!”

他的态度大大方方,就是解釋誤會,也沒有一絲被抓包的表情。可是簡蘊雪不會相信的,本來她就認為毛桐桐跟馮略有問題,現在她正憋着大鬧一場呢。正愁沒有由頭,現在有了由頭。

對方立刻面露尴尬,趕緊說道:“喲,對不住,不知道!”然後看向簡蘊雪說:“抱歉、抱歉!”

簡蘊雪面對客人不會發脾氣,她微微笑着說:“沒關系!”

馮略拿出畫來,對方大概因為不太好意思,所以沒怎麽挑就買走一幅。

馮琮心裏就想了,這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你說不會做生意的人,生意就源源滾滾來了。

客人走了,馮略沒拿剛才的誤會當回事,不是都解釋清楚了?所以他轉身就要回辦公室。

簡蘊雪可沒打算完了,她開口叫道:“馮略,剛才的事兒你不解釋一下?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女性朋友?”

馮略轉過身說道:“噢!你還說呢,你是不是讓你娘家收拾毛桐桐了?你承不承認也都是那樣,人家已經錄了音,她傷的很重,醫藥費總得我們出吧,我又不方便照顧她,所以只好讓她來店裏。她好些之後就給我幫點忙,客人誤會了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他雲淡風清的,好像什麽事兒都沒有,可是他了解一個女人的醋意嗎?

簡蘊雪說道:“行,我承認我讓娘家對她出手。我也知道你在幫我善後。可是照顧一個人,用得着親力親為嗎?你給點錢,再給她雇個保姆不就行了?用的着天天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誤會?”

馮略說道:“我不知道你會不喜歡,不過事情也過去了,我和她又沒什麽,就是朋友而已!”

“行啊!我也去交個男性朋友,你看怎麽樣?”簡蘊雪挑釁地問。

“如果只是朋友,我當然不會阻止你有正常的社交活動!”馮略說道。

“馮略,這次我回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兒,特別的冷淡,我還沒往那方面想,現在看來,果真就是了。我真沒想到看你這麽老實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人家都管她叫老板娘了,你還這種态度?你當我是傻子糊弄嗎?”簡蘊雪叫的一聲比一聲要高,顯然積壓的情緒開始反彈了。

馮略皺眉,說道:“蘊雪,我不是說了,就是誤會的?現在也解釋清楚了,人家客人不是也道了歉?你這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吧!”

“我無禮取鬧?你不但不知道錯了,反而還倒打一耙?馮略,你真行!”簡蘊雪氣的扭頭沖了出去。

馮略怔了一怔,卻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他搖搖頭,坐了下來。

馮琮開口問:“你不去追?”

馮略聽到聲音愣了一下,看向馮琮說道:“大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來了有一會兒了,你都沒注意到?”馮琮問道。

馮略說道:“光顧着應付她呢!”

“不去追?”馮琮問。

馮略搖頭說:“随她吧!”

他現在也是被弄得疲憊,再加上有父親的事情,所以有點愛怎麽着就怎麽着的意思。

馮琮說道:“弟妹有辦法的很,你要是有心事,不妨和她說說!”

當然,這是試探。他絕不希望馮略與宋以蔓走得過近!

可是馮略卻沒有聽出來,他說道:“她帶孩子也很累,別去煩她了!”

馮琮挑下眉,心想難道馮略的心事,真的不是宋以蔓?

于是馮琮就問:“你要是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就跟我說說!”

馮略也不是以前那個只會相信別人的男人了,他想當馮琮是大哥,可是上次馮琮的事情已經傷到他了。于是他沒說實話,只是說道:“大哥,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蘊雪不肯好好過日子!”

馮琮笑了笑,說道:“女人要的無非是安全感,你和毛桐桐走得過近,讓她沒安全感了。更何況她那段時間又在國外,對這事兒敏感也是有情可原!”

馮略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和毛桐桐就是朋友,現在也沒有來往。如果蘊雪她不相信,我可以再跟她解釋,可能是我想少了!”

瞧着馮略的态度真是不錯,馮琮也沒什麽可說的。

不過有些事情,慢那麽一步,後果就完全不同。馮略想着讓她冷靜一下,回了家他再和她解釋。

可是簡蘊雪正在氣頭上,能冷靜的下來嗎?她給謝青霞打電話,氣道:“嬸嬸,你說我該怎麽辦?”

“怎麽?你确定了嗎?他們真的有問題?我看他們現在沒有什麽來往啊!”謝青霞問道。

“還怎麽确定?店裏的客人不認識我,管毛桐桐叫老板娘,你說我還有什麽可确定的?”簡蘊雪說着都要哭,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丈夫會有外遇。她以為那是馮謀應該出的事兒,可怎麽就出在了老實的馮略身上?

而一向穩定性最差,最不讓人看好的馮謀,卻成了最忠實無比的那個,這讓她怎樣都接受不了。

謝青霞一聽就怒了,叫道:“什麽?這麽放肆?這是嫌我們娘家沒人了嗎?鬧去,先把那個小三揪出來,我現在就過去,然後我去馮家找你婆婆理論理論!”

簡蘊雪心裏莫名覺得溫暖,娘家有人給出頭,這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比她一個人單打獨鬥要強多了。

于是她點點頭說:“好,我現在就過去!”

謝青霞說道:“等我撕爛了她的臉!”

挂了電話,謝青霞馬上叫女兒,“走,給你姐出氣去!”

簡思婷問她:“媽,你還真把她當親生了?”

謝青霞拍她說:“傻閨女,這時候不出頭,她怎麽把我們當親人?你以為以前的事兒那麽好抹的?一會兒賣些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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